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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口生惡苦50:心殘

紝理 | 2022-04-19 07:37:25 | 巴幣 5234 | 人氣 884

完結22- 口生惡苦
資料夾簡介
「仙師仙師,還缺弟子嗎?」

羊\我說:


  江杞入魔時的低喃,寒巧凝聽到最多的便是「師尊」。有親近跟膽怯的呼喚,也有高昂跟曖昧的語氣,回想大師妹注視憐如雪的眼神,如果剝去那層仰慕,就只剩赤裸的愛……況且她自己也承認,是看到憐如雪才想來柳山,所以那是一見鍾情吧。


  寒巧凝替她不捨,師尊好是好,但不適合當道侶。這是她長年待在憐如雪身邊的想法,有些人適合相處,但不適合作為伴侶,尤其她們的性格差異太大,要是熱情如火之人,或許還有機會融化這座冰山,可是江杞並非這類型,會太艱苦。


  「正常人都會喜歡妳師尊。」若芷真平靜道;寒巧凝抿抿嘴唇:「師伯明知弟子所說的喜歡,是何種意義。」


  「是呀,但師伯不這樣認為。」


  「為何?」寒巧凝有些訝異,難道真是自己理解錯誤?


  「江杞年幼失親,如雪恰巧補足她欠缺的部分,才誤把親情當愛情。」


  「但弟子不這麼認為,妹看向師尊的神情很真,若只有這般基礎,入魔還是有些困難,想必師妹真的……」她說到這停住,其實自己也茫然,因為喜歡憐如雪說真的不是好事,她是她們的師尊,單就倫理而言輩分會亂,更何況憐如雪至今也只是比較寵大師妹,並沒有其他意思。


  可真要降罪,她跟若芷真搞上還排在前頭,寒巧凝總覺得對又不對,嘆息中帶著無數無奈,道:「師伯,若師妹對師尊真是那種喜歡,該怎麼辦?」


  「她必須下山。」若芷真毫不猶豫說道,撇一眼她的神情,便知道在想什麼:「巧凝或許覺得相似,但終究不同山,不能相提並論。直系傳承,本就不該發生此事,如雪之前寵江杞的態度每個人都看在眼裡,若真讓她喜歡,妳覺得他人會怎麼想?即便如雪沒那意思,但她未婚,只要江杞的心意被他人得知,沒人會責備弟子,倒是會對師尊指指點點,怎麼教徒弟教出這種異心;若如雪早已成婚,就不會有這些困擾。」


  「難道過去沒有弟子向師伯傾心?」寒巧凝苦笑,其實弟子喜歡上師尊那種事情,偶爾會有耳聞;若芷真用食指提起她下巴,直言:「有,但又如何?師伯一向與自家弟子劃清界限,沒人能多嚼舌根,不像如雪那種寵法,為金丹一事涉險,連共生黑隕這東西都送得出去。妳師尊即使沒那意思,旁人又會怎麼看?」


  寒巧凝正要說話,若芷真卻是一吻,沒有久留,兩人唇辦分離,她終於吐露心聲。


  「師伯跟妳坦承吧,說這些只是擔憂如雪再次受到傷害。她受的苦夠多了,要是讓蒼雪宗知道,又要被抹成黑的。當年掌門把安雨蓉的親娘趕下山,就是想犧牲一名弟子保全另名弟子,師伯都懷疑安雨蓉的親娘選擇與男人成婚,是想挽救如雪的聲譽,不然怎麼現在才生下女兒呢……」若芷真恍惚說道,很多事情,她感覺自己能理解,卻又看不清,全部藕斷絲連,全為了一個「情」字。


  這個情,包含情理,情誼,或情愛。


  但其中的真真假假,沒人說得準。


  寒巧凝的眉頭始終沒有鬆懈。


  如若芷真所言,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江杞喜歡誰,但是會注意憐如雪被誰喜歡。江杞剛好有能影響憐如雪的身分,憐如雪又偏心寵江杞,要是真有什麼不對的情感,這些宗門暗地裡就能解決的事情,肯定不會被那些豺狼虎豹錯過,尤其是魔族。


  憐如雪太強,魔族見人就跑,知道有小辮子能抓,會傻傻忽略嗎?


  「幸好妳發現的早,不算為時已晚,還能補救。」若芷真說道:「剛提到的情況是謠言已經擴散出去,妳師尊大概改不了寵人的習慣,但巧凝可以引導江杞,讓她理解自己只是將師長的關愛誤以為愛情,這對她們都好,就沒有下山的事情了。」


  「這……可弟子看得出來,師妹是真喜歡師尊,若逼她將這份情感轉化成親情,是否太殘忍?」


  「師伯知道妳想捍衛自己師妹的情感,但師伯也想保護自己師妹的清白。」


  若芷真的眼神無情,漠然道:「若是你們出事情,還有如雪頂著。但如雪出事……又有誰可以保護她?」


  寒巧凝聽聞,漸漸垮下肩膀。


  江杞睡了整整三天才醒,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自己的修練。


  即便寒巧凝問起,她也是笑笑說沒什麼——江杞知道自家師姐的擔憂,正是為此才閉口,反正塵埃已定,其實重回以往的心死,日子還是能過,就別讓她看到子爾綠那張臉。


  由於日子實在異常平靜,就連寒巧凝都說「如果沒有親眼見到,還真看不出來師妹經歷過入魔」,六苦長老在替江杞檢查身體時有所留意,在以往的叮嚀時隨口一句「如雪」,也不見到她有特別反應,就像石子拋入池中,卻不起漣漪。


  六苦長老真心覺得這顆枸杞很難懂。


  年後的墨如蘭又回歸以往平日,由於魔族動靜更大,每峰都動起來,就連寒巧凝也不得不下山支援幾次,偶爾還能見到其他宗門的人上山,有些是與掌門開會議,有些則是請求支援。江杞見身旁的人來來去去,因為自己不能下山,倒是專心修練,練練烹飪,做些小糕點分人。


  寒巧凝擔憂她會引起其他峰弟子注意,所以安排江杞去第六峰後援,這任務危險性不大,就是很消耗體力,要反覆來回將重傷的弟子抬回飛行法寶上,運回苦山治療。


  江杞沒有異議,這確實是好方法。全部峰都在忙,自己又不像孤晝蟾跟安雨蓉年紀小,雖然尚未拔劍但能協助後援,一直跑上跑下她都覺得自己快變成苦山弟子,即使這些工作很吃力,但是小蜜蜂們十分團結,在這裡自己彷彿只是一滴水珠,沒有特別突兀也沒特別平凡,自然而然成為一份子。


  除了偶爾見到六苦長老跟苦山的內門弟子,江杞才會想起自己不屬於這裡,但是憐如雪卻像一把劍,狠狠插在心頭上,使她不願想起柳山,瘋狂掐捻內心的思念。


  雖然江杞看似無恙,但她越來越常反覆抓脖子,甚至到破皮流血的地步。


  入魔抓出的傷口還沒好,又在她的指甲下誕生不少傑作。一次日常檢查金丹,六苦長老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繃帶遲遲沒有拿下來,正想動手拆,江杞伸手制止,說一句「拆了又會想抓」,六苦長老意識到她不願讓人碰自己的脖子,加上說話時空洞無神,怕硬要看會刺激到情緒,就沒動作了。


  「會癢就擦藥。」


  她知道繃帶底下肯定還有抓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藥瓶丟給江杞,叮嚀這一句。


  江杞謝過之後回柳山,在自己的房間裡,異常煩躁。


  永遠忘不了那張小卡上的文字,還有腦中不停折騰自己的畫面。江杞無法控制自己,抓了又抓,已經從脖子蔓延到雙臂,雙眼通紅地捲縮在床上,直到外面傳來鳥鳴,渾渾噩噩的意識才清醒,在床上盤腿打坐,集中內力治療雙目,每日堆積不多的靈力都被她用在這裡,隨後起身拿桌上的瓶瓶罐罐,日復一日往身上塗抹。


  離開自己的小屋子,她所有的異常深埋在正常的表皮下。


  即使小師弟大膽地在她旁邊嗅來嗅去,說「妳身上藥味怎麼這麼重?」,江杞都用幫忙第六峰當藉口,寒巧凝知道不是她表面上說的這回事,每每想問時,都會憶起江杞鞭刑後不願去苦山接受治療,還朝自己大吼的那句話……


  有些人受傷,需要自己的空間才能治癒,所以寒巧凝只能隱晦的暗示江杞,隨時都能找她聊。


  江杞感謝大師姐的關心,但有苦難言。喜歡憐如雪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該讓人知道,更何況她入魔的主要原因,又牽扯到憐如雪已經跟子爾綠隱婚,這消息傳出去絕對會引起各大仙門譁然,即便她不在意世人對子爾綠的形象破滅,但憐如雪身為當事人之一,肯定會受到波及,那些蒼雪宗的嘴巴絕對不會乾淨到哪去。


  她不想讓憐如雪再次受傷。


  隨著憐如雪出關的日子逼近,江杞的心浮氣躁快壓抑不住,甚至產生開溜的想法——提前做好小糕點,請大師姐幫忙轉交給憐如雪,跑到苦山支援小蜜蜂,還故意選擇天數多的後援,趁六苦長老還沒看到名單前搭上飛行法寶溜出去。


  站在甲板上,迎面而來的風很舒服,江杞甚至想一逃了之,在搬運傷患的過程中,想了無數的詐死計畫跟逃跑路線,可是最後還是踏上歸途,船一停好放下板子,江杞協助一名小蜜蜂帶傷患下船,正要轉頭繼續幫忙時被叫住。


  「妳,該回去柳山了。」


  六苦長老面色平靜,江杞一聲「是」就跑,盡可能什麼都不想,一步步踏上柳山,覺得熟悉的山階寸步難行,腦中開始數起一三三四……來到三百五十六階時,低頭的視線前方,有道影子擋住去路,伴隨熟悉的花香。


  江杞內心一抽,僵著脖子,拱拳。


  「師尊。」


  「嗯。」


  很輕,很淡,卻足以重擊她的靈魂。


  想起那雙嘴唇或許吻過誰,眼淚就要溢出,她咬緊下唇,逼迫自己帶著笑容抬頭,卻見憐如雪滿臉嚴肅,一手勾住她脖子上的繃帶,靈力一劃,露出底下的滿目瘡痍——


  江杞從她眼中讀出斥責。


  只見憐如雪再次抬起手。


創作回應

灰里
(心痛捂胸)這章真的看得很難過⋯
2022-04-19 14:33:20
紝理
一直虐枸杞一直爽(#
2022-04-20 17:36:32
小石
師尊是瞞了所有人嗎?師伯說沒有結,但有吾妻小卡。
可憐的枸杞不管身上的傷還內心的傷都好痛啊
2022-04-19 15:49:51
紝理
江杞也許就是意識到沒有別人知道
所以才憋住這秘密,然後內傷越來越重QQ
2022-04-20 17:38:06
破堤
這幾章下來,為枸杞心痛啊~~~師尊本來預想出關第一眼是見到枸杞遞給小糕點,沒想到沒見到還跑去支援後線
2022-04-19 18:47:48
紝理
師尊:怎麼少一顆枸杞(ㅍ_ㅍ)
巧凝:師妹去支援苦山了~
師尊:(ㅍ_ㅍ)……
巧凝:是師妹自願幫師伯的,師尊要先吃小糕點嗎(`・ω・´)
師尊:吃(ㅍ_ㅍ)
2022-04-20 17:39:53
無殤
換成項圈好了
那以後,師伯要不考慮讓江杞入峰,未來的聘禮有十輩子那麼多?
2022-04-19 21:24:51
紝理
師伯:那顆枸杞以後就轉入我苦山了!
師尊:師姐(ㅍ_ㅍ)…
2022-04-20 17:40:37
小佑
我一直有個疑問?上輩子枸杞不是被師尊刺穿胸膛,枸杞算是被師尊給殺死,可是為什麼師尊不給枸杞安息呢?還硬把枸杞留在身邊到底為什麼呢?還是因爲最後師尊知道枸杞因為喜歡她才會誤入歧途是嗎?
2022-04-19 23:10:38
紝理
因為師尊的原意其實只有帶江杞回墨如蘭而已,讓她重新來過,誰知這劍下去江杞卻是不想活
2022-04-20 17: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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