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貪欲者，搓尊嚴做為禮糖
「小哥～一起來喝酒喝酒～」躺在床上的狐仙姐一口酒，一口零嘴的享受著，這都是多虧了站在床旁倒酒上零食的福魯克先生。
「別太寵她啦。」這畫面讓我想到家裡那隻懶惰的銀髮精靈。
「啊不，狐仙姐知道阿山是臥底之後，心情一直很低沉，所以……」
「她只是在找藉口喝酒而已啦，話說，我這邊可不是無償收留人的喔。」
「我、我知道的，我會工作的，拜託放過狐仙姐！」
「拜託你別說這種話……」
搞得像是在我暴力討債一樣。
「我來這裡，只是想找狐仙姐一起去街上巡視。」
「咦？只是這樣的話，當然沒問題，我也差不多該去做紗雪小姐安排的事了。」
「好的，放心交給我吧。」
「那你身上多帶幾罐酒吧，啊對了，這個噴霧給你，要是狐仙姐醉到不行就往她臉上噴，還有還有，這罐辣椒醬──」
「你是媽媽嗎！」
好不容易聽完福魯克先生的注意事項，我帶著狐仙姐往希伯爾大街前進。
不過她的煽情的穿著，再加上搖搖晃晃的步伐，實在太引人注目，我在附近的衣飾店買了一件外套，讓她披上。
然後狂噴醒酒噴霧。
「嗯～早上了呀～今天天氣真好！小哥也是好久不見！」
「雖然我們早上才見過，而且已經下午一點了。」
「哈哈哈，小哥真幽默，你表演帥氣的推理，不是上禮拜的事嗎～」
「妳今天不准再碰酒了。」
「咦咦咦咦咦！怎麼這樣！人家開玩笑的啦，是前天，不對大大前天晚上滑完酒拳之後吧？」
「到妳想到之前都禁酒。」
「不要啊～小哥～！」
就這樣，我們來到希伯爾大街，晴朗的午後，熙攘往來的觀光客並不是很多，因為這裡不是巴維羅迪亞的合作商圈，話雖如此，賣鋼鐵器皿的這條街，就算在導覽手冊上介紹，也不太會有觀光客吧。
「小哥你看！那邊在賣精靈菜刀耶！」狐仙姐像是第一次逛街的小孩子。
「有這種東西嗎？」
「那邊則是精靈平底鍋……啊！精靈烤箱！」
「看來只是加了精靈兩個字討個注目吧？」展示出來的黑鐵鍋具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就是鍋蓋上貼著Q版精靈的貼紙。
「老闆～精靈烤箱長什麼樣子呢～」
「等！狐仙姐別亂衝進去！」
好不容易才從推銷之中，告知老闆我們的來意。
「土製炸彈？我有聽說，昨天有家店爆炸了對吧。」
「是的，請不要接受看起來像布偶的東西，如果有在店裡出現，或不小心拿到，立刻通知警察，或者巴維羅迪亞家。」
「我知道了，然後啊，剛才那款精靈電鍋──」
「就說我不要了！」
一路聽著推銷，一邊警告炸彈之事，狐仙姐總是嚷嚷著要喝酒。
「嗅嗅，酒的味道！」
「等，別亂跑呀。」狐仙姐隻小狗一樣，邊聞氣味邊溜進巷子裡。
巷子裡傳來爭吵聲，我們靠近一看，兩名年輕男子圍著一個髒兮兮的大叔，非常不快的吼著。
「就是有你這種遊民，城市的風氣才會這麼糟！」
「所以我不是躲在這條無人巷喝酒了嗎……呼嚕。」
「這傢伙很可疑喔，說不定是打算拿空罐製造爆炸物？」
「該帶回去給少尉看一下嗎？」
「等等啊，我是無辜的啦！」
「不好意思，這是在幹嘛呢？」三人聽到我的聲音，紛紛回頭。
「喔，精靈啊，沒什麼好看的，走開。」
「難不成，你們是哈麗絲的部下？」
「什麼？仔細一看，你不是哈麗絲少校的沙包嗎？你也在巡視喔。」
「對，話說，這位先生怎麼了嗎？」
「他在巷子裡亂晃啊，所以我們在想，會不會是賊人。」
紗雪的計畫中，記得是讓街友們待在巷弄裡監視吧，而便衣軍人軍人則是在商圈裡巡視，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不好意思，下令的人，要你們巡視巷子嗎？」
「沒啊，只是聽說巷子有怪怪的傢伙，所以長官就要我們過來看看。」
「原來如此，那麼，請你們先回去報備吧，這位先生是巴維羅迪亞顧用的眼線。」
「這樣啊，非常抱歉，先生。」
「哼！我就說我是無辜的了啊，臭軍人。」
「你說啥！」
「呀哈哈～三位哥哥別這麼火爆嘛，來吧，大家握手言和，嗚、嗚～」邊模仿狐狸的嚎叫，狐仙姐拉起軍人A和街友的手，讓他們握起手來。
表情滿不情願的三人，在狐仙姐愛的小手之下融化了。
「那我們先回去報備了。」
「嗯！巡邏辛苦了，拜拜～」她拍拍兩位軍人臂膀，訴說感謝的臉貼得奇近，軍人們無不害羞的低著頭離開。
「還好我帶著會移動的說服力。」
「等等呀小哥，這個稱呼一點也不可愛嘛！（氣鼓鼓）」
「真是的，就知道恭維權勢，所以我才討厭有錢人。」
背靠在巷口邊的街友不爽的瞪著我們，然而狐仙姐沒有半點不悅，搶過男人手中的啤酒：
「抱歉抱歉～人家不是故意忽略你的，作為賠罪，讓人家喂你喝酒吧。」
「妳幹嘛？！」
「張嘴，啊～」
「靠近我這樣的街友，妳有什麼企圖！」
「你不喝嗎，嗚……人家果然一點魅力也沒有。」
「……我、我喝就是了，咕嚕。」她恰到好處的斟酒術，讓男人喝酒的同時，能看到狐仙姐拋過去的媚眼，隨著酒精和女人的刺激，他很快就淪陷了，兩人一起坐在巷內喝酒。
「狐仙姐，還記得我剛才說過什麼嗎？」
「唉呦小哥，我這是在慰勞受傷的心呀，呦呦呦～」
「尼克森！你沒事吧！啊咧？」有個人從內巷跑出來，對方先是注意到了狀況，有些困惑的出聲，仔細一看，是我認識的人。
「午安，德叔。」
「喔，阿本先生，好久不見。」
德叔，是遊民們中類似領袖的存在，在艾奇引發的連續殺人案中，他也盡責盡力的引領我們，最近跟愛諾的關係不錯，兩人似乎常常在馬廄促膝長談。
「我聽說剛才這個巷子裡傳來了爭吵聲，才在想，是不是尼克森出了什麼事。」
「有人引導軍人進巷子，想要抓住尼克森先生。」
「果然嗎，最近越來越多類似的事了……」
「不只一起事件嗎？魯道斯已經知道我們有便衣軍人在巡邏，所以故意打亂防護網的嗎，德叔，我去說一聲，讓軍人別打攪巷子裡的事。」
「不行，這樣一來，他們就能肆意侵入巷弄各處，而我們無法求援，再說、並不是所有街友，都在我的管控之內。」
「說的對，嗯……這下可麻煩了，不然我請人弄個貼紙，發給你們吧，平常請藏在衣服裡，要是遇到盤查，再展示出來怎麼樣？」
「眼下似乎沒別的辦法呢，雖然很多人不喜歡特殊紋身，也只好忍著點。」
「德叔，沒辦法讓遊民們都幫忙巴維羅迪亞嗎？魯道斯是別座島來的奴隸主，想要搶走城市的統治權，到時候街上的男男女女會很危險。」
「原來如此，他們的確不像善類，但給的錢非常多，我身邊也有幾個朋友在幫他們，如果沒有更大的誘因，恐怕很難勸回來。」
「這樣啊，嗯……」
「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女精靈是？」
「啊，她算是保鑣們的大姐頭吧。」
「真是漂亮的小姐呢。」
「呀哈哈～先生也很性感喔，特別是那搓小鬍子，人家好想搓搓看呦，過來過來嘛～」
「額……」狐仙姐搖晃曲線美妙的身體，連德叔正直的眼神不自主都飄向狐仙姐的胸部。
「抱歉抱歉，你別理這個酒鬼了。」
「喔，好的……不、對！就是這個！」
「德叔看著胸部發瘋了，唔，這世界怎麼如此殘酷！」
「不是啦，阿本先生，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菸酒，如果能舉辦酒會，加上這樣的美女，我就能說服大家加入巡邏的工作。」
「酒會！人家參加！參加參加！現在就去！」狐仙姐像是青蛙一樣高高跳起身，把臉蛋接近德叔，表情看來非常興奮，我趕緊拉開她的肩膀。
「我會向紗雪提議看看。」
「小哥～人家要參加呀！」邊推開往我身上擠的狐仙姐，我邊聯絡紗雪，剩下的就交給她負責聯絡。
接著，我繼續在街上提醒著商家，偷偷沾了一點小酒的她興致勃勃，正經過一處廣場，到處可見擺著地攤的男男女女，除了服飾、毛巾、還有怪異的陶器之外，自然少不了可疑的藥品。
「哇！精靈瘦身藥！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
「所以就說那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東西啦。」
「喂！你怎麼能這麼說！這可是歷史悠久的名物耶！」聽到斥責，我撇頭一瞧，賣精靈瘦身藥的是一個人類。
「哇～歷史悠久的名物！」狐仙姐舉起紙盒裝的藥品，上面畫著苗條女人剪影。
「仔細一看，你們不是精靈嗎，是來阻撓我做生意的嗎！」
「不不不，人家是真的很有興趣喔！喝起來一定像是葡萄酒一樣美味～」
「果然又想喝酒……咳咳，先生，我們精靈雖然真的有瘦身藥，但絕對不是這個。」
「咦！？真的有喔？啊不是，你又沒喝過，怎麼知道配方是不是真的！」
「那人家就開動嘍～」
我邊推開狐仙姐的臉，邊搶過藥品。
「這上面的成分寫了一大堆，多數都是常見的藥草，石松樹皮粉有辛辣味，伊魯尼亞薯紅芽會讓胃部感到灼熱，然後這個黃明衫樹的汁液能提神，根本就沒有瘦身的效果啊。」
「不會吧！居然真的有人看得懂那些藥材？精靈真的都是土包子耶。」
「所以說，是騙人的吧？」
「才不是！這是一位精靈小姐給我的！她說是自製的藥，因為精靈都很苗條所以不需要，才低價轉賣……」
「那既然如此，哪個精靈會花時間調配瘦身藥呢？」
「啊，說的也是，我怎麼沒想到。」
正當我搖頭苦嘆之際，我身旁傳來玻璃摔破的聲音。
猛然一看，狐仙姐面前的地板上，變形的紙盒邊角裡流出褐綠色的液體，而她則是驚魂未定的看著那攤藥水。
「狐仙姐？」
「羅葛妮之根……為什麼，為什麼成份裡會有這種東西！」狐仙姐緊咬住發白的雙唇，掏出了魔杖對準地攤男子。
「咦？！攻攻攻攻攻擊魔法禁止使用的呦！」
「狐仙姐，冷靜一點，那個什麼根是怎樣的草藥？」
「女性結紮藥……連七天三餐服用的話，子宮壁變得像是魚鱗一樣滑，受精卵永遠無法著床，人類的話，效果恐怕更顯著。」
「……喂，這是怎麼回事？」
「咿啊啊？！我、我不知道啊！真的是那女精靈給的！」
「帶我去找她！」
「我不知道她在哪，真的！」
「偉大的精靈王與地之主艾魯奇雅──」狐仙姐氣憤急躁念起讚美詞，男人不禁慌了手腳。
「我說、我說！大概是三天前吧，我在擺地攤賣打火石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出現，託我賣這些瘦身藥……」
「你已經賣給幾個人了？」
「沒、沒有，這個很難賣。」
「驅除烏鴉，你再說一次，賣給幾個人了？」
「兩個……咦？！我怎麼說了？」
「狐仙姐，妳看著他，我打一通電話給警察。」
「拜託等等！我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啊！」
把事情告訴尤里，不過他似乎沒想像中的驚訝。
「原來如此，羅葛妮之根有這樣的效果啊，我只聽說有些精靈村落，會拿他來當墮胎藥，但這款藥裡含有的量非常非常少，只喝幾罐的話，頂多是腹痛吧。」
「你調查過了？」
「是啊，這款藥品在很多雜貨店跟地攤出現，所以就調查了一下。」
「那就是說，這並不是個案啊。」
「對，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假冒的產品，比如說精靈面膜，精靈乳液，精靈塑身衣等等。」他聽起來百般無奈的說著。
「塑身衣啊，不知道能不能給老媽瘦瘦肚子。」
「啊！？你在說什麼啊！姬子大人的身材是完美無缺的！」
「是是是，你自己去海港村的球球小屋看一看。」
「我每天都會藉巡邏的名義去個二十次啊？姬子大人的美貌跟愛照顧人的善良真是太棒了～」
「太過頭了啦！你要騷擾別人的老媽到什麼地步啊！咳咳，比起那種事，有抓到這些東西背後的販賣者嗎？」
「有幾個，但很明顯是下線，而且這些藥品，在法規上沒有違法，也印有『希洛克歌藥物認證』的章，所以不能抓起來審問。」
「那個學問之島的認證？那的確很麻煩。」
擁有眾多優良學府的希洛克歌島，自然也有藥物研究室，經過希洛克歌藥物管理處認可的藥品，幾乎就是安全無慮的保證，不過再怎麼說，含有羅葛妮之根的瘦身藥，不可能通過才對。
「就是說啊，幸好現在有多的人手，警察才可以去派人去希洛克歌確認章的真偽。」尤里所說的人手，應該是福魯克他們吧。
「那、那個，警察要來了嗎？」
「把這些藥品留下，你走吧。」
「真的嗎？那我就離開了喔……」地攤男瞥了一眼狐仙姐，她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著何方。
「狐仙姐。」
「額？！是小哥啊，別嚇人家嘛，呀哈哈～」
「多虧了妳的知識，才能阻止悲劇發生。」
「口頭的感謝人家可不接受喔！喝酒才是真理呀！」
「那當然嘍，我會請妳的，不過還是要等到妳想起來。」
「咦咦！小氣鬼！」
「妳剛剛就偷喝過酒了吧！以為我都沒看到嗎……」
奪走了酒癮，就得拿其他的慾望來彌補，比方說，食慾之類的。
「嗯～蔥肉捲好好吃喔～」
「總之，要小心絨毛娃娃的計時器，還有，『精靈』開頭的奇怪藥品別收購。」
「我這個人有個原則，那就是不蹭熱度！」
「喔，那真是太好了。」
「順帶一問，你們是巴維羅迪亞的人吧？下一次如果還打算辦祭典，麻煩可以多多介紹我們的店嗎？」
「不是說不蹭熱度嗎……咳咳，如果有需要，可以請商圈的負責人跟我們聯絡，人潮不可能只關照一家。」
「嗚，分錢的部份談不攏啊，五五分帳真的很多耶……」
「反正你們一定是想，無論如何都會有觀光客跑來這條街吧？」
不過很可惜，紗雪的觀光圈集中在市容比較好的區域，經過六重小姐帶領的導覽員們引導，觀光客幾乎都是乘坐著馬車前往，再加上精靈店鋪的位置，紗雪攏絡的商圈圍成了一個能在半天逛完的觀光三角型，大多數的客人都是螢火蟲季前來晃晃，真的留下來好幾天的實質少數。
「看之後的規劃吧，假如需要一點新意，應該會找你們的負責人洽談。」
「了解！要是能把人潮拉過來，我就能好幾個禮拜不工作啦！」
「老闆，再一個蔥肉餅～」
「好的好的！」
也難怪政府不樂見我們的觀光計畫成功，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有好多人抱怨政府空拿稅金，做得卻比巴維羅迪亞少。
「老爸，我聽說狐狸美女過來我們這邊了！」
「來了啊，在吃老夫做的餅。」
「哇！真的長得好漂亮。」
「你聽誰說了什麼啊？」
「就有幾個穿綠風衣的男子在傳啊，說狐狸美女是風化街的紅牌，特地來與巴維羅迪亞接洽相關事宜。」
「那就是說，要在街上開妓院嗎？的確是這條街上沒有的東西。」
「……」準備接著下一口吃的狐仙姐，張著嘴愣在原地。
「絕對沒有這種事，請不要隨意亂傳。」
「但她是薇兒卡納的狐仙姐吧！我朋友去喝過酒，有見過她。」
「雖然沒錯，但這是因為……」
「人家是自己過來的，跟他人無關。」
「咦？這樣啊。」
「人家是來看螢火蟲的，不過沒有伴呢～小哥哥要一起嗎？」
「咦咦？我？那他呢？」
「不認識呀，可能是跟蹤人家吧，別說了別說了～我們走吧。」狐仙姐熟練的拉住男人胳膊，將致命的胸器一舉按上。
「等等，狐仙──」
「喔、喔喔喔喔！好啊！我帶妳去吃好料！」
「人家喜歡喝酒喔～」
我看著她們倆離去的背影，居然有一瞬間猶豫要不要追上，真蠢。
我踏著快步，想要趕上的同時，竹絲半帶笑意的開口。
──就讓她去吧，那隻雌狐狸滿心期待能喝酒喔。
「這我知道，我會給她喝，但巴維羅迪亞的名聲不是用這種方式守護的。」
──那女人有酒就好，是誰都無所謂呀，這點藉口離開你也只是剛好而已，果然處男最喜歡自作多情呢，呵、呵、呵。
「或許是吧，但是啊，竹絲，女伴被搶走卻不追回來，我可不是那種軟腳蝦。」
──這才對嘛老闆，果然我平日的教導有方啊。
──是多虧了祈菈，摸摸之後，殿下就多了勇氣。
「喂喂喂，不准說一半，是妳說跟惡魔戰鬥很累，獎勵想要腿部按摩的耶！」為此我還買了一本雙腿按摩全集。
──在下也一直提獎勵，可見習的就是不幫我按腿呀。
「不，馬腿跟獅腳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按……啊！狐仙姐走遠了。」
──處子！等、聽我說……啊啊啊！真是的，為什麼腦中住這麼多人啦！
「先生。」我點點男人的肩膀，正色瞇瞇看著狐仙姐胸部的他，有點掃興的回頭看我。
「喔？你是巴維羅迪亞的……」
「你爸爸叫你回去幫忙，他現在好像忙不過來。」
「啊？不會有這種事吧？」
「別理他啦～走了走了～」
「好！就這樣，掰啦！」
「驅除烏鴉，你要孝順你爸爸才對喔。」
「喔、喔……？說的也是。」
「呀啊～！小哥，別這樣嘛～」
「抱歉，我要趕回去了！」
狐仙姐看著男人的迅疾的步伐，帶著敵意的眼神回瞪我。
「小哥，你到底在幹嘛！這時候就該像大人一樣讓我解決吧！」
「顧不好客人，我會被紗雪罵。」
「她應該也知道，這樣做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我從來沒見過她滿足於誰的提議，我說啊，別在意維爾玫文刻意放出的消息。」
「……你們接納大家是因為需要人手，這我知道，但把人家放在身邊，一點利益也沒有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不該問我，而是跟著妳逃出來的手下們吧？我叫他們去工作，卻又因為傳聞又拋下妳，然後說妳是自願離開的，這樣根本說不過去。」
「咕嗚，好像也對，那不然我回旅館待著吧，省得你們因為人家受罪。」
「不需要，我們繼續任務。」
「但是……」
「馬上就會抵達森林了，再說，維爾玫文散佈的消息，只靠妳的行動，肯定消除不了，說不定還會給她抓走妳的機會。」
「真是的，結果小哥比我更冷靜，是人家錯了，對不起，嘿咻。」她像是小動物一樣的跳躍過來，修長卻軟Q的手抱住我的臂膀，同時將軟綿綿的酥胸對我施加壓力，很沉。
「呀哈哈～小哥也露出色瞇瞇的表情，其實是不想把人家交給別的男人吧？」
「咦？！啊、哈哈哈，那怎麼可能嘛。」
「咕嗚，真過分，剛才那一席帥氣來話，讓人家稍微有點迷上了說。」
「其、其實，我確實有這樣想啦，只是不好意思說。」
「呀哈哈～愛你！」
「狐仙姐，別親、等等等啊啊啊啊！」
結果一路摟摟抱抱得太凶，反而被路上的人當成是新婚的笨蛋夫婦了。
…………
……待續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