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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時間不早了,下次能否再讓我聽妳的歌聲呢 第七章 機械降神

紫苑 | 2024-03-05 15:39:25 | 巴幣 20 | 人氣 431







諾茵從千世的記憶中,發現了他已經察覺到組織建立起的體制背後,隱藏著某些秘密。諾茵看著千世的眼神變得黯然失色。

淚水從諾茵的眼角滑落,哽咽地難以將話說清「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順從自己的感受,環抱千世的腰。她感受到頭頂有股溫熱的觸感,傳來千世溫柔的聲音「妳一定很孤單吧。已經沒必要擔心了,我不會離開的。」

正當諾茵打算抽出藏在腰間的短刀時,腦中傳來一道聲音『不要動手!』對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到驚訝的諾茵,止住了手邊的動作,試圖用意念通訊和那道聲音對話『是誰!?是誰在說話?』

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來『妳可能在試圖回應我。但是我聽不見妳說的任何話,因為我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到底是怎麼回事?干擾我的行動嗎?我要無視他說的話繼續嗎?但是假如敵人能確認到我下一步的攻擊,何必向我傳遞訊息呢?先聽聽他要說什麼好了。

『你眼前的少年是終結之子。不要跳過暖機,用正常程序進入「超頻狀態(overclocking)」吧。這是妳唯一能戰勝魔女的可能性。』

他為什麼會知道超頻狀態的事情!?他究竟是誰!?

最後那道聲音說了『請把我殺掉吧。拜託了。』便沒有再說過話。思考靈活的諾茵已經猜到了在她腦內說話的是誰。

這是第幾次了呢?如果是千世的話,肯定會不死心地嘗試數百數千甚至是數萬次吧。很痛苦吧。很孤單吧。一次又一次感受到沉重的無力感,卻又將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入如地獄般的輪迴。連這樣的千世都做出了這種決定,想必絕望的深淵之中,並不存在著名為希望的光芒吧。

你已經很努力了喔,千世。雖然你聽不到我的聲音。但是我會完成你的心願的。絕對。我能辦到的事情,也只剩下這個了。

千世的腹部感受到一股重壓,灼熱的觸感在皮膚擴散。他的視野中,城市邊緣處的雪白色身影離他越來越遠。意識過來時降臨的魔女已經控制了他的的身體。

被削斷的雪白色長髮如雪花般散落,少女睜開那雙散發出紅色光芒如寶石般的雙眼。她以這種樣態現身的瞬間,世界彷彿在注視著她,萬物陷入一片寂靜。

看來成功傳達給她了阿。這就是諾茵真正的樣貌嗎?就在這裡完成妳的弒神宿命吧,ZERO。千世沒有感受到直面死亡的恐懼,反而覺得眼前的光景美得令人屏息。

魔女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但是她卻無法看見未來的危險。她察覺到未來產生了偏移,但是卻不明白為什麼。亂了陣腳的她焦急地對著眼前的少女咆嘯「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阿!未來為什麼產生了偏移!妳這傢伙做了什麼事!」

正在落下的雪白色長髮之中,少女的身影消失了。魔女依靠著直覺用盡所有的能量,迅速將所有能量集中在一塊,僅能覆蓋頸部前方的小範圍護盾。那塊護盾在生成的瞬間,便毫無徵兆地碎裂,隨後魔女的頸部浮現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大量湧出。緊接在後的爆破聲伴隨著劇烈風壓,將魔女強硬地吹飛。

魔女緊捏著頸部的傷口,阻止血液繼續湧出。阿——如果沒有擋住的話,人頭已經落地了。移動速度瞬間就超出了音速,產生了音爆。這是在開玩笑吧......不過暫時保住了一命。

雪白色短髮的少女ZERO,隨即從機體內部抽出一把鐵刀,朝向魔女的心臟刺去,絲毫不打算給予她喘息的時間。來自未來的影像再次出現在魔女的眼前,即使如此她依舊費勁全力,才勉強趕在鐵刀刺穿自己的心臟以前,在胸前生成一道防止外力進入的力場。ZERO的刀尖在魔女胸前,被自己的力量推了回去。

魔女讓力場向外噴發,推開ZERO的同時,自己也順著反方向的推力跳開,拉開與ZERO的距離。魔女僅利用這個短暫的空檔,就治癒了身上所有的傷口。她咳出殘留在喉中的血水,用低沉的聲音說「真可惜妳沒有在危機感知恢復前就殺了我。」

魔女又取回了原有的從容,她輕巧地移動腳步,躲開從前方飛來的超音速飛刀。從魔女身邊擦身而過的飛刀,如同被賦予生命般,轉向魔女後再次加速,發出突破音牆的爆炸聲。能夠看見未來的魔女,游刃有餘地避開不斷飛來的飛刀,一邊悠閒地說「強度徹底超出我的預想了呢。真是好險來對時間了阿。再晚個十年出現,恐怕真的會被殺。」

「這就是魔女的傲慢嗎?」ZERO的聲音出現在魔女的周邊,卻因為過於快速的動作難以看見其真正的形體。

「傲慢?可不能這麼說阿。」魔女睜大那雙覆蓋上異質藍色光芒的眼眸「是正確評估。對於現況的正確評估喔。吾可沒有看見敗北的未來。」

「這就是傲慢阿。試問魔女大人是否聽過「拉普拉斯的惡魔(Démon de Laplace)」?」

魔女輕蔑地笑著回應「惡魔?那是什麼東西?」

ZERO接續剛才說的話「不如說那個惡魔就是在指魔女大人您阿。」

魔女感到不耐煩地垂下眼瞼「盡是說些沒頭沒尾的話。是想拖延時間嗎?已經沒用了喔,這個世界沒有能夠戰勝我的存在。」

「是嗎。那您看得見這種未來嗎?」下個瞬間,魔女被不可視的高速踢擊踹飛,強大的力道猶如要將她的軀體對折般擠壓腹部,她在感受到灼熱的疼痛後,才意識到自己被攻擊了。

魔女用力按壓著腹部。這是...?為什麼看不見未來?不對...不是這麼回事,她的攻擊應該確實被吾看見了。但是預知和現實的畫面,出現的時機點幾乎重疊在了一起。無論是感知或是動作,吾都無法跟上那個傢伙的速度。

無法得知她從哪裡來,無法防禦、無法攻擊、無法閃避,什麼也做不了。真的嗎?她們真的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吾要死了嗎?

被ZERO擲出的飛刀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在她的面前排成直線,飛刀高速繞著同心圓旋轉,呈現出隧道的樣子。飛刀旋轉產生的氣流將空氣抽出隧道,內部形成近乎真空的狀態。ZERO全力將鐵刀擲進隧道,鐵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越過了隧道,以聲音難以觸及的速度飛出。

「——寂靜的審判(silent judgement)。」ZERO在嘴邊低語。

鐵刀行經的路徑掀起撕裂萬物的風暴,將包含魔女在內的一切破壞殆盡。謹慎起見ZERO在飛刀掀起的風暴止息後,立刻上前確認魔女的存亡。千世身上的上衣襯衫破爛不堪,他奄奄一息地倒臥在礫石堆下。

ZERO望著千世毫不猶豫地,從腰間再抽出一把短刀,準備給予少年生命的終結「再見了,千世。」突然大量色彩繽紛的蝴蝶如激流般竄出,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蝴蝶散去後,綠意盎然的草園映入ZERO清澈的眼珠。鮮紅色長髮的小女孩,安逸地坐在那片草原之中。

創作回應

石頭
我得說,只憑幾句話就判斷千世輪迴了幾百幾千次,這思考有點跳耀我學不來😅
2024-03-06 17:43:51
紫苑
問就是心靈感應
2024-03-06 19:18:39
石頭
之前原本以為星期日就會更新了,結果隔了兩天(我居然變成忠實紛絲!)
2024-03-06 17: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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