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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下次能否再讓我聽妳的歌聲呢 第七章 莉莉絲之夢

紫苑 | 2024-03-05 15:40:53 | 巴幣 110 | 人氣 429







女孩坐在茫茫青原之上,微風緩緩撫過她那頭鮮紅色的長髮。

「那就是起源魔女莉莉絲的真身嗎?」ZERO靠著直覺得出這樣的結論。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色人影,突然現身於女孩的身旁。注意到身旁動靜的女孩,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個人影。她站起來抱住那道人影,眼淚如雨滴般不斷落下「蕭恩,你終於來了阿...我好害怕...害怕你已經回不來了......」

那個身披一襲漆黑斗篷,腰間繫著一把銀白色長劍的神秘訪客,在女孩面前恭敬地單膝下跪。他的面具後方傳來低沉的男性聲音「讓王女久等了,屬下前來護衛您了。」

ZERO對突然來到的這個空間的事情感到困惑,他四處張望著無邊無際的草原「這是怎麼一回事。直到不久前為止,我應該都還在純白城市才對。這是空間轉移?還是魔女迷惑對手的能力?」

披著漆黑斗篷的男子,舉起腰間的銀白長劍指向ZERO,強烈的殺意觸動了她的危機感知,那股殺意不存在著動向,猶如猛烈燃燒的暗紅色火焰依附於男子的披風之上。ZERO無法判讀他的動作,但是單靠他身上散發的強烈殺意,就足以辦別他是極端危險的存在。

ZERO焦躁地吞嚥口水,握緊手中的短刀準備迎擊「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處理眼前的傢伙。」

披著斗篷的男子讓暗紅色的火焰纏繞於劍身,將長劍高舉至頭頂,奮力朝著前方劈下。地面迸發出高大的火柱,升起一道紅蓮之牆襲向ZERO所處的位置。她俐落地側翻躲開襲來的火牆,接著餘光看見一道閃焰,男子悄無聲息地移動到她的身旁,她驚愕地瞪大雙眼「是什麼時候!?」

灼燒的長劍水平劃過,奔竄的烈焰將百尺之內的空氣燒穿,化作一道巨大的火扇。ZERO於千鈞一髮之際,騰空翻起躲開大範圍的烈焰。倒掛於空中的她,朝著男子頸部的間隙擲出飛刀。只見男子用手上的鎧甲彈開飛刀後,便將長劍刺入草地,殘繞在長劍上的烈焰立刻鑽入地底。ZERO感知到龐大的殺意從周遭的地面湧出「這是!?範圍竟然這麼大?」驚覺危險的她果斷放棄追擊,立刻遠離可能會被接下來攻擊波及到的範圍。

方圓數十公尺的地面升起烈焰的奔流直通天際,將蒼藍的天空染上了火紅,ZERO僅差分毫就會被捲入其中,幸虧她及時逃離,才沒有落得被烈焰吞噬的下場。

「找不到攻擊的空檔阿,這樣一來只能不斷地挨打,完全無法反擊。」ZERO看著透過虛擬視覺顯示在眼前的機體狀態「機體的能量就快要用盡了......」

ZERO將目標轉移至站在遠方不動的紅髮女孩「這一切我想就是她引起的現象,如果將她殺掉的話,或許就能阻止那傢伙的行動了。」她再次確認機體目前的能量總數「剩餘的能量...還很有餘裕呢。」

ZERO卯足全力衝向女孩的位置,黑色斗篷的男子試圖用火牆阻擋她前進,卻完全無法追趕上機體給予她的極速。一眨眼的功夫ZERO便來到了女孩面前。怯弱的女孩舉起不斷顫抖的雙手,試圖阻止她繼續靠近。ZERO毫不猶豫地將短刀刺向她。

短刀刺入胸膛發出扎實的聲響。黑色披風的男子抵擋在女孩的前方,用肉身阻擋了短刀。ZERO將短刀抽出,大量鮮血從男子胸前傾瀉而下,他先是跪倒後,接著身軀向前撲倒。翠綠的嫩葉沾染他身上鮮紅的液體。

女孩蹲到男子的身旁絲心裂肺地哭喊「不要...我不要阿!!!蕭恩!!!不要死阿!!!」泣不成聲地趴在他的身上「你又要離我遠去了嗎?是嗎......?」

「終於能將這一切結束了。」ZERO再次舉起短刀,刺向背對著她的女孩。短刀在快碰到她之前,像是時間暫停般滯留在空中,無法前進也無法抽離,ZERO試圖放開短刀,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和短刀密不可分了,怎麼拔也無法將手從短刀上拔開。

女孩憤恨地轉身瞪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呢?」熱氣和黑煙從下方竄起,ZERO往腳邊一看,發現整片草原不知何時化作一片火海。火勢隨著魔女不穩定的情緒脈動,彷彿擁有呼吸般忽緩忽強。猶如她身體的一部分「為什麼...為什麼......都是因為妳...蕭恩才會......」

「好熱!好燙阿!」女孩對四周燃起的火焰感到畏懼,看著熊熊烈火的她發出悲鳴「阿——草原...夢想...家人...朋友...我擁有的一切都被燒毀了......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要描繪出自己所想的世界......難道我做錯了嗎?」

「都是因為妳!我要把妳給殺了!」魔女暴怒咆嘯,火焰反應著她的情緒掀起數尺之高。從火焰飛出的火星,落到ZERO的臉上,她不禁低吟「嘶...好燙...」

火勢不斷地擴大,天空被燒出一塊焦黑的洞,火焰從洞口向外擴散,天空像是牛皮紙般燒成灰燼,整個空間被烈焰燒毀。

ZERO的意識回到純白城市的自己身上,礫石堆下已經不見千世的軀體。她的背後傳來成一位成熟女性的聲音「啊啦,被汝看見了阿。那個夢境。」ZERO迅速扭頭往後看。鮮紅色長髮的女子,身穿一襲黑色的無袖短禮服。站在ZERO眼前的無疑就是起源魔女,但是她卻無法從女子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殺氣或是壓迫感。也許是對方的層級和她的差距,根本沒必要透露出那些訊息。就如同人類殺死一隻螞蟻,心中不會有任何波動,ZERO與魔女之間的實力差距,或許已經到達了這種地步。

「吾從汝身上看到不少有趣的東西呢。」她悠哉地將雙手背在身後,踏著徐徐的步伐,繞行到ZERO的正面停下腳步「不過抱歉,汝還是有些礙事,必須殺掉才行呢。」

「我也必須殺了妳才行。」ZERO直勾勾地看著魔女,她眼神中看不見徬徨。

魔女笑了出來,看上去不是出自於嘲笑的意味,而是覺得有趣而笑出聲「呵呵呵——好啊!和吾來場公平的對決吧!」她轉身背向ZERO向前走去「等到吾說開始就......」

不等魔女準備好,ZERO率先做出行動,她連續擲出數把飛刀,魔女憑空取出一把劍,輕易將飛刀悉數擊落,魔女皺起眉頭,生氣地嘟起嘴用手指著ZERO「啊!作弊作弊!」

ZERO沒有停下腳步,她一邊丟擲飛刀一邊接近魔女,靠著魔女抵禦飛刀的時間,她來到了魔女的側面。她將短刀刺向魔女的頭部,魔女輕鬆地用劍格擋住短刀。ZERO接著用另一隻手拿著的短刀,往魔女的喉嚨刺去。魔女將她手中的短刀踢飛至空中,接續踢飛短刀的力量,旋轉身體一圈將ZERO踹飛,魔女還不忘出言嘲諷「就用汝愛用的踢技回敬吧!」
魔女的踢擊施加大量動能,將ZERO的身體拖行於半空中,不可控地向後飛行。一道水平的雷擊從她身旁竄過,魔女的形體現身於雷擊的尾端。她將ZERO的身體踢往上空,ZERO的身軀從她背後腰間被反向曲折,內臟破裂的溢出的鮮血,從她的嘴中濺出。

不行...意識快要撐不住了......這就是能力者們的「神」擁有的力量嗎?ZERO咬緊牙根勉強維持意識的清醒。

魔女讓地上的碎石懸浮至空中,接著以颶風賦予石頭推進的動能,朝著空中的ZERO射去,大量石塊如槍林彈雨般不斷打在她的身體上。

如果我不在這裡結束一切的話,千世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他輪迴無數次,經歷無數痛苦,而我現在卻要放棄,讓她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嗎?ZERO打算將機體內僅剩的能量,一口氣爆發出來。

ZERO將已經射出的飛刀高速收至她的頭頂,襲向她的石塊被飛刀產生的音爆震碎。「還沒結束!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戰鬥就不會結束!」她對著魔女宣言,接著讓頭頂上部分的飛刀隨著她的指令飛向魔女,剩下的飛刀繞著她高速迴轉保護自己。

魔女在腳下釋放出壓縮過的風壓,強烈膨脹的風流將襲向她的飛刀全數彈飛。她也順著風流往後跳開,被彈開的飛刀以馬赫的速度朝著魔女再次飛去。魔女利用相同的方式讓風流推動自己身體,讓她得以躲避開前來追擊的飛刀。

ZERO站穩腳步後,快速朝著魔女的方向逼近。看準魔女用風流推開身體躲避飛刀後的落腳點,她預先朝著那裡揮出短刀。她的攻擊卻還是被魔女用劍格擋住了,長劍的寒氣擴散到她手上的短刀,短刀和她的手瞬間被凍結。魔女丟棄長劍,再創造出另一把附著著烈焰的巨斧,朝著前方猛揮。被長劍的寒氣限制住行動的ZERO,毫無防備地接下烈焰巨斧的攻擊,她的身體被擊飛,灼熱的烈焰無情地焚燒著她的身體。天空降下數把附帶著電荷的長槍,貫穿軀體將她釘在地面。

已經徹底無法移動的ZERO,望著蔚藍的天空。已經不行了...如果我能再強一些的話......

——黑髮赤瞳的少女仰頭望著被打穿的大洞,不甘的淚光在眼角閃爍「如果我能再強一點的話......」

如今ZERO似乎也能理解洛希貝兒隊長那時候的心情了。如果自己再強一點的話,需要受苦的人就只剩下自己了。

廣闊的天空出現巨大的漆黑圓圈,內部包覆著與之大小相等的六芒星和奇異的咒文,暗紅色調從圓和六芒星組成的巨大圖樣,擴散至整座天空。魔女懸浮於巨大圖樣的正下方,高舉著右手像是抓握著某樣東西。

「已經結束了呢。這個世界。」ZERO在嘴裡呢喃。

漆黑的巨型長槍的頂端從圖樣中心緩緩現出,魔女將握在手中的「某樣東西」一口氣擲下,長槍化作漆黑的光芒,將「世界」貫穿,一切歸於虛無。

過往世界線的記憶閃過千世的眼前。

——紅髮的少女似乎注意到發生在走廊的事情,緩緩地往側邊督了一眼,低聲地說「偏移了嗎?」

傳遞訊息給諾茵也和那時候發生同樣的現象嗎?原來是這麼回事阿。被我干涉的人會做出不同的行動,未來因此而產生了偏移。傳輸記憶給下一個世界線的自己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在干涉自己。原來這個能力存在著這種缺陷。

這種偏移會使魔女無法繼續預測被改變的未來,不過經過短暫的時間後,預知未來的能力就會再次恢復。但是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了。千世將世界反轉至橋前方的路口,公車失控的時間點。

魔女的聲音從千世身後傳來「這是吾最後一次勝利了呢。汝已經察覺到了吧。拯救人類的方法。」

千世在人行道和道路的斷差坐下,他拍了拍旁邊的位子示意魔女坐在他旁邊「妳不打算阻止我嗎?」

「阻止?不,我並沒有這個打算喔。」她左右搖了搖頭,接著說「過去的吾總是會贏,接著就世界就會重製。吾就必須再贏一次,不過這次不太一樣,往後的世界吾不會再贏了。不過那也只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呢。」

千世對她這段不明所以的話,感到不解地問「妳到底是...?」

魔女開門見山地說「嗯?汝想問吾是不是魔女?不是喔,莉莉絲早在五百年前,就在火刑台被燒死了。現在的吾不過就是存著對人類的殺意,留存至今的意識空殼而已喔。」

「用個比較好理解的說法,這股殺意就像是飢餓感。如今吾已經填飽肚子了,所以吃不吃食物已經不重要了。」她將人類比喻成了食物。

「...這樣啊。」千世對魔女所說的話感到似懂非懂。

魔女的眼神透露一絲落寞「不過那也不是很重要了,畢竟吾等將從世界的記憶中被抹去了......」她說話突然停頓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汝正在看著吧。觀測者。」

千世困惑地看著魔女「觀測者?」

魔女沒有理會千世,繼續和不存在於此處的某個存在溝通「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吾能隱約感知到,別的世界的人正在看著吾等。」

「書籍?漫畫?影片?電影?又或許是吾等不知道的媒體?總之,吾能感覺到汝等正在觀測著吾等。」魔女四處張望,最後她的視線落在正在觀看這本小說的你身上「汝在那裡啊!如今除了汝之外,這個世界已經不會有人記得吾等的存在了。」魔女扶著額嘆了口氣「先說吾可沒有哀求汝的打算,該如何決定還是取決於汝的意志。」

「如果汝能夠記得吾等,吾等就暫時不會消失了。不必感受到太多的壓力,畢竟有存在就有消失,所有的存在都逃不過這個命運。」魔女對著你莞爾一笑。

創作回應

石頭
我們的希望zero,她打破了被殺的命運,數次讓魔女命懸一線,最終——還是失敗了...
2024-03-06 18:08:56
石頭
所以我說蕭恩是誰?
2024-03-06 18:10:01
紫苑
莉莉絲曾經的同伴。
2024-03-06 19:20:35
石頭
讓我們回顧在諾茵進入夢境裡奮鬥時魔女操控千世的身體做了什麼:首先用魔法飛去泰國做了一趟變性手術,接著去了趟理髮店將頭髮染成紅色,因為衣服太破爛了所以去了趟服裝店要了見短禮服,最後來到諾茵身後等待她醒來好裝B XD
2024-03-06 18: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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