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認錯了,我沒有學生會電系魔法。」
「可是他們有二十八個人耶,是經驗老道的人蛇集團!再優秀的魔法師跟戰士都無法全身而退,只有您培育的魔法師才能達到如此出色的表現!」
偉大的白巫師眼神死,聽著眼前胖胖的男人講述剛剛已經說過的話——放棄跟對方解釋不可能的原因是人類使用電系魔法等於找死,因為自己在施放的同時也會被電到,可以說是自損八百敵傷一千的攻擊,穿再好的裝備也無法避免受傷。
像他某位朋友就跟電系魔法師對戰過,兩方都已經是怪物等級,也不是單純的人類之軀,結果他朋友被電的劈哩啪啦,那個魔法師就算穿戴特製防具也被電傷,只能把自損八百壓到自損三百的程度。
所以他覺得是年輕的精靈出手相助吧?但是心裡又期待是人類,這樣的話他能跟對方交流,收集罕見的電系資料,要是對方品德不錯,就問看看有沒有興趣學習更多魔法,培育成新的白巫師。
他無法這麼精密地操控電還不傷到自己,偉大的白巫師久違地感覺到熱血沸騰,從自己的回憶抽身,詢問一句:「那些被救出來的人都在你那裡了?」
「是的是的,少數幾人記得自己家鄉在哪,已經請商隊協助送回去。」
「那我能見剩下的人嗎?」
「可以!他們都想當面感謝您呢!只是怕打擾到休息才由我代為轉告!」
偉大的白巫師一邊聽他喋喋不休一邊將時間安排好,原本男人預計回程要花上半個月多,但是白巫師一個彈指,開啟傳送陣一秒到達目的地,就被男人再次誇的天花亂墜……白巫師左耳進右耳出去跟領主打招呼說明來的目的,雖然領主說受害者都不記得救命恩人的長相,他也無所謂,只要直接窺視記憶就好。
很快有好幾名孩童跑來道謝,白巫師一邊說會幫忙轉達謝意一邊摸孩子的頭,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窺視那段回憶發生什麼事情,想藉此知道是誰伸出援手。
還在期待有機會把人拐到魔法塔一起研究的白巫師頓時睜大雙眼。
他看不清楚。
白巫師為魔法師最高級別,現今只剩他一人,然而連自己都無法看清楚,說明對方的實力更強,不過令他震撼的並非此事……而是那股熟悉的魔力。
他不可能認錯自己老師的魔力。
雞皮疙瘩爬上身,他的心跳激烈,努力制止自己別流露太多情緒,但是心情亢奮起來就很難平息,他口乾舌燥、腦袋不停思考著,立刻喚出地圖確定位置,就把剩下的事情丟給帶過來的學生,獨自一人傳送過去。
「咦?那、那位大人呢?怎麼抬頭就不見了?」
「老師辦事去了。」學生淡定說著,在心裡祝福老師這次不會失望。
能讓平常穩重的白巫師忽然不負責任地把工作丟給學生,只代表一個意思——那個擊垮人蛇集團的魔法師肯定非常出色,白巫師才迫不及待去找對方。
他有點不是滋味,也只能嘆氣接受,誠心祝福老師這次成功。聽說以前有位學生非常優秀,卻因為某些原因被殺害,白巫師非常自責沒有救到人,封閉很久沒再收學生,直到他敲開魔法塔的門。
白巫師開始重新收學生,他多了學弟、學妹,但是都來了就走,放棄的理由不是為了家業就是愛情,或是有新的理想。白巫師看過很多學生在進來時非常熱血說要跟他一樣厲害,到最後都變成一句對不起就走。
他從來沒有埋怨自己的付出被浪費,可是學生很清楚老師眼中的難過。
如果又是浪費老師時間的垃圾,我就讓他斷一條腿出去——學生面無表情想著;與此同時踏出魔法陣的白巫師打了噴嚏,注意到前方路上蹲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對方聽到噴嚏聲回頭,就彎起笑容說著:「伊曼達先生。」
「你的消息真靈通。」
「我想有點敏銳度的魔法師都不會想錯過是誰用電系魔法不會受傷的消息嘛——對了,我剛剛發現這個,您出現的時機超剛好。」他邊說邊站起來,將找到的東西捻在手上給對方看——那是一根帶著淡淡光輝的羽毛,雖然聖光讓他的指尖有些燒焦了,男人卻堅持不放手。
「如果我將這東西給老媽看,她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