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有時候她不懂對方在想什麼。
不是欺負她就是騙她,雖然都只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但是時間久了也會覺得這個人很煩,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靠近,偏偏有這種想法就代表她不得不跟對方共處一室。
阿芙拉真的很想知道,珊到底在做什麼。
姐姐們都出去協助任務了,今晚房間只剩她們,明明可以睡比較舒適一點,但是珊卻壓在她身上,用著奇怪的笑容面對自己,在嘴前比出噓的手勢——這是要幹嘛呢?又不是跑出來做壞事,外面也沒有人會巡邏。
——如果妳不想,就推開我。
這又是什麼意思?
當她的手指摸向身體時,阿芙拉感覺心跳加速,這是正常的嗎?她不能理解珊的舉止,卻也沒有阻止,當不能被碰觸的地方有自己以外的人撫摸時,阿芙拉強忍住聲音,她不明白身體的改變,對上珊的眼神,對方彎腰在耳邊低語——只要妳說不,我就會住手。
可是她沒有發出聲音。
——那,我們是共犯了。
不能說出去。
不能告訴別人。
阿芙拉知道自己終於開口,說——好。
柔軟的身體有著異常的熱度,她們的呼吸與肢體融化在一起,刻意壓制嘴裡發出的聲音,卻無法制止身下異常的水聲,她知道這行為不對勁,跟珊平常的舉止一樣荒唐,可是誰都不能說什麼。
她們是共犯。
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烙印般的誓言。
那晚之後,阿芙拉得到珊要去教廷的消息。
她們只說保重,彷彿彼此是陌生人,連再見都成了種奢華。
再更之後,阿芙拉邂逅了丈夫、接受求婚。在新婚之夜那晚,當她抱住丈夫時,卻是想起那夜的柔軟身軀。
她想,有寄邀請函給珊,但是沒在婚禮上見到她。
這樣也好。
幾個月後阿芙拉收到道歉信,珊難得正經地解釋自己無法參加婚禮的原因,是因為有任務在身,在信的結尾,提起自己得到自律派的認可,已經正式成為其中一員。
最後一個詞,是保重。
愛妳的珊 敬啟
阿芙拉只是平靜地把信收好。
忽略了她不曾自稱為,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