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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日常推理】強行附我身的惡魔,卻只能實現別人的心願?!(5-13)

克拉朗之徒弟 | 2021-04-28 21:23:03 | 巴幣 2 | 人氣 192


5-13:清晨



一張開眼睛,先進入腦中的資訊不單是迷離的橘紅色燭火,還有令人著迷的茶樹芬芳,混著一絲高雅的迷迭香氛,對於這樣異常的景色,我有些困惑,更是抱緊了懷中的圍巾,另一隻手揉揉睡茫的雙眼,直到腦袋逐漸清晰,啊,對了,昨天直接倒在狐仙姐的床上睡了。

說起來,我沒把莉塔織給我圍巾一起帶過來……那我懷中抱得是什麼?

低頭瞧見,我抱住的是一隻豐美的白皙手心,棉被被打開一半,纖臂輕壓在我的胸膛。

順著往左看,一個裸身的女人(棉被蓋在肚子以下)躺在我旁邊……是狐仙姐,卸了妝的她依舊不改美麗的容顏,不如說,狐狸眼妝和口紅只是更加襯托美貌的工具。

直順的亮橘色秀髮被壓得有些凌亂,卻反而有種自然的美感,長而扁平的髮尾恰巧遮掩住兩顆白嫩麻糬,隨著呼吸起伏若隱若現。

「……咕嚕。」我慌忙的別開視線,理由不免說,是因為某位惡魔氣急敗壞的磨牙聲。

「四位,我是清白的,大家都看到了,我躺著躺著就自然睡著了,絕對、絕~對,沒有幹些妳們心目中所想的事。」

──住口……你這變態。

──狐仙姐這麼漂亮,我只能說是人之常情啊,老闆。

──「心目中所想」的意思,請解釋。

──呵、呵、呵,畢竟是我家的編織者嘛,有個獵物就這麼躺在床上,哪有不吃掉的道理,處子。

「……真的吃了,你還叫我處子?」

──呀呀,沒注意到這個盲點呢,安心吧,你從頭到根都符合這個綽號。

──是從頭到腳啦……真是的……為什麼偏偏第四個虛者是這種色情狂啊……

──佩老闆,為什麼說錯一個字,就是色情狂啊?

──祈菈請求解釋。

──啊、啊哇哇……我不知道啦!

嗯?剛剛佩是說,第四位虛者嗎?雖然加上凱,的確是四個沒錯,但她並沒有招喚凱的記憶,第一印象應該會記成三個,沒想到她還記得。

「先不管佩的自爆,既然沒發生越矩的事,那為什麼狐仙姐會……」

──這你自己問她吧,編織者正好醒過來了。

「啊~嗯,早安~」狐仙姐綠色的眼瞳瞇著,淺淺開口打了一個哈欠。

「狐、狐仙姐,那個,早安,額、妳為什麼……沒穿?」

「嗯?」她往下看了一眼,慵懶的笑著:

「呀哈哈~我習慣裸睡嘛,畢竟常常纏綿到早上……不知不覺就習慣了。」

「這樣啊,真是的,嚇我一跳。」

「不要怕,我才不會不經同意就下手呢,別把我當成色情狂好不好,哼。」

「說的也是,對不起!」會這樣懷疑妳,都是多虧了腦中那群思想偏差的虛者!(主要是某個滿口黃腔的稻草人)

「嗯嗯!率直道歉的孩子我很喜歡喔,我先換衣服,想看就看吧。」

「這時候應該說轉過身去才對吧!」

「呀哈哈~」

為了不被大惡魔罵到臭頭,我還是轉過頭去,聽著摩擦衣物的乾響,心癢難耐的我,只好開始背誦唐詩集,讓自己冷靜一點。

「穿好了~不過少年的衣服還沒有乾呢,先穿著浴袍吧。」將陷沒衣領內的亮橘色頭髮往外撥,狐仙姐順手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蓬鬆的白浴袍,往我臉上丟。

「唔,還沒乾?浴袍?」我稍微拉開棉被,直接就能看到我的肚子。

──呵、呵、呵~

「狐仙姐,我、我的衣服,是妳幫我換的?」

「對啊,畢竟你的衣服都是血啊,衛生可是很重要的。」

「嘛……這、這倒是。」

「不過,呀哈哈~很可愛喔,我都有點心癢難耐了。」

「……請別繼續說下去了。」

整頓好衣物之後,我稍微活動筋骨,肚子還是很不舒服,右手已經可以活動了,但就像是卡鏽的門拴一樣難以伸展,而且還陣陣劇痛,看來佩目前只幫我療好骨頭。

「你的手可以動了?不是骨折了嗎?」正在梳頭髮的狐仙姐瞥了我一眼,有些驚訝的說。

「或許沒想像中嚴重吧。」

「但小馬哥說,你的肘關節的確是斷了,最快也要一個月……?」她邊說著,邊看到我笨拙伸展的右手,不禁極其困惑的歪頭。

「比起這個,我有些疑問想請教!」迅速轉移話題,我把她的注意力轉回事件上。

「現場的調查打算什麼時候做呢?」

「已經結束了喔,昨天凌晨四點的時候,山崎哥過來了一趟。」

「有什麼進展嗎?」

「最直接的線索,應該就是那根桃紅色的頭髮吧,其他的……啊,犯人死前有拷問大姐的跡象,利用烤燙的尖嘴鉗,在死者的器官上開洞。但很奇怪的事,當血要流出來的時候,犯人又用布來塞住,真正的死因是心臟一刀斃命,據說是用很銳利的小刀,而不是尖嘴鉗。」

「果然嗎……」用小刀刺心臟的目的,絕對是為了一個連貫性而已。

「還有就是工具的由來,尖嘴鉗,抹布,酒精燈,都不是薇培兒大姐房間裡的東西,而是放在隔了一道牆壁的倉庫裡。」

「所以,犯人有離開一次房間,去倉庫拿工具嗎?都沒有人目擊?」

「犯人沒有離開房間喔,如果要去倉庫的話,必須要從一樓最左側走緊急樓梯上三樓,或著從三樓的大廳繞小路過去,但每條走廊的角落設有監視錄影機,薇培兒大姐帶著犯人進入房間之後,就沒再出來過的跡象了,倉庫前的攝影機也沒有照到。」

「只隔了一道牆壁,卻得繞一大圈嗎,天花板呢?有沒有可能透過天花板移動?」

「似乎只有老鼠移動的蹤跡。」

「那倉庫呢?有沒有待著的人目擊?」

「這沒有問呢,山崎哥的假設是,那些道具是薇培兒大姐一直藏著的,本來她帶犯人回來的目的,是為了拷問他,結果被反抓住。」

「……那麼,犯人的刀要怎麼解釋?假設如此,應該會用現成的工具,比如說鉗子來殺人吧。」

「嗚嗯~我也搞不懂呢。」

「還有,必需問倉庫管理員最後看到那些工具的時間,才能確定這個假設有沒有問題。」

「喔~好像偵探一樣。」

「還有,死者的死亡時間……有監視器的話,犯人最後離開的時間呢?」

「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的三點十分到四點前,犯人離開,大約是早上七點整,他跟著下樓吃早餐的人群一起下樓,但是一樓沒有拍到他離開的身影。」

「從別處繞過監視器了嗎?果然,犯人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就是說,犯人有可能在這間旅館任職過嗎?」

「對,所以才能熟練的從倉庫偷東西出來,雖然不知道方法。」

「總之,我去問一下進出倉庫的名單,還有其他需要我調查的嗎?」

「不,狐仙姐應該也很許多事要忙吧,剩下的我自己辦法調看看。」

「喔喔~真可靠,那好吧,假如我這邊的調查有進展了,我再傳訊息給你。」

「好的,那我們先來交換手機地址吧。」

「呀哈哈~我早就加你了呦。」

「趁我睡覺的時候?」

「抱歉呀,我很想知道你與她是如何……道別。」

「這樣啊。」

「讓你感到不快真的很抱歉。」

「不,我也沒有刻意想隱瞞,只是稍微有點羞恥。」

「……真是專情啊,好了,總之你快去吧,我差不多也該去處理薇培兒大姊的後事。」

與狐仙姐道別,我來到了一樓,尋找監視攝影機的死角。

昨天,我跟狐仙姐進來的是後門,必須走進櫃台,繞過隔板才能抵達。

櫃檯後方的走廊上,監視攝影機的位置相當好,只有一處死角,必須背貼著右手邊的牆壁,像個小偷一樣鬼鬼祟祟,才可以在不被照到的情況下從後門離開。

只不過,早上七點左右,進出的工作人員頻繁,我不認為犯人會經過這裡逃走。

「另一處死角是餐廳入口旁的窗戶……雖然只是觀景用的窗戶,但對他來說,出去應該也不算太困難。」畢竟那傢伙連廁所的氣窗都能跳過去。

我走到了櫃檯,詢問綁著包包頭的櫃姐:「請問一下,昨天也是您值班嗎?」

「您有什麼事嗎?」

「請問,昨天早上七點的時候,你有聽說誰從窗戶跳了出去嗎?」

「從窗戶?沒有呢。」

「那麼,有穿著長帽T、斗篷,窄裙或垮褲的人從後門出去嗎?」

「……你是說,殺了薇培兒大姐桃髮男人?」

「也有可能是女人,我正在調查這件事。」

「難道說,你是山崎哥的助手嗎?」

「額,他本人是說,盡量別把這件事說出來。」

──又在騙人……

「我知道了,嗯~前天晚上,薇培兒大姐帶他回來的時候,我們還圍了上去呢,那時候,他拉下了帽沿,我本來以為他是害羞,現在想來,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看到長相。」

「有注意到什麼其他的細節嗎?比如說,他聲音大概多高,或者有沒有什麼習慣之類的。」

「嗯……對了,他走路的時候,我有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有……他身上菸味。」

「所以,他在垮褲裡藏著刀,而且有抽菸?會不會是薇培兒大姐身上的?」

「應該不是,畢竟大姐平常抽的菸味道比較柔,那個味道,應該是港口奶奶賣的便宜貨,通常是水手抽的。」

「小姐們呢?也是抽港口的菸嗎?」

「那怎麼可能,那種菸的味道很不好,基本上只有沒錢的傢伙才會抽。」

「嗯,我知道了,那麼,餐廳入口旁的窗戶通到哪裡?」

「從大門口出去,往右手邊走的第一個巷子進去,應該就能看到。」

──老闆,莉卡……我是說,犯人會不會曾經是這條街上的賭徒或是酒客?

「不,僅憑這有菸味這點並不能證明什麼,無論有沒有抽菸,她只要待在吸菸客旁染上菸味就行了,為了混淆搜查者。」

──照處子的說法,所有證詞都不可信,那我們不就等於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嗯……如果能找到愛名小姐的線索就好了。」

走到連接窗戶邊的窄巷,我看了一下周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嘆了一口氣,轉身要走的瞬間,瞳孔下緣好像被光線閃到。

這是?在石磚的縫隙間,有一小截斷掉的刀尖。

──果然……是從這裡跳出來的?

「然而,卻沒有人看到。有誰掩護她嗎,不只是愛名小姐,現任的小姐之中也有眼線?」

那麼,薇培兒大姐的死,或許是計畫好的。

「不,留下斷刀頭這樣的失誤,感覺更像是陷阱。」

──處子,身後有人盯著你。

飛快的回頭,穿著長風衣的人影立刻轉開視線,往旁邊躲去。

「佩,追蹤她!」我提起步伐,單手扶著牆壁碎步往外走。

──被發現了……她往左手邊逃。

「嘖!祈菈,靈體化傷口!我要追!」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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