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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日常推理】強行附我身的惡魔,卻只能實現別人的心願?!(4-26)

克拉朗之徒弟 | 2021-01-06 21:46:40 | 巴幣 2 | 人氣 80


4-26:最後的藥材



「何其……殘忍。」中途開始,小妾緊皺著眉頭,神色緊張,潔白的皓齒不停啃咬著指甲。

「沒有證據的論述等同於謊言,當時的我也操之過急了。」

「即使如此,汝仍承擔了無實之過……家世、名譽、富貴、權力,為世道取信而不可信之,窺究其中,皆是蒙冤受害者殘留的鮮血、以謊言砌成腐黑汙穢之軀。」

「……是啊,相信著總是有辦法解決的自己,真是天真的不像話。」

「然經此一事,汝與她而後如何相安無事?」

「沒有相安無事啊,不如說,那之後就再也沒見了。」

「呼嗯,如妾身是始作俑者,也不願放汝繼續親近於她,那……汝便就此放棄?」

「不,我出院之後,好幾次去到她家,不過,女僕們不願意放我進去,特別是莉露哥,極其反對的樣子,維多邸周圍又是佈滿荊棘的花牆,根本進不去,後來……一重姐特別幫我開了條小路,讓我潛進去,不過最後,三重小姐守在莉塔的房門前,狠狠的趕走了我呢。」

「汝雖說口氣輕鬆,顏色卻並非如此,那位女僕何以令汝折服?」

「她在房子裡佈了結界,只要我一進入,莉塔就會像是受到電刑一樣痛苦,的樣子,所以之後,我一次也沒再去過她家了。」

「……白精靈的魔法,應辦不到此事。」

「是吧?最近去的時候,莉塔沒發生什麼事,真是太好了。」

「汝……不知何謂憤恨嗎?之所以近六載未能見其一面,全因她利用汝之情意。於此事,她大可怪罪於汝,但以謅說脅汝避之……無恥至極!」

「冷、冷靜一點,那個,嗯,反正現在見到莉塔了,我沒關係啦,比起那種事,不良於行又魔力反芻的她,身體只是每況愈下,為了救她需要的藥材,卻那種菇已經絕種了,目前只有妳能幫我,拜託妳了!小妾!」
「?!汝個呆頭!誰是汝之小妾!」

本來只是生氣的她,突然被嚇到,臉頰瞬間泛紅上來,活生生的巴掌對著我的臉就是一擊,不過小妾的巴掌完全不會痛,不如說,有種按壓痠痛肩膀似的舒爽感,真奇怪。

「啊……不,因為不知道妳的名字嘛,對喔,小妾還有小老婆的意思。」

「妾身的……名字。」

「該不會忘了吧?那我幫妳取一個吧!娜娜莉怎麼樣,暱稱就叫做小娜娜~」

「好土。」被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人一臉厭惡的嫌棄了。

「嘛,不過我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叫我阿本吧。」

「名諱之事,無知曉必要,弄臣,吾倆僅是書獄之交而已。」

「換句話說,就是不想告訴我啊……話說,完全不懂是『書獄之交』是交好還是交惡啊。」

「呼嗯,言下之意,汝有求於妾身,若非奸惡之事,妾必應之。」

「是嗎?真的很謝謝妳。」

「來。」小妾從身後掏出了一個用小小的牛皮包裹,塞給我。

「咦?這是……我在找的藥材嗎?什麼時候?」

「汝沉浸於回憶時,妾身以皮囊攜上便條,書『將青之菇置此,將有奇妙之事。』扔於昔往,靜置數日,乃還於此。」

「扔到了……兩百七十年前的圖書館裡?」

「當朝非圖書館,更近於市政中心。」

「那奇妙之事是指什麼?」

「呼嗯,那便是此牛皮包裹唐突消失,如何?妙不妙哉?」

「這只是狠狠利用了別人而已吧……」而且還是跨時空利用,真是惡用力量的楷模。

我打開包裹,裡面放著數朵莖粗短,朵面寬闊而柔軟的香菇,但上面長了一點一點的青綠菌珠。

「這就是青迷幻菇啊,看起來好像有毒的樣子。」

「幻覺自身即是奇毒,夢美毒心、荒誕不覺,雖不傷身,然損意志,真能以此入藥,至今妾身仍心存疑惑。」

「妳這樣講,我也不知道啊……到底該不該相信凱啊?」

「呼嗯~妾身不識其人,何以知曉?汝心中應有答案才是。」

「我有答案,嗎。」

我相信愛裝蒜的托雷特、相信愛睡覺的祈菈,當然也同樣相信冒冒失失的凱,但是說實話,這就等於是完全相信了惡魔,而且還是連三次,雖然那傢伙最近還滿乖巧的,但盤算著什麼絕對沒錯,這一次,光是凱出現在現實的理由,她就已經對我隱瞞了。

她到底想做什麼……最糟的狀況,就是他用這帖藥毒殺了莉塔……我在回程的路上一直想著。

驚人的是,我與小妾度過的時間時間居然只過一小多小時,扣掉來回路程,等於待在圖書館的時間僅僅十幾分鐘,還真神奇。

「但那個占卜師,跟莉塔又沒有仇……不過,凱私底下不常在宅邸裡,應該是在做自己的事吧,還是去跟蹤他比較好嗎?」

「老闆,你是不是又想叫祈菈小姐做壞事啊?」躺在我旁邊,手指忙著跟哈麗絲傳訊息的托雷特(靈體狀態)轉頭過來,用清澄的目光看我。

回來之後,我與大家暫時靈體分離,各做各的事,但我、托雷特、還有祈菈都選擇躺在床上,我和托雷特躺成II狀,祈菈則是在我們頭上橫躺一字。豪華大床真是太爽了。

「啊……我是說凱啦,你覺得他能不能信啊?」

「呦,說的也是,調理藥的過程中會不會出錯啊,開始有點擔心了。」

「雖然我不是說冒失這點……但那也蠻讓人擔心的。」

「阿本……難道說……你有發現他哪裡怪怪的?」沒有床躺的佩,不知為何又鑽進了床底下,只有聲音傳了上來,可能還介意著自己縮水的身體。

「從頭到腳。」祈菈慵懶的側躺著,單手撐頭,指尖掩住打哈欠的小嘴,動作相當性感。

「妳之前不還因為有後輩所以很開心嗎,真過分啊。」不過就像祈菈說的,凱是個怪人,所以反而很難猜想他的目的。

「……嗯~」正當我思索著凱私底下在幹嘛時,房門瞬間被踢開,佩嚇得跳起來,頭撞到我的下──

「哼?病原體,幹嘛扶著屁股?痔瘡爆開了嗎?」

「還不是你踹門的關係!你嚇哭我們家的膽小惡魔了啦!」

「嗚……別亂講啦……」聽起來,佩現在大概是抱著頭皺起臉蛋吧。

「哈啊?你是說,那個惡魔嚇到把你的痔瘡捏爆了嗎?」

「你幹嘛這麼堅持我有痔瘡啦?!」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狀況會抱著屁股?」

「托雷特,讓他知道!」

「?上次那個金髮小鬼怎麼嗚喔喔喔喔喔!」

托雷特使用了千年殺!效果顯著!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嗎?凱醫生。」

「這是怎樣?!誰啊這麼粗俗!痛痛痛……」凱丟臉的跪著前趴在地上,雙手在忙的他,只能任由臉跟地板接吻。

「幹嘛,你沒被小孩子弄過嗎?」

「哼,我家的小朋友們,各個是有禮貌又高雅的孩子,才不會做這種事咧。」

「奇怪,你不是住在都是小朋友孤村裡嗎?教小孩的也是你吧,那教導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有禮貌……」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在怎麼說我也是學富五車的醫生啊,病原體。」

「可是那個學富五車的醫生,才剛剛踹門進來啊!」

「……話說回來,你剛才出門是為了找藥材對吧,情況如何?」

「居然扯開話題,不過是找到了沒錯,拿去吧。」

「真的拿到了?我看喔喔?!……你放在地上,我等等看。」想站起來的凱發出「喔喔?!」一聲,又趴在地上。

「托雷特,你剛剛到底戳多大力啊?」

「跟平常母親要求的差不多吧,雖然沒實際做過。」

「總覺得聽到了什麼不太妙的互動……再多跟我說說!」

「阿本……」總覺得有鄙視的目光從床底下傳來,是錯覺嗎?

總之先等到凱一邊扶著腰,邊站了起來,我才把藥材交給他。

「就是這個沒錯,你在哪找到的?」

「嗯,簡單來說,是從熟人那拿來的。」

「看樣子,你也認識不少奇人呢。」凱上下翻了圈用牛皮包裹的迷幻菇,困惑的傾歪腦袋,接著小心翼翼的收入白袍裡。

「這下我這邊就齊全了,凱那邊呢?」

「哼,老早就好了,說真的,我差點以為來不及了。」凱搶了托雷特的位置坐下,開始點起菸斗。

「要我幫忙磨藥嗎?」

「然後再把更多的病原體摻進去?不要開玩笑了。」

「額,抱歉。」雖然心裡就有預想到,凱可能會拒絕,不過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確實是讓人難以完全信任。

「喂病原體,你拚了命想拯救的她,真的有那個價值嗎?」

「什麼?怎麼突然說這個。」

「你不在的時候,我問過那個叫三重的女僕,但那孩子的評價似乎不是很好。」

「聽你這麼一說,玲蕪女士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原來不是在挑撥離間啊。」

「哼,她常常因為藥苦、食物不合胃口,就亂翻倒在地毯上,心情不好就拿東西砸女僕,更衣沐浴時,稍微弄痛她就惡言相向,是個麻煩份子啊。」

「還知道的真清楚,看來你有聽別人吐苦水的天分呢。」

「不信?」

「嗯~大概是真的吧,但她會變成這樣,是我造成的。」

「所以……你只是想要負起責任嗎?」

「跟責任沒有關係,我只是希望她能治好,然後待在她身邊,莉塔個性壞不壞、善不善良,那與我無關。不過……真的看不慣,會稍微斥責她就是了。」

「……這樣啊,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是嗎。」

「凱,你應該不是什麼……只救好人的仁醫吧?」

「雖然不是,但假如救的是個人見人怨的傢伙,我怕在走路上會被打。」

「哈啊……還是一如往常的膽小呢。」

「不只如此,我以前誤救了一個惡徒,就結果而言,傷害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她失去了對他人最基本的信任、關心,以及笑容,我沒辦法原諒那樣的自己,所以我毒殺了那個惡徒,用應該拯救萬物而生的醫術。」

「……」

「經過這件事,我發現自己的這雙手再也沒辦法救人了,只要想到這個人在道謝之後,轉身過去荼害無辜的人,我就做不到,失去了珍貴之人,又丟了工作的我,隨手買了張通往遠方島嶼的票……用一份報紙的錢,一次又一次,直到真的發生意外為止。」

「你是打算自殺嗎?」

「啊啊,但我沒有勇氣,所以只是用迂迴的方法在找死罷了。」

「然後,你不但沒有死,反而還漂流到了都是小孩的島上?」

「不,那裏一開始可是無人島啊,只有精靈居住過的痕跡,接觸精靈藥草學也是在那時候吧,哈,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那麼,小朋友們是遇到了船難?」

「從人口販子的手中好不容易逃出來,飄到了這座島,嘛,無論怎樣,這一切都是創造主的妄想而已,也沒必要深究。」

「多虧了孩子們,你重拾了救人之心,所以莉塔才能有機會獲救,雖然是妄想但並不虛假,對吧?」

「……哼,空有話術的傢伙。」雖然說得很嚴苛,但他滿是鬍渣的嘴角卻揚起笑容。

只是下一個瞬間,房門又被踹開了。

「阿本先生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撞門聲,讓床底下的佩驚嚇不已。

「呼呀!(頭撞凱坐的地方)」

「喔喔!好痛!」「嗚哇!」凱被床得彈下了床,又是雙手抱著屁股,臉與地面接吻的狀態,我也因為床不穩,慢他一步往前倒在他的身上,跪著抓住了凱的腰身。

「……咦?咦咦咦?!」五重小姐上下打量了我們的動作,驚訝的用雙手摀住人中以下,頰面淺淺的泛紅著。

「痛死了……誰撞這麼大力啦!」

「撞、撞得很痛?!」

「額,五重小姐你誤會了!這是……剛剛被嚇了一跳,我們兩個才跌下來……」

「那、那那那那!原本是在床上嗎?!」

「別、別用會讓人誤會的問法啦!」

「啊,是、是的!小的立刻退下!打攪了!」

「托雷特,讓她失憶!」

不久。

「……啊?!奇怪,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後腦好像有點痛?」

托雷特的魔法(椅子重擊)似乎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五重小姐,你還好嗎,剛才你倒在走廊上,是凱將失去意識的你帶到我房間來。」

「這樣啊……那剛剛的景象,果然是夢嗎?也是啦~阿本先生已經有大小姐了。」

「咳咳,五重小姐,你有什麼事嗎?」見到五重小姐用指尖捲著髮尾,沉浸在回想裡的樣子,我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

「對了!我有事要向您報告!您看這個。」五重小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片。

『不要來找我。』這是……莉卡的字跡。

「莉卡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愧是您,看字跡就知道了嗎,大小姐沒吃晚餐,所以我端著消夜過去,就發現了這個。」

「妳有什麼頭緒嗎?」

「嗯嗯~啊!我聽八重說,大小姐似乎聽見了您跟夫人的對話後,氣沖沖的走了……」

我跟玲蕪小姐的對話,是在聊奎特的事吧,難道……她去找奎特了?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留此一書。

「我知道了,五重小姐,妳先回去忙吧,我會找到她的。」

讓凱扶著五重小姐走,我回到房間。

「離家出走。」一躺回床上,祈菈不只難得醒著,還提供了自己的意見。

「但是沒有理由啊?」

「她……聽到傷害自己妹妹的真兇是誰……而那個真兇又假好意的,搶了阿本和妹妹之間的位置……或許是去談判……也可能是去報復。」小小佩從床底下鑽出來,破碎大眼面具覆蓋下看不到表情,但頭頂長了兩個大胞很可笑。

「我也有想過,但就算是去痛揍了奎特一頓,也不該留下這但書……」埋頭苦思仍得不到答案的我打了一個大哈欠,眼皮快張不開了,看樣子體力到了極限。

──哎呀哎呀,看來時間到了,今天辛苦了老闆。

──然後……晚安……阿本。

厭惡豬圈般的日子,忍辱負重的努力著,好不容易離開惡劣的環境,擺脫困苦,獲得更好的生活,時間一久,再次回到故鄉時,卻不會有一絲嫌惡,反而湧上了一股親近感。

正如同我現在的處境。

陷入既快樂又痛苦的記憶中,彷彿變回了單純而無能為力的自己。

不過,今天卻難得沉浸在黑暗泥沼之中,宛若只有眼睛和腦被挖出來,供奉在汙泥中的神壇,沒有「看」之外的權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視野中多了一個女人的背影,她X字形的交叉雙臂抱胸,美麗的背脊曲線前彎,均勻豐美的身材,一般男人很難移開視線。

特別是低著頭,讓露珠從浸濕的黑色髮梢上滴落的可憐模樣。

妳是在難過嗎,妳也會難過嗎?我用自己聽不見的聲音問道,又或許只是在腦中思索著,沒有問出口。

「人類會哭泣、精靈會落淚、大象也會因為自己的孩子被捕獵而嚎啕大哭,只要是生物、只要擁有感情,任誰都會感傷,但是我現在的心情並不是悲傷。」

──那妳是為了什麼鬱悶?

「……看了你的記憶之後,我有種莫名的即視感,就像是過去也發生過一樣的事。」

──嗯?是妳以前寄宿過的誰嗎?

「以前的宿主事,只有一點模糊的回憶,事情經過也僅剩大略的印象,很奇怪吧?明明跟你在一起時日,一點小吵架都記得一清二楚,我在成為惡魔之前──惡魔……之前?我在說什麼啊……」

──在混亂?該不會……是失去記憶了吧?從妳的說法聽來,我只能這麼想……短期完全記憶的代價,就是失去長期的記憶嗎,的確很像是惡魔會做的事。

不過,這種以代價換取超能力的形式,在惡魔的身上也成立嗎?

「阿本,你真正的願望是什麼,相信你自己應該很明瞭了吧?」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樣子,剛才沒能問出聲,真難控制。

──嗯,我想治好莉塔的病,這樣一來,大家就能像以前一樣在一起玩耍。

「啊哈哈!果然是呀……真是單純,結果對你來說,魔法什麼的根本不需要啊。」

──額……沒辦法啊,這就是長年洗腦自己的後果,再說,妳還不是到現在才知道。

「畢竟執念和願望,其性質幾乎是一模一樣嘛……阿本,那個啊,你的願望實現之後,我還能繼續待在你身邊嗎?」

──……妳發燒了嗎?

「啊哈!或許是吧,說實話,你是一個讓我自願替你實現三個願望的傢伙,而且跟你在一起也很有趣……啊,當然不是說像這樣奔波的時候啦,就算只是與小天使閒聊著,悠閒地度過也很不賴。」

──?我覺得,妳今天應該是把頭撞壞了。

對於我的冷諷,她沒有回答,仍是不安的抱著身體。

──佩?放心啦,沒有看到重要部位。

然而,對性騷擾特別敏感的佩沒有回應我,只是越來越低落。

──你就這麼擔心那個天使?藥材都蒐集完了,她能拿我怎麼辦?

「比如說,讓藥變質之類的。」

──在最後一步讓我們功虧一簣?的確是很像惡魔會做的事……啊,天使?隨便啦,既然如此,我們去找凱,守著他不是更好?

「問題是,我們壓根不知道他在哪,不如說……是他一直在躲著我們,要是他打從一開始就是天使的臥底……」

──但他是妳的能力創造出來的虛者吧?而且凱怎麼看,但不像是能說謊的人。

「嗯~說的也是,他扯謊的話感覺很快就會暴露呢。」

──佩,如果說藥裡頭真的有天使的陷阱,妳能知道嗎?

「要是能嘗一口的話,應該可以。」

──那就好了,但要是每一帖都被下藥,可就麻煩了……

不過,素材不是全乾貨的話,應該也不會一次磨製光吧,說不定還能伺機找到那個天使。

──話說回來,佩,妳是在擔心莉塔,才會看起來這麼憂鬱嗎?

「正確來說,是擔心天使攪局,還有就是……我到底失去了什麼記憶。」

──哼~原來如此,那等到莉塔身體好點之後,我們就來找妳的記憶吧,按照妳的幸運論,要是我下一個願望是幫妳,那就一定能實現,對吧?

「……嗯,謝謝,對了,你剛才誇我什麼?」

──喔,我說你的身體很色情。

「色情?!變態嗎?!為什麼你腦袋裡老是裝著骯髒污穢的東西!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要是換成祈菈就更好了對不對!」

──不,祈菈的話太刺激了,反而難以入目啊!還是妳的身材比較賞心悅目。

「……去死吧,渣男!」佩嘟著嘴回過頭來,雖然戴著面具,但殺意還是率直的傳了過來。

因為很有趣,又多鬧了她一會,要是她每天都這麼可愛就好了,不如說,她本來就有兩種面貌,日光下文靜,深夜裡瘋狂,最近的佩,個性的差異似乎越來越小……嗯?難道跟她的記憶有所關聯嗎?雖然很好奇,但現在還是別多想了吧。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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