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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生成荒野貴族的女兒 3-27 遠古故事與弱者的命運

空想能手 | 2020-12-04 16:51:56 | 巴幣 2 | 人氣 126


  沒任何預兆的,再生公爵又迅速地打開酒瓶,朝自己的嘴巴裡灌滿了酒。
 
  「呼哈!」再生公爵把瓶口抽離嘴唇,並發出痛快的聲音,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然後再生公爵就看似輕鬆的開懷大笑著說到:「算啦!吾跟妳說這麼多幹什麼呢?總之那傢伙不會是好說話的人,不過跟他熟的話他倒是個不錯的傢伙,前提是妳得有時間跟他熟。」
 
  「欸,可是您不是說他也有可能會跟您廝殺嗎?這樣怎麼會說熟的話就是不錯的傢伙。」我疑惑地問到。
 
  「是不錯的傢伙沒錯啊,他至少不會對吾下殺手,不過拆掉吾的手腳七八次還是有可能的,畢竟他知道吾作為高階吸血鬼,可以高速自我再生,所以這只能算是打鬧的程度而已啦,只是周圍的人民和城邦估計都會灰飛煙滅罷了。」
 
  再生公爵說著,然後似乎是露出俏皮的表情朝我眨眨眼,並接著說到:「而且吾可沒有說是那傢伙會先發動攻擊喔,說不定反而是吾手癢難耐衝上去賞他一記魔法來助興喔。」
 
  原來最瘋的傢伙是妳啊!
 
  「…那您剛才為什麼要說『他可能變得更加瘋狂』那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呢?」有些不滿的這樣抱怨到。
 
  「哈哈,因為那傢伙之前可是會顧慮到一般民眾,所以不會隨便開戰,甚至就連在戰鬥中都會抽手去援助平民呢,很蠢對吧?因為這樣吾也殺死他幾百次…嗯?還是幾千次啊?…算啦,反正他又死不掉。」再生公爵大笑著繼續說著,雖然說出來的話讓人完全笑不出來。
 
  呃…你們真的是同行過的同伴嗎?怎麼看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不過如果不屈勇者是這種個性的話,
說不定真的能請到他來幫忙—雖然對再生公爵過去的事蹟很傻眼,但是也因為這樣的談話讓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雖然很快就被再生公爵的下一句話潑了一桶冷水。
 
  「不過因為那傢伙復活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吾就趁這個時間去殺了他剛才保護的人,然後在他復活之後在立刻嘲笑他『太過弱小,正因為你想保護的對象超出你的能力範圍,最後才什麼都保護不了,與其這樣不如與吾認真對決說不定才能存活更多的人呢。』—這樣的步驟重複了幾次之後他終於不會在戰鬥時再對那些平民進行援助了,真是可喜可賀。」再生公爵笑著說到。
 
  ……等等,這樣來看的話,把他逼瘋的人至少也得算上妳一個吧,妳到底都幹了什麼好事啊!?—我在心裡崩潰的大罵到。
 
  不…不過…戰鬥中不分神這很正常…嗯,說不定樂於助人的心還是沒有變化的吧—我有些不是那麼確定的想著。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像是在質問再生公爵的問到:「…您這樣是不是…過於殘忍了呢?」
 
  再生公爵歪了歪腦袋回答到:「殘忍?從人類的角度來看這樣認為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那時候魔王軍與人類可是在進行戰爭喔,反正早在千年前就是不死不休的狀態了,盡可能的減低對方的人數,來削弱對方的戰鬥力和生產力是很基本的事情吧,至少吾也從正義狂那裡聽過你們的世界也有發生過類似的戰爭,可見這在兩邊世界來說都算是常識吧?」
 
  「…您沒有說錯,但是因為經歷過這些,所以我們的世界制定了戰爭法,至少不讓戰火波及到那些平民,在怎麼樣屠殺無法抵抗的人都太過了。」我回答到。
 
  「戰爭法?那種東西能給魔族全體將士填飽肚子嗎?」再生公爵似乎有些不以為然的接著說到:「早在遠古時期,魔族可是被神明指派的所有種族的領導者,之後卻被人類聯合其他大多數種族推翻了,他們霸佔了所有肥沃的土地,把我們驅趕到混沌的開口處。」
 
  「那裡各種魔力值都超標,就連魔族在剛抵達的幾千年內都會倍感虛弱,那邊的所有水源都受到汙染,只有在最南邊的幾塊地能種出一些難吃的『魔族麥』,而且連那幾塊地都是魔族從人類手上奪下來的。」
 
 
  「魔族因為魔力過濃而大半染上疾病,最終不是衰弱就是死去,而魔族飢寒交迫時卻還需要抵抗極北湧入的混沌,有大量的魔族因此而死,魔族差點就面臨滅族,就憑這樣的血仇,還不足以讓魔族屠盡人類嗎?」
 
  「好吧,就算不說仇恨,後來的魔族在幾位魔王的帶領下終於克服了嚴酷的環境,爭取到了足夠自給自足的生活圈,抵抗北方的混沌也算是得心應手了,結果吾和其他人都還沒想去復仇,人類反倒害怕魔族恢復元氣,並覬覦那些由魔族開發的土地,毫不顧忌極北的混沌,就從魔族的後方攻來了,這還不算是死敵嗎?」再生公爵看起來很不滿的連續灌了三瓶酒才停下。
 
  …呃…我只是一個異世界人哪會懂得這些歷史啊,更何況再生公爵所說的部份可能太過古老了,至少我翻閱歷史書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看過。
 
  「那個…這些書上都沒有寫…我不可能會知道的。」我這樣說到。
 
  「也對啦,就連正義狂都是近期才來到這世界的,這世界上還知道這段歷史的大概就只有吾與天上的女神了吧,當然可能也會有一些藏起來的老傢伙。」再生公爵小酌了第四瓶酒幾小口,然後接著說到:「反正那時候兩邊就是相當仇視對方,魔族甚至還直接關係到生存層面,魔族的領地又只跟人類接壤,那不就只能打了嗎?妳就想成兩邊在打世界大戰,只是持續了千年以上就好了。」
 
  稍微想像了一下,但是我的知識僅止於電影,對那種千萬以上死傷的概念也就像是寫在紙上的數字,實在是很難想像出當時兩方是如何的慘烈,最後只能含糊地說到:「……聽起來很慘烈。」
 
  「是很慘烈沒錯。」再生公爵喝光第四瓶酒,露出略為嚴肅的表情,並接著說到:「尤其吾還是南邊與人類接壤的領主,經歷的可就更多了,那時候不是掠奪就是被掠奪,不殺死對方自己就會死去,每一次的失敗都意味著城鎮裡的人民或許又要餓死千人以上,妳懂那種感覺嗎?異世界人是不可能會懂得吧,畢竟就連這個世界大部分的人似乎都無法體會這種感覺。」
 
 
  異常沉重的話題…或許我的回答的確有點太不慎重了,做為沒有經歷過的人不該隨便發表感同身受的發言。
 
  正當我打算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歉意時—再生公爵卻突然露出爽朗的笑容說到:「哈哈,像吾就也不太懂啦,會死就是因為自己弱小,所以怕死就該變強,如果盡力變強之後還是死去了,那只能說明自己就是注定要死,所以其實吾不會因為自己領民的死亡去怨恨人類,但是人類也休想因為吾殺人無數來責怪吾。」
 
  典型的弱肉強食的理論,由再生公爵這個強大的實踐者來說真的是有無比的說服力,只是這是因為她是強大的那方,所以才能用輕鬆的表情這樣說著,弱小的一般人是不可能支持這種理論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帶著些許的情緒,我盡量保持平穩的語氣說到:「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變得像您一樣強大。」
 
  再生公爵搖了搖第五瓶酒,一邊注視著上下晃動的液體的平面,一邊微笑著說到:「吾知道,但是吾不需要為他們的弱小負責,他們的弱小也不該由他人來負責,自己的弱小就該自己解決,也只能由自己解決。」
 
  「好啦,閒話說的有點多了。」再生公爵意外的沒有再次打開酒瓶,而是直接把它放到原處,然後向我伸出原本握酒瓶的那隻手。
 
  「總之妳至少感受的出來吾對弱者會是什麼態度了吧?」然後再生公爵就露出神秘的笑容,接著說到:「妳想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就快點自己變強,不要什麼都期待別人幫妳做,沒有人有那個義務幫妳。」
 
  再生公爵伸出來的那隻手的手指向內勾了勾,做出這種似乎是要我過去或伸手的動作後,她保持那個奇妙的笑容說到:「把戴手鐲的那隻手伸出來,吾要確認妳的進度如何,如果妳有好幾次不符合吾的預期,那吾就會立刻離開,畢竟吾不打算在弱者身上浪費時間。」
 
  這真的是非常突然的宣言,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的緊張感就來到了頂點。
 
  雖然很擔心自己沒能達到對方的預期,但是自己現在就在再生公爵面前,也不可能直接逃開。
 
  最後也只能把手放到再生公爵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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