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嚐過蟑螂的滋味嗎?這要從我上完體育課講起,不知何時收拾用具抬回器材室的工作落在我身上。
不,我不非值日生。但大家都丟給我,平時還拿我身材開玩笑。國中時,這狀況很常見,或許跟著別人一起笑我沒有惡意,但我還是很受傷。
那天我比其他同學都晚回到教室,上完體育課後,我獨自抬起藍色塑膠框,裝有十二顆籃球,把東西還到器材室。所以我晚回到教室。
就在我拿起保溫瓶,喝起水來時,沖進我口中的不只有水,還有一絲異物感。像是小塊雞肉絲,有嚼感,不大也不脆,齒間仍有點柔軟,我才覺得那是雞肉絲。很奇怪啊,午餐並沒有雞肉的菜色,所以不是我卡在齒殘留的食物渣。
我抽起白色衛生紙,吐出來一看,是隻小強。不適家中常見的美洲蟑螂,大小約莫椿象還略小點,黑褐色翻面六隻蟲子細腿,腹部充滿紋路,已經掛掉的樣子。像是被我咬到的?一開始,有小小嚇一跳,幹這什麼東西,但疑惑慢慢產生。
沒有生吃活跳跳蟑螂的噁心感,也沒預想中的可怕。
我懷疑是有人放進我的銀色保溫瓶。開蓋後,只有一塊硬幣還小的洞口,能流出水來。我也沒注意,在體育課之後就直接喝了。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作弄我的。難道蟑螂會自己爬進去?
我沒有慌張大叫,故作鎮靜,捏緊衛生紙,分析起到底小蟑螂是從何而來。
越想就越生氣,一定是那個一直往我看來的某同學。平時常在課堂起鬨,哪我亂舉例,和大家一起笑我。一定是他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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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的我,也不敢在課堂生氣,質問他「是你放的對吧!」我沒種。
天色昏暗,涼風吹來使我更加抑鬱,有點想哭。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帶著狗的老阿伯。慢跑的中年人,滿身濕汗。
我就靜靜坐著,想著今天的事情。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周圍出現好幾隻貓咪,像是在聚會(選舉前的造勢晚會?),不可思議的多。
我就和它們講起今天的事情。
「少女想要報仇嗎?只要給我們食物,我就幫你。」一隻胖橘貓,像是腹語術一般,發出人類的話語。(有點扯,不過那時是這樣聽到的。)
「不行,餵食流浪貓是不行的。但是我想報仇!」我快步離去,小心避開躺在地上的貓咪。貓山貓海的。
「如果我不是流浪貓,那就可以餵了嗎?」胖橘貓的眼珠發出奇異光線
我沒回應,只是逃了家,跟別人講也是沒人會信的。所以我寫在網路日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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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常欺負我的某同學開始沒來上課。聽其他人討論,一開始,早上醒來發現床周圍全是死掉的蟑螂。還以為是蟑螂屋太強了,但是他們家也沒有使用除蟲產品。
接下來的每一天,某同學一睡醒。被子、枕頭、睡衣,翻身仰睡大蟑螂一隻隻隻隻隻隻隻隻隻隻隻隻,如天上的繁星,伴你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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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網路日記
是我找到的不自然力量持有者,暫且把它的能力稱為「遇見街貓」,是種能與貓溝通討價還價的力量。不過,後來他有沒有收養橘貓,或是付出何種報酬,網路日記並無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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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特別安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