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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詩的瑪特蕾雅 《第一樂章:七邱城的聖騎士》 第五章

胖雪豹 | 2024-03-24 10:47:31 | 巴幣 28 | 人氣 503


前言

本周同樣為替代更新。

第一原因是太沉迷別的東西魔女咖啡館還沒有寫出來。

第二是本作存稿過多了,現在第二卷剛開始連載,但是第二卷的實際進度已經處於未修稿的完結狀態。

現在正在執筆第三卷的內容,為此直接替代更新。



  黎明前的夜晚最為昏暗,吉娜舉著一束火光與木棒朝雪山的方向邁進,她踏過輕綠草葉時總會有許多聒噪的聲音響起,無數飛蟲圍繞在她的光芒前徘徊不去,可吉娜一點都不感到噁心與害怕。
  「瑪特蕾雅,妳知道嗎?這種蚱蜢超級好吃的。」吉娜笑了一笑,她伸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了從眼前飛過的蚱蜢,她順著將蚱蜢遞到了瑪特蕾雅面前。
  可吉娜一個不小心,她將蚱蜢直塞到了瑪特蕾雅的嘴唇前,與昆蟲的接吻讓瑪特蕾雅的眼眸瞪大,她嚇到了。
  「啊啊,抱歉!」吉娜眼看瑪特蕾雅嚇地耳朵拉平,她錯愕地縮回手。
  她是不是討厭昆蟲啊?吉娜尋思一想忽然感到了好奇,於是她回眸偷窺著瑪特蕾雅的反應。
  「原來蚱蜢很好吃嗎……」不料,瑪特蕾雅很快恢復平靜,還順著自己抓了隻蚱蜢,可力道一個沒有控制好,她的手徑直捏爆了對方。
  啪滋——!輕脆聲響迴盪在兩人的耳中,瑪特蕾雅的手上留下些許臭味與昆蟲血液,她張開手才看見蚱蜢的屍骸正黏在自己的手上,看見生命流逝她的眼眸僵住……她不知為何,無色的血她會覺得是紅色的。
  可在瑪特蕾雅愣住之時,吉娜忽然笑了幾聲,隨後扔掉了手中的蚱蜢。
  「瑪特蕾雅,昆蟲是很脆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捏死,但它更好是放入鍋子裡面煮,會特別香。不過——妳要是介意生命很脆弱,那是一件好事。」吉娜轉過身子背對瑪特蕾雅,她在一個厚實的木柵欄前停下腳步,柵欄上還有許多斑駁與輕微受損的痕跡,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好事……」瑪特蕾雅一時間沒能讀懂其意,沒能深入地思索下,她僅能連忙將沾上了惡臭的手套抽掉,扔到腰包中等著待會拿去洗。
  吉娜輕笑了幾聲,她十分高興。同時間她又蹲下了身子,伸手檢查著柵欄的牢固程度,以及上頭每個細節與損傷痕跡,接著又拿出了綁繩開始在上頭加固。她一邊做著一邊說:
  「因為生命很脆弱,所以才需要保護與愛惜,妳明白這些存在的用意嗎?」
  當吉娜問道,瑪特蕾雅抬頭朝前方望去,她看見他們在雪山的山腳下,眼前除了木柵欄外還有一些明顯的陷阱,但是陷阱大多能制止普通的野獸闖入,這才讓七邱城安全了一些。
  「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瑪特蕾雅簡單一想她便得出了答案,而這並不是個需要深思的問題。
  「沒錯,而我們則需要適時地檢查並幫助這些東西繼續發揮作用,因為村莊內的大家其實很脆弱,瑪莉亞也好、老媽也好、老爸也一樣……我也同樣,都非常地脆弱。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我們往往需要像這樣去做點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則需要先理解到生命的脆弱本身,所以那是一件好事。」吉娜綁好了繩子,她站起身子時雙眼望著外頭的陷阱以及草地,不忘檢查著地面上是否有奇怪的足跡。
  聽聞這一席話,瑪特蕾雅想到了雙手撕裂人的手感,生命是如此的單薄……所以才需要極力呵護——那自己當時又是為了什麼?她有些想不起來了。
  「嘛!不過想那麼多,還是開心比較重要!讓我們開開心心地完成剩下的工作吧?那邊還有那邊、以及那邊與那邊都要檢查喔!」吉娜笑著回眸,燦爛地笑容配上指來指去的手指,瑪特蕾雅看見了一份絕望。
  瑪特蕾雅的臉色鐵青,放眼望去有大半片原野要檢查,而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是如此地累人,從左到右還有近百個同樣的柵欄要看,單用想的就讓人感到疲勞。
  然而吉娜卻興高采烈地往左側走去,她沿路檢查著地上與柵欄上的一切,順勢把需要修復的地方進行修補,認真地模樣令瑪特蕾雅不忍打擾。
  思來想去不做便不會前行,瑪特蕾雅這才朝右側走去準備開始屬於自己的工作。
  當瑪特蕾雅開始工作,她才注意到了許多先前不曾注意的細節。
  她看著眼前的柵欄,柵欄是木頭做的且上面有許多野獸的爪痕,有些爪痕很老舊,有些爪痕很新。從爪痕來看有些野獸想進來這裡,但是翻不過柵欄便想破壞它,未果後他們又離開了。
  就結果而言,柵欄保護了一次人們,至少在深夜中野狼還是挺危險的。
  低頭一望,柵欄底下也有被野獸刨過土的痕跡,這種野獸經常會偷吃稼物十分惹人厭,瑪莉娜奶奶以前提起過。瑪特蕾雅尋思一想,她拿出身上的繩子,將幾面木板插入土中,再將它與柵欄綁在一起,之後蓋上泥土加固,用簡單的方式加固了木樁的基底。
  當然,野獸會想從柵欄底下鑽過去,為此插入木板封住底下特別重要。
  做完了一切,瑪特蕾雅低頭一看,地面上又有許多足跡,裡面僅有野獸的足跡,沒有人類的。
  瑪特蕾雅想起了先前遭遇的盜賊,他們是會攻擊人的人,為此看到足跡似乎該特別小心……為了避免漏掉任何危險,瑪特蕾雅沿路都細心地檢查。
  當她完成了一切後,天已經亮了——
  「終於……檢查完了?」瑪特蕾雅回頭望去,她看見日光揮灑在身上,周遭的輕綠草葉和風景十分明朗,夜晚的沉寂早已不付存在。
  「瑪特蕾雅,辛苦了!我這邊在許久前就檢查完畢了!剛剛看著妳認真地凝視土堆,還真有趣呢!」吉娜忽然地從瑪特蕾雅身後靠近,她用沾滿了泥土的手輕拍瑪特蕾雅的肩膀,還放肆地大笑著。
  「哎!吉娜早就檢查完了?」瑪特蕾雅錯愕地不是吉娜靠近,而是她回頭看見了吉娜仍保持一派輕鬆的笑顏,絲毫沒有半點疲勞之意。
  相比起瑪特蕾雅滿頭的汗水,吉娜顯得格外輕鬆。然而吉娜的體能麼想都不可能贏過自己,一想到這瑪特蕾雅便感到質疑。
  眼前的吉娜……是不是偷懶?尤其她看見了吉娜正表露出一副充滿優越感的笑容時,她更加起疑。
  「怎麼了?很在意嗎?」吉娜瞇起雙眼,嘴角揚起,面露紅暈,宛如臉上寫著——快看看我!多厲害呀!的自豪感。
  「妳……偷懶嗎?」瑪特蕾雅質疑地看著吉娜,問話時的語氣還有些嚴肅。
  面對質疑,吉娜僅是淡淡地一笑,她收起了那副有些惹人嫌的笑顏,轉頭望著柵欄外的風景。當風迎面吹來時她說道:
  「工作是有許多技巧與辦法的,雖然細心地檢查每一個角落很棒,但是持續下去自己也會撐不住。為此——我們要尋找工作的辦法,追求最佳的『效益。』」
  「工作的技巧?」瑪特蕾雅歪過頭,她跟著望向吉娜所見的方向,但她什麼也沒看見。
  忽然間,吉娜蹲下身子去,她摸著地面上的泥土說道:
  「每種野獸都有專屬的足跡,專屬的痕跡,我們可以從中判斷什麼危險,什麼不危險,甚至知道牠的大概體積與重量。更重要的是,我們能從足跡的方向判斷牠去往何方,再來決定是否在哪一處多加注意,或是在某一處額外加固……而這是在習慣後一眼就能判斷的東西。」
  「是……這樣嗎?」瑪特蕾雅頓感困惑,剛上崗的她低頭看著眼前的足跡……
  瑪特蕾雅這才發現,與在森林中追蹤動物是同個道理,可她只顧著想要檢查柵欄而忘卻了一切,僅是沿路檢查與加固卻沒有注意更多可能性……回頭一望,瑪特蕾雅才發現,自己連幾乎無傷的地方都封死並加固了。
  但是——當野獸發現此處加固,牠也只會另尋別處,為此全面加強此處不過是增加別處的壓力,這不是個做法。
  不如留個稍顯容易的地方誘捕牠們更加實際……且他們還能是個食物呢。
  「哈哈!我就知道妳會懂得。」吉娜回首時,她看見了瑪特蕾雅的眼眸充滿了光采,她不禁因此笑了幾聲。
  可平靜不過兩秒,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陣激烈的腳步聲,蹄子踢踏地面的聲響尤其明顯,順著還揚起了許多風沙,一陣騷動下瑪特蕾雅與吉娜都連忙撇頭望去。
  「哎?我才剛說完耶!什麼東西啊!」、「很大的野獸!」吉娜反射地舉起長槍,瑪特蕾雅也在同時轉身朝風沙的彼端舉起了爪子。
  蹄聲陣陣,奔踏前路的是一頭黑色的魔豬,一頭迷失方向且充滿恐懼的魔獸,他們本不會朝瑪爾托斯衝刺,可如今卻像是有某種怪物在後方追趕般直奔而來。
  「魔……魔豬?先不管為什麼出現在這,這可得擋下來啊!」吉娜連忙翻過柵欄,比起蝮蛇傭兵,魔豬早已不讓她感到緊張,她挺身就擋到了魔豬的前方。
  可吉娜還帥不過一秒,瑪特蕾雅一腳踩著吉娜的背脊跳了出去,黑影飛到了藍天下,吉娜一聲嗚啊的哀號在黑影下迴盪著。
  瑪特蕾雅滯身於半空中,她順著本能向下測量著魔豬的距離,在半空翻身之際她用腳從上方劈下。
  腳跟猶如一把厚重的斷頭刀,伴隨著轟鳴聲響從半空中一閃而下,巨力揚起沙塵使地面撼動。碎石與沙塵飛散遮住了視線,瑪特蕾雅的眼睛沒有絲毫動搖,而她的腳跟有確切地實感……她踢中了。
  「不是吧……」吉娜朝前方一望,她在沙塵散去時看見了瑪特蕾雅踩在魔豬身上,魔豬的頭骨崩裂當眾成了一塊新鮮的豬肉。
  「這樣算……做得不錯,對吧?」瑪特蕾雅回頭時臉上泛出一陣笑顏,背朝日光的她沐浴在晨光中,那怕腳上沾著鮮血她仍沒有一絲陰影。
  也許是因為對方是魔獸,也許是被剛才的話語影響,但是瑪特蕾雅不覺得那些想法重要了。現在的她,僅是喜悅地晃著尾巴,朝吉娜邀功著,因為她辦到了一件自己覺得自豪的事情。
  「不妙啊,這超厲害的——魔豬雖然不是打不贏的對手,但也不可能那麼輕鬆啊!」常人看見此景會感到恐懼,可吉娜不禁笑了出來,眼前新奇地風景讓她無法將視線移開。
  瑪特蕾雅在一瞬間結束了戰鬥,這或許是瑪爾托斯的力量,又或許是恰巧剛好,但是瑪特蕾雅僅因為一句稱讚,她笑了許久。
  此刻他們同樣地忘記去思考魔豬為何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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