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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詩的瑪特蕾雅 《第一樂章:七邱城的聖騎士》 第十三章

胖雪豹 | 2024-04-07 11:58:32 | 巴幣 28 | 人氣 463


前言

本篇為替代更新。

  兩人花了數日登上雪山的山腰,山腰處有一片較為平坦的地勢,上方盛開著許多銀霜花。才剛踏上這片土地瑪特蕾雅便看見了遍地的花朵,在日光下遍地花海猶如一片冰晶之海一般耀眼,促使瑪特蕾雅為之感到震撼。
  紅將十字弩架在肩膀上,她面露微笑地望著眼前的花海,雪山的寒風吹撫而下揚起她的長髮與風衣。紅本以為沿路上還會遭遇其他魔獸襲擊,不料那頭獵鷹是唯一的來襲者,為此立於山腰時紅顯得格外放鬆。
  望見了美麗花海,瑪特蕾雅跑上前雙膝跪在花海前,眼前的冰晶色澤花朵深深吸引著她。在瑪特蕾雅的火焰下,冰晶透著優美的金色光彩,她的周遭形成了一片反射著火焰的鏡光花海。
  此刻瑪特蕾雅沒有多言,她的眼眸睜的比嬰兒還要圓,興奮地停不下尾巴的搖擺,更忘了自己是來摘取這種花朵的。
  眼看瑪特蕾雅如此興奮,紅在微微一笑後說:「我去周遭警戒,等妳摘採好了再通知我吧。」
  紅眼看瑪特蕾雅沒有反應,她舉手暫時與對方告別,扛著十字弩的她沿著花海邊界行走,踏在白雪地上俯瞰山下的風景。
  雪山的寒風吹在肌膚上之時給人一種刺痛感,紅伸手接過一縷薄雪,她的視線隨著風的方向望去,最高的山峰距離他們還十分遙遠,從這裡看去那座山頭也僅是一個小突起。但是紅知道,世界比想的還要廣闊,遠望而去就是數個月的旅途,所幸他們只是來採個花的,否則一輩子也走不完吧。
  鬆手時雪花飛出了紅的手掌心,她輕吹出一口寒風,這是家鄉所沒有的冰寒。紅依稀記得,風琴城氣候炎熱,夏天熱得讓人不想穿上厚重的裙子,海盜們更是會只穿條褲子四處跑……不過身為大家閨秀的她,總無法拋下這些矜持。
  雖然說,紅從小就被教導如何使用弩,又被教導了如何處刑與拷問人,還有如何管理家族與組織,但是現在的她將後者都還給了曾經的自己。如今,紅僅是孤寂地望著遠去的冷風,拿著家族的信物暫歇著。
  地面上沒有多餘的足跡,明明獵鷹的出現十分異常,然而整座雪山卻又在獵鷹後恢復平靜,這讓紅感到十分詭異,但是她沒有充足的證據指出哪裡異變了。為此現在的紅僅是四處張望,漫無目的地觀望周遭的風景,但是她沒料到自己的腳下不對勁。
  唯獨風雪聲中有一陣陣騷動,紅這才立起耳朵,她戒備地望向聲音的來頭,才剛回頭她便聽見了狼嚎。
  在日光下一頭冰藍色的巨狼站在岩壁上死盯著自己,紅見狀後倒吸了一口氣,她認為這就是眼下最嚴重的事態。作為魔獸家族的一員,巨狼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對於非戰士類的紅而言更是麻煩的傢伙。
  此刻紅咧嘴冷笑,她與巨狼的眼眸雙雙直視,她順著握穩了手中的十字弩。同時一間,紅感覺到巨狼並不正常,因為巨狼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戒備。
  常理來說,巨狼並不會害怕人類,若是害怕瑪特蕾雅倒還好說,但是瑪特蕾雅完全在自己的相反邊……紅能感覺到,巨狼害怕的東西在自己的方位上。
  紅戒備地晃著尾巴,她悄悄地回首撇過後方的風景,但是她的身後空無一物,這便讓紅感到十分詭異。絕對有什麼,但是紅說不清楚是什麼,為此她選擇慢慢退開距離並持續與巨狼乾瞪眼。
  在雪地上,紅後退的腳步十分安穩,她的心臟平靜地跳動,沉穩地面對眼前的威脅。但是她所踏的地面並不平穩,忽然間——猶如地震般雪山的震動了一下,紅腳下的地面劇烈搖晃,這一瞬間她失去了平衡。
  「什——?」紅來不及說半句話,她感覺到身子傾斜,臨危之際她扭身用手撐住地面讓自己不要徹底摔倒。
  可就在這時——巨狼飛撲而來,張大嘴的巨狼直逼紅的身前,作勢要攻擊紅的動作十分明顯。
  常人在此時會嚇得難以動彈,紅卻在第一時間翻身躲過,透過背部當緩衝滾過雪堆,反手舉起十字弩便朝著巨狼後退的路徑一箭射去。
  轉瞬間巨狼察覺攻擊自發性地向後退開,但就是因此箭矢不偏不移地插入牠的腳徑,這促使巨狼出聲低鳴哀號。
  「呼……傷口不夠深,這種箭矢穿透力不夠。」紅吐掉了不小心吃進嘴的雪,她穩住身姿時親眼看著巨狼甩落了插在腳上的箭矢,從遠處一望她便知道箭矢沒能射進骨骼間,只是個皮肉傷罷了。
  巨狼惡狠狠地瞪著她,用肉掌撥弄雪堆並不斷朝紅低吼著,其巨大的身型在紅面前又比獵鷹大了一截,這才讓巨狼成為了大多單獨行動的奇特狼種。
  面對巨狼的威脅時,紅不為所動地抽起十字弩上面的一把大鐵樁,她將大鐵樁架到置放箭矢的弦上,上膛並大幅拉開了鋼鐵製成的鐵弦。
  一人一狼對視,狼沿著外圍緩緩地行走尋找對方的破綻,紅則是小心翼翼地握著手中的弩,口中吹著冷風並緩慢地拉開距離。紅知道,這種上膛時間十分緩慢的箭矢要是沒中,自己大概率就一命嗚呼了,但是這種箭矢有著最佳的勝率。
  至少,紅從不去懷疑自己射不中這回事,除非對方是個像蝮蛇一樣只為戰鬥而生的怪物。
  當地面再次晃動,許多白雪飄揚上天,白雪遮擋視線對紅來說是最糟糕的發展。這時巨狼也抓準時機起跳,身影藏在白雪中逆襲而來,一陣狂風揭起,尖銳的巨牙朝著紅的身子咬去。
  可就是這種危機時刻,紅仍然沒有感到慌亂,她側過身子用最短的時間取出些許距離,感受著風的方向與速度,瞇起雙眼瞄準目標——
  就像是要射下轉瞬而過的飛燕,紅扣下了板機,下一瞬間傳來的是一陣哀號。
  風雪散下,巨狼的嘴巴被鐵樁射穿,衝擊力震碎了巨狼的牙齒,從嘴巴到喉腔甚至背脊都被開了個人頭大的洞。反作用力讓紅的身子向後飛出,她摔在雪地上滾了幾圈才穩住了平衡。
  巨狼的嘴中不斷滾落鮮血,不同於立刻斃命的獵鷹,巨狼還留有一口氣,牠的身子左搖右擺後趴在地面上無力地等待死亡。
  射出鐵樁的紅此刻站直了身子,她摸著因射出重擊而嚴重磨損的弩身,雙眼無情地望著巨狼等待對方死亡。然而在巨狼死去之前,紅便表現出了勝利者的餘裕,抽出短刀準備現場剝了對方的皮。
  不需要言語,你死我生,這就是紅在遇到吉娜他們之前的生活方式。
  當她朝前方邁出腳步,忽然地面又顫動了一下,這讓紅瞪大雙眼並趕忙穩住身子。正因為紅的動作,失去力氣的巨狼轉瞬滾落了逐漸傾斜的地面,在紅的眼前摔落了懸涯,無數白雪順著巨狼的身子一起滾落,此景才是真正的嚇到了紅。
  「什麼?難道重量讓積雪沉受不住崩塌了嗎?」紅驚愕地看著眼前不斷滾落的白雪,她伸手抓著身旁上的岩壁,眼底滿是不解。
  還不等紅多想,地面又晃了好幾次,腳下的積雪逐漸崩裂且潰堤,她的眉頭一皺告訴她該趕快逃了,為此紅很快翻起身子開始拔腿狂奔。跑了一小段時間,紅回到了瑪特蕾雅在採集銀霜花的花海,感覺到地面停止搖晃後她輕喘著氣。
  「瑪特蕾雅!妳這裡地面會晃嗎?」紅抬頭看著採集到一半的瑪特蕾雅問道,因為害怕雪崩她還刻意將音量壓得十分低。
  「嗯?不會呀?」瑪特蕾雅眼看紅的顏面上有些恐懼之色,她困惑地搖頭。
  聽聞瑪特蕾雅的回答,紅才更是困惑,兩地的距離有如此遙遠嗎?紅回首望去,剛剛還健在的外圍成了一片斷涯。
  「剛剛的地面呢?在哪裡?總不會全是雪然後崩塌下去了?這怎麼……」紅的尾巴瞬間炸毛,她嚇地像是被母貓叼起的小貓一樣呆滯,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被嚇得那麼慘。
  當瑪特蕾雅回首望去,在紅所看的方向就是沒有地面的,打從一開始就沒注意到那塊地的瑪特蕾雅很是困惑,但她還是先趕忙將需要的數量採個齊全。
  「紅?我們現在要回去了嗎?」瑪特蕾雅眼看紅過了幾十分鐘還愣在原地便上前輕拍對方的肩膀。
  「啊……啊。」紅被嚇的語無倫次,她僅能用點頭來回應瑪特蕾雅。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紅離去之前向下看了眼山壁下的風景,僅有遍地白雪存在,她完全無法理解自己遭遇了什麼。
  返程路上紅沉默不語地思索著,她深陷於困惑中——唯一讓紅慶信的是,瑪特蕾雅一開始就沒有去牽頭牛來載物,否則現在就損失了一頭牛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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