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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分離‧蓋上番外-純白舞宴(上)

伊凡尼古拉斯 | 2022-06-06 18:25:21 | 巴幣 3024 | 人氣 335


在羅德島艦橋的另一側,重症病房區的最深處,凱爾希的辦公室就在這裡,雖然大家都知道醫療部門的位置在哪,並且也知道醫療部門裡凱爾希的辦公桌在什麼區域,不過對於真正辦公室位置,去過的人少之又少。

簡單米白色的系統化辦公桌系列,成套的長腳椅上面正對坐著兩個人,一位是脫下平時裝束,穿著棉質淺綠上衣搭著湛藍休閒褲,披著外套握著一杯已經降溫的馬克杯,從中散發出來的咖啡香就連坐在她對面的薩卡茲女性都可以輕易的聞到。

這名薩卡茲女性伸出紫色指甲的雙手,從桌上也拿起一樣的馬克杯,只是在溫度上更高了些,升起的熱氣籠罩著她頭上的紫色雙角,從耳鬢而下的酒紅色髮束蓋在品紅色的襯衫上,皮製的迷你短裙正因坐下的姿勢,勾勒出出健美的大腿形貌,在修長的小腿下那雙埋藏保護墊的短皮靴,正以隨性的動作敲著座位左側的桌腳,帶著微妙旋律的突突聲在空間內迴盪著。
 
「阿斯卡綸,這次有些事,要請妳協助判斷。」喝了一口咖啡的凱爾希伸手把桌面上的撥放器點開,這是一份最高級作戰記錄,還是剛製作完成的。

沒有回話的阿斯卡綸,專心的看著一如慣例的提示標語,以及羅德島標誌浮現又消失,緊接著畫面上出現的,是在一個極其空曠的金屬建物的空間內,在遠方的人影看起來是一片白色,有著卡特斯的長耳特徵。
 
「為什麼還要追過來?不,早就知道你們會追過來還這麼問,愚蠢的是我吧?羅德島的博士?」蒙上一片灰的卡特斯淡淡地說著,表情看起來一派輕鬆,與一開始在切爾諾柏格遇到時的嚴肅高傲有所不同,像是多了一份哀傷;這樣的表情區別只有阿米婭跟博士才看得出端倪。

「與其說妳很愚蠢,不如說看不清楚局勢的人到處都是,我也不例外......對不起......」博士持續往前踏步過去,煌原本要攔住博士,但是被博士壓下了手,就在煌有些慌亂地看著阿米婭的時候,阿米婭點了點頭示意讓博士就這樣過去沒關係。

「你這樣道歉,我可是會很生氣喔......這個道歉是在侮辱我的兄弟姐妹們,他們並不需要你的幫忙,也不需要羅德島的庇護......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走來的,不管是怎樣的戰役,不管有多麼險惡不堪,不管是不是有更多的家人倒在通往夢想的路途中......我們都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霜星的表情慢慢變得明朗,其理由在現場所有人眼裡可能不一樣,但是在阿米婭的眼底,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冷冽的恐懼,不用讀心就可以看得出來,是放下一切嗎......不,是無法再繼續走下去的虛無感,因為一切的夢想都不存在了。

「大家小心!」在阿米婭大聲喊出的同時,煌馬上往前扯住博士的大衣直接拉倒在地,在後面跟著的灰喉以及兩名狙擊幹往後踏兩步蹲下保護著頭;在此同時霜星的周身浮現出白色冰塵圍繞著周身,下一秒就像花瓣綻放一般釋放出強烈的凍氣波,被這些冰塵撫過的物體馬上染上一層霜白,在空氣中馬上散發出清晰可見的雪結晶在飄盪,落在任何接觸到的物體上,蒼白的冰霜都嘗試迅速攀附在其上,快速成形的細碎冰裂聲在這空間中迴盪著;站在這朵冰之花中間的霜星,表情溫和並且帶著輕淺的微笑,但是她的灰色眼眸中並沒有笑意。
 
躲過直接衝擊的博士站了起來,看著室內降下了片片的冰霜,就像是整個戰場被遷移到了烏薩斯凍原上,馬上開始進行指示。
「跟著灰喉的兩位請盡快向外撤離,通知醫療幹員待命!」博士向後揮手指示要跟著進來的另外兩位狙擊幹員先撤離求救。
 
「口鼻都捂起來!保護氣管!」
包含阿米婭在內的三人馬上拿出布口罩裝備戴上,阿米婭趁機站在博士身邊戒護,舉起右手的同時鬆開了三枚戒指的束縛,戒指的顏色由藍綠轉為橙紅,黑色的菱形瞳孔緊縮了起來
 
「灰喉!煌!低溫戰配置要多久時間?」
「十秒!」
在博士對灰喉還有煌下令調整裝備後,此時的灰喉從隨身溫度計確認溫度後,開始調整弓弦鬆緊度;另一方面煌開始調整電鋸的機件啟動數值還有齒輪比,並且從腰包中拿出了一小塊接近固體的物品,在鋸刃還有鏈條仔細抹上,似乎是低溫用的潤滑油塊。
 
霜星在這空間施放冰塵後,就一直安靜地站立著,就像是博士一行的行為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她看著所有人的行動卻不加阻攔,就像是這些人不在她眼前所注視的風景內,也似乎正在等待對方準備萬全一樣;灰色的眼眸在顫抖的睫毛刷新下,輕啟青白色的雙唇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剛好可以在這嘈雜的行動中傳入所有人的耳內。

「我的身軀已喪失血色,血液呈現雪白;一路來堆積了不計其數的屍骸,不分敵我,就為了實現平靜生活的夢想......好好感受吧。我是霜星,身為愛國者的女兒戰無不勝的理由。」

影像在這裡暫停了下來,凱爾希把手裡的咖啡喝完後,就看著阿斯卡綸沒說話,似乎正在等著對方的感想;「下令時機恰當,和巴別塔時期的指揮順序幾乎一樣,他真的失憶了?」阿斯卡綸輕甩著尾巴,在空氣中響起了咻咻聲,似乎是對於博士的行動勾起了回憶。

「失憶不影響本能,把戰場反應刻在遺傳因子中的那個人,就算只剩腦袋泡在培養液中也能打勝仗。」凱爾希在等待水開的時候,默默地對博士下了評語,水滾的氣體透過了壺嘴的哨孔噴出,響起了水滾的聲響,「但這個人與霜星的對話,應該是和跌落地層被掩埋時的對話有關,因為沒有紀錄,無從判斷是否有私下交易。」

凱爾希提起水壺倒水的同時,阿斯卡綸原本坐著的椅子上突然不見人影,倏地一抹紅色撲向無人座椅,隨即馬上變換了方向踏上一旁的桌子,往另一邊騰空躍起的同時,被另一抹品紅給從空中壓制,隨即被固定在椅子上現出了原本的樣貌,站立者是單手拿著馬克杯喝的阿斯卡綸,她的右手壓制著一名穿紅大衣的魯珀少女,這名少女就算被壓制著,大衣底下的尾巴仍舊開心的左右搖晃著。

熱水再度喚醒了一杯新的咖啡,端著這咖啡吹涼的凱爾希轉身,就看到了眼前的變化,不過一點也不驚訝,「紅,妳回來了。先跟阿斯卡綸聊聊再跟我回報。」

「阿斯卡綸,回來歡迎。紅,有進步!」被壓制的魯珀被稱為紅,是S.W.E.E.P的成員,原本的匿蹤跟身法已經是頂級了,在被凱爾希帶回羅德島後又接受阿斯卡綸的指導,兩人約定等到紅可以成功偷襲阿斯卡綸的時候,阿斯卡綸要教紅如何使用綁在手腕上的伸縮刀刃;「沒有在開水燒開的聲音響起時就偷襲,而是等到喝咖啡的時間點很不錯。衝刺還要多練習,第一步太大聲。退路的選擇沒有在計畫內,一直提醒過空中是最糟的逃跑位置,這點要記起來。」

講到這裡的阿斯卡綸才發現,紅雙眼發亮的看著阿斯卡綸,剛剛的話似乎都沒有聽到一樣,嘆了口氣笑出來的阿斯卡綸,邊伸手抓了抓紅的耳後,一邊說著紅有進步,好棒這樣的稱讚話,紅滿足地瞇起眼笑起來。

凱爾希又轉回去了流理檯邊,拿出了可可粉倒了些在另一指乾淨的馬克杯中,熱騰騰的水流進杯裡的聲音讓紅豎起了耳朵,可可粉溶於水後的甜膩香味參雜在純粹的咖啡苦味中,在斜陽透過落地窗的這時間多了種醇厚溫暖的感覺。

在一旁喝著可可的紅,一邊努力地向凱爾希傳達在課程裡的事情,像是一個會用火的薩卡茲最近不太會把課本燒掉、終於記住那位用冰的沃爾珀她的名字、一位有兩條尾巴的菲林在班上是小老師教大家算數、還有一位粉紅色頭髮的沃爾珀最近剛加入,她帶著的娃娃有好多刀疤好可愛等等的事情,「紅聽到,金屬,博士口袋。紅遇到,下課後,博士,在很吵房間,做圓圓戒指。」

講完話的紅喝了一大口可可,淡淡的可可色留在上嘴唇上方,像是長了一小搓鬍鬚一樣,喝完一杯的紅有點想要再喝,不過凱爾希擦了擦紅的嘴邊,要紅先好好寫作業,完成了睡前才能再喝。

「博士要做戒指的理由,跟凱爾希妳的顧慮,解答應該在後面的紀錄裡。」跟離開的紅揮手的阿斯卡綸,對凱爾希說完自己的想法後,就按下了撥放鍵。


「阿米婭跟我說了,妳不是也很嚴重了嗎?為什麼還是要打?」煌提起鏈鋸點開啟動,機件運作的空轉聲結束後,鏈鋸瞬間延長了不少,舉起鏈鋸衝向霜星的煌開口問著;在煌開始動作的當下,整備完成的灰猴讓飛出的弩箭緊貼著煌的動作軌跡,碳黑色的箭尖隱蔽在霧氣中安靜地前進。
 
「說服妳前往夢想的人變了,妳還能跟隨得下去嗎?跟隨妳前往夢想的人都倒下了,妳還想繼續前進嗎?」霜星輕輕地說著,拿在左手的刀刃右手接過後,一個旋身捲起大片的迷霧把自己給籠罩著,霜星的身影淡去,下一瞬間橫揮向霜星的鏈鋸頓了一下,就被引導到地面上,爆出了大量的火花。

在火花併發的同時,煌只覺得手上一沉,身形被帶歪了的同時,一支箭從左耳掠過,視角的餘光中看到那支箭飛入冰霧之中,發出一聲不正常的響聲就扭曲偏離軌跡,下一秒就有一柱冰錐照著箭的路線相反飛回。
 
「未來的路線不是只有一條,伸手還有機會換不同方向繼續前進!」博士對著霜星回話的同時,直接站在飛回的冰錐前方,碎砂石在博士手上凝聚迴圈,接住這隻飛過來的冰錐,等到冰錐的動能消失後握住,卻發現蔓延的冰霜從手套往手臂爬上去,趕快往一旁的柱子丟去,卻是看到冰錐就這樣黏在牆上開始蔓延冰霜。
 
為了要撐住被固定住的鏈鋸,煌的左手無法離開握把,只能憑著右手單手竭力應付面前從冰霧中不斷出現的刀刃突刺,在臉頰上還有右手掌上都飛濺出不少血痕,冰霧中不只有刀刃的出現,與之交替的是被不同形狀冰塊覆蓋的拳頭;前一次是手甲樣貌,煌的鎖骨被擊中發出了斷裂聲;煌用右手的手甲擋住隨後而來的刀刃,再度出現的攻擊是一柄尖錐狀的冰刺,原本想以身體再度抵擋的煌扭動身軀,冰刺擦過頸部造成噴血。
 
「煌!沸騰爆裂準備!」聽到博士指揮的煌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面對再度襲來的刀刃張嘴牢牢咬住,下一擊想要搶回刀刃的冰刃被煌的右手牢牢抓住,在這同時灑遍周遭的血液因為煌的原石技藝產生了沸騰,呈現冰晶狀態紅色斑點慢慢回復成液體,不斷把周遭的冰塊溶解產生新的煙霧,和原本細碎冰晶不同,是一種濃稠的高溫乳白煙霧。
 
灰喉原本還想繼續射擊進行援護,無奈面對一片冰霧,就連煌的身影都看不到,更不用說霜星的身影,正在煩惱的灰喉聽到手上的弩發出了奇怪的聲響,原來因為過低的溫度造成了金屬脆化,上箭的繃緊的弓弦開始崩解,弩身還有滑輪開始龜裂,灰喉盡快鬆開了弓弦,整隻弩才沒有直接崩裂,但是這情況卻也無法再繼續戰鬥。
 
博士回頭向灰喉打出了撤退手勢,要她去接應來援的醫療幹員,接著轉頭向阿米婭開口:「等下冰晶散去就對準霜星施放攻擊,擊暈也沒關係!」從剛剛就在凝聚能量的阿米婭點了點頭,就等眼前的視野變得清晰。

博士舉起右手對準了眼前的一片雪白,喃喃自語了起來,「如果說必須要打破妳的心防才能溝通的話......那麼就讓我試著擊敗妳看看吧!」博士身後的空氣起了微微震動,原本平均散佈的冰霜慢慢被某種力量拘束了起來,形成了像是有長長雙耳的魯珀獸親的頭,這一團以冰霜凝結成的半身形體舉起了像是手的部分,在五指間形成了一陣漩渦狀的旋風,裡面混雜了細碎的黃沙。

!」那微妙的發音從博士的頭盔中傳了出來,從空間凝聚而成的形體收攏起張開的五爪,原本鬆散的旋風變成了龍捲風,除了自帶的黃沙之外,還把周圍的銳利冰霜全部絞進去,一縮一放就把這個龍捲風送去了煌的位置。

在冰霧中牢牢固定著霜星的煌,感受到了周遭的氣息有著巨大的變化,聽到了風在呼嘯的巨大聲響的時候,微笑起來的煌啟動了沸騰爆裂。

強烈旋轉的狂風帶著黃沙和冰霜結晶,在煌的周身邊不斷旋轉的同時也刮出了更多的傷口,煌的血液在沸騰爆裂的啟動下就像是滾燙的岩漿般散發出強烈的熱力,也啟動了一開始在霜星猛攻下噴灑到處都是的血跡。

不斷蒸騰的血液開始燃燒了起來,灑在地面上的、黏附在武器上的、隨著龍捲風飄散在空中的、還有沾附在霜星身上的,煌看得到霜星的身形,因為燃燒的血跡把霜星的樣貌從冰霧裡顯現了出來,煌看著霜星出現後,看著霜星的人影笑著說:「終於再見面了!」

在這同時阿米婭的能量球瞄準著形體被顯露出來的霜星追蹤而去,命中霜星的同時,阿米婭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無法從被火焰包覆的霜星感受到痛苦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霜星心中的痛苦早無法量化,抑或是已經麻木而感覺不到痛苦。


看到這裡的阿斯卡綸按下了暫停,開始沉吟了起來;跟在特蕾西婭身邊許久,各式各樣的源石技藝看得也很多,就她的印象中的博士,對於神經學還有醫療知識非常擅長,甚至博學到一種令人訝異的程度.....但是就自己從沒聽過影片中博士說出的這種語言,也沒看過博士施展過這麼大規模的源石技藝。

「那並不屬於泰拉,其來源或是運用原理並不清楚......在之前也未曾見過;只能猜測,或許博士是『真的』失憶,並且記憶回溯的時間點,比我們預期的還要久許多......」凱爾希喝完一口咖啡,對著阿斯卡綸提出自己的假設。

「這部分的推論有經過驗證嗎?現在博士的資料都在妳手上,與過去資料相比對,沒有異常或是造假的部分嗎?」阿斯卡綸兩手捧著尚未喝完的馬克杯,裡面只剩下咖啡的餘香,像是難以捉摸的線索一樣,越是想抓住就越容易溜走。

「數值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其他部分,那是無法比對的;這也是現在最大的問題。」顧著分析的凱爾希,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瞇起的雙眼隨著左右擺動身軀的關節伸展聲顫抖著,回復原本有精神模樣的凱爾希繼續開口說著:「這次救回來的是『特蕾西婭認識的博士』?還是『阿米婭認識的博士』?或是......『我們都不認識的博士』?」

阿斯卡綸從來沒忘記自己被調去抵抗特蕾西斯的進攻時所發生的悲劇,而這場悲劇最大的嫌疑者就是博士......阿斯卡綸沒有一天忘記當初的事情,也沒有一天落下蒐集當天事件資料的行動......這是對於特蕾西婭唯一能表現出忠誠的方式了,阿斯卡綸沒有一天敢忘記,「那麼對於博士的調查再重啟,沒有意見吧?」

「從時間不斷的沖刷下救出屬於妳的真相,這不就是妳存在的目的嗎?任何形式的時過境遷,都會對真相造成嚴重的扭曲;謹慎面對這些扭曲,其中的原因也會蘊含著部分真相,是不讓人樂見的那一種。」凱爾希用手指畫著杯緣,因為熱氣而凝結在杯緣的水珠,被修整齊指甲的指尖戳弄後落入了深黑的咖啡中,不復見原本水珠的樣貌和形體,就像是以另一種方式把真相的可能展示給阿斯卡綸。

阿斯卡綸若有所思地看著凱爾希的動作,深吸一口氣後把頭埋入了兩手中,看不到表情的阿斯卡綸嘆了一口氣後,站起來示意要離開了。

「還沒結束,再陪我看一下吧。」訝異於凱爾希說的事情,阿斯卡綸再度坐下,繼續看著被壓下撥放鍵的螢幕,接下來的影像讓阿斯卡綸訝異到嘴合不起來。

創作回應

巴哈姆特小管家
親愛的勇者:

感謝您對勇者小屋的支持,
我們會將此篇設定在首頁的精選閣樓中增加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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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敬上
2022-06-07 15:19:24
伊凡尼古拉斯
非 非常感謝~
2022-06-07 15:22:04
歷史謎團
恭喜上精選!好像上次來給GP讀文時還沒有顯示?QQ抱歉來晚了
2022-07-19 21:33:50
伊凡尼古拉斯
謎團老師有來看,我覺得比上精選還開心~
不會來晚@@ 隨時說我都惠覺得很開心!
謝謝謎團老師~
2022-07-19 21:50:49
初代超越之神_丹列♆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2305/ae3c3b657df845fda41ecf23890c54a7.GIF非常優書本
2023-05-23 19:35:18
伊凡尼古拉斯
謝謝你^^~
2023-05-23 19: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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