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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log.08

伊凡尼古拉斯 | 2024-02-20 21:30:04 | 巴幣 1002 | 人氣 47


節奏-log.08
「博士!雖然目標現在已經要沒力氣了,但是讓少女一直拉著不太好吧?」早露的聲音從公用的無線電頻道傳了出來,聽到的人看了一下被拉直的鐵鍊文風不動,開始佩服起烏薩斯人的體質果然不同凡響,就算是送葬人都不覺得自己在體力充沛的狀況下,可以赤手空拳拉著鐵鍊制住幾乎兩層樓高的岩石巨人。

「娜塔莎!再等一下就好,博士他們快完工了。」蜜絲的聲音從頻道內響起,沒有彈藥的懾砂聽到這一句的時候,轉頭看到博士還在跟兩位後勤人員在努力著,懾砂把頭巾調整好就邁步走了過去,從其頭頂以及身旁飛舞而過的風沙就像是不存在,像是在工作室走路一樣的安穩前行,過去協助博士的作業。

拆卸下來的增設組件遠比料想到的要輕一點,雖然以人力搬動還是稍嫌重了些,但是不需要機件的輔助才能搬動,和02武裝的笨重是完全不同的情況,而且懾砂觀察到剛剛的鏈鋸的刀刃和動力裝置僅僅分布在增裝組件上,沒有額外過於笨重的部分或是配線上有過於雜亂的情況,也使得懾砂對於博士設計這個套組的巧思感到敬佩。

「博士,有機會的話,這增設裝備的設計思路和配線方式,回去後可以跟我分享嗎?總覺得這樣的配置非常新穎。」拿起工具在一旁幫忙的懾砂對著博士這樣講,博士點了點頭比了個拇指的手勢,就讓懾砂替代自己的位置繼續完成裝設。

博士走去了被定住的岩巨人身旁,抬起頭看著生命力已經要被消耗殆盡的目標,默默無語地看著,看不見表情的全罩式面罩反射著紅色的術法光芒,「事情的全貌,並非在其中經歷過的人可以知曉,我們只能掌握片段;你選擇相信這樣的片段來定義這整件事,那麼勢必會與相對的存在產生衝突。」博士關掉了無線電的麥克風後,開始默默地自言自語,整個場地的安靜顯得異常詭異,「我沒辦法說你是對還是錯,我也沒辦法說我代表的是正義或是邪惡;我只知道,你妨礙了我們的努力以及信念,我必須要清除你,為了要撫慰還活著的人們的痛苦,我也會背負起殺掉你的罪惡,"優雅道別的敘拉古語"。」

「博士!增設裝備已經裝設完畢了!」懾砂的聲音從無線電傳出,聽到這句話的博士打開了麥克風。

「黑!終結他!」
「早露!黑命中後,放棄鎖鏈撤離回補給區!」
「迷迭香,如你所願!」

全頻道無線電響起博士明快的指示,語音才剛剛結束,早露已經看到一支包覆著白光的箭矢直接破穿岩巨人胸口的人臉,緊接著第二支箭矢的抵達,岩巨人胸口位置只剩下一個透明的窟窿,已經看不見有任何的人在這;扔掉鎖鏈的早露揹起捕鯨槍,在山壁上循著踏腳點往下移動,或許是武器過於笨重,早露選擇的岩塊崩落使整個人開始從山壁上滑落,在組織成語言前就呼喊出聲的尖叫讓博士以及其他人轉頭過去看,跑了兩步的博士停了下來,他已經看到蜜絲到了山壁的底下等待著早露下來,而且已經張開手準備接住早露。
停下腳步的博士身邊多出了一位銀色長髮的高挑女性,帶有明顯菲林特徵的雙耳與高馬尾看起來要跟博士差不多高,隨風飄動的運動外套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按著耳邊的無線電通話鈕開口,沒有靠近博士身邊說話:「博士,任務完成。」

「好的,黑謝謝你了,難為你又趕過來。」博士看到了接到早露的蜜絲跌坐在地上,在心中忍不住琢磨著烏薩斯和佩洛的體質上是不是有差這麼多,不過早露最近的心理狀況也比較穩定,或許也是因為蜜絲的關係而有了幸福肥的傾向?

「博士,請不要在戰場上思考對於女性來說不太禮貌的事情。」黑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出來,嚇了一跳的博士確認到是自己的個人頻道被打開,才搔了搔頭轉過去看迷迭香準備的最後一擊。

在天空中穩定漂浮著的02武裝,整體的周邊裝甲大了一圈,讓整個造型就像是一片盾牌的樣貌,在其底下的岩巨人因為施術者已經死亡,整體的岩塊開始崩落,但是博士就像是在警戒著什麼,專注看著岩巨人胸口的空洞。

就像是在回應博士的眼神,在不斷崩落的岩巨人身形中,可以看到造成的原因似乎是因為在它體內某樣東西在膨脹,並不是術式失效產生的崩落,在所有人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博士已經下命令了。

「02,code ACE!守護住!」

跟著博士語音的響起,增裝在武裝02上的裝甲展開,並且出現金黃色的光芒牽引著三塊分離出來的裝甲,急速往岩巨人的周邊飛去圍繞著,武裝02的外貌也因為銳利線條的出現,形成了一柄劍狀的樣貌;迷迭香向上舉起的兩隻手,在這時緊握住,武裝02的劍尖直接貫穿了岩巨人,並且把岩巨人定在了地面上,在周邊圍繞的組件急速定住並且尖銳端向著地面,從武裝02本體亮起的閃耀金黃色光芒飛衝並且連繫起那三個組件,經過的位置形成了光幕形成的屏障,像是三角形的光牆聳立在地面上。

在場的所有人因為強光所以都瞇起了雙眼,只有博士還能盯著岩巨人的動靜,博士看到岩巨人體內像是血管的部分不斷膨脹著,推想那部份應該是整合運動男子的血液作為驅動岩巨人的能量傳輸管道,所以這個術式的啟動就意味著必定會死;另一面來說,血液中富含的源石碎屑還有被困在體內的肉體,因為整個能量系拱式被延展出來的,這樣產生的岩巨人在另一方面來說,被打敗的時候會成為一顆巨型源石炸藥......

在整個岩石外表都崩落之後,由整合運動男子以及血液所構成內部產生了強大的能量反應,像是鎂礦被點燃一樣的亮銀色光芒開始綻放,正向外膨脹的對抗包覆住的金黃色光芒,兩邊以能量狀態互相碰撞互相消耗著;在這時的迷迭香只覺得武裝02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推開,原本使用上的源石技藝產生的巨大透明手是一對,在確認穩住的時候,迷迭香確認到已經用上了四隻巨大透明手壓制住武裝02的震動。

瞇起眼的迷迭香感覺到留下的汗珠被擦掉,那是一條帶有苦苦咖啡香味的手帕,在這時迷迭香知道,博士在自己身旁,並且希望自己能再堅持一下,也就持續出力穩住。

藍毒帶著梅還有酸糖躲在集裝箱的後面,三人的表情都有種不知該如何解讀現在的情況,不過也都能確認到已經是要收尾的時候了,放鬆下來的疲倦和肌肉痠痛都直接浮現出來,梅甚至在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腳踝有扭傷,疼到眼淚都掉了出來。

安哲拉拿一條毯子蓋在極境身上,和安比爾兩人背著光坐著都沒說話,這次的任務確實耗了不少精力,安比爾也因為過於疲累而抱怨連連,只是在現在的安哲拉耳裡面已經不成字句就是,在這時的安哲拉翻了翻口袋,找到了安比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自己的兩支棒棒糖,就遞了一隻過去,兩人拆開包裝開始吃了起來。

奧斯塔已經躺在剛剛增裝裝甲的貨櫃旁睡著了,兩位後勤人員相視著苦笑,他們和奧斯塔是非常熟悉的,畢竟在羅德島尚有空沒空會到後勤器材區的幹員也就那幾位,而奧斯塔因為很常被拜託修理東西的關係,常常到器材區找有沒有替代的材料,也因此久了之後就成為了朋友;兩位後勤人員遮著眼看著被逆光照得明顯的博士身影,看久了還以為博士就要被光芒給吞噬掉,兩人互相看了看點了個頭,他們知道博士會繼續站在那邊,並且會從那陣光裡面回來,一邊傻笑著說任務結束了......博士本身對於武器的修改和維護頗有想法,也常常到器材區找有沒有可以替代的器材,也因此管理這個器材區的兩人也常常被博士叫到任務裏出勤,作為一起研發並且失敗時一起被凱爾希醫生痛罵的夥伴。

「幫個忙,醫療幹員來了。」送葬人的身影突然擋在兩位後勤人員的面前,兩人順著他伸出手指的方向看去,從後面通往臨時營地的路口出現了三個人影,其中兩人似乎還抬著擔架;受傷有點重的極境在醫療幹員的檢查下,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就被放到擔架上,送葬人轉頭看了一下這個區域還有不少武器集裝箱,就揹起了奧斯塔準備跟著一起離開,只有伸手指了指博士要兩位後勤人員留下來。

白色的光芒不斷加劇,只是金黃色的光芒不為所動的持續包圍著,這過程像是過了許久,但是也只維持不到兩分鐘而已,接著白色的光芒慢慢消退,金黃色的光牆也開始慢慢收縮起來,到最後白色光芒直接消失,在最後剩下黃色光芒照耀周圍的時候,迷迭香把武裝02緩緩提了起來,分離出來的組件也在這時被拉回武裝02上面,在現場的光源回復成偏向西邊的陽光,反倒讓人覺得好像暗了不少。

「進行撤離的回收,無法成為資源的資材集中在集裝箱01裡面;該回家了,食堂還有演唱會的活動喔。」
「額外的獎勵!我要薪水之外的獎勵啦!博士!」
「收到,現在開始環境打掃。」
「今日的不足會成為明日的進步,實在是讓人振奮。」
「太棒了!希望可以趕得上開演前的練習......哈哈......」
「博士,我今天做得很好嗎?」

「你們大家都做得很好。該回家了。」

博士的聲音讓大部分的幹員們重新振作起精神,開始動作了起來,博士看著迷迭香有點小跳步的走向後備幹員們,似乎是等待著集裝箱的收整結束要幫忙;走向了剛剛的光芒發生地,在這塊圓形區域外都還有著各式昆蟲的殘肢在地上,博士踏上的區域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似乎是剛剛的高溫所形成的,這一點也讓博士感到意外。

彎下腰撿起了拳頭般大的一塊石頭,博士試著拍了拍表面,黑色的碳化物被剝開後,裡面呈現出一種混濁的橘紅色光芒,想了想放回口袋裡,博士默默地開啟了PRTS,備註了明天要預約物質分析室的行程。

看著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剛剛大戰的區域,這區域也回復了原本被風吹拂的自然環境,在走回臨時營地方向的博士,走到最窄的山路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又轉頭看了一下整個場地,沒有任何生物存在著,但是又呈現出蓬勃生機的樣貌......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又什麼都沒有了,確認過這些的博士背對了剛剛的戰場,默默地捏起了放在口袋中的三張職員證,上面已經破損的邊緣刮著博士帶著手套的手指。

Should've stayed, were there signs, I ignored?
Can I help you, not to hurt, anymore?
We saw brilliance, when the world, was asleep
There are things that we can have, but can't keep


羅德島 pm11:07

雷姆必拓的夜間山風刺骨,在這時間的甲板運動場上本來就不該有人,溫度過低的風也驅離了人群,就算是在食堂的演唱會結束後還不想睡覺的幹員們,也都三三兩兩回去各自的寢室或是公共區域去繼續討論今天的表演。

照理說應該是如此,不過在距離走道門不遠處的看台位置,與整個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風衣被山風吹得搖擺作響,博士兩手撐著座位,仰起頭看著一片漆黑的天空,沒有月亮的夜晚在這片大陸似乎很少見,不過今晚的狀況只是烏雲密布的關係,畢竟在風中夾雜著冷冽的水珠。

「博士,就算您的外套是特製的,也不代表這樣淋雨不會感冒。」很突然地從黑暗中出現,雖然有著顯眼的銀白色長髮,但是幾乎沒有腳步聲像是菲林獸親一樣的黑,依舊穿著極短熱褲,頂多把上身的白色運動外套拉鍊都拉了起來,戴起了兜帽靠在看台旁邊,背對著博士說話。

「這倒是還好,感冒的話我應該可以請個病假休息。先不說這,昆士蘭州政府怎麼回應?」博士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對於黑的提醒不太在意,黑嘆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著:「現在安置地的流程正在進行中,從汐斯塔送來的公文已經核可,老爺已經著手進行車隊的編制作業,畢竟到這裡不是短路程;博士你派出的行動預備組A1、行動組A4和行動預備組A4幫了大忙,他們的護衛的能力很足夠,也有足夠的經驗可以應對突發狀況。」

「這不必客氣,畢竟當初你家老爺可是把籌碼壓在我們家,還把兩位寶貝女兒都委託我們照顧,我怎麼敢忘記這種大責任。」博士伸展著腰背,脊椎骨喀喀作響著,「這一次昆士蘭的工業重劃區計畫需要大量人力和專業人員,我只是提出這裡有需求,看有沒有人願意來工作而已。」

「順便做個人情給喀蘭貿易?因為汐斯塔過來的人才有受到州政府人才招募的補助經費,所以喀蘭貿易在與我方的人員洽談時,那可以付出較低的預算來取得高技術人才和部分基礎勞動人力,迴避了聘僱當地人的面試成本,對嗎?」黑拍了拍沾在瀏海上的小水滴,看了一眼走道門的位置,右手輕輕地在看台上敲了起來。

停下手指的黑感受到有震動傳過來,解讀後知道博士不在意,就繼續說著:「所有事情都安排這麼縝密,真的很難想像博士會這麼沒沒無聞......而羅德島在當初剛進來的時候,也是讓小姐稱讚不已。」

「......黑今天是累了?像這樣突然緬懷起過去還真少見。」博士站了起來,似乎是因為筋骨活動過了的關係,似乎把疲憊稍微掃除掉了,暫時沒有駝背的博士站在黑的面前,歪著頭看著這位一臉冷靜的美女幹員,對於通知自己有人在偷聽之後的對話風格變化感到了好奇。

黑有意無意地走到了博士正前方,墊起了腳低語了一句又站回原本的位置,博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目前已經有聯繫好昆士蘭酒店,請他們把頂樓的套房先保留著了,接下來就等時間敲定,後面就好處理了。」

「兩個人而已就直接訂這麼頂級的房間,博士準備真周到。」黑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剛剛好可以讓後面門口的人聽到。

「話不是這麼說,這次的事情很重要,對於羅德島在這裡的辦事點設立很重要。」博士抓了抓頭頂說著。

「這樣說沒錯,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事情。無論是當初汐斯塔的事件或是現在各種幫忙。」黑就像是察覺到在偷聽的人是誰,很故意地在博士面前就這樣站著,說話的重點句聲音也被刻意放大,就連博士都覺得黑在羅德島待到現在,都變得愛玩起來了;「博士,雙人房既然都安排好了,那麼我會好好期待的。」

在博士還來不及回答的同時,黑已經轉身走向了通道門,這時響起就算博士也聽得見的碰撞聲,還有一連串跑遠的腳步聲;在這時的黑轉過身對著博士露出了笑容,揮揮手就走進門了。

在通道內跌跌撞撞的人影很快就被黑給追上,「安潔莉娜,偷聽其他幹員的任務簡報並不是好習慣喔。」黑的表情還是像在哥倫比亞遇見時一樣,冷靜的很有威嚴,不過看著安潔莉娜的時候,嘴角帶著溫柔的弧度。

「沒有!我沒有偷聽!我只是想拿毛巾給博士,不小心聽到你們在談私事!」安潔莉娜因為害臊而呈現鮮紅,手上捏著的毛巾都紐成了一團。

「那不是私事,是公事喔。」黑笑得有點開,似乎是覺得整到了偷聽的安潔莉娜,一整個特別開心,「在大約兩周後,會有謝拉格的相關人士會抵達這裡,他們是一對夫妻;所以我才跟博士確認是不是訂那間飯店。」
安潔莉娜又哭又笑的捶著黑的手臂,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著:「懷特先生!妳真是很壞心眼耶!」

「博士大概要準備回去休息了,不趁現在趕快去的話,毛巾就來不及拿給他了。」黑覺得捉弄夠了,抓著安潔莉娜的肩膀往來的路上推了過去,在安潔莉娜轉過頭要到謝的時候,黑已經走過了大半的走廊,在轉角處揮了揮手身影就消失了。

「Who cares if one more light goes out?  In the sky of a million stars
It flickers, flickers
Who cares when someone's time runs out?  If a moment is all we are
We're quicker, quicker
Who cares if one more light goes out?
Well I do  Well I do.」

博士繼續待在雨中,背對著走道面向了甲板外,打開了面罩的下半部,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嘴上,對著烏雲滿布的天空哼唱起了歌曲;原本還在享受著雨水的滋潤,突然之間冷冽的感覺就消失了。

回過神的博士發覺自己身旁多了一個人,霜葉拿著毛巾把博士的下巴擦乾了,把面罩的下半部拉了起來,沒有動作的博士發現頭頂上是一面被凍氣塑造成型的圓弧冰壁,落下的雨順著蒼白的壁面滑落,掉在腳邊的水窪裡面。

「不管看起次都覺得很神奇......我會再把霜葉妳的武器調整過,或許不需要增幅器了。」博士轉頭看著霜葉,平靜地說著。

「不過在那之前,博士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今天這樣整天的任務,回來又與幹員們同樂後收拾場地......在我還在想你的報告書什麼時候要完成的時候,沒想到你居然讓早露在壞傢伙號上面直接完成,越來越會利用時間了。」霜葉兩手擰著毛巾,平靜地嘆了一口氣。

「確實是該休息了......只是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寫......給三位殉職同伴家屬的信......」博士的聲音顯得軟弱起來,沒有了指揮時的堅定,也沒有了平時與幹員應對的活力。

「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件事睡過一覺,明天再來處理就會比較輕鬆點。」霜葉冷靜的說著,但是被緊緊握住的拳頭中,毛巾也變形的很嚴重。

「雖然在這位置有時候不得不......但是這次應該是營救任務的,卻變成必須要全數殲滅;明明就是要去搜救同伴,卻必須要下令再度殺死他們一次......」博士的情緒又再度低落下去,在全罩式面罩內側亮起了黃色警告,PRTS的健康紀錄也開始運作了,「明明是為了去給予這些偏鄉的人們盡可能的治療和希望,結果卻必須要讓他們全部都要死......沒有任何一位生還者......沒有......這不該是現在的我該做的事情......不應該是啊......」

「當思考已經盡量周全,行動已經盡到全力,那麼任何的生與死,責任都不在你身上。」霜葉握起了博士的手,低頭不語的博士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

「你這是拿我的話來堵我啊......真是奸詐。」聽到霜葉拿出自己安撫幹員的話來安撫自己,忍不住笑出來,伸出的兩手環抱著霜葉,雖然是戴著面罩,博士還是覺得能感受到霜葉的兩耳拍著自己臉頰的感覺......這樣算是進入笨蛋情侶模式吧?「但我是指揮官,所有的任務指揮都是由我所發布的......就連見敵必殺都說出口了......我到底是......」

博士閉起雙眼,感覺到自己的腰上被環抱著,覺得自己的情緒和心跳慢慢和緩下來,就這樣聽著霜葉的聲音,「你也是讓所有的幹員平安回家了......不算那個話多的黎伯利的話;本來就很難周全的保護好所有人,我們在龍門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了解到了嗎?」

「我也因為博士而得救,現在你也需要我來拯救......互相扶持著,才能繼續完成更督的理想;不要再繼續這樣苛責自己了......記得就好,不要忘記就好,不要再用這些責備自己了......」霜葉的手又收緊了一點,透過風衣被緊壓在身上的溫度,博士覺得很舒適。

良久,在雨已經停歇的夜晚,分開身影的兩人坐在看台上,小聲地向對方說起今天各自的遭遇,以及後續的處理要怎麼擬定,許多公事與私事在不斷交談中詢問著彼此的意見;兩人聊到忘我,就連月光破開雲層照耀下來都沒察覺,更別說在通道門邊的陰影處有人在那佇立著,兩人也都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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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午安、晚安~這裡是伊凡尼古拉斯。

好的,這部分的故事在這裡告一段落,在這其中有著許多初步的嘗試
無論是題材、靈感上,或是編排、編輯的考量上,都有著沒有接觸過並且想好好處理的不熟練感

希望對於閱讀上來說,不會有過於不舒適的閱讀經驗。

那麼,接下來的延續和發酵會再繼續推出,也謝謝各位看到這裡。
在創作的這段過程中,是很愉快的,我是這樣覺得的。
謝謝各位的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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