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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與忘卻的過去,芙雅。第四話。

Keymind | 2023-10-25 16:36:02 | 巴幣 1100 | 人氣 312

連載中明日方舟,思念與忘卻的過去
資料夾簡介
本篇『羅德島的思念與忘卻』的回憶篇,也可以算是前傳作品,眾所皆知的清道夫,是經歷過怎樣的事情,才登上了羅德島呢?



  芙雅,第四話。






  埃爾家族、草藥工房。

  「喔、喔喔!這、這個藥粉的精度太強大了吧!」一名穿著代表學徒的淺灰色長袍小男孩雙手端著放在皿盅裡的藥粉,他閃閃發亮的眼神足以說明對於眼前的物品有多麼崇拜。

  「不愧是傳承埃爾家族技術與知識結晶的利維坦嬸嬸呀!我再花十年也無法製作出精度如此之高的藥粉吧!」

  學徒將物品端還給站在工房中央的利維坦,而嬸嬸帶著笑容似乎有些遲疑——

  「芙雅主人,那個明明是您——」雖然極力壓制音量,但琳看起來還是有些激動,她正想要上前說明一切時,芙雅抓住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這……」利維坦嬸嬸也用稍微尷尬的臉瞄向了這裡,而芙雅則是和琳換了位置,她小幅度的輕擺手,臉上的笑容清楚地傳達『我不介意』的訊息。

  「……畢竟嬸嬸我為了埃爾家族付出了大量的心力,草藥學呢,是一個實作能力和時間成正比的專業,你們也要好好努力,把事情做好,把思緒投入,埃爾家族的榮光也會再次因你們而閃耀的!」確定了芙雅的訊息後,利維坦將功勞收下,並且勉勵在場的年輕家族成員。

  「不愧是利維坦嬸嬸,您和芙雅姊真的是埃爾之光!」而他們也因嬸嬸的話語而感到激動鼓掌。

  芙雅都待在工房的角落,之所以選擇比較偏僻的地方,只是單純因為這樣可以更好的專注在工作上,至少在工房裡,她沒有那麼喜歡談天說地,而琳則是理所當然地靜靜守在一旁等待指令。

  「主人,我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好處您總是都給利維坦嬸嬸?」琳看著受眾人吹捧的利維坦,她皺著眉頭似乎為芙雅感到不公。

  「嬸嬸她的確為了埃爾家族付出大量的心力和時間,尤其是在鼓舞埃爾家族這一部分,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往方便的地方想,我其實不太習慣被人投以崇拜的眼光,那會讓人很不自在,而且,最終目的只要能把埃爾家族恢復往日榮光,這些都是值得的。」芙雅輕淡微笑,她專注於手上的皿盅,仔細研究著海伊特的血液。

  「可是嬸嬸她連藥粉都會做出大小不一的精度,雖然有主人您的指示和提點,但連我這小小僕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琳。」芙雅第一次把視線離開,她以非常嚴肅的表情看著琳,那輕輕一聲的名字警告意味卻非常清楚。

  「……非常抱歉,是我踰矩了,琳願接受一切懲罰。」她深深的鞠躬進行道歉,並且一點都沒有要抬起來的意思,琳那特別淺粉色長髮跟著重重垂下,似乎都在等待主人要如何處置。

  「我不會給妳任何懲罰的,但是琳,以後不准這樣說利維坦嬸嬸,雖然後來託付給我,但最早當初從外地把妳救回來的依然是她,妳必須要尊重嬸嬸。」

  「是……」臉上滿是不情願,她失落的低下頭,整個人更加往角落靠了過去。

  「不用那麼沮喪,我知道妳是為了我而生氣,但是家族之間……特別是跟族長所帶領的勇士族群,隨著埃爾家族越來越保守,我們的影響力也越來越低,利維坦嬸嬸能當作精神領袖去展現家族影響力是很重要的。」芙雅用細小的針頭吸取極少的血液放入另一個已經有絞碎藥草的皿器之中,幾乎沒有等待時間,草藥立刻變得黑灰並且像是燃燒殆盡般慢慢溶解。

  「主人,您現在做的實驗難道是……」

  芙雅看著可以說是立即失敗的實驗,她嘆了口氣,然後轉過頭用手指輕點在嘴唇上要她別繼續這個話題。

  「主人也真是大膽呢……」琳笑了笑,她走上前看著旁邊已經備好的各式草藥:「能給我混合配方和藥粉細度比例嗎?這點忙我還是能幫上的。」

  「不,這些東西只能我自己做,除了技術和知識以外,我不希望琳妳被任何可能的事情捲入。」芙雅搖了搖頭,將毫無紀念價值的第一次失敗輕推入懸掛在桌角旁的垃圾桶。

  「我想幫上一點忙,每天都在這邊罰站很無聊。」琳皺起眉頭,她雙手交錯緊扣,似乎對於自己主動想要做些什麼感到緊張。

  「……我每天都需要精煉的藥粉和以藥方當底的止血布,妳能完整複製嗎?」芙雅很認真看著琳,而如果對方有認真觀察過,她一定知道自己對於工坊內的事物有多講究。

  「那、那就是說我可以幫忙囉?主人您放心,如果是天天看著您做的那些例行公事,我還是有自信的,如果不放心,每次完成一批次就給您取樣抽查,既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又能維持品質,這樣如何?」

  「……會很耗費精神喔,之後可別哭出來喊好累之類的。」看著拉起袖子的琳,芙雅帶著一點戲謔的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欣慰。

  「以前還是奴隸的時候一定比現在還要累,請不用擔心。」琳展現的無所畏懼,她似乎對於有工作可做這件事感到興奮。

  「好吧, 我的確需要專注精神在眼前的事情,那就依照妳說的,記得完成一個批次要給我檢查。」

  「好的!主人!」

  「都說了別叫我主人!」

  兩人相視而笑,隨後便馬上開始各自的工作。

  面對第一次實驗以極速失敗收場的芙雅,她並沒有感到氣餒或是任何不甘的情緒,她深呼吸一口,看向裝有海伊特血液的試管,她從之前讀書暫定好的配方中拿出另一袋藥粉,然後再一次將血液滴在上面,而其反應也非常迅速,依然是直接黑化溶解,馬上給予了她第二次的失敗。

  那種沒來由直接拒絕任何外在幫助的感覺反而讓芙雅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親切感,她笑了出來——

  「哼哼,跟妳的個性一樣惡劣呢,看起來是必須長期抗戰了!」

  「……」

  而還受到眾人吹捧的利維坦嬸嬸,此刻正盯著那專注的身影似乎若有所思……

  數天後,海伊特庇護所。

  「嗯,差不多就這樣了吧。」

  海伊特看著一點一點拼裝起來的庇護所,目前已經可說是完工,她換了一個位置,選在這片平原少有的大樹下,利用樹幹當作支撐,將木板削成卡槽式拼裝起來。

  揚起嘴角,似乎有些迫不期待看到芙雅看見時會怎樣讚揚她。

  在開心之餘肚子也發出抗議之聲。

  「這麼說來,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啊……太習慣做事不吃東西了。」海伊特輕敲自己那結實的腹肌,想了想,她可以從谷口出去,順著路很快就會接近商用道路,直接去劫商隊再清理現場只要把人埋好、這應該是最方便的選擇,大概一陣子都不會有物資需求,但預防萬一她應該不要做這種事情比較好,畢竟久了總是會曝光,現在也不是接到村裡的指示,重點,芙雅大概會大發雷霆。

  「那只能去河邊釣魚了吧。」下定決心之後改走到平原的另一邊,也是她取水的地方,順著流水往下,她用週遭的藤樹根當作釣竿,將樹皮一層層撕開直到成絲當作釣線,翻開接近水源的石頭,用潮濕土下的蚯蚓當作魚餌,釣魚的前置動作便完成了。

  海伊特是個急性子,她並不喜歡釣魚,一方面是她討厭被動的感覺,其二是她討厭等待結果,而且還不一定有收穫,三是緩慢的時間……會讓她想很多——

  『海伊特,妳肚子不餓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張開眼,看見的也是熟悉的場景。

  眼前的是坐在水邊釣魚的隊長洛伊,正在過濾湖水的夏塔,大字躺在地上擺爛的凱尼格,以及在遠處奔跑不知道在找什麼的蓋亞。

  「一個禮拜沒吃東西了……我們這些村裡最強的部族勇士最後的末路竟然是餓死啊……哈!哈,哈、哈……幹!」凱尼格似乎已經餓到完全動不了。

  「想不到打劫的商隊竟有這種結界類型的源石技藝的術士,這次的確是一個沉重的教育。」洛伊輕拉釣竿,試圖吸引湖水內僅有的幾條小魚。

  「太沉重了吧!要餓死了啊!」

  「你是還在發育中的小孩嗎?蓋亞都沒有抱怨肚子餓了,你一個大男人的一直喊著餓餓餓不丟人嗎?還有,不要再消耗能量大吼了!」平時算是很溫和的夏塔如今也難以控制情緒罵了一直大聲嚷嚷的凱尼格,但對方只是在地面打滾幾下繼續喊著要餓死了。

  「……」同樣拿著釣竿的海伊特面無表情地盯著湖面,看著裡頭明明有數條魚打轉但沒有任何一隻上來咬餌,這讓她心中燃起無名火,會不會跳下去拿刀亂砍還比較快呢?

  她抬起頭看向包圍住大夥的結界,這次打劫的商隊如果成功的話應該有豐厚物資才是,特地雇用如此強力的術士,通常與要保護的產品珍貴指數呈現正比。

  她檢討著自己犯下的嚴重失誤,在開始執行任務時,自己雖然率先拿下兩個前方護衛,夏塔也將後方的支援解決,卻沒注意到有術士正在施法,雖然最後拋出匕首傷到了他,但對方依然啟動了源石技藝,一行人便被困在這個商隊本來暫歇的湖岸邊,而身為目標的他們也順利逃走了,這是他們組隊以來第一次遭遇的失敗。

  「要往好的方面想,我想那個術士原本要創造的區域是小到可以把我們直接夾死的結界,但因為海伊特妳的反應傷到了對方、才會讓對方失控反而製造出這個還算大的空間。」

  像是知道她在煩惱什麼般,平時不苟言笑的洛伊此時卻輕笑一聲為海伊特做了解釋。

  「如果能直接殺光他們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這麼說也是呢,如果一開始我不採用突襲陣型,而是用包圍陣型讓夏塔先發制人引發混亂,也許結果會更好一點,這件事情是我的過錯。」

  「啊,不……呃,我並不是在怪罪洛伊隊長你,我、我只是……」海伊特似乎驚覺自己可能說錯話,她有些慌張的想要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兄弟姐妹們,拜託——我們才剛成立組隊兩個月,別那麼苛求好不好?」凱尼格吐出舌頭,像是很討厭這種枯燥的話題。

  「我倒覺得你應該多想想這類的問題。」夏塔嘆了口氣,將過濾好的水先丟了一瓶給凱尼格,而對方接過之後就這樣躺著啪啦啪啦地一口氣將其喝完。

  「……雖然水源是沒什麼問題,但你這樣喝會讓我很不爽,請你喝慢一點。」夏塔瞇起眼,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分裝乾淨的水源,但凱尼格總是把水一下子就喝完了。

  「妳是不是因為海伊特都沒喝到而心疼她?哎呀,早說嘛!我下次會先留一口給她的,還是妳其實也希望海伊特繼續逞強耍帥,等到她撐不下去然後緊急口對口餵水?」

  啪啦!

  其中一個裝好的瓶裝水被夏塔捏爛,她笑瞇瞇看著凱尼格,而一直躺在地上的他此時卻十分活力的跳了起來——「我去看看蓋亞到底在搞什麼鬼!」

  「嗯,第一次拖了那麼久沒回村莊,之後感覺要跟族長解釋很久。」洛伊依然笑了笑,然後持續挪動著釣竿。

  「這種情況你為啥還笑得出來?」看著隊長的動作,海伊特有樣學樣地挪動釣竿。

  「因為我們都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切都好辦了,我們依然有機會繼續為部族效力。」洛伊的臉上展現出自信,不知為何,只有他這樣說話特別地有信服力。

  「喂,我把蓋亞拎回來了喔!」凱尼格單手拎著蓋亞,他似乎陷入無法動彈的狀態。

  「嘿嘿……搞砸了呢,我把附近的雜草全部測試吃了遍,似乎會有像被電擊之後的麻痺感,看起來應該是不能吃。」蓋亞抬起頭,全身正陣陣抽搐,嘴角還掛著些許吃剩雜草的痕跡。

  「看來以後還要限定蓋亞不准自己亂跑這件事情。」洛伊和海伊特一同看向被凱尼格甩來甩去的蓋亞。

  「他那種充滿好奇心的小鬼是管不住的,讓他學更多知識和技術比較重要。」

  「能聽到妳給如此建議,村莊內的問題人物似乎又少了一個呢。」

  「哼。」受不了這種稱讚的海伊特吐了口氣撇開了頭。

  「已經一個星期了,再如何強大的源石技藝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但我們也要到極限了,雖然大家都還有辦法這樣打鬧,但身體機能已經開始下降,再過不久應該就要崩潰了,最糟糕的情況……也許我們必須有人要犧牲。」海伊特說出沒人敢說的心裡話,可怕的飢餓帶來的絕望感正一步步吞噬著他們。

  「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所以我們才在釣魚不是嗎?就算是小魚,只要能釣上一隻,大家就能熬過這關鍵的一刻。」

  「那也要釣得上……嗯?」此時洛伊的釣竿突然出現劇烈反應,他們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洛伊再次笑了起來。

  「看吧,機會來了!」洛伊一聲大喊,他向後拉動釣竿,一條接近手臂大的魚應聲而上,在這一刻全員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看到這戲劇般的一幕而愣住的海伊特,此時也感覺到手中出現拉力,她立刻集中精神,抓準時機,一口氣——

  啪啦!

  一條活魚被華麗的釣起,海伊特一手抓住。

  「我也釣到了!大家——」

  她難得露出開心的表情,在下一刻立即垮掉,她身邊誰也不在,眼前的畫面也回到了平原南方的河流處。

  「……」海伊特看著釣起的魚,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是啊……大家都已經不在了……」

  海伊特最近很常會陷入這種低壓,她時常會想到各式各樣大家以前冒險的事蹟,也會有不符合事實、集體怪罪她的畫面,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幻想,卻怎樣都停不下來。

  她一動也不動,要不是魚還在掙扎,也許會給人一種時間被暫停的錯覺也說不定。

  將手指插入魚鰓中,一個翻轉,以最快的速度連頭帶刺整個從身體分離出來,將佈滿鱗片的魚皮扒開,然後直接生魚肉吞入口中,最後把帶著魚骨的頭丟入河流之中,她重新固定好釣竿,也許隔天還能直接有個收穫。

  「唉。」不自覺嘆了口氣,雖然覺得悲傷或許也有點悲哀,但,她還是決定順著芙雅所講,活著的人就是必須承擔這些然後走向未來,因為那是活人才有的特權。

  而神奇的是,每次她想到芙雅,她就會看見那個身影正站在庇護所前。

  「妳來了。」海伊特意思意思的揮了手。

  「嗯,我來了,妳選這裡當作基地很不錯呢!」芙雅用笑容迎接海伊特,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帶著苦澀和明顯的疲倦。

  「妳還好嗎?」

  「嗯……還可以,幫我一下。」芙雅揹著裝滿草藥的竹簍,海伊特上前幫忙取了下來。

  「呼。」她喘了口氣,然後將竹簍裡的草藥取出,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個暗層,打開之後裡面是許多乾糧和麵包。

  「妳餓了吧?」芙雅將食物一一擺到庇護所旁的一個小空間,那是海伊特無聊把原本遮雨防曬的姑婆芋弄成像一個小桌子的地方,她自己也沒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場。

  「還好,我剛剛去河邊釣魚,有吃了一點魚肉。」

  「難怪妳身體那麼濕,雖然有攝取蛋白質是好事,但考慮接下來要等待的時間,碳水化合物還是需要的。」

  「妳不怕偷帶食物被發現有問題嗎?」

  「不怕啊,我出去採藥總要吃點東西吧,而且這暗層就是為了不要節外生枝所準備的。」

  「……謝謝。」

  「嘿,我覺得妳最近變得比較坦率了耶!」芙雅像是稱讚小孩般摸了摸海伊特的頭。

  「別鬧了。不過我以為妳會更久才出現,怎麼?那麼快就想我了?」海伊特甩了甩頭把她的手撥開。

  「說什麼傻話,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妳啊,只是的確是有點事情我才跑來一趟。」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足以重擊海伊特的話,她蹲下身從腰包翻找了起來。

  「說起來不好意思,我帶食物來還是有其他原因的。」芙雅從腰包抽出十幾支試管,然後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解釋:

  「我可能需要從妳這抽取不少血液,上一次的已經全部被我毀掉了,妳的礦石病跟脾氣都長一個樣,有夠麻煩!」

  光是這一句海伊特就能知道現在她臉上的疲憊原因來自於哪裡了,顧不上剛剛被那句話重擊,她伸出了手。

  「啊啊,不管要多少,儘管抽吧,我只希望妳能答應我,別急,好嗎?既然我都不急了,妳就別一直壓迫自己去追尋進度。」

  「我了解,只是過程其實意外的很有意思,常常一回神就已經天黑或天亮了,這是我的錯,會注意的。」看著對方極度配合,她欣慰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準備抽取血液。

  滴滴答答,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山上就是這樣,說下雨就下雨呢。」

  「……那個,要不要乾脆進來坐坐?雖然我蓋的基地很小,但要坐上我們兩人還是綽綽有餘。」海伊特看向自己的庇護所,她點了點頭,至少對於這方面的工藝她還是稍微有點自信。

  「嘿,妳特地把我邀請進房裡是想幹嘛嗎?」明知道對方是想讓自己可以短暫閉個雨,芙雅露出調皮的表情,想趁機捉弄一下海伊特。

  「如果妳想幹嘛,我都可以。」沒有任何表情的回答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這一句讓芙雅整個表情僵掉。

  「我、我……妳……」

  「說笑的,妳的個性想要整我還要再練個幾年吧。」海伊特笑了起來,然後推開木門做出邀請的動作。

  「……我待會要多抽五根試管……」

  「儘管抽吧,反正快死了妳也會救我吧。」海伊特不以為意的笑著。

  在逐漸變大的雨下,兩人進入庇護所內,海伊特心中其實有些高興,這場雨,讓他們有了更多的相處時間——

  夜晚,另一邊埃爾家族的工坊。

  「嘶……」琳滿身大汗看著眼前的藥粉,雖然說之前對芙雅信誓旦旦地說著自己能夠複製她的成品,雖然結果來說是正確的,但過程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她需要製成和精煉的時間是芙雅的好幾倍,這是她自己本身沒有想到的。

  「主人果然很厲害……但為了出一份力,我要加油!」琳深呼吸一口,然後振作精神繼續精煉芙雅的草藥。



  「……」



  在琳必須極度專注的當下,遠方燭火所照不到的角落,一個視線正靜靜地盯著她看。








  待續。
—————————————————————
  後記。



  目前所有的鋪墊都算是準備完成了,下一章開始"藥粉"才準備要加入熱水之中。

  在這一話去描寫了芙雅對於做事的態度,以及她並不在乎成果之後的歌頌,她更在乎的是幫助了什麼、幫助了多少,而這樣的功勞在不知不覺中被利維坦嬸嬸給拿去使用並且再用來鼓舞埃爾家族新一代的年輕人。

  嗯~雖然沒有解釋芙雅的家中關係,但目前已經可以得知,她的父母至今未出現過,似乎也是由嬸嬸在照護她。

  海伊特應該算是有點PTSD的一個情況吧,戰友們時不時會出現在眼前,回憶也會一直不斷湧現,不過這些過程有一些算是個人私心,因為KK有完整設定這個勇士小隊的細節,我希望在一些情況可以讓這些故人可以以某種形式繼續出現。



  但KK個人並不喜歡過度狗血煽情的畫面,所以在回憶片段我會盡可能不要去煽動情感,而是緩慢、細細品嘗著過往一切,這些事情已經不會壓垮海伊特,但她依然會覺得悲傷,但芙雅(或許還有凱洛)是她目前最大的支柱,讓她還能笑出來的關鍵人物。

  跟本篇一樣,海伊特是一個笨蛋直男腦,她通常冷冷的,沒什麼反應也不太會說啥漂亮話,但如果她要撩妹,就是要最直接強大的,本篇的普羅旺斯也時常被這樣的海伊特給撩到面紅耳赤。海伊特一直都是會主動追求感情的人,雖然在後續她幾乎封閉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在那之前,我還是希望她原本的性格可以多展現一點。

  琳是一位很聰明厲害的人,但明顯的躁進也看得出她對生活工作的經驗依然不足,雖然的確可以複製出芙雅精練的藥粉,她沒想過的是,那可是芙雅專精數十年的工作,才剛開始她的進度已經遠遠落後自己的預想,而和芙雅一樣,兩人都是可以極度專注忘記周遭的人,這是很強大的優勢和優點,但......這可能也是她們最致命的缺點。

  如果有任何想法請留言和KK說,我都會非常開心的!喜歡這一話也幫我按個讚吧!

  下一話將迎來第一個事件轉折,讓我們一起期待吧~

  我是Keymind,KK,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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