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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二十四幕——「瘟疫章.之二」1

蘇雪 | 2021-10-12 21:17:52 | 巴幣 246 | 人氣 233


  西行隊伍在夜間抵達輾土城,這是唯近期內第二次踏上這片土地。戰爭之災肆虐以前,這裡就稱不上繁榮,如今輾土城看來又更殘破了一些。貧民、難民們的帳篷毫無秩序地散落在漆黑的城牆外,空氣中瀰漫著腐敗的惡臭。

  「請施恩……」

  「救救我們。」

  「拜託您了。」

  在尤克的命令下,車隊無視那些圍繞在旁的難民們,筆直地朝著鐵柵欄般的城門前進。鐵柵欄只為來自阿斯嘉特的西行隊伍開啟。

  歐爾佳翹著腳穩坐在馬車裡,難民們的聲音越來越吵,她重新戴上大盤帽並壓下帽簷,刻意迴避難民們那貪婪的視線。

  「咯咯咯——」聯邦貴族芬迪卿,艾孽奇‧芬迪發出詭異的輕笑聲:「香氣撲鼻呀,這座城市最美的風景果然是人呢——」他看著沿途群聚的難民,臉上盡是愉快的神情,彷彿窗外是一片百花盛開的花園。

  「美嗎?」可拉斯尼格拉斯,通稱可拉的聯邦貴族爾雅卿自然地垂放雙肩,打直的脊樑卻如同高塔般筆直。他眉目低垂,頓了一會兒才說:「倘若哀嚎的分貝能再小一些就更完美了。」

  另一位名字發音與爾雅卿相同的義勇軍可菈絲妮葛菈絲不以為然地說:「你們是壞蛋對吧!」儘管臉上掛著笑容也能看出心中的不滿,她握緊雙拳,「他們在受苦耶!」

  窄小的馬車裡就塞入兩名聯邦貴族,這還是歐爾佳初次參與義勇軍的行軍。聽了他們的發言,歐爾佳雙手抱胸,沒抬起帽簷就揚起嘴角,不冷不熱地應道:「哦,不愧是聯邦的貴族大人們,說起話來真不同凡響。」她那隨興的坐姿和態度可沒像她說出的話那樣恭敬或奉承。

  另一邊,原本唯與她的黑色獅鷲一起融入夜空,在接到命令後才和同樣負責偵查的飛行隊伍改為低空飛行。她面無表情地望著那些瘦骨如柴的難民們拍打馬車的車窗,沒有多做表示,也沒讓任何友軍夥伴注意到她心裡的苦澀。隊伍中多的是因惻隱之心而痛苦糾結的同伴,她不想加深他們的罪惡感,也不想讓難民們對她抱持不切實際的期待。

  房卡又傳出尤克的聲音:「你們無法真正拯救他們,在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這不是我們的任務。」

  施捨確實不是他們當前的任務,但改善輾土城內外的生活環境,未必對義勇軍的目標沒有任何助益。唯和歐爾佳都這麼想,然而比起馬上就因為這不中聽的話而氣得握緊韁繩的唯,歐爾佳在心態上是豁達許多。

  對於相處越久的對象,唯更容易直接接收對方說出口的言論與釋出的表象態度,以省去揣摩深意的麻煩。所以她以為尤克真不想管輾土城的難民、民眾了……這是多沒遠見、多罔顧道義的做法,她立刻就想出比單純施捨更有實質效果的雙贏援助方案,恨不得立刻就去說服尤克。但她更清楚談判時機的重要性,現在只有難過地把計策和不滿的情緒全憋在心裡。

  至於歐爾佳,她少有認真傾聽房卡聯絡事項的時候。因為她認為管理義勇軍這種烏合之眾,真正重要的事情不會只有一種聯絡手段,也不會只講一次。對於尤克的說話習慣,歐爾佳比起唯是相對陌生的。但她就不認為尤克真會對碾土城見死不救。讓世界樹勢力施些小恩小惠給聯邦、給輾土城,是有利的小事。那樣才好維持世界各國對義勇軍的支持,他們接下來的行程才能過得舒適、順利一點。

  歐爾佳猜想這只是避免義勇軍挑起難民暴動的鱉腳說法,晚點尤克與這輾土城的官方幹部會面,就不會是這樣的口氣和說詞了,接下來多半還會要求義勇軍配合當地軍方,在閒暇時支援救災、復興等工作。若沒有呢?那她省得麻煩,還能趁這個機會看出尤克的程度,沒虧。

  就在她們各自想著這些不比今天晚餐內容營養多少的事,後方一台馬車處就傳來難民的叫罵聲。

  「開什麼玩笑!就給這麼一點——」

  這累積不滿情緒的發言像是觸動引信,騷動迅速就傳播開來。無數難民用力推擠、大聲嚷嚷,甚至開始攻擊車輪、車體,企圖推翻義勇軍乘坐的馬車。

  「別瞧不起人了啊!」

  「聯邦官員了不起?」

  「給我下車!下車!」

  以保護車隊為職責的唯立刻扯動韁繩降低飛行高度。歐爾佳「嘿」地冷笑一聲,伸手搭上腿邊的配劍準備下車「處理」這混亂的狀況。

  「通通散開!」

  就在此時,輾土城的騎兵隊疾馳來驅趕難民。領頭的是城主「真見侯」百麗兒‧格雷科,馬背上的她厲聲道︰「明天就是資源配發日!在此之前,各教會也有緊急的糧食供應!襲擊外來客成何體統!」

  「那一點點東西怎麼夠吃!?」

  「妳倒是下馬啊!城主大人!」

  民眾們火爆的態度,在騎兵隊長對空鳴槍後才終於平穩下來。百麗兒嘆了口氣,揮手示意輾土城騎兵隊圍繞著聯邦馬車進行護送任務。

  歐爾佳想得沒錯,在進入城門的這段移動過程中,她和唯就聽見尤克對格雷科城主說:「這次要借輾土城當臨時據點,我的人會協助貴城重建。」

  城門在重新關閉,沒有身分證的難民被留在外頭。義勇軍第二次來到這座城市,輾土城每況愈下,嚴峻的現狀一點也不難察覺。城內混亂的情況不比城外好上多少,義勇軍們自然沒有受到多盛大的款待,格雷科甚至下達了宵禁命令。義勇軍們被安排住進位於輾土城市中心,靠近行政機關的臨時宿舍。

  歐爾佳和唯都不是那種會無故離開臨時宿舍太遠的類型。

  歐爾佳不喜歡陽光,對於這髒亂的城市也沒什麼好感。對歐爾佳而言這是一次難得的小旅行,她卻沒有自己預先期待的那樣積極。這次她雖然也待在團體中,但她已經沒有義務要領導大眾,沒必要為顧全大局而處處煩心,輕鬆得很。她還以為自己會因此更關心平時忽略的細節,但事實上,那些為了生存而放棄尊嚴與良善的民眾只令她反感,沒能激起半點同情心。待在宿舍房間大方享受那其實沒有生理需求的睡眠,是歐爾佳更喜歡的事。

  唯待在宿舍裡,不是配合義勇軍的值班任務,就是養身、精進個人武藝鍛煉、保養裝備……再不然就是到處向聯邦的少數文官打聽消息,想製作適合說服讓阿斯嘉特支援輾土城的計畫書。因為唯的「新身分」,她獲得更完整、友善的支援,但是在計畫書完成以前,輾土城卻發生了嚴重的事故——














創作回應

小洛
暴民真的很難搞......
2021-10-31 15:48:51
蘇雪
換成我當那邊的民眾,肯定也會變成暴民。同理心⋯⋯
2021-10-31 16: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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