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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四十七幕——「終章.之三」1

蘇雪 | 2023-03-05 23:26:19 | 巴幣 326 | 人氣 257


  安靜的高級自用房車中,負責駕駛座的米娜神情嚴肅,她隔壁副駕的夜臨婕還開著房卡一再確認其中內容。後座寬敞的空間裡,唯默默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她表情平靜。

  尤克的召集訊息雖非強制,卻得絕對保密,因此唯營區的前義勇軍們並非集結成隊,而是各自前往共同目的地——國營餐塔「饕餮」七樓的神秘餐廳「密會」。

  「等等——等等人家嘛!晚安,大家好久不見,嘿嘿,人家來擠一下。」

  進入直達七樓的大型電梯,唯他們看到央城總醫院院長翡翠穿著舊時代對抗四災期間的戰鬥服擠了進來。電梯裡的短短幾秒,翡翠先是自嘲舊衣有些緊,又說今晚這「密會」只提供酒水,隨興閒聊了幾句。開朗的談笑氣氛中,唯看出翡翠已經明白本次集合的細節。

  電梯門敞開,「密會」裡已經聚集數名前義勇軍夥伴,光之王與其她質點者們坐在吧檯處,這裡的服務員基本只有機器人。這裡是尤克私營的高級餐廳,一直以來都是不對外開放的會員制,再有錢也進不去,過去也沒機會一探究竟的正規軍總長文森甚至評說「不稀罕」、「樹頂洞人叫雞用的亂交廳」,今天唯實際見過,只覺得就是個規模適中、氣氛舒適的餐酒館。

  在正式戰報開始以前,是在場大家的自由時間。

  翡翠雙手合十,稱讚唯先前送禮的蛋糕美味,笑得可愛。偶爾唯出入醫總就習慣給貪吃……知名美食家的翡翠以及在那裡就職的朋友們帶些伴手禮,慰勞總是忙碌的他們,若能見面甚至聊上幾句,唯會勸他們把握時間休息。這次,唯苦笑道:「今天的會議過後,說不定我們都會變得更忙碌呢。」

  翡翠認真握著拳說:「唔嗯!接下來要好好加油呢!」又用期待的眼神望唯,「在此之前小唯要喝個幾杯嗎?」

  熱情的翡翠善於灌酒,若順她意思,不出幾分鐘就得睡死在這裡。

  「嗯,我想來杯檸檬蘇打——無酒精的。」唯以燦爛的笑臉回應。

  好在唯溜得快,後來她順利四處與前義勇軍的夥伴們交談,也先問了文森,確定他們義勇軍幹部間的會議時程。根據總長說法,會是在這次集會結束後兩天以內。「在這之前養精蓄銳吧,別給自己太多壓力。」文森體貼地對唯說。

  後來和亞提、芭絲特招呼時,她看亞提的獸臉面色凝重,真藏不住心事。又試探問了芭絲特是不是已經聽說仿災的細節?從那模稜兩可的態度語句中,唯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測——質點者們已經認定這次仿災非同小可,不僅是寓言,恐怕已經出現某些徵兆,且情節嚴重。

  除了表示樂意再次與質點者們並肩作戰以外,唯笑說要在仿災來襲前歸還像芭絲特借的書,還說能再為芭絲特備點她喜歡的洛神茶。

  「不用了,等結束之後再飲用吧。」芭絲特說。

  就像是相信一介人類的唯,這次也能倖存下來。

  尤克按照他的預告時間結束與其他議會幹部的視訊會議,將聚集在「密會」的大夥聚集起來。唯一瞥和她一起圍繞尤克的同伴們,包括最後趕到的泰絲,曾經的義勇軍只有四分之一缺席。然後,他們開始一起回顧以前共同戰勝「天理」後經歷的種種。

  原來那時,天理,是「神權」的拘束器。四災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這和唯曾經聽歐爾佳說的「真神」概念有幾分相似。那握有更上級權能的「神」在失去拘束後延伸出各式災難,那就是空殼、就是仿災,是眾生被困在央城的主因,也是最棘手的威脅。泰絲的孿生兄弟、央城創始者繁星魔女等熟悉對象,都被「神」賦予匹敵四災的力量,派來消滅生靈。

  然後,就像唯他們收到的訊息那樣,尤克再次提醒:新的仿災即將出現於央。

  「雖然這麼說有一點矯情,但這座城市仍需要你們。」尤克說。

  因為光之王太過強大,和前義勇軍、和質點者相比,幾乎是不同次元的存在。儘管尤克說了「需要」,但真認為自己能實際幫上希莉卡的,其判斷能力也該被質疑。就連希莉卡隨後也親口表示她認為自己能處理新仿災。

  「但是……」希莉卡平靜地看向大夥,勾起嘴角說:「希莉卡在這幾年間行走於黑暗之時,有好幾次覺得自己撐不下去,就想起大家。希莉卡或許很強、或許一個人能做到什麼,但也不是絕對。應該說希莉卡之所以能變得強大,都是仰賴大家一路關照。」

  尤克、大家維持沉默,希莉卡像是在組織自身情感,頓了會才繼續解釋道︰「我們不能再一次、最後再一次組織義勇軍,回到從前那樣嗎?希莉卡覺得,有大家,希莉卡才是最強。」

  寂靜——

  或許比體感時間更短。

  注意到朝向自己的視線,那有些來自這「密會」的四周,更多來自心中,那些永遠伴隨她的逝者。

  身著筆挺軍服的唯「唰——」地揚起白披風,高舉那張廢棄已久,幾乎只被當成通訊裝置的房卡。

  從來,她就不畏選擇,甚至被評為無情;從來,她就意志堅定,甚至被評為頑固。所以現在,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率先按下房卡上的確認字樣——「是」。

  耳邊開始傳來許多對希莉卡激勵應援的喊話,唯看見有些同樣不帶迷惘迅速點下房卡的夥伴,有些以眼神與他者確認心意後再決定支持,當然也有些是追隨她而做出相同選擇。

  「曾經有個傢伙告訴我——再怎麼偉大的人、事、物,都會有必須結束的一天。而我始終認為結束不恐怖,重要的是能否留下爪痕。」

  尤克重新配戴義勇軍總召的「軍階飾」,咧齒對上做出肯定選擇的群眾視線。

  「數年以前,我要求你們留下自己的爪痕,如今你們已經好好做到了,即使身死、即使終有結束時,你與我也會被希莉卡記得。」

  總召宣布「遊戲開始」。

  房卡再次點起光亮。唯那初見清透,實則無比深邃的滄桑雙眼,在那瞬間彷彿也熠熠生輝。

  義勇軍身份重新登錄,那些再熟悉不過面容飛速切換,依序加入軍中。

  「即刻起,四災義勇軍——重新投入仿災防衛戰,我等,即是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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