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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二十三幕——「瘟疫章.之一」1

蘇雪 | 2021-09-25 22:17:11 | 巴幣 74 | 人氣 216


  一年前,尤克曾在世界樹內部,在這理解的廣場上對世界發出「公告」,述說「終焉審判輪迴」的到來。如今,四災之一已成功消滅,世界諸國大部分是擺脫過去的猜疑,齊心對抗剩下的三災。尤克站在當時發表演講的高台上,宣布一周年慶典,正式開始。

  世界樹中的各商店樓頂放出絢爛的煙花,照亮這明明被樹體保護,卻仍有晝夜變化的夜空。唯就像以往那樣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心裡是百感交集。她身邊仍充滿熟悉的談笑聲,聯邦、世界樹的主官們也喝成一片,甚至連希莉卡都讓尤克親自餵了一杯酒。

  唯看義勇軍們紛紛前去對希莉卡祝賀,才想起自己這一年來似乎沒特別關心過希莉卡,除了對上戰爭之災索貝克的最後一戰之前。

  她為自己想了理由:一方面是尤克和三女神、質點者們將光之種保護得很好,另一方是她以前更單純將不太有情緒表達的光之種定義成解決四災的兵器。但唯其實知道更根本的原因——她不擅長應付孩童,特別是被眾位智能體當成孩童看待的個體。

  從唯有記憶開始,對於「孩童」的概念就特別模糊。儘管透過後天的學習,她能理解許多國家、種族文化中,智能體們會付出許多資源來栽培幼體。並且在他們陪伴幼體時,還會刻意使用不同的言行舉止,認為透過那樣的方式,能使幼體成長得更加完全。

  唯卻不確定那些被如此對待的孩童,心裡是做何感想?他們不會認為自己被看輕而憤怒?不會認為自己沒有貢獻而恐懼?在她的外型與那些孩童相似的年紀,心裡總被那些情緒給填滿。

  光之種希莉卡不是尋常的孩童,其存在感與重要性,還有能力……如今已經幾乎沒有誰膽敢質疑,但她的身邊,許多智能體確實以米德加爾特地區常見的護幼文化中,善意對待弱小無知者的態度來與希莉卡相處,這讓唯更難拿捏應對的方式。或許一直以來她只是在逃避希莉卡,儘管她期許自己該盡量關心、幫助觸手可及的夥伴。

  已經一年了,唯認為自己該做些改變。

  她學著許多看來和希莉卡還算熟識的義勇軍們,用更親和一些的態度對希莉卡打了招呼,也獻上了祝福,結果卻換來希莉卡特別拘謹的回應。唯困窘地觀望了四周,又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子,端起溫和的笑容試探地問:「唔……派克斯特可以像對其他義勇軍夥伴那樣,用更輕鬆一點的心情和我談話的。我也希望新的一年,能和派克斯特相處得更融洽。我有這個榮幸麼?」

  「唔。」大概是因為希莉卡不太適應唯慣用的基本敬語,她不但沒能放鬆,看起來還更加緊張些。希莉卡就像大戰前的那晚,認真地對唯點了點頭說:「希莉卡,會努力的。」

  「努、努力麼……如果可以自然一點……嗯……」

  「阿姊,妳就直接叫小小姐的名字吧?這樣比較不可怕吧?」一旁的洛插口,又對希莉卡眨了一眼,笑問:「對吧?希莉卡小小姐。」

  然而唯不認為洛那種據說是可愛的稱呼方式會讓希莉卡喜歡。希莉卡沒有回應洛,也沒有同意讓唯直呼名字的提議,最後是翡翠注意到唯那求救的視線,就微笑著對希莉卡解釋道:「嘻嘻,小希莉卡?小唯只是看起來嚴肅一點哦,熟了還是很熱情的。」

  「嗯……再次請多指教,唯姊姊。」專心聽講後的希莉卡再次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唯這麼說道。

  或許,這已經算是不錯的進展了?唯在感謝翡翠的出面救場時,也說服自己這麼想。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為翡翠對她的評價感到有些意外。原來她看起來很嚴肅?

  一周年慶祝會告一段落後,就是尤克對義勇軍們預告過的希莉卡驚喜慶生會。銀星官員、義勇軍以及熱情的民眾,約有數百員集合在一棵掛滿星星吊飾的大樹前為希莉卡祝賀。先前唯與河浪一起挑選的禮物也放在這裡。讓唯有些尷尬的,是智慧質點者芭絲特也為希莉卡準備了日記本,還是賦予魔法的升級版……

  希莉卡先是躲在尤克背後,讓尤克輕推、鼓勵後,才對前來慶生的眾智能體露出笑容:「那個……謝謝大家。」

  可惜希莉卡的開心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唯在眾夥伴們的歡笑聲中,注意到正在清點生日卡片、禮物的希莉卡突然打了個寒顫,又猛然回首似乎想尋找什麼。她看到尤克前去安慰希莉卡的背影,那對光之種造成衝擊的「某種問題」似乎暫時平息了下來。

  在唯的心中,不安感不減反增:他們送出的禮物,理當全讓尤克審核過關才會被擺在樹下,這世界樹裡肯定出了什麼怪事。並且——尤克還不打算讓義勇軍了解問題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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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勇軍們的行程已經確定:九月十八日,出發前往輾土城駐紮,接著以「聖森哨所」做為聯邦與梵亞斯的臨時交涉場所。聯邦預定派出塞壬伯爵,以及行政廳長帕菈菈‧時計,期望與梵亞斯教主的諾亞碰面對談。

  唯在出發前的這段時間依舊過著分秒忙碌的生活。有一部分的她是想藉由正當的忙碌來壓抑不斷湧現的焦慮。當然,生活中難免還會加入各種預期外的突發狀況。

  像是那一周年慶祝會結束後,唯聽了言的要求,陪喝醉卻興致高昂的黎瑟安再續一攤。她帶著黎瑟安到言推薦的酒館,那裡的店長是言與梨瑟安的老交情,不太介意黎瑟安才到店裡沒多久就躲入洗手間大吐一場。女店長莉絲是身體經過機械改造的殭屍,這酒館除了賣酒,白天也賣情報,莉絲一眼就認出唯的身分,還大方地提供了名片。

  到這邊為止還算順遂,問題是在黎瑟安的堅持下,唯扶著她踏上歸途時被人口販賣集團盯上。唯雖在第一時間擋下來自高樓的麻醉藥狙擊,但之後,對手組織的魔法結界還是讓揹起黎瑟安、無法施展劍技的唯稍感困擾。好在是關心女友的言早早前來幫忙她們才平安無事,敵方組織也讓言料理個乾淨。

  只是言和唯注意到黎瑟安的體內被封印了另一個存在,而那封印似乎出了點問題,目前她們決定暫且對黎瑟安隱瞞此事,但面對世界災難的威脅時,唯可得為留在阿斯嘉特的言多留意黎瑟安身上的變化才好。

  關於同樣是有些火藥味的事件……河浪向唯提過她在大丹北漠的鏢局夥伴,要護送部分丹國的民眾到阿斯嘉特暫居,於是唯乾脆地答應陪河浪前去接頭。途中,她們雖然碰上幾次盜匪攔截,這對她們而言並不難擺平,反而成了提升鏢局和丹國民眾對義勇軍信任的契機。

  在那之後,曙葉突然來訊請唯協助護送列車至亞特斯國的緊急任務,當時鯨也跟他們一起行動。護送中雖然遭遇殭屍襲擊,但任務本身算不上困難。

  讓唯印象更深刻的反而是完成任務後,鯨展開龍翼自願從阿斯嘉特城外送她回世界樹的那件事。她忘不了鯨那可怕的降落技術,或者說那更應該稱為「墜落」。鯨在任務時可是穿著厚重又堅硬的金屬全甲,她抱著唯就這麼從數公尺的高空往地面重重砸下,強烈的衝擊讓唯以為自己會把心臟都給吐出來,更導致那些大戰時留下的、讓鯨意外弄出的舊傷又惡化不少。

  眼看義勇軍的出發的時間逼近,唯仍堅持自我訓練,還參加義勇軍因應「瘟疫之災」而協同舉辦的耐毒訓練會。與主辦之一的吳名士在會後簡短交談幾句就返回宿舍的唯,當晚竟然見到先前不歡而散的千行帶了藥來探望她。

  對於那些唯自認隱藏得很好,其他夥伴們也沒有發現、或者認為無須小題大作的傷勢與疲勞,同樣身為劍士的千行似乎能夠輕易察覺唯的健康狀況,至少近期似乎有些心煩意亂的千行親口說了「不難」。就像過去處理火傷那樣,這次,千行也在無預警之下現身,有些霸道,卻十分溫柔地幫助了她——再狠狠打擊她的心靈。

  唯以為他們是夥伴,所以能為彼此挺身犯險、所以在意發生在彼此身上的大小問題……但千行說,他們不是。千行要唯別用自身的想法去看待他的問題,也不願接受她的回報與關懷。

  「倘若所有人都將希望、夢想或遺志丟到妳身上才使妳變成這副模樣的話,那我就反其道而行。」千行逕自離開前,還留下這句話:「為了他人而活,最後是找不到希望的。」

  唯沒有忘記千行所說的話,只是她反覆思考越久,就越意識到自己深陷泥淖、受困於混沌。也許她選擇的道路確實是通往自滅,儘管看似愚蠢,但她難道還有選擇的餘地?惟有不斷前進、再前進……才能在她燃燒殆盡以前,不被緊追在後的絕望給吞噬。

  她還有能力向眾生傳遞更多的希望,所以不能停下。也許只要努力不懈,在未來的某一天,就連漸行漸遠的千行——都能夠從她留下的餘燼中,感受到一絲溫暖。











創作回應

小洛
小朋友很難懂呢......
2021-09-26 14:02:19
蘇雪
不管大人小孩都自私、想滿足食衣住行育樂,也不是真的多難懂。被其他大人指責說對小孩太無情這種事情比較難處理⋯⋯
2021-09-26 16:30:21
騙人的吧
感覺千行也是感覺唯很像剛失憶(?)的自己才會這麼說的w!親切感好重(奇怪
不過不說清楚就很容易被人誤會[e5]
2021-10-20 19:48:13
蘇雪
原來千行有過跟唯相像的時期嗎!有點驚訝,期待以後跟芹菜聊聊那時候的故事w
四期這邊,一個不肯說清楚,一個容易玻璃心⋯⋯各種悲劇感(艸)
2021-10-20 21:2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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