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你為王,賜予你廣袤領土並實行地上王權。你與你的子民必須信仰我,並且承認這份無上神權。」
……………………………………………………
「你看,賽亞!」
滿是雀躍的歡快聲音響徹在這遼闊的草坪地。
「是火焰!我成功招喚出了火焰!」
「……這一幕實在太過眼熟,我可是會從經驗裡學習的男人。總之,先讓我退到安全距離。」
「賽亞!不是說好不再提那件事情嗎?」
少女生氣地嘟起嘴,一頭金黃長髮被火光渲染上黃橙色彩。她那天藍色眼睛瞪向一旁低聲吐槽的褐髮少年,後者對少女既生氣又慌張的反應噗哧一笑,還真退後了幾步。
炙熱的火團不安分地在少女掌中躁動。為防範差點把屋子燒光的慘事重演,賽亞堅決讓對方在湖邊練習,這樣便能隨時撲滅火勢,足見少女的學習狀況有多麼慘烈。
「哇!」
這時火焰忽地漲大幾分讓少女不由得驚叫出聲,雖然火勢又開始趨緩,但實在說不上穩定。
「別傻站在旁邊看呀!」少女連忙用眼神加上言語求救。「快點,要怎麼才能好好穩定下來嘛!」
賽亞聳聳肩重新走近,言簡意賅地指引手忙腳亂的少女:「莉蒂雅,那團火燒不到你的,所以你先冷靜下來。現在,將魔力想像成水流,將它引導到掌心後旋轉,慢慢來啊。對,差不多就是這樣,速度控制好,轉圈不要太大太急……」
少女做幾次深呼吸好平復心情,之後安靜地依言照做。掌心裡忽大忽小的火焰在幾番努力下總算有驚無險地回歸穩定。
「我成功了!賽亞,這次可沒有再失控囉。」莉蒂雅難掩興奮,嘻嘻笑著。這是她第一次成功維持火焰超過一分鐘的時間。雖然只是基礎入門的魔力顯現,可順利展現的成就感還是讓她很開心,一旁的賽亞也於有榮焉地不住點頭。
不論是誰都有學會魔法的可能性,不過依然有所謂的資質差異。如若經濟情況允許,有心的家長會在子女十歲前將其送往專門的魔法學院學習,這是以法師為志向的普遍管道,但兩人生活的環境並沒有這種設施。
賽亞與莉蒂雅,十四歲的少年少女,今年首度開始魔法的學習。
這裡是優斯格村,是個人口不過二百餘人的偏遠小村莊。人們每天勤快工作,彼此熟識而感情融洽,每個人臉上時常都掛著笑容。
村莊裡沒有學校,每個人都可以是學習的榜樣。村子主要以農牧為生,就賽亞所知,他們村子離王國中心非常遙遠,而村子也基本自給自足,和外界甚少往來,對於日常生活以外的知識相對貧乏許多。
教導大家魔法這新穎玩意的是年近七十的溫提斯老先生,賽亞和其他人多以老師尊稱。
老師是今年回鄉的旅人,自二十來歲出村到世界各地旅行,每幾年就會回來休息一段時日,年邁的他體會到自己的極限,打算就此落葉歸根。多年在外的遊歷令他有著豐富的知識和經驗,訴說起的冒險經歷總讓聽者如癡如醉。
兩人一同向溫提斯老師學習,賽亞的理解力較強,往往聽幾次之後便可有樣學樣,而莉蒂雅對於老師講解的概念總需要更多時間進行消化。為協助青梅竹馬的她趕上進度,賽亞從半個月前開始幫忙複習課程。
雖說學習速度有快慢之分,天賦方面更勝一籌的卻是莉蒂雅。賽亞的話,學到二級魔法差不多就到頂,而莉蒂雅學到三級以上都不是不可能。少年沒有為此感到嫉妒與不公,坦率地為她的不可限量感到開心,並將自己能幫忙的做到最好。比起法師,他有更嚮往的目標。
「你看你看。火焰雖然在我掌心燃燒卻不會燒到我,不覺得很神奇嗎?」
莉蒂雅再度將注意力轉回手上火上,賽亞也跟著看過去。
「魔法在釋放前都會和自身內在魔力反覆循環,正是如此才不會傷到自己,否則不就會看到剛呼喚出火焰的法師被燒得哇哇大叫?」
「哈哈,也是。」
看一眼天上逐漸朝西邊移動的火輪,賽亞提醒時間:「差不多準備回去囉。走之前麻煩弄熄那團火,這次總不會失敗又釀成火災了吧?先說好,真發生了我一定撇清關係。」
莉蒂雅忍不住瞪向賽亞,追上去作勢要打。
「哈哈,別生氣嘛。火,火。」
「……哼!」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