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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A.D. 2004 #067

日笠陽子 | 2020-08-30 14:59:24 | 巴幣 0 | 人氣 101


  (暫且撇除超能力元素,假定犯人也是普通人,用正常的方式犯罪,那樣對方可以出手的,也就只能是死者下車離開車站,步行回公寓的路段上。麻煩肖恩與佐佐木小姐再走一趟……)

  (誒?竟然要再走一次?好無聊啊!)

  (放心吧,我保證最終揭穿真相時,肖恩一定會拍案叫絕,不會感到無聊。)

  (真的嗎?)

  (都說我不會開玩笑。)

  半哄半推下,肖恩總算如願行動,回去新中野車站再走一趟。徒步大約只是九分鐘,沿途盡是高級公寓,每一棟都有一段距離。街道上也種滿樹木花草,整個環境清幽美觀,空間感充裕,與自己所居住的足立區密集感截然不同。

  與信步飄盪的肖恩不同,佐佐木杏珠可是非常認真,發現路途上的街道燈柱均架設有監控鏡頭。

  (不愧是高尚住宅區呢,管理費高昂,相應地保安設施也非常充足。)

  照這樣子,犯人想在這處犯罪,恐怕也不容易吧。暫時未有新發現,只得讓二人回來,且待藤原雅取來新的資料後再行研究。

  由於專注調查,今晚無暇下廚,二馬友再次叫外賣解決。席間他追問調查進展,倉科明日奈卻只是敷衍含糊地說未有進展。直至翌天早上,藤原雅才帶來一盒錄影帶,聲稱自警方那邊拷貝而來。

  三人同時坐在大廳,藤原雅插入錄影帶:「警方已經根據街道及店舖的監控鏡頭,將找到有死者出沒的影片輯錄起來,並按時間先後及位置標誌清楚。」

  第一段是文月基金大廈大堂,時間為晚上七時十三分,一堆人步出升降機步向正門。藤原雅暫停畫面,指向其中一位西裝男子,表示對方就是死者。雖然畫面略為模糊,可是倉科明日奈仍然勉強從對方手中挽住的包包,對比證物照片上的灰色托特包,實為一致。

  第二段為文月基金大廈正門,同樣為晚上七時十三分,死者推門離開,與身邊的人說再見。根據證詞,那位西裝男就是其鄰座同事西川義人。昨天肖恩去辦公室視察時,亦曾見過他。

  「……當天因為及早完成工作,我約了女朋友,光吉也說有事辦,大家都拒絕其他同事的飯聚,一齊離開公司。光吉照老樣子去車站,我先去商場買點禮物,所以大家分開了……」

  這是西川義人最後見到光吉健次,之後就永遠分別了。從錄影帶的影片分析,至少證明他沒有說謊。

  第三、四、五段為丸之內公園大廈外面丸之內仲通街道的監控畫面,由於是廣角鏡將長長的街道攝進鏡頭內,只能從窄長的身影,隱約看見疑似死者徒步經過。適時路上有少女在派發紙巾,他似乎接了一包。

  「步伐速度和路上其他行人差不多呢,也不見有何慌張失態。」倉科明日奈腦海內回想昨天肖恩巡視的街道景觀,確實是通往東京車站的方向:「莫非我猜錯了?其實死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間諜身分曝露?還是之後才有人祕密知會?」

  第六段為某便利店的監控畫面,七時十七分,死者入店後買了某些東西,然後步出店門。

  「死者買了甚麼東西?」

  「警方詢問過當時當值的店員,對方已經忘記了。後來通過翻查系統紀錄,從結帳時間推斷,應該是一盒口香糖。」

  「一盒口香糖……」

  啊,就是遺物中那盒口香糖吧。

  「不過便利店……是哪間便利店?」

  倉科明日奈回溯記憶,那條丸之內仲通內有好幾間便利店。藤原雅叫二馬友取來地圖,指明位置。

  「警方說是這邊這間。」

  確實是前往東京車站的路上。

  第七段是三井大廈正門外的監控鏡頭,看見他手中拿着一罐綠色的雪碧,一邊喝一邊走。

  「等等等等等!甚麼時候手中多了一罐飲品?」

  「警方表示有可能是這處的自動販賣機購買的。」

  就算藤原雅即場指出來,倉科明日奈還得回憶昨天路上所見所聞。確實街上有自販機,買一罐碳酸飲料也無不可。

  第八段是東京車站其中一個出入口外面的監控畫面,七時廿五分,死者分別在分類垃圾箱前分別丟入鋁罐及普通垃圾,隨後從容進入車站。

  第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段都是東京車站內的監控畫面,從死者步入車站,一直走至月台至上車的過程都錄下來。只是由於畫面太多人,而且畫質有點糊,都得由藤原雅親自從每個畫面指出來,倉科明日奈才勉強辨識到死者。

  (那個人真的是光吉健次嗎?)

  肖恩都在旁邊疑惑起來,畢竟畫面人太多,只從那小小的頭部,委實難以判斷。佐佐李杏珠更整塊臉貼在電視機面前,狠狠注視許久。絕大部份男性髮型都差不多,而且每個人都穿西裝,畫面又是黑白色,而且模糊不清。除去身高及穿着以外,就無其他可供分辨的元素。

  「藤原小姐,那位真的是死者嗎?」

  「警方是那樣說的,他們有這方面的專家。」

  當死者進入車廂後,行蹤就中斷了。藤原雅表示警方曾經調查過新中野車站以及沿途的監控鏡頭,均不見死者的身影。

  「意思是……死者可能在其他車站下車?」

  「有此可能。」

  死者乘坐丸之內線,從東京往荻窪的方向出發。沿途那麼多車站,甚至可能於中途切換路線,變數無限量大,想找出他的行蹤,等同大海撈針。

  「倉科老師,會不會是死者在車上收到消息,知道自己間諜身分敗露,所以臨時改變主意不回家?」

  佐佐木杏珠提出個人見解,倉科明日奈抱頭沉思,未知是對是錯。

  「佐佐木小姐的意思是,死者在車上收到另一名內鬼通知有危險,所以臨時改變行程?」

  佐佐木杏珠點頭:「可是中途仍然被犯人截住擄走,由於不知道在哪一個站,故此亦無從分析。」

  鄭惠希抓抓臉頰,拍掌道:「對了!手機!死者的手機呢?警方找不到嗎?」

  藤原雅搖頭:「警方在之後幾天已經嘗試尋找過,依然一無所獲。」

  「說不定犯人認為死者手機留有各種洩密的證據,又或幕後黑手的聯絡紀錄,所以試圖破解取得線索吧。」

  倉科明日奈印象中聽說過有類似的技術,不過自己並不清楚,總之是可以辦得到。畢竟手機可以載有無數私人情報,死者亦很可能習慣用手機與祖父那邊的人聯絡。犯人想從手機中挖出資料,亦是合情合理的主意。

  「哦!有沒有辦法通過手機定位找回來?」

  「理論上可以透過GPS,利用手機基站定位一個大概的位置。只要手機處於啟動中,並向電信商的網路發送訊號,就絕對可以展開追蹤。當然犯人不會那麼笨,估計早就關上手機了。」倉科明日奈沉吟,問佐佐木杏珠:「為何會在意手機呢?」

  「死者有可能將情報塞進手機的記憶體內,然後與別人見面時,直接用紅外線傳輸檔案,不是更快更簡單嗎?」

  「咦,確實有可能。」

  想想看只要祖父派人在死者面前晃過,若無其事取出手機,二人對碰一下就完成交收,不是很方便簡單嗎?倉科明日奈記得NDD TOKOMO門市的職員有講解過,手機是有這樣的功能。點對點五厘米內,就可以輕鬆將檔案傳至對方那邊。

  「數位文件……保存在手機內……直接交出去……」

  看似十分簡單,作為間諜而言有夠神不知鬼不覺,無聲無息即可完成任務。然而祖父卻說不在手上,尚未收回來。

  「等一會,這兒還是說不通。如果爺爺派駐在文月基金內另一位內應,及時於車上攔住死者並告之危險,為何不順便回收機密文件?不對,假如有人突然跑出來警告死者,死者真的會相信嗎?按常理,反而認為對方很可疑吧?」

  「會不會不是口頭說明,而是通過手機通知?」佐佐木杏珠另有主張道:「時間緊急,只能用手機傳訊告之危險。雖說是陌生人的來郵,但死者閱後衡量,說不定會相信,因而改變行動。」

  「唔……說不定有這個可能性。如果死者閱後沒有刪除,犯人定必知道文月基金內尚有內鬼,自然得扣起手機進一步調查……」

  倉科明日奈及佐佐木杏珠連番討論,慢慢敲定一個比較合理的說法:死者下班後照約定前往與倉科源太郎安排的人交上指定情報,豈料已經被文月基金的人盯上,另一位內應分身不暇,只好手機發訊通知死者。死者收到郵件,估計真有其事,決定改變行動。可惜最終仍然未能將情報送出去,就此人間蒸發然後被殺。

  「不行不行,還是說不通!」倉科明日奈最後還是搖頭:「機密文件就在手機中?我們可是假定犯人就是文月基金派來的,對方沒收手機,理論上文件不是早就回到文月基金手中嗎?為何爺爺那邊的內應會說對方沒有收到?」

  「會不會是死者發現走避不及,決定及時將檔案刪掉?」

  「太僥倖吧?犯人要下手擄人,肯定是閃電戰,不為人知下快速解決掉。想想看列車車廂內那麼多人,與其有時間刪除檔案,何不直接高呼求救呢?再者一般人想到自己性命有危險,都是想辦法逃生,祈禱幸運避過一劫。有時間刪除檔案,說明死者的心思還很縝密,而且放棄逃走,做好落入犯人手中的準備。既然如此,為何不順便將內應通知的郵件刪去呢?不不不,所謂『內應及時發訊通知死者』,也只是我們憑空想像出來,未必是事實!」倉科明日奈越是推敲,腦子越是混亂,抓頭道:「這樣子不就是澈底推翻之前的推理嗎?可惡!無論是哪個想法,都站不住腳,未能自圓其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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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臨時加更,末段解謎篇要快一點,不要讓讀者等太久。

明日奈的推理走入死胡同了,這邊埋下了一點伏筆,解通之後答案其實是很簡單。

刺蝟貓上的讀者留言,我都有認真看啊。最近有讀者說初生的嬰兒發育未全,是不可能清楚視物。咦咦咦,道理我都懂,不過那樣子故事就不能展開了,請大家容忍一下啦。

解套的方法不是沒有,直接說現在所有的人類其實都不是人類就可以了。這大絕一出,簡直無恥至極,所以是開玩笑啦。

……

真的是開玩笑啦!我才不會寫出那種超展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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