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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第十話(上)

日笠陽子 | 2020-01-07 17:48:20 | 巴幣 4 | 人氣 179


  「好可愛的女孩子唷!幸會幸會!」與拘謹婉約的藤原雅不同,涼宮遙熱情活潑,主動抓住倉科明日奈握手:「可以直接喚妳小明日奈嗎?」
  「呃,可以……」
  「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啊!可愛得快要死了!」
  難道你除去「可愛」以外就沒有別的形容詞嗎?
  倉科明日奈幼小的手掌快被摞得生疼,蹭著臉頰熱呼呼的,偏生沒本事掙脫出來,明顯對方是自來熟的那類女生。
  「哎呀,昨晚哥哥大人都有提到小明日奈呢。明明和小茜同齡,但更加精靈呢!」
  哥哥大人?小茜?誰啊!不認識啊。
  適時女招待員回來,向倉科明日奈遞上烏龍茶,然後又退出去。
  「我是不是妨礙妳們?」
  桌面上兩杯飲品推到一邊,讓中間擺滿一張張和服的設計圖紙。
  「不會不會,我們的事都談完了。」涼宮遙快速收拾圖紙,整齊疊好,再收進身邊的紙盒內。藤原雅瞇起眼睛,打量了倉科明日奈一眼,補充道:「原本是先約茜談點事情,然後再與明日奈一齊用餐,沒想到妳會提早到埗。不過沒關係,我們的事都談好了。」
  藤原雅按一按桌角的鐘,便有女招待員跪坐著拉開趟門,詢問有何需要。藤原雅表示開始用餐,吩咐對方呈來菜單。
  看似平平無奇,但倉科明日奈更加不敢透半口氣。
  雖然前世從未曾來過居酒屋,但據她有限的認識中,居酒屋的禮儀非常嚴格,加上高昂的消費,一般平民難以提起勇氣內進。雖然現在好像有一些標榜庶民向的居酒屋,但明顯這處並非那些隨便的地方。
  女招待員一律跪坐拉門,出入膝行,對客人低聲下氣,顯然是高級的日式料理店舖才會出現的場景。
  感覺自己來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身邊還有兩位寧謐優雅的大和撫子,不由得扯緊自己的精神,以免在人前出醜。
  倉科明日奈誤打誤撞,由於早有警惕,事前準備妥當,行事謹小慎微,而令藤原雅及涼宮遙另眼相待。尤其是藤原雅,心中添加不少好感。
  藤原雅之所以指名佐川居酒屋,當然不是隨便點指乒乓,而是有特殊的用意:故意不事前張揚,暗中測試倉科明日奈。
  本身居酒屋就是成年人商談辦事的地方,並不適合小孩子內進。就算是藤原雅本人,也是待八歲左右,父母才敢帶她到居酒屋體驗一下氣氛。恐怕孩子吵鬧惹事,有失體面,事前更千叮萬囑、面提耳命種種規矩。
  對於一位從小至大都以庶民身分生活的倉科明日奈而言,肯定不可能好好適應這些地方,必然犯錯,又或搞砸某些事。豈料她會特意整理儀容,配搭新衣服,提早出門應約,更全程禮貌,沒有犯上甚麼特別大的錯誤,簡直讓她難以置信。
  涼宮遙心直口快,摸着她的頭問:「明日奈真的是四歲孩童嗎?比我家的小茜更為懂事啊。」
  「都是父母教導有方,希望不會讓兩位姐姐見笑。」
  藤原雅亦懷疑過是不是倉科雄司教導過女兒,但仔細觀察,就會留心到倉科明日奈神態緊張,在某些地方動作頗為僵硬。小心翼翼地端起熱毛巾,反覆揉擦手掌,眼神不斷打量寬敞的包間四周,似乎是首次到此一遊。
  老練與陌生,兩種矛盾的反應,同時呈現在倉科明日奈身上,令藤原雅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房間內多了「某些東西」。
  那種感覺與倉科府邸內所遇見的完全一樣,自倉科明日奈入席後,就在身邊飄浮。如果她聚精會神,勉強可以見到倉科明日奈身邊,有一團模糊渾濁的「物體」黏著。
  涼宮遙恰如其分,成為席間中心人物。她那種自來熟的個性,不消半刻便纏着倉科明日奈,東拉西扯天南地北不斷說話,以致對方未有為意藤原雅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得怎麼樣了?要不要人家推薦?」
  倉科明日奈頭一回到居酒屋,而且更是高級名店,而且同席的兩位女子明顯比自己更尊貴,委實不便輕易點菜。別瞧她冷靜,其實雙手微微發抖,勉強夾著菜單罷了。
  涼宮遙似乎未有在意她的煩惱,滔滔不住唸道:「大廚田島是老師傅了,曾於五星級酒店任主廚七年。技術千錘百鍊,食材也是每天早上親自去到築地市場的內場選購,口感絕對地道一流。」
  就算妳說這處的大廚有多本事,倉科明日奈都無法作為點菜的參考啊。
  「不用客氣,隨便點,因為是雅姐請客。」
  「遙!」
  「哎呀,難道不是嗎?」
  藤原雅本來就有此意,當然不會拒絕。
  「那麼……藤原小姐、涼宮小姐,兩位有何推薦?」
  感覺到倉科明日奈手足無措的求助目光,藤原雅決定拍板道:「不如來一碟炭燒明太子雞肉串、一碟炙燒鮭魚龍蝦卷、一碟七色熱沾醬沙拉、一碟紅薯粉沾蜂蜜黃油醬炸雞軟骨……」
  「還有一碟大廚特選組合!」
  「另外再點多一支柚子酒……暫時這麼多,甜品之後再點。」
  「好的,明白了。」
  待女招待退出後,涼宮遙一個勁說倉科明日奈的事。正如二馬友之前所言,「倉科明日奈」這位庶民,突然捲進倉科源太郎的遺產案內,進入上流人物的視線,蹦躂得比很多名人更火熱。加上是「傳聞中」「倉科家長子」倉科雄司的女兒,好像獲得某些人的特別關注。
  「哎呀,倉科老先生手上持有倉科集團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如果全數落在小明日奈手中,豈不是立即變成大富豪?史上年齡最小的富豪?」
  「遙在說甚麼傻話,就算明日奈真的入手那百分之三十八的股分,由於年齡問題,法律上都會委任監護人或委託第三者暫時代管。」
  「咦,好像是那樣……法律之類人家都不清楚啦,反正有問題,律師都會搞定啦。」
  兩個人妳一言我一語,繪聲繪影,說得好像倉科明日奈已經找出黃金,成為倉科家當主,獲得倉科源太郎所有遺產。
  「且慢啊,我完全沒有考慮過接任做家主啊。」倉科明日奈感覺這番說話有點怪,急急補充道:「再者怎麼可能一眼篤定我有本事找到黃金呢?無論如何看,人家都只是陪跑吧?」
  「怎麼可能啊,倒不如說明日奈是倉科大少爺的女兒,有一部分人看好妳啦。」
  「哈哈哈,涼宮小姐一定是在開玩笑。」
  看好她仆街,或是想看她出醜吧。
  源宮遙「哼哼」的一副意料之內的樣子,不欲言明,卻轉向藤原雅道:「對哦,雅姐,我聽說伊藤家動用公權力,幫小媳婦找黃金呢。還有那個倉科家三少爺,不知道哪兒找來大批人,誓要將千葉縣反轉。惟有小明日奈甚麼都沒有,太不公平了。」
  甚麼?在自己不知不覺間,事態已經發展至這地步嗎?難怪二馬友看見自己如此悠閒時,便會萬分緊張。
  「遙明知人家是公證人,這件事上決不會插手,誰也不會幫。」
  「哼!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幫小明日奈!」
  涼宮遙強行將倉科明日奈拉入懷內。
  「呃?涼宮姐姐,這個……好像有點不太好……」
  姓氏涼宮,與藤原雅同席,兩人像閨蜜般對話,暢所欲言毫無顧忌,那麼只能想到一個答案:涼宮遙應該為七大財閥之一,涼宮家的人。
  連涼宮家的人都插手進來幫助自己?會不會太巧合?一切過於順風順水,讓自己不得不起疑。
  「不用客氣啦,因為事情看來很有趣。」
  「我覺得令祖母不會同意涼宮家插手這件事。」
  涼宮遙拍拍胸脯道:「人家才不會用涼宮家的名義出手呢!」
  「不,涼宮小姐的好意,人家心領了。」
  怎麼說呢,感覺涼宮遙並沒有想太多,單純感覺有趣就亂來。
  料理陸續送上桌,三人乾杯後,邊吃邊喝。雖然三人像是談很多話,但藤原雅的說話很有技巧,只要涼宮遙問及遺囑與黃金等問題,她都會高明地甩開,帶去其他話題上。
  酒過三巡,倉科明日奈摸摸杯底,認為差不多要進入正題了。
  「藤原小姐,可否告訴我,家祖父及家父是怎麼樣的人?」
  「為何有此一問?」
  倉科明日奈再次搬出她從未曾見過倉科源太郎一面,動之以情,再陳述緣由:「藤原小姐既為家祖父遺囑之公證人,亦是家父結婚的證婚人,想必得到二人信任。我想如果向閣下打探,也許會願意告訴在下。」
  如同上次那樣,只要見到藤原雅,就會心緒不寧。倉科明日奈雖然沒有喝酒,但同席另外兩人一直在喝,讓杯中的烏龍茶似是沾上酒氣,教她壯起膽子來。
  關於倉科源太郎與倉科雄司的過去,只要不是涉及黃金的部分,當然可以隨便公開。藤原雅再添一杯酒,淺呷半口,在腔內流趟,緩緩交代那對父子,以至倉科家的過去。
  倉科源太郎是一位偉大的企業家,關於他的發跡史,怎樣擴充祖業等等,大致上與二馬友敘述的版本毫無出入。當然藤原雅不是二馬友,說話得體正經,完全沒有混入粗鄙的私貨,加上嗓音曼妙,讓倉科明日奈聽着舒適無比。
  「在那樣的父親底下,四位子女一律接受英才教育。如同其他財閥的子女,自小就栽培他們成為企業的接班人。有云龍生九子,子子各別。即使同父同母,四人的成長及資質都大有分別。其中最讓倉科老先生認許的,連外界都一度以為是接班人,便是長子倉科雄司,亦即是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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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TSF女主角涼宮茜的姑姐,涼宮遙登場了。
只是談到名字啦,真正登場應該會是第二集之後的事。
可以公開的裡設定:
最初構思角色及家庭背景時,倉科家是洋式,涼宮家是日式。後來不斷組織大綱及故事內容後,兩邊就對調了。
倉科家主要業務是物流,涼宮家是百貨公司及線下零售,至於第三位TSF女主角出身的瀧崎家是重工業及IT技術。
倉科家與涼宮家都在世田谷區,前者就是已經登場過的日式府邸,後者是洋式別墅。瀧崎家在港區的公寓大樓(全棟擁有)。
雖然本篇未必有時間交代,但七大財閥中除倉科家以外六家中,有五家都是觀望狀態,沒有特別插手是次遺囑糾紛。
涼宮遙後面都是個人名義幫忙,不算是涼宮家。
至於七大財閥中惟一一位攪屎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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