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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少女咖啡師》第三章:面對黑夜的過往,迎接未來的白晝(上)

書閣 | 2023-04-27 02:24:34 | 巴幣 4 | 人氣 97

《狼少女咖啡師》
資料夾簡介
一杯咖啡,一份願望,思緒的交界。

  (八年前)

  蟲鳴聲啼叫的開學季,升上高中學程的世真與琳琳,兩人因為成績差距的關係,分別踏入不同的校園。

  在隔個縣市不熟悉的校園裡,走進滿是陌生面孔的教室,世真揹負著莫名沉重的書包,孤獨坐在教師安排好的座位。

  不知是否為她命運的捉弄,同儕們很快得知世真單親的背景,半個學期日子過去,世真也逐漸明白她在同儕眼中的定位。

  教師在講台上對黑板振筆疾書,趁著教師沒多加註意的時候,世真沒來由被左右兩側同學戲弄,雖然這事算不上多大的困擾,但瞧過落在書桌的垃圾紙球,世真仍不免感嘆唏噓。

  撥去瞧得礙眼的垃圾紙球,在厚重的課本教材底下,世真挪出小小面積的筆記本,刻意忽視身邊同儕的嘲弄,專注於屬於她的內心世界,持筆字字句句寫下故事。

  下課鈴響教師離開了教室,那些厭煩的同儕圍在世真桌邊,好似圍觀著牢籠內可悲的動物,隻手搶過世真手裡緊護的筆記本,充滿嘲諷的意味四處傳閱,然後當著世真的面揉成團皺紙。

  世真沒能有任何的怨言與反抗,沐浴在周圍無數同儕的笑聲,世真強忍住無意間握緊的雙手,內心雖然充滿負面的思緒,但為滿足同儕幼稚的優越感,世真依舊選擇了忍氣吞聲。

  那天結束艱難的上學日,獨自回到沒人招呼的房子裡,世真裝作沒事的模樣,走進開著電視的客廳,客廳裡是上了年紀的奶奶,奶奶察覺世真湊近的身影,老邁的眼神裡充滿迷茫與困惑。

  「阿婆!我回來了,妳吃飯沒!?」世真對奶奶開口,有意拉高了音量。

  「啥,哩工蝦?啊哩喜相?」

  「我是妳孫女啦,阿婆還沒吃飯吧,我弄點稀飯好不好?」

  「哇嗚困貴啦。」

  世真笑著應付過雞頭鴨講的奶奶,隨後拎起櫃子上的圍裙走進廚房,幾道熟練的烹調流程後,端過適合老人家咀嚼的食物,作為晚餐送到奶奶在客廳的桌邊。

  「阿婆吃完就放著,碗我來收回就好齁。」

  世真卸下餐廚的圍裙,貼心留下這話給奶奶後,轉身上樓回到了房間。

  當關上房門的剎那,世真背靠在老舊的門板上,終於是卸下外在的面具,失去內心的堅強坐倒在地,世真像是為發洩對生活的不滿,憤慨扔出破破爛爛的書包,埋首在膝蓋大哭了出聲。

  世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淚都哭乾了,才習慣性拿起手機,點開通訊軟體的畫面,檢視那來自摯友琳琳關心的訊息,世真瞧著畫面的訊息思索半刻,裝作沒事般簡短敷衍回訊。

  看著被她扔到地板散落的課本與筆記,世真收起手機,拿過被弄皺的筆記,點亮桌燈坐到書桌,用那不知已經使用多久,僅剩少許筆墨的原子筆,繼續書寫下她內心的故事。



  八月正午的陽光意外兇猛,站在太陽底下就像中暑似。

  聽著咖啡館內的半自動咖啡機蒸氣聲,幸虧待在開有冷氣房的空間裡,世真指尖輸入筆電內的文案沒絲毫停歇,嘴裡叼著琳琳準備的三明治午餐,截稿日前世真正加緊進度的腳步。

  「緊捧著死去妻子的相片集,亦凱接受情緒崩潰的自己‧‧‧‧‧‧」
  
  在隔個距離的吧檯內,琳琳於咖啡機前流暢忙活,完成精緻的外帶拿鐵拉花,闔上杯蓋送到櫃檯的外帶區,接過琳琳遞送的外帶咖啡杯,夏熙拎著整袋顏料的畫材,微笑點頭推開店門。

  琳琳作為間咖啡館的老闆,沒理由多加過問客人的心事,但夏熙確實無需琳琳的幫助,在夏熙看似柔弱的氣質下,藏有是面對命運的堅強與接受現實的勇敢。

  在悠閒的爵士樂療育下,被夏熙由內推開的店門,響著清脆鈴鐺與門板聲,琳琳瞧著夏熙離開店內的背影,注意到門外正準備入店的客人。琳琳趕忙招呼道:

  「是江皓呀,許久不見,歡迎光臨。」

  來者是世真大學時期的同系學弟,同也是琳琳教導咖啡的學生,聽見琳琳熱烈的招呼聲,江皓接過夏熙打開的店門,快步鑽進具冷氣房的咖啡館。

  「哈囉,琳琳姐,世真姐。」總算逃離炎熱的酷暑氣溫,江皓如釋解脫走進店內,隔個位子坐到吧檯,與熟悉的兩名美麗女性招呼。

  江皓生來眉目清秀,身材纖瘦高挑,是個毫無疑問的花美男。在世真還擔任學姐的時候,幾度還想拖著江皓打扮女裝,可惜都沒能如願得逞。

  聽到身邊人突然呼喚名字,世真離開筆電螢幕的目光,這才察覺到江皓的存在,世真瞧過對方熟悉的模樣,立馬換上調侃意味濃厚的眼神。

  「這可是稀客呢,忙著交女朋友後,都忘記姊姊們啦。」

  「別這麼說,小弟只是負責店裡研發新商品,最近才沒給兩位姐姐請安。」江皓解釋說。

  「辯解說的好聽,但你與小優的約會,貌似就沒缺席過。」

  「這‧‧‧‧‧‧」江皓百口莫辯。
  
  世真有意無意調侃江皓,但溫和的語氣能聽出,世真對這事相當的關心。畢竟江皓新交的小女友,小優正是藉由她作媒介紹。

  這江皓剛畢業年紀雖輕,可在西點的造詣倒不錯,入職知名甜點店不到半年升職副店,在店內更是依靠清秀的外貌,擄獲了不少年輕女孩的芳心。

  不由想起當年大學社團的時候,江皓身邊也總不乏女性的圍繞,世真前些日子認識過小優後,偶然交談得知小優心儀的對象,竟然正是過去的學弟江皓。世真清楚江皓的單純與正直,二話不說替二人牽線,這才造就這對讓人稱羨的甜蜜情侶。

  世真嘴上說是這麼說,但心裡仍是稍嫌不滿,高跟鞋接著踢在江皓的腳踝。

  「小優是乖巧的女孩子,你小子不對她好些點,我可是會親自對付你的。」

  「痛耶,啊,謝謝琳琳姐。」

  江皓接過琳琳遞送的水杯,咬牙忍住腳踝的刺痛,立即對隔壁的世真抱怨。

  「我平時相當善待小優,這事不必世真姐你操心。」

  「你生得幅花花公子的模樣,不提醒你說不過去吧。」

  世真托著面頰調侃說,雖然是在刻意阿諛江皓,但卻給予股大人的成穩與性感風韻。

  江皓瞧過世真的模樣,短袖的黑色薄背心,露出纖細的腰圍,搭配清涼的垮褲。

  小露身材的美麗身姿,對於異性無疑是莫大吸引,所幸熟識世真性格與琳琳的關係,江皓對待世真完全不具任何的遐想。

  目光挪至吧檯內的琳琳,琳琳微笑對著江皓聳肩,貌似也沒意圖為江皓說話,江皓沒轍只能轉移話題。「琳琳姐,來款中深培的吧。」

  「黃金曼特寧?」

  「聽起來不錯,有段時間沒喝了。」

  「那請稍待片刻。」琳琳應過聲,按下加熱沖煮壺的旋鈕,墊過腳尖翻找櫃子的咖啡豆罐,在裝有深色咖啡豆的玻璃罐內,漫溢出中深培咖啡的濃厚堅果香。

  出產於亞洲地區,印尼國家的曼特寧咖啡,向來是台灣最耳熟能詳的咖啡,本身特有的亞洲風味,帶有杉木草本的氣息,口感溫順且醇厚,深受得不少咖啡愛好者的喜歡。

  曼特寧咖啡,其原名並非曼特寧,若真要深究名字的背景,便要追朔到二戰的時期,日本人佔領印尼時,日本軍官在當地咖啡店喝到美味的咖啡,軍官詢問老闆這杯咖啡的名稱,但由於雙方語言的隔閡,印尼老闆誤以為在問:『你是哪裡人?』,因此回答:『曼代寧族』。

  想到這有趣的典故,世真難掩嘴角的笑意,瞧向忙活沖煮的琳琳,以期盼的眼神示意琳琳。

  「好,沒問題,當然妳的份也有。」琳琳無奈說。
  
  秤過兩人份的咖啡豆倒入磨豆機,伴隨喀噹喀噹清脆的磨碎聲,琳琳接過落在塞粉器的咖啡粉,俐落倒進浸濕過濾紙的濾杯,提起加熱約八十八度至九十度的沖煮壺,細膩的沖煮水流輕注。

  琳琳有屬於她的沖煮理論,對於這類培度較高的咖啡,琳琳向來不會用高水溫沖煮,畢竟越高溫度的沖煮變因,相應會提高咖啡成品的萃取率,這對於較苦的咖啡則會變得更苦。

  應對於不同品種與產區的咖啡,有屬於每個咖啡適合的沖煮手法,如何為客人呈現完美風味的咖啡,這正是考驗琳琳作為咖啡師的本領。整個沖煮咖啡的流程,在琳琳流暢優雅的動作下,宛如場精心雕琢的表演,無論是江浩、世真都深受吸引。

  琳琳花費短短時間,很快完成咖啡的沖煮,江浩接過琳琳遞過的咖啡,捧在手裡細細品味風味,黃金曼特琳醇厚的香氣,靜謐而低沈洗鍊,甜感強烈的餘韻深入口腔。

  有別非洲與中南美洲產,幾乎不具酸質的沉穩風味,是許多深培咖啡的客人首選。

  「‧‧‧‧‧‧」在陣咖啡館寧靜的氣氛下,江皓靜靜品嘗口腔內溫潤的醇厚,不同於品嘗咖啡放鬆的世真,江皓的面色倒是突然變得凝重,世真敏銳查覺到江皓的異樣。

  世真於此與琳琳雙目相視,琳琳則對她點了點頭。

  剛交往的情侶總會因為各種大小事鬧得不愉快,但也正是出於這些小打小鬧的摩擦,情侶雙方的感情才會越加堅固,這些日子不同於江皓的了無音訊,小優總會興高采烈與世真、琳琳分享交往的趣事,然而,直至月初小優卻忽然失去往日笑容,莉亞也多次為這事擔憂,為這事尋求世真的意見。

  「說吧。」心裡雖然直覺是件麻煩事,但世真依然放下咖啡杯,擺上親切大姊姊的模樣,問及:「瞧你那幅要死不活的表情,你小子和小優發生什麼事?」

  「哈哈,還是兩位姊姊敏銳。」

  聽見世真的質問,江皓止不住面頰的苦笑,這才緩緩闡述起整件事的起因。



  這段透過世真認識小優後的日子,對江皓而言簡直是場甜美的夢境。站在連鎖咖啡館外,左右手拿著兩人的冰沙,江皓瞧著坐在戶外涼亭的女孩,面頰不自覺露出竊喜的笑容。

  小優對待她倆的約會相當看重,明眼能看出衣裝花費不小功夫,純白色的薄衫搭配淺色短裙,俏麗的中長髮綁著可愛髮辮,小優的打扮總是嬌巧憐愛,每回都令江皓瞧得目不轉睛。

  江皓作為相較年長的社會人士,雖然也曾交過幾任的女友,但卻從沒像對待小優如此珍惜。

  那些江皓過往的另伴,往往都是相中江皓的容貌,壓根沒在乎過江皓真實的內在。

  江皓久而久便無談及感情的念頭,當初即使是世真盛情的介紹,江皓結識過小優也並未放在心底,直至小優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次次對江皓提出約會的邀請,次次對江皓展現單純的內心,江皓才逐漸放下築起的戒心。牽著手掌心小優柔軟溫暖的小手,江皓格外珍惜這段純粹的情感。

  「電影看完了,小優想去哪裡?商場?還是?」江皓問。

  「我想打保齡球!」咬著吸管的冰沙,小優主動提議說,相當出小優的風格,她們交往出遊的過程,江皓雖然會預想約會的行程,但多數時都是由小優主導。
  
  畢竟充滿行動力的性格,也是屬於小優可愛的地方。

  「保齡球呢,讓我找看看。」江皓划起手機搜尋。

  「離這最近的保齡球館,左轉過條馬路有一間。」

  「好耶,我們走!」得知就在不遠處,小優立馬拉著江皓,在人來人往街道奔跑。江皓隻手被小優牽著,隻手捧著差點翻倒的冰沙,無奈微笑快步跟著小優,小優的活潑總能給予旁人笑容。

  細想他倆開始交往的契機,也是江皓被這股熱情動容,喜歡上小優神採的模樣。

  剛抵達保齡球館的二人,接過服務員遞送的球鞋,按照指示來到閒置的球道,小優因為剛看完電影的關係,告知江皓需要上個洗手間,人便先行離開了球道的位置。

  江皓看著小優跑離的嬌巧身影,只覺得焦急的模樣相當可愛,他靜靜待在原地等候小優回來,然而,隨即將近快五分鐘過去,江皓卻還是沒等待小優的人。

  不知為何而來的不安,江皓直覺事情有些古怪後,離開球道朝女廁位置走去。

  最後在女廁前的電子遊樂場,江皓撇見小優熟悉的身影,而小優的身邊則多個陌生的青年。青年穿著保齡球館的員工制服,外表雖然英俊挺拔,但言語卻相當的輕挑,對待小優也像個熟人。

  小優低著頭沒察覺到江皓,被面前的青年擋在女廁出口,小優的身影看去格外的無助,青年沒等小優的搭理,自顧自說著他的話,然後把手勾向小優的肩膀。

  江皓見狀趕緊上前制止對方,這很顯然就是性騷擾的行為,江皓作為男友絕不可能饒怒。

  「先生,你找我女朋友什麼事?」用力握緊對方的手腕,江皓往常的笑顏變得肅然。

  「你是?」青年對江皓的出現困惑,冷眼撇過小優與江皓,不置可否哼了聲。

  「原來是這樣,妳交新男友早說嘛。」

  青年也自知理虧,示意江皓放開手後,摸摸腦袋瓜遠離了二人。

  江皓瞧著對方乾脆離去的身影,內心不自覺鬆了口氣,他倒不是擅長打架的人,如果真與對方發生衝突,江皓還真沒啥底氣能保護小優。

  幸虧小優沒受到傷害,江皓湊近在小優臉龐瞧瞧,小優與江皓對視半句話都沒說,只是面色反常的略顯蒼白,失去平時充滿朝氣的活力。

  從對方交談的態度,能斷定對方認識小優,而且還並不算陌生,瞧小優這幅古怪的模樣,江皓也沒打算多過問些,牽著小優疑似顫抖的手掌,二人回到租借遊玩的球道。

  這天約會在場意外的插曲下,匆匆失去屬於他倆彼此溫暖的時光,無論江皓在這之後如何逗樂小優,都不見小優表現出任何的喜悅。

  兩人的約會很快到達尾聲,走在小優租屋處底下的巷道,江皓本想護送小優回家便離開,但出乎江皓預料的是,小優似乎希望他能夠留下。

  只見小優緊緊抓著江皓的手,顫抖著微弱的聲音問說:
  
  「留下來好嗎?」

  江皓與小優交往至今,從沒進到過小優的租屋處,一方面是江皓珍惜與小優的情感,另方面江皓說白是個有色無膽的人,光是進到異性的房間便緊張不能自拔,跟著小優進到充滿女孩子氣的房間,江皓整個人僵硬的差點跌倒。

  倘若是平時愛開玩笑的小優,肯定會拍拍江皓的背膀嚇他,然而,如今小優卻似乎沒有那心思開玩笑,只是拉著江皓坐到她的床頭邊。

  彼此相互注視的雙目,流露出閃爍的情慾之情,小優呼出口甜蜜的吐息,悄悄湊近在江皓的臉龐,唇瓣輕點在男友的嘴角。

  他倆交往至今雖然接過吻,但彼此卻仍未踏出最後那步,如今或許是受到那名青年的刺激,小優腦海閃過些過往的陰霾,過往曾交付身體予以青年,青年那被慾望沖昏頭的面龐‧‧‧‧‧‧

  小優努力裝作沒事般,鼓足勇氣宛若試圖證明些什麼,主動掀開上半身的衣著,捉住江皓的手移至起伏的胸膛。小優作為女性都做到這個程度,江皓自然無法視若無睹,明白小優邀請進屋的意圖後,江皓著手解開小優的私密內衣,傾過身將小優半裸的身子撲倒在床頭。

  江皓正如絕大多數的男人,對於將與自己深愛女性發生關係,身體本能起了生理的反應,解開男女彼此身負的衣服束縛,正當江皓意圖踏入最後步驟時,江皓那輕扶小優腰肢的手掌,感受到股突如其然的痛楚,那是股無法言喻的劇烈刺痛,宛如被無數根荊棘紮入肌膚。

  因為這沒預想過的猛烈痛楚,江皓嚇得收回觸碰小優的手,緊接在江皓注目的眼底,小優的身體四周彷彿佈滿是刺的半透明荊棘,那無數條的荊棘宛如具備意識般,使力將江皓推開小優的身邊,直接讓江皓狼狽的摔倒在地,透明的荊棘接著像是攻擊似,不斷鞭打在江皓的軀體。

  小優瞧見這個異樣的景象,壓根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在床頭撐著半裸的身子,連她都無法控制這纏身的荊棘,只能任由荊棘不受控攻擊著江皓。小優被超乎常理的景象嚇著,懼怕自己身體的詭譎異樣,小優放聲哭喊苦求荊棘停止攻擊,最後,也不知是否真起了作用,荊棘停止鞭打江皓的動作,宛如失去了興趣,回到小優的身體周遭,繼續纏繞在小優的四肢。

  奇怪是小優感受不到任何痛感,內心不知為何反倒有股安心感,小優不明白此刻她所發生的事,顫抖著身體注視趴倒在地的江皓,她在與江皓對視的眼神中,察覺到江皓那些許表露出的恐懼。

  看出江皓感到恐懼的瞬間,小優這才意識到事情怎麼了,為不讓荊棘不試圖攻擊她愛的江皓,小優大聲斥責江皓趕緊離開,斥喝江皓立刻滾出她的房間。

  江皓在小優怒斥聲之下,雖然直覺應該做些什麼,但撇見小優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樣與讓他無法靠近的荊棘,江皓只能選擇黯然離開小優租屋處的房間。

  站在牢牢緊閉的房間外頭,江皓像是在靜靜守候著小優,聆聽門內小優的哭聲與吶喊聲,江皓面龐的臉色意外冷靜,面對這突如其然的荒唐事情,他的腦海彷彿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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