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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克19】札克.納馬爾.比楊德.芭絲特

Oldchild | 2021-08-05 14:05:39 | 巴幣 2 | 人氣 132


在領主大宅附近,衛兵們手持火槍夜巡著。

今天就是預告的日期,守備的密度十分稠密。

已經要到達預告的時間點,也沒有看到任何人煙。

就在他們因為加班到深夜,忍不住打哈欠時。突然遠處傳來三聲爆炸聲,隨後有個人影出現在那個方向,通往大宅的主幹道的中央,有個人手上提著手提袋晃悠悠地走來。

「喂,你!大半夜在這裡做什麼。」

他絕對沒想到犯人竟然會按照時間點出現,更不會想到會是以這麼光明正大地登場。

第一直覺是認為,是平民嗎?

「做什麼?嘻嘻嘻……」

那個人披著蓋住臉的斗篷,而且還低著頭,只能看見嘴上神秘又詭異的笑著。

「當.然.是,如預告上一樣來找你們領主的麻煩啊~!」

逐漸接近的他臉上的斑紋漫走,他猛然抬頭,臉上的痴笑變成齜牙咧嘴的狂笑。

仔細一看,那個人的斗篷上全是新鮮還沒乾掉的血跡,斗篷下瞪大的金色雙瞳露出異樣的光芒與瘋狂,處於某種情緒亢奮的狀態。

向他們拋出手提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提袋,而是一顆滾動的衛兵頭顱。

「是敵人!」

衛兵大喊道,舉起火槍瞄準,同時眼神在一瞬間望向身後的同僚。

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自己不是孤身一人,這種安心感使士兵鼓起勇氣轉頭面對敵人。

然後回過頭的瞬間,視線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然後墜落,在地上翻滾著,看到了一具沒有頭的身軀轟然倒地;連受孩者本人都來不及意識到的速度,人頭就這麼被鋒利的斧頭砍了下來。

「怪、怪物!」

「真過~分,讓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不.是.你.們嗎?人類。」

後面的衛兵咒罵著眼前殘殺同事的札克,開響了第一槍。不料札克抬起右手,直接用掌心擋了下來。

擋下子彈的掌心冒著煙,並沒有流血;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肘部以下是一隻由木頭打造的義肢手臂。

「那隻手,怎麼回……」

札克一個瞬身,左手的斧頭舉過右臉,重重地劈砍而下,砍斷了槍械、砍進了那人的胸腔。緊接著,伸出的右手義肢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經特化的五指指尖的尖銳構造刺破了他的喉嚨,扯出了他的氣管。

抽出染血的義肢,札克簡單的轉動手腕與手指。新手臂只有手腕跟手指根部的部分能做出簡單、幅度不大的動作;那是透過生命魔法概論加上自己對人體的知識,將木頭用生命魔法變形、神經與義肢連接,由植物維管束負責血液的循環,保證連接的神經不會壞死。這麼一來就能勉強做出一點簡單的動作,只能說:「夠用了」。

「這樣就是第五人,接下來……果然還是要靠我對吧?」

說出來的語氣簡直就像代班的不耐煩。

抬起頭,宅邸正面已經聚集了超過二十人的士兵。

連續的槍響劃破掛著四顆不同顏色月亮的天空,交戰時發出的砍殺聲、嘶吼聲以及慘叫聲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隨後恢復了深夜應有的寧靜。


立於無數屍體之上的札克,甩掉了破爛不堪的斗篷,對自己的身分不再由任何遮掩。月光照射下而延長的影子,頭頂原本為雙耳的地方看起來像尖角,像極了惡魔。

金色的眼睛銳利的仰視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高三層的大宅屋頂上坐著等候的人影——【最強勇者】夏普斯.馬克曼,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朝他投出手中的手斧,被他輕鬆撇頭閃過。

「呦,很高興見到你還活著。能鬧出這麼大事情的亞人,果然只有你。」

夏普斯取下背後的弓與箭,準備與札克再次交戰。

「『中級火焰魔法,火焰箭』」

突然側邊襲來一發飛濺的火焰弓矢,不偏不倚命中札克的身體,將他整個炸飛出去。

遠處的札克倒在地上,周身冒著煙霾。

「——這下,罪人終於被肅清。」

搞偷襲的人出現在斜後方,他手持手半劍,全身鎧甲,本就高大壯碩的身軀在鎧甲的包裹下又更為巨大。

「嘻嘻嘻……」壓抑的痴笑聲突然在札克那邊響起,札克竟然撐起身體,壓抑的笑聲在過程中逐漸變為狂笑:

「哈哈哈哈!很好,感覺得到、感覺得到,你們是真的想殺死我。」

「怎麼可能,他可是結結實實吃下了我這個聖騎士的火焰箭魔法,竟然還活著!?」

煙霧散去,札克的上衣已經燒成灰燼,露出了幾個月下來,經過無數實戰淬鍊的結實身體,但身體線條還是維持貓人的苗條。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全身已經布滿了黑色的虎斑紋線條,而且火焰箭幾乎沒能傷他分毫。

札克幾乎是在他露出驚訝表情的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揮起左手的拳頭朝他打去;那個人的意識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僅僅是靠著平日裡對身體嚴酷的訓練,加上豐富的經驗才反射的用劍擋了下來;臉上嚇到的表情遲到了0.4秒。面對已經近身到沒辦法邁開動作揮擊武器的距離時,他沒有選擇使用踢擊牽制或拉開距離,而是改以一手握劍柄、一手握持劍身,縮短武器長度更適合近身搏鬥的技術「半劍」反擊,透過轉動武器的角度將札克重摔在地,並立刻對胸口補上致命的一擊。

劍尖沒有如預期的刺入胸口、切斷肋骨、貫穿心臟;而是在像橡皮筋依樣堅韌的皮膚上停滯不前。

透過如此近距離觀察,聖騎士明白了札克身體的真相。

看似只是黑色的斑紋,但底下有種如水波流動著的能量,沿著斑紋呈現的軌道流動著。

(那個像斑紋一樣的東西,是魔力迴路?但規模和強度也……)

他錯愕不已,在他的認知中還沒有看過這麼誇張。

短暫失去意識的札克回過神來,一睜眼發現自己處在下位,喊著:

「離我遠一點,骯髒的人類!」

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將他遠遠踢開。

抱著疼痛的腹部,那裡的盔甲嚴重凹陷,要是沒有盔甲以及預留空間的保護,恐怕就是內傷了。

但令他強忍疼痛也要思考的東西是:

(這不可能啊,純粹靠著魔力的流動來增加力量是可行的,但不應該會這麼超過……黑色、黑色的斑紋。我懂了……在他體內流動的不是單純的魔力。一般來說,魔力是由生命力和外界的自然之力"調和"產生;但這個罪人用的,是千年前【終焉之光】事件留下的瘴氣與生命力"碰撞"產生的「類魔力」!)

他像是恍然大悟般瞪大雙眼。

札克揮拳的動作絕對稱不上洗鍊,多餘的動作太多;反之,聖騎士都以最小幅度的動作化解攻擊,但就算這樣,札克僅靠直覺與野性的攻擊就將其壓制,反正就算對方砍下去也不會受傷。而且雖然動作外行,但札克的攻擊都瞄準著心臟、肝臟、頭、頸等要害攻擊。

直到臉上挨了一記足以讓人徹底昏睡過去的重拳時,他仍沒想明白。

(但是,能直接運用瘴氣的人種,只有已經滅絕的"人獸"而已啊。能操控瘴氣的亞人我可聽都沒聽過啊!)

他立刻拉回意識,後跳與札克拉開距離。

看著札克齜牙裂嘴的癲狂笑容,一股恐懼油然而生。

(只有一件是可以很確定,就是因為瘴氣的關係已經使這個人不正常了;比起魔力,據說這種類魔力用起來不會疲勞,爆發力也更強一點,但也更加的不穩定,會反映在使用者的情緒上!)

「唉,真沒勁,該讓遊戲結束了……」

札克嘴裡突然吐出這個話語。

「!?」

抓準聖騎士眨眼的瞬間迅速移動,達到了"瞬間移動"的假象,慢一拍才重新補捉到札克的位置;視線他壓低身體,從自己身下竄了上來。

聖騎士來不及後退拉開距離,就被札克一把抓住"男人共同的要害",巨大的捏力捏碎了他胯下的兩顆寶玉,將它們變成蛋花湯。

聖騎士表情一秒扭曲,隨即痛苦地抱著下腹在地上打滾,口水、眼淚幾乎是以升為單位留著;經過數秒便痛暈過去。

「哎呀哎呀~~真棒的手感。血,果然好溫暖阿……」

還在回味那個手感時,地上打滾放聲慘叫的人突然消失,那個足以被稱為大魔王的男人終於行動了。

轉頭還在找聖騎士的下落,夏普斯無聲無息地站在札克身旁,一隻手搭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著:「……真不留情呢。」

意識到不妙,札克立刻向後出肘攻擊,卻打了個空;他瞬間出現在離札克不遠的地方。

「簡直就跟風一樣。」

札克如此評論。

兩人面對面,夏普斯仔細端詳札克的眼神,指著眼睛說:「跟上次的你比起來,這次眼神充滿殺氣阿,你。」

札克不敢廢話,斷掉的右臂隱隱作痛。既使在癲狂的情緒下也本能地提高警覺。

絕對不能被他拉開距離——望著他背著的弓,這種想法貫穿他的腦海。

沒有什麼戰術,就是舉起拳頭衝了上去,立刻遭到夏普斯一頓組合拳毒打。

中間使點假揮拳動作,實則擒抱的小手段也馬上被夏普斯識破,被膝撞重擊腹部。

從一些傳聞中聽說,夏普斯來到這裡已經有一年,花上一個月就能參加戰鬥,在那之後又過半年就成為能左右戰局的怪物。不僅天份,一年來在戰鬥中累積的經驗已經可以讓自己應對大部份的攻擊,打擊、摔技、防守反擊……札克越是進攻身上的瘀青也就越多。不管札克怎麼努力揮拳還是彌補不了總體實力的差距,只能當沙袋打。天份、經驗、技術、力量、心態,沒有一項能比得上對方,縱然突然有能將這個世界的頂級戰力之一的聖騎士玩弄於鼓掌間的外掛,遇上同樣開掛、經驗豐富的人也只能瘋狂用臉吃土,淪為對方的玩具,而且夏普斯為了不要太快玩壞在享受的久一點,連弓都沒有用。

自知不敵而決定後跳拉開了一點距離,下一刻又被快速追上,夏普斯理所當然地傾瀉著各種打擊技猛攻札克用於防禦的手臂。

即使防住了,傷害還是會滲入身體。

手臂不斷累積傷害使得札克開始承受不住,被接連重擊腹部、胸口還有臉,每一拳都像是要把骨頭碾碎,一次又一次驟雨般的攻勢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一瞬間以為閃過了高速左刺拳,逮住這個機會出拳反擊,下一秒頭和手卻被夏普斯剛剛揮出去的刺拳固定住,一個沉重的右拳打在腹部、跳膝擊擊中臉部讓意識恍惚。

跟與聖騎士戰鬥時不一樣,夏普斯僅靠赤手空拳札克便被打得跪地咳血,血液如鐵鏽的腥味在口中芬芳,肋骨斷裂加上橫膈受到重擊造成呼吸十分困難,意識差點離去。

札克全身顫抖,是身體即將崩壞的徵兆。

「怎麼了?為什麼不用上刺那個讓眼睛變紅的招式?是認為只用讓全身布滿條紋的招式就夠了,還是……用不出來?」

夏普斯輕蔑地用手托起札克的臉看著他問。

他猜得沒錯。

札克在與修雷特分別後不止造了條手臂,還回到了卡特村,意外還沒被燒毀的家的圖書館裡尋找關於那天與夏普斯交戰中身體變化的相關資料。

在一本關於貓人的歷史上發現了讓身體變強、佈滿全身的條紋的真相——「虎種」,書上是這麼稱呼有這種力量的貓人。傳說中千年才會出現一名因為極端的憤怒而獲得鬼神之力的貓人,其全身布滿條狀斑紋的形象如異界勇者口中所述一種「虎」的生物類似,故以此起名。經過幾天研究和"懲罰"的實戰中,札克領悟要啟用這股力量需要一些契機。首要條件是「憤怒」,這很簡單,失去索菲亞已經讓札克活在憤怒之中;

第二個是近可能接近「魔力枯竭」的恍惚狀態,前面的三聲爆炸就是札克為了耗盡魔力所致。在達成所有條件後,感覺心中有什麼剝落了……身體像被無窮的憤怒支配,這股怒火又化作了實體的力量渴望著撕碎眼前的活物。就像把自己的身體託付給另外一個人駕駛,再次醒來後,現場總是一片血腥,而且每當使用次數越多,精神對身體的操控就越糟,甚至越來越常在並非虎種模式下,丟失了自己的意識,恍神的時間越來越長。

關於第二項「讓眼睛變紅」、「強化動態視力」的力量,連藏書豐富的圖書室都沒有記載;只能確定在受到危及生命的刺激時才會啟動。讓眼前的事件像拍電影時常用到的慢鏡頭一樣,所以札克將這種狀態稱為「子彈時間」。

「要殺就殺,沒有必要雞雞歪歪的,嗚!!」

還沒說完,突然就被臉色突然不悅的夏普斯一腳將臉踩進土裡,然後一腳踹到遠處。

「莫非你真的很想死?」

「啊、啊,死了也好……來到這個世界,一無所有的我遇到了那個女人,她是我的太陽,驅逐了黑夜。」

札克瘋狂猙獰的面容突然溫柔了起來,臉上多了點笑意,身上的斑紋也減見褪色。

現在的看起來無比清醒。他並不是徹底瘋了,只是因為清醒會痛苦而刻意用虎種拋棄理智、用憤怒逃避悲傷。

「但那顆屬於我的太陽已經西去了,我已經無法忍受黑夜的到來——這樣的世界就放任他毀滅吧!」

札克用自己痛苦的口吻詮釋著艾米莉.狄金森的《如果我不曾看過太陽》。

同時自己口中最後的那句『就放任他毀滅吧!』與札克腦海中的女人無數次叨叨『這本該毀滅的世界』的這句話同時相互重疊,讓札克瞬間因為悲傷而動搖的復仇心重新復活,想起了這次行動前自己下的覺悟:

『我本來是很願意相信法律能伸張正義,但,有些人是法律沒辦法制裁的,也就是害死索菲的那些人……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有人為她伸張正義;不能是純潔的修雷特,只能是早已滿手鮮血的我,親手將下令"襲擊卡特村"的元兇布爾登復仇。』

「呼~哈……!」

一次閉上雙眼深呼吸後,再次睜開眼的札克拋掉了悲傷,重新取回了憤怒但沒拋棄理智與冷靜。

更加濃烈的虎斑紋盤繞在札克身上,許多毛髮倒豎而起,雙眼中凶光更加明亮。

「吵死了!札克……啊、啊!我必須要活著,直到殺死那個傢伙以前!」

待雙手插在口袋,毫無防備的夏普斯走得十分靠近時,札克朝夏普斯抬起木製的右手,手腕先是向上一扳「咖答」一響觸動了藏於小臂裡某個機關,緊接著快速向下一扳,手背與小臂腕間中露出了兩個孔,從那裡射出了一團火光與嗆鼻的硝煙,還有伴隨槍響無數飛散的彈丸;直接命中夏普斯的身體。

同時左眼也在當下開啟「子彈時間」而變得火紅;受到重擊而綻開的傷口開始癒合,胸口的骨折開始復位,札克快速站起擺好了張爪的架式。

「太好了,你終於拿出真本事了,自從那之後,很久、很久都沒遇過這麼有趣的戰鬥!」

受到霰彈直擊的夏普斯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嗯,即使受到直擊仍插著口袋走過來的他看起來與前幾秒的狀態無異,根本一點傷都留下。飛散的彈丸漂浮在夏普斯周遭,被一堵看不見的牆體擋了下來,傾刻間,所有懸浮的彈丸向周圍高速彈開,威力能在樹、地上打出小坑,還能在札克的臉上劃出一條傷痕。

「殺手鐧沒想到這麼親易就被破解了,還以為至少能讓他嚇一跳。」

下一秒,夏普斯發起了近身戰的猛攻,札克理所當然架起防禦承受住猛烈的毆打;但戰鬥不再悲觀與被動,札克一邊挨打一邊觀察,抓住了機會躲過攻擊後一拳襲臉,又被那堵圍繞在夏普斯身邊的牆體擋了下來,發現收回的拳頭各處都像被水果刀割傷一樣。

颼颼——

「風?」

結合上次戰鬥的觀察,夏普斯能夠操作「風」作為攻擊、防禦的手段;作為進攻能割裂大地、穿頭岩石、炸裂房舍,作為防禦手段能彈開近距離的霰彈、反擊靠近的敵人。

純粹而又強大的暴力,別說打倒他,他要是拿出真實力札克可以死個一兩百次沒問題。

但,札克的目標不是打倒他,而是殺死布爾登一家;因此札克抬起左手。一發火球越過夏普斯的頭頂朝大宅飛去,簡單的被夏普斯控制風的流向吹散化解。

正當他對札克露出輕蔑而又得意的壞笑時,沒想到札克突然壓低身體接近他。

如此莽撞的挑戰本來又要挨打,如果札克沒有帶著藏於左手的光球的話——

札克全力擺動手臂將那個東西丟到夏普斯面前,夏普斯將身體周圍的「風牆」功率調高應對。

然而那東西沒有被風吹散。那是如同天上閃爍的晨星的球體,發出跟硬幣反光插不多的黯淡光芒。眼前的那個貓人還在持續向這裡跑來,但是手遮在前、雙眼緊閉。

突然光球的光芒開始據增,炫目的光芒加上暗夜中自然擴大的瞳孔,刺眼的令人眼前瞬間一片黑,反射的閉上雙眼。

接著閉眼的夏普斯感到全身悶熱,氣溫正在慢慢上升,還感受到有什麼熾熱的東西從天空飛過。不過幾秒,背後傳來猛烈的爆炸聲使夏普斯不得不趕緊睜開雙眼,轉頭看去。

建築物受到嚴重的衝擊被開了大洞,火焰從洞內從裡到外開始燃燒,建築的玻璃受不了壓力一個個破碎,烈焰沿著易燃的地毯蔓延,整個大宅一下化作大火爐;裡面沒跑出來的人肯定直接火化。

夏普斯見此,表情沒有多大的波瀾,只是抓著頭,就像完全不在意任務失敗的樣子。

可是誰理他,趁他分神看向大宅的時候,札克出現在他的身旁。

「阿!!!」放開嗓門大喊吼出氣勢,踏穩步伐,身體一扭,以拳頭被刨一層皮為代價,勢大力沉的重拳穿過了時刻圍繞在夏普斯身旁的「風牆」,第一次打中了夏普斯的臉將他打倒在地。

被打倒在地的夏普斯只是臉頰微微紅腫,一臉驚訝的摸著臉。

不過札克沒有繼續攻擊,望著天上已達最高點的月亮之一,這個世界最大、只要天氣晴朗無雲每晚就固定出現、一直維持滿月,身披棕白相間條紋的月亮【后】,嘴裡嘟噥著:「時間到了……」,便轉身逃進了城鎮裡。

須臾,全城鎮的衛兵已經堵住了城鎮的主幹道,在前面組出了一片人牆,而後面是追上來的夏普斯。

眼看無路可逃,札克只是佇足冷笑著。

兩邊的建築突然爆炸,連地表的道路也一同炸了開來,路面坍翻至下面的下水道系統內。而且不止是這裡,整個城市各處都傳出爆炸聲與產生耀眼的火光;以及一些戴上斗篷四散的人影。

眼前的衛兵不是被炸飛,就是被沖擊彈飛,或著跟著湯翻的路面一同墜入地下。

受傷的衛兵坐在地上抱著傷口,嗅了嗅空氣,鼻腔內滿迎著濃烈嗆鼻的煙硝味,猛然發現:「是事前就準備好的火藥嗎!?可是,為什麼?
啊……」

他突然想起了他們記錄關於這個案件的檔案上,寫著的訊息「錢財失竊」,加上關於有人「大量收購火藥」以及「火藥原料」的傳聞。

他在執行今天的計畫前,早就在城鎮各處布置好火藥,並用一些方法讓它們幾乎同時爆炸。

趁著爆炸的掩護,札克躍上屋頂全力的跑出布爾登之外;還順手搶了快布當作斗篷披在身上。

「計畫周詳啊,不過到此為止了」

夏普斯終於拿出弓與箭,瞄準即將逃之夭夭的札克。

『救……命』

聽見了坍塌的瓦礫堆下痛苦虛弱的呻吟聲,夏普斯斟酌之後放下了弓:「唉……真沒辦法」。

放棄了殺死札克,轉而前去營救傷員。

奇蹟的是,事後發現這波爆炸規模雖然龐大,竟然沒有任何平民捲入這波攻擊中,所有的起爆點都設置在不會有人的角落,好在這個城鎮早已壟罩在對札克的恐懼下,沒有多少人煙,自然不會有人待在商業區;加上豐富而詳細的事前調查,避免了平民的傷亡。

望著跑遠的札克,還能喊叫的衛兵們在坑中怒氣沖沖地大喊:「快抓出他!別讓他跑了!」

他的呼喊迅速得到回應,猶如傳聲筒一個接著一個將這句話傳片整個城市。

他們立刻就組織起一個由騎士、二等聖騎士組成的騎兵隊伍,帶上夏普斯追殺跑遠的斗篷人影。

*

「哈哈哈……好在我有先見之明,誰會在收到那種威脅後還乖乖地待在大宅阿,蠢貨。」

一處視線從上往下看著一切大笑著,像是一切都運籌帷幄。

穿著華麗卻不乏威嚴,他就是這裡的領主,正躲在堡壘內看著一切。

「對不對,我個乖女兒。」

他低頭摸著身旁的小女孩,年紀不大,大概10歲左右。

「是的,父親大人。」

「對了,卡拉怎麼還沒回來。」

幾分鐘前,他的妻子離開這裡,前往了廁所。

但廁所也沒有離這很遠,讓布爾登領主有點疑惑。

突然,門鎗噹打開一條縫。

聽見聲音,領主認為妻子回來了,也就沒什麼擔心,繼續看著好戲。

「啊、啊,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這嗎?」

那裡傳來的不是妻子的聲音,更不是女人的聲音,是一個男人刻意拉長音說。

「誰!?」

領主猛然回首。

只見門邊全身是傷的札克拿刀架著其妻子的脖子,女人嚇得臉色發白,而札克臉上是齜牙裂嘴的邪笑。

「札克.比楊德,只是一名憤怒到極點的普通芭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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