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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第十五話(下)

日笠陽子 | 2020-01-24 16:36:52 | 巴幣 0 | 人氣 90


  「我還是覺得不抱太大希望比較好。」倉科司穗一掠髮絲撥往後頸:「母親大人從來不管公事,父親大人也不向她談公事。就算父親大人在外面挖了十噸黃金,都不可能向母親大人提及半句。我想母親大人也不可能拿到甚麼有用的東西,交給大哥的,充其量是她自己的私人物品罷了。」
  「不要忘記,外母是外父的枕邊人,說不定她真的掌握某些連你們幾兄妹都不知道的祕密。」伊藤讓望望手錶,哄道:「來,不要那麼煩惱。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盥洗完後去吃早飯吧。」
  吃飽早飯後,伊藤家的手下傳回新的消息。
  派去千葉縣的人回電報告,表示走訪多處,均未發現礦穴。他們向當地老一輩的居民打聽,他們確是聽聞過宮崎家在本地發現礦穴,惟無人參與過挖礦,也未見過有人來縣動土挖礦。
  伊藤讓琢磨情報內容時,另一批手下都回來。他們主要是翻找政府舊文件,終於如願以償,在國土交通省的倉庫內,發現當年政府簽發予倉科集團的採礦證副本。然而不見探礦證,而且一系列的開採金礦程序與步驟都沒有做足,更無申請安全許可證。難聽一點,就是半非法開採。
  最奇怪的是,只是申請過一次,後面就沒有了,不見再次更換。
  現在日本對礦業實施詳實的金融、財政、稅收支援,並通過風險準備金對企業行為進行監控和規範。不僅以日本產業技術綜合研究所地質調查綜合中心名義撥款,與民間勘查公司進行一定程度的控制。前期承擔勘查的風險,如果後期成功挖出資源,亦保障由日本政府控制。
  不過以往法規及制度尚未成熟,宮崎家的金礦應該無走完整個注冊程序,不排除偷步開掘。縱然文件不齊全,但仍然可以開採甚至買賣。
  事隔多年,就算如今想揪出經手人是誰,恐怕都死無對症。
  「這是甚麼意思?難道當年父親大人與宮崎家是非法採挖金礦?」
  「他們有正式辦理採礦證,勉強算是合格。採礦證是發予倉科集團,外父沒有額外成立獨立的子公司負責。當地幾乎沒有參與者的證言,黃金也沒有大規模流出市場……搞不好是以私人形式開採。」
  「私人開採?」
  「我國如今已經禁絕了,不過廿多年前法規未完善,加上倉科家也許使了一定手段,才會讓政府沒有動作。」伊藤讓來回翻看下屬遞上的報告:「就算是廿年前,傳統的人工淘金模式已經被淘汰。假如單純人工淘金,宮崎家自己都可以辦到,根本不需要找外援。幾可肯定,必然利用通過機械設備來淘金。人力少,效率高,產量大,但購入機械的資金高。這樣子便解釋了為何找上倉科家,以及沒有大舉聘用勞動力。」
  「後來沒有換領新證,莫非他們不挖嗎?」
  「不是不挖……而是挖不到吧?」
  「挖掘金礦,不是單純挖出來就行。沖洗、吸附、提煉,事後更會產生有毒的廢土及廢水。這些可不能隨便丟棄,必須想辦法密封處理。而且挖完金後,礦穴會留下痕跡,一個個洞口連起來。可是我派出去的人,幾乎將千葉縣反轉,都找不到半點痕跡。」
  尤其是廢火廢土,對環境危害相當大。不過在千葉縣完全沒有蹤影,綠水青山依然秀人。
  「莫非金礦不在千葉縣?」
  「不可能,諒宮崎家沒膽子去動他人的土地,一定在自己老家的地頭上。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只能有兩種解釋。」伊藤讓舉起兩隻手指:「其一,整件事都是鬧劇,根本是假的,不存在金礦。」
  「不可能!遺囑會議上,我們都親眼見到金條。再者你不也說過嗎?當年父親大人確實派出黃金,向銀行融資或貸款。如果不存在金礦,那麼他的金子從何而來?」
  「確實,就算是家主大人,當年都見過外父炫耀的金條。」
  正因為伊藤家老一輩的人真切見過,所以相信倉科源太郎將黃金藏起來。
  「不是假的,就是真的。」伊藤讓道:「其二,金礦品位不高,存量太少,挖一會後就沒有了。說不定當年出土的黃金並不多,所以挖一會兒就停工。」
  倉科司穗思索時,伊藤讓再道:「我覺得這個說法比較可信,因為黃金產量不多,所以倉科集團近幾年業績不佳,都無法大舉拋售套現,甚至有可能都賣光換成錢了。」
  「如果都花出去了,我們怎麼找?」
  「安啦,只是假設而矣。」
  伊藤讓理不出新的頭緒,放下兩份報告,陪未婚妻出去散步解悶。
  「讓,我始終擔心……」
  「擔心甚麼?」
  伊藤家的西式庭園,鳥語花香,卻掃不開倉科司穗眉心的憂愁。
  「我怕二哥三哥對你不利。」倉科司穗搖頭,極為擔心道:「連大哥他如此英明,都會着了道兒……讓,千萬不要輕視他們。尤其是三哥,我總是覺得他在搗弄甚麼詭計。」
  「黑頭老鼠本領再大,都只是在自己地頭上稱王。當年令長兄沒有提防兩位弟弟,才會被他們暗中在合約上造手腳。」伊藤讓望望晴空,悠然轉身握住她的手,自信盈然道:「好歹我是伊藤家的人,諒他們不敢造次。假如有人不識輕重,伊藤家絕對會全力出手。」
  肖恩聽到意料之外的情報,收獲甚豐。隨後跟到晚上,再無特別事情發生,就先回來報告一番。
  「當年二叔三叔聯手,在爸爸那份合約上造手腳?」
  「司穗是這樣說的。」
  當時聽罷肖恩的轉述後,倉科明日奈半信半疑,畢竟倉科司穗有可能撒謊哄騙枕邊人,搏取同情憐惜。伊藤讓相信此番話後,對倉科隆司與克司心生成見,從而誘使對立,亦不無可能。
  兩間大公司的合同,可不是一個人決定,中間必然經過無數部門,律師亦會過目,怎麼可能被人偷龍轉鳳,而無一人察覺?何況真的出問題,只怪罪到父親一人身上,其他參與的部門不需負責任嗎?
  當年那宗合同糾紛,影響甚大,牽涉甚廣,實不宜單方面聽信倉科司穗片面之詞。然而經過這次擄劫事件,倉科明日奈重新思考,倉科隆司及倉科克司是否真的完全無辜。
  說不定當年二人真的利用某種手法,排除掉父親,掃其出家門。
  最初立定主意,找到黃金後便將情報轉售予其他競爭者,換取必要的分成及權益。然而考慮到幾位叔叔姑姐都立心不良,不由得重新思考。
  如果所有人皆是惡,有意對父親不利,那末不如讓自己做更好。倉科明日奈心意既轉,才會向二馬友及涼宮遙申明。
  欲成為家主,必先尋得黃金。目標改變,但行動方向維持不變。倉科明日奈對於黃金的推測,與伊藤讓所見略同,令她甚為振奮,肯定推理上無誤。
  那怕黃金再少,都得找出藏身的位置,這才是關鍵所在。
  倉科司穗提到倉科雄司當年從倉科由布子手中收過「某件東西」,也許正埋在家中的舊物堆內封塵。早前她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家,瞞着父親找出來。不過事已至此,直接問父親擺在哪比較快。
  「盒子?嫲嫲給爸爸一個盒子?」
  「好像是吧……事隔多年,我的印象都很模糊。」倉科在司攤手:「回到家後望了一眼,隨便扔在桌上,之後就沒有印象了。也許是曜子收拾好吧……不過究竟放在哪兒,便不知道了。
  「那東西大約有多大?」
  「忘記了……大概這麼大吧。」
  倉科雄司在女兒面前比劃,似乎與普通包裝盒大小差不多。
  「如果媽媽沒有丟去,應該還在家中。」
  「我……我回去找找。」
  倉科雄司早有心理準備,誓死不回倉科家。故此對於母親交付的盒子,他看也不看一眼,置在桌面便回房更衣。後來不知怎的不翼而飛,當時只想到是妻子收起來。由於妻子不像會毫無理由隨便扔別人東西,那末多半仍然在家中。
  「且慢!先不要回去!」二馬友手腳動彈不得,惟有動一張嘴叫住倉科雄司:「你們原本的家,可是被一堆人埋伏監視。隨便回去,恐怕會出意外。」
  「那末該怎麼辦?」
  倉科明日奈見到線索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即時到手,不免有點焦急。
  「至少等我養好傷出院……」
  「看二馬的傷勢,至少要休息一個月吧。」涼宮挨近倉科明日奈道:「不介意的話,我代為聘請保鑣護衛吧。」
  二馬友道:「何需涼宮破費,我差遣幾位小弟來幫忙都行。」
  「二馬的小弟中看不中用,還是聘用專業人士比較安全。」
  倉科明日奈覺得專業的護衛費用甚高,不過涼宮遙說由她出資,也就接受美意。不明來歷的敵人,可是想將她殺死,豈能再計較那麼多。難得對方慷慨,報酬之類的後來再算就對了。
  這樣子根本是只許勝不許敗,萬一找不到黃金,那麼自己便欠上一筆巨額的人情債務。
  十一月廿三日,乃勤勞感謝日,不過與現在的倉科雄司沒有特別關係。他已經被迫休假,反倒想快點解決事件,早日恢復上班。
  這天同樣在二馬友的兩位小弟陪同下去醫院,接女兒出院。醫生確定倉科明日奈身體無礙,警方亦取證完畢,也就無需繼續留院。
  據警方透露,襲擊倉科明日奈的兩位犯人,為東京都內的福建幫所為。
  「福建幫……是日本在住的中國人組成的地下幫派嗎?」
  「可以這樣說……怎麼會惹上那堆人呢?誰指使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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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新年快樂!
然後未來幾天去拜年,處理俗務,暫時停更,敬請原諒。
可以公開的裡設定:
考慮補充幼稚園生活的細節;
然後尋找黃金的時限相應縮短,砍多餘情節。
想辦法壓縮回20—30萬字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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