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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羅德島的思念與忘卻。 番外、房間事件篇。

Keymind | 2023-05-05 03:59:08 | 巴幣 5104 | 人氣 449




  前言,這是本篇『羅德島的思念與忘卻』的番外篇章。

  是講述清道夫與普羅旺斯兩人相遇的故事,沒看過本篇也能正常閱讀,但是對於人物關係和此篇章的事件可能共鳴感會稍微較低一些。

  那麼,故事開始——




  羅德島的思念與忘卻。

  番外、房間事件篇。





  沉默,清道夫與普羅旺斯盯著眼前的奇景,得出的結論只能是沉默。

  「那個……妳能不能為眼前的情況給我一個五百字的行為報告?」普羅旺斯試圖帶起笑容,但隨著嘴角抽蓄幾下,她便放棄強迫自己保持微笑。

  「……沒什麼特別意義,就是……想要。」清道夫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是尷尬搔了搔頭。

  「一個房間到底要怎麼弄得如此之亂?」普羅旺斯提起勇氣,她墊起腳尖從門口探頭進清道夫的宿舍,但很快她就放棄,除了成山成海的紙箱以外,一大堆看起來早已無法修復的武器也被擺在裡面,想看裡面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普羅旺斯左搖右晃一會,她打算從看起來像是一條路的隙縫鑽進去。

  「我也……不知道,我曾有想過……要好好擺放……啊,妳要進去的話……呃,先把箭袋和組合弩還有戰術包放門口吧,不然妳會在某個地方被勾到背帶,等妳發現的時候東西已經不見了。」清道夫熟練地將所有可能會被勾到的東西放在門口外的牆邊,然後順手拉了一把已經快被卡住的普羅旺斯。

  「噗哈!這到底是什麼惡魔窟……」她大大喘了口氣,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清道夫和她的房間。

  本來,只是想來參觀跟等待時間,卻沒想到會遇上如此驚人的事件。



  一小時前——



  後街小巷,兩人坐在那熟悉的位置,彼此靠著,清道夫將一些武器裝備放在腳邊,熟悉地做起保養,而普羅旺斯則是靠在她的肩膀上。仔細盯著她每一個動作細節。

  「沒有任務呢。」

  「以我們兩個的職業來說,沒有任務才是最好的事情吧?」清道夫將匕首磨利,然後在邊刃擦拭薄薄的滑脂。

  「是這樣沒錯,但,就——靜不下心呢。」普羅旺斯在清道夫身上鑽了鑽,清道夫沒什麼反應,只是抬起手肘讓她有空間可以鑽入自己胸膛,同時將匕首離遠一些,防止去誤傷到彼此。

  在頭顱病變的手術之後,原本就確認兩人關係的彼此如今已經變得更加坦率,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光是這樣,兩人都已經感到滿足。

  「……沒有任務的話,要不出去走走?」清道夫將匕首抬起與視平行,確認刀刃狀態接近自己的要求後,她開始將裝備一一收起,但等了許久,她始終沒聽到普羅旺斯的回應。

  「……怎麼了?」由於遲遲等不到回應,清道夫低下頭,才看到一個張大嘴一臉呆滯的普羅旺斯正盯著自己。

  「妳……竟然主動說要出去走走?」她驚訝的程度彷彿像是懷疑眼前的礦石病患者是不是腦部又出現變異。

  「……不要就算了。」清道夫瞇起眼,然後準備再伸手去拿其它武器做保養。

  「要、要要要!當然要!」普羅旺斯摟住手臂阻止對方去拿裝備,身體也因此更加靠向清道夫。

  「……」看著她如此著急那可愛的模樣,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麼反應,但那稍微發紅、垂下的雙短耳卻顯示了她的心情,而還不習慣如此接觸的清道夫則微微撇開了頭。

  「那,要去哪呢?」普羅旺斯的紫色大尾來回掃著地板,似乎很期待這話題之後的延續。

  「都可以。」清道夫幾乎沒有思考就做出回應,她是打從心底覺得,只要跟在她身邊,去哪真的都無所謂。

  「妳明明是提案者卻把球踢給我,這樣不好喔!」普羅旺斯嘟起嘴,她用手指頭戳向清道夫的臉頰。

  「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我這方面懂得東西不多。」

  其實清道夫倒也沒那麼不懂這一塊,只是這方面的知識基本上都是在以前傭兵時期在夜蝶街中和夜蝶們學到的,而在之前商會城的約會中,她並沒有覺得那次的經驗可以稱為成功。

  「嗯——我好像知道妳在想什麼呢!不然這樣!我想要再一次來個約會逛街的行程!」普羅旺斯那金色的黃瞳閃耀著,而相對黯淡有著琥珀色雙瞳的清道夫則是皺起眉頭。

  「上次商會城……不講最後的演戲,妳喜歡嗎?」

  「說什麼傻話?我愛到不行!我喜歡妳陪在我身邊的感覺,也喜歡為彼此試衣服買飾品!整個氛圍都很舒服啊,而且我要上訴一個新課題給妳!」普羅旺斯露出了淺淺的壞笑,像極了想要惡作劇的小朋友。

  「新課題?」皺起的眉頭還沒舒緩,看到對方那樣子只能皺得更緊了。

  「禮物!雖然我很喜歡這個護腕!而且也真的救了我一命!但是那是以夥伴狀態,如果以一個情侶來說,妳送的禮物真是完全不及格!上訴!再幫我挑個禮物!」普羅旺斯將手往上伸向清道夫的脖子,將之前送她的項鍊輕勾出來。

  「妳看,既不礙事又別具意義,還很漂亮!」對於清道夫一直乖乖把項鍊戴在身上,她還是藏不住心中的喜悅。

  「嗯?那雙護腕一樣既不礙事又別具意義也很漂亮啊?而且還真的幫助到妳,如果一件一件算,我加分還比較多吧?」清道夫不解,她探頭將對方掛在腰間的護腕拿起來看了看,表情是一臉完美無缺的肯定感。

  「光是釦環上的龍頭裝飾就已經足以扣成負分了好嗎!」普羅旺斯氣急敗壞地大喊,然後一手把護腕搶了回去重新掛回腰間。

  「是嗎?」清道夫還想多看一眼那雙護腕,卻被普羅旺斯用側身擋住,似乎她真的覺得那東西的造型沒有那麼糟糕。

  「如果妳不覺得就算了。」意外發現自己好像吵不過眼前的白老鼠,她不甘心又憋屈的轉過身鬧起脾氣,結果,連情緒都還沒上頭,那雙不太有溫度、甚至可以稱為冰冷的雙手從後方擁抱了上來。

  「都依妳,好嗎?我沒有想惹妳生氣。」清道夫幾乎是以最乾脆俐落的方式抱緊普羅旺斯,她閉著用臉頰輕輕貼上對方的臉頰。

  『哇哇哇哇——!』如此直接的舉動讓普羅旺斯心中不斷大喊起來,即使那雙手是如此冰冷,也無法將她逐漸升高的體溫冷卻下來。

  清道夫並非沒有與女性相處的經驗,就某方面來說她甚至算是知道如何正確的哄女孩開心(送禮物除外),跟著夜蝶街的悠姊那段時間,是真的讓她學了不少,而之前幾乎沒有展現過這一面,只是單純她不想跟任何人有瓜葛和交流、也沒人值得她那麼做罷了,但如今,眼前這伴隨薰衣草香的紫色身影,已經比什麼都還要更加重要了。

  「……吶,海伊特,我真的沒想到,前陣子還叫我死一邊去的那個壞心眼臭老鼠,現在會這樣從後面抱著我呢。」稍微冷靜下來的普羅旺斯,用雙手輕抓對方的手,然後將身軀向後緊靠清道夫,大尾也順著腰身將兩人纏繞起來。

  「哼,我也沒想到,我還能在羅德島上重新找到人生的意義所在。」

  普羅旺斯將頭後仰,看著早已注視著自己的清道夫,她主動親了對方臉頰。

  「嘿嘿……」普羅旺斯紅起臉,比起靦腆、看起來更像是笑得燦爛。

  「這樣就如此開心?」看著對方輕易就滿足的表情,她也帶起溫柔的笑容。

  「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開心的呀!」對於她們,這樣的相處屬實不易,而彼此都不知道能這樣下去的時間還剩多少,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用我的角度來說,妳值得更多……」清道夫加深自己的擁抱力道,然後將頭埋入她紫羅蘭色的長髮之中。

  「也許天災信使做久了就容易滿足吧,這樣,就很夠了。」普羅旺斯也用臉頰貼著對方,清道夫常會使用防止追蹤的消臭液,理論上那會輕微癱瘓魯珀族的嗅覺,但普羅旺斯早已習慣這個東西,甚至能夠聞到在此之下對方的味道,她聞了幾下,很快就知道這傢伙大概又幾天沒洗澡了,雖然沒有什麼討厭的味道,但沒人不喜歡香香的軀體吧?至少比血腥味好多了。

  「那,臭老鼠,妳回去梳洗一下,換個衣服我們就出發吧?」普羅旺斯一個彈身站起,她順手拉起了清道夫。

  「嗯,好。」清道夫也是乾脆,她折了折頸部發出喀滋聲響。

  「那我們要去哪?」

  「嗯——如果沒有特別計畫的話,我們可以用氣旋車往商會城去,如果是那樣還可以去找尼古拉斯和艾達,另外一個選項,我們現在離龍門也不算遠,坐氣旋車一樣能到,妳有什麼想法嗎?」她仰起頭用手指點著下巴,想了一下附近能夠提供約會的地方。

  「要我選的話,就龍門吧,除了任務以外,我沒有真的去龍門晃過,而且老實說,我並不習慣與人交流,那個——妳說的那兩人我並沒有想見面的興趣。」清道夫拿起大斬刀,將其向下用尖刃處勾起放在地面的匕首袋,一個仰拋向天,她輕鬆用另一隻手接住。

  「這樣啊,雖然尼古拉斯絕對不會承認,但我認為他們兩人一定很想見你這救命恩人一面呢!艾達總是把要如何如何報答妳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呢。」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去跟他們見面,我是救了他們,但動機充其量也只是因為『他們認識妳』,才有這個契機,說實在的,這不是一個能被人感謝的事情,我沒那麼偉大。」清道夫瞇起眼,想起漢斯偷襲了尼古拉斯和艾達導致兩人都陷入重傷,清道夫只是在執行任務之下被兩人『耽誤』而錯失任務目標才救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事情是否該如此老實,但她還是選擇如實告知普羅旺斯。

  「嘿,但妳救了他們終歸是事實呀,沒有妳的『無奈』他們可能已經沒有人生這條路了,我認同別把自己做過的事情看得太重要,但也別否定自己曾有過的事跡。老實說、沒有他們的事情,沒有漢斯和伊莉莎白,我跟妳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呀!人生本來就是許多意外和緣份串連在一起的。」普羅旺斯倒是想都沒想,她乾脆地說出她的想法,也同時指著清道夫,要她別去想這些其實沒什麼意義的事情。

  「……嗯。」清道夫看著那直指自己的手指,她嘆了口氣,轉過身背對著普羅旺斯,同時掩飾著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

  『有妳在,真好,真的。』

  「那——走吧?」普羅旺斯走出小巷,然後回頭等待著清道夫。

  「嗯?」清道夫愣了愣,似乎沒有理解普羅旺斯想要做什麼。

  「怎麼了?」普羅旺斯似乎也不太明白清道夫正在疑惑什麼,她也歪了歪頭。

  「去哪?」

  「妳的宿舍呀?雖然妳都待在後街小巷,但羅德島理論上還是有分發宿舍給妳吧?我至今都還沒去過妳那邊,有點好奇呢!而且……如果妳想的話……我也可以跟妳一起洗澡呀。」

  清道夫睜大雙眼,面前這位帶著羞澀笑得天真無邪的紫色大尾狼根本不知道自己提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呃……那個……」

  「嗯?不方便嗎?」

  「呃……雖然不是不方便……但是有點不方便……」

  「妳怎麼突然吱吱唔唔的?」

  「呃……」

  「……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跟任務有關?還是……有其、他、人?」普羅旺斯瞇起眼。

  「沒有,跟任務沒有關係,我房裡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

  至少在這個問題上清道夫回答的乾脆,不像是在騙人,而且清道夫也從不騙人,但這樣卻更加深普羅旺斯的好奇心。

  「既然這樣,我過去看看也沒關係吧?妳總不會想把我丟在小巷這孤單一人等妳回來吧?小心我叫葡萄先生來咬妳喔!」普羅旺斯向前推了推清道夫,繼續催促:

  「別在那邊猶豫不決了!時間都快沒了,走吧走吧!」

  「唔,喔,那……妳只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嗯?」這個語句讓普羅旺斯的雙耳和大尾同時翹了起來,配合著她漂亮翠黃的雙瞳,清道夫不由得紅起臉,她彆扭的轉過頭:

  「不要因為我房間的事情,以及造成這個房間的事情……討厭我,好嗎?」

  「說什麼傻話,我們渡過了那麼多難關,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怎麼可能輕易討厭妳啦!已經沒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事情了!哪怕是地獄我都親身體驗過了,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既然這樣……」

  時間回到現在——

  「真正的地獄啊……我為我短淺的人生經驗做一個深深的道歉……」普羅旺斯往後癱倒在門外的走廊牆上,對著因為裡面擺放遭到破壞而突出導致自動門關不起來房間感到深深絕望。

  「所以我就說……不太方便……」看著倒在牆邊的普羅旺斯,清道夫來回踱步,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一步動作。

  「總之,先解釋一下妳這麼做的原因吧?這是典型囤物症會有的狀況,但從妳的性格來看卻沒有囤物症應有的症狀,那我想應該有個什麼原因去促使妳養成這樣的習慣吧?」普羅旺斯一個扭腰坐了下來、她拍了拍面前的空間,要清道夫坐在她的對面。

  「啊……嗯。」一直手足無措的她、此刻終於找到一個定下心的動作,她乖乖盤腿坐了下來,普羅旺斯只是盯著她,沒有任何不耐或催促的感覺。



  清道夫深呼一口氣,她閉起眼,經過一段時間,她緩緩開口:

  「我不確定這是什麼情緒、也不確定是為了什麼,要說紀念,我壓根沒興趣,要說贖罪,我也沒為這些物品的主人做上什麼,我只是,感覺到了什麼……而已。」

  普羅旺斯沒有做任何回應、她只是靜靜等待著。

  記得,記得第一次有這種情緒,是還在當地下傭兵的時候。

  不管是誰、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做過什麼事情、有多大影響力,對那時候的我而言都沒有意義,我也不在乎,只要死了,都是一個肉塊罷了。

  嘶、沙——

  在一處陰暗的地下道,清道夫靠在牆邊,利用維修廊的燈道盯著手上數張調查資料。

  『萊恩·希姆路納。議長,後起之秀,能言善辯,性格豪爽卻不失纖細,公開評論現政黨的貪污迂腐以及無能,對於改變國家有著強烈熱情與行動力,許多年輕人受其影響也開始跟上議長腳步,無庸置疑,一個能夠改變政治體系的人降臨在這個國家。』

  「努力改變現狀的人啊……」

  清道夫盯著這些資料,那雙本應該是明亮的黃瞳卻逐漸昏暗,她緩緩瞇起眼,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腦中傳出。

  『所以!只要盡心盡力!努力就有可能改變很多事情!就算過程辛苦,只要最後成功那就好了!對吧?』

  「妳錯了……芙雅……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改變的……只要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沒有什麼精神傳承,也沒有什麼希望延續,只有一塊沒用的石頭陪著妳而已……」清道夫將資料一把揉爛,隨手拋向一旁通往大海的污水道,她提起屬於她標誌性的墨綠色大斬刀——

  「這次的任務目標,也將會是如此。」




  這個世界,早就腐敗到無法改變。



  暗殺,對我而言很簡單,一個計畫,一點誘導性陷阱,一把武器,把目標以及目擊者全殺了,就是一次成功的暗殺。這世界沒有誰是無辜的,也沒有誰應當活著,這就是『現實』所告訴我的。

  第一步。殿後。

  「萊恩議長,時間已經比想像中晚了,請趕快回到安全屋,事態警急!」

  「哈登,抱歉!這次的會議太重要了!我們已經成功獲得大部分的參議員的支持!下一次,就在下一次!這個國家將迎來重大改變!」議長跟著六位身穿黑西裝的保鑣快步走出飯店,雖然整體看起來很慌亂,但議長在趕路同時卻難掩興奮激昂的情緒。

  「要開心慶祝,還是回到安全屋再說吧……收到如此囂張的暗殺宣告,若不是虛張聲勢的話,此人不是專家就是瘋子,請加快腳步!」保鑣走到護送車旁,卻發現司機不在車上。

  「什麼情況……嘖!」其中一名保鑣走到駕駛座,發起鑰匙還插在孔內,他嘗試啟動車子卻怎樣也發不起來。

  「該死!呼叫!D02區域請求武裝支援!我們目前遇上交通工具問題,請派車輛與武裝單位協助!」另一名更為高大壯碩的保鑣用無線電呼叫其他援兵,但除了零星的雜訊外,他得不到任何回應。

  「糟……太糟糕了……托利!放棄交通工具!採用C式緊急方案!安全屋D02區域放棄,改為F13的安全屋!我們採用步行移動,整體距離更近,通過小巷速度會比交通還要更快!走!」領頭的保鑣、哈登立即下達新的指令,其他人也立即跟上腳步。

  「F13?我不知道這個區域有安全屋。」

  「那是我預防內賊臨時加的,只有議長和我知道,當然我不是不相信你們,只是……」

  「放心吧,我們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了,有你的危機意識我們才能在那麼多困難的任務活下來!」

  「……謝謝,快走吧。」

  一行人步入小巷,但還未走幾步,一名戴著防毒面罩遮蔽臉龐,手持著墨綠大斬刀擋在幾人前進的道路。

  「萊恩·希姆路納,對吧?」低沉的聲音已經明確表達自己站在這的含義。

  「敵襲!立即後撤改其他路線,托利跟我來!其他人殿後拖住刺客!」

  四名保鑣在得到命令後,他們抽出各自的慣用武器,從刀刃到槍械都有,他們咬緊牙根,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們知道,眼前之人將會是他們此生最大的難關。

  斬刀拖曳著月光,血花紛飛,連驚恐和嘶吼聲都來不及,只有碎裂的聲音迴盪在窄巷之中。

  第二步,誘導。

  「議長!這邊!」

  距離最近的路線被截斷,哈登下意識選擇最安全隱密的道路,在專業下這一切都合情合理,可惜,專業是能被預測的。

  哈登帶著議長走到一個拐彎,這邊是一個向上的小斜坡,只要通過就能順利到達新的安全屋,一行人順著道路向上看去,明亮渾圓的滿月照亮了街道,但他們需要注意的,是在那之下的身影,背光的斬刀不斷滴下夥伴的鮮紅,那畫面絕望得令人感到窒息。

  「……」哈登與一旁較為壯碩的托利早已因為不斷的奔跑而滿身大汗,跟在身後的議長也喘著氣,眾人的體力早就被消耗了大半。

  「兩位……離開吧,她的目標,是我。」

  「議長?您在說什麼?」

  「情況很明顯了,從一開始到之後的撤退路線,全都是她誘導出來的結果,我們不會是她的對手,別做無意義的送死,我會試圖……」

  「別傻了,你們三個都會是一樣的下場,所以,想活下去就掙扎看看吧。」

  只是淡淡的一句,清道夫開始邁步向前。

  「……她拿的是重型武器,分開兩側左右夾攻,我會稍微靠前一點讓她優先攻擊我,你趁機拿下她,不管用任何方式。」哈登指揮托利接下來應對的戰術,托利皺著眉頭,深呼一口氣之後點了頭進行回應。

  兩人從後腰拿出以源石為能量的握把,只要注入魔力便會成為充滿熱能的源石刃。

  「你、你們——我、我也——!」議長同樣抽出源石刃想要一起應戰。

  「議長,請保留體力,必要時,我們死也會拖著她的,拜託,到時候請盡全力逃走,這個國家需要您。」

  「逃是一定逃不了了,如果這就是我的末路,那也只能像她說的,努力掙扎吧!」

  看著三人都打算應戰,清道夫嘴角不屑的上揚了一下。

  第三步,殲滅。

  「上!」

  哈登與托利一同衝上前,在準備進入清道夫攻擊範圍時,兩人左右橫跳拉開距離,哈登率先從左側進攻,清道夫撇了一眼,突然對往哈登壓低身軀單膝向前,一瞬間就切入對方懷下。

  『好、好低!』

  還來不及反應,斬刀已經攔腰將其一分為二,他睜大眼,對現狀卻沒有任何一絲猶豫,他鬆開失去魔力供給的源石刃,雙手向前緊抱住拿著斬刀的右手,同時奮力咬住清道夫的手臂,用盡生命來牽制她揮舞武器。

  看著手臂被緊咬到濺出血液,清道夫依然一臉無所謂般的冷漠,托利在這一瞬間從右側殺來,他以最快的突刺方式刺向清道夫的脖子,但對方只是一個擺頭就輕易閃過此次攻擊,在托利還因為突刺動作而前傾時,她左手掌直接扣住對方的臉頰,力道之大讓整保鑣的臉骨直接變形,強勁的腳力從蹲姿突然向上將對方整個高舉向天,隨後而來的便是極速下墜,托利的頭顱重重被砸摔在地面整個崩裂開來,鮮血也四濺在街道上。

  沙——

  煙塵忽然被撥開,看到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的保鑣們,已淚流滿面的萊恩議長咬著牙持著源石刃縱身一躍砍向清道夫。

  「……」

  同樣是冷漠的一眼,她比誰都清楚,熱血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能夠幫她省下一點時間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她看向那早已變成屍體的哈登,逐漸開始僵硬的肌肉反而將她的手纏繞得更緊,在限制揮動武器上,他的確是做到了。

  但,那又如何呢?

  手腕一勾,將斬刀拋向另一邊、左手以反握的方式接住,然後順勢直接斜上就是一刀,議長在空中遭受攻擊,鮮血大口徑的直噴濺灑,最後慘烈重摔在地。

  「任務完成。雖然還是比想像中多花了一點時間……嗯,算了,也不重要。」

  清道夫一個使勁,那雙手緊抱牙齒還死咬著手臂的哈登被狠狠地甩在一旁牆上。

  「……」

  不知為何,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明明一切都是依照計畫進行,但這股不悅感是怎麼一回事?

  嘶——沙——

  正當清道夫還在疑惑時,背後的萊恩議長突然又站了起來,被鮮血覆蓋全身的他早已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但他卻準確地向著清道夫揮斬源石刃。

  「……」清道夫從不會在離開戰場前鬆懈,但背後傳來超乎意料的聲響還是讓她反應慢了一拍,雖然及時進行迴避,源石刃的尖端還是劃過她的肩膀,緩緩流下的血液也逐漸染紅她的戰鬥服。

  『失手了?不,看他身上的刀痕我並沒有失誤,那絕對是致命傷,但是,為什麼?』

  萊恩的雙眼早已無神,但就像是被牽線木偶控制般,他搖晃著身軀,再一次舉起源石刃衝向清道夫。

  「嘖。」清道夫露出極為不耐的啐聲,她低下身閃過早已構不成威脅的源石刃,這一次,她雙手緊握斬刀,充滿力量且確實地從腰間橫斬而過。

  啪!

  大灘血跡與身軀再一次重摔在地,清道夫將刀刃上的鮮血揮灑在地,一手扛在肩上,與方才不同,這次心中湧起的,是強烈的疲憊感。

  啪!

  清道夫瞪大眼,自從芙雅的事件之後,她再也沒有被任何事情震撼或是動搖過,她也不認為自己還會對任何事情有情緒的波瀾,但——

  她低下頭,萊恩單手緊緊抓住清道夫的腳踝,明明是一踢就開的力道,但清道夫不但無法掙扎,一股惡寒甚至貫穿她全身上下。

  「不能……我不能死在這……我還有……還有……」萊恩每一字都像是在推動他的身體,他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拉近與清道夫的距離。

  「……」

  這一次清道夫確定不是自己失手,而是眼前這位議長,萊恩·希姆路納,他的求生意志比任何她見過的人都還要更加強烈!

  「……抱歉,你的旅途在此結束了。」

  自己都不知道那句『道歉』是在對誰說,也許是萊恩本人,也許,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沒救了,失去生命體徵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她所能做的……

  是精準、確實地……

  「我還……不能……」

  斬刀直落而下,刀刃從背後刺穿了萊恩的心臟,他的掙扎也戛然而止。

  「任務……完成。」清道夫大大喘了口氣,她盯著那還抓著自己腳踝的手,突然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他的手腕上綁著一支灰銀色的手錶,以一個有頭有臉的政府官員來說,看起來似乎太樸素了一些。

  清道夫蹲下身,她把萊恩的指頭一一掰開,然後將手錶取了下來,仔細一看,手錶的底部是一位女士抱著一位女孩的小照片,清道夫就那麼一直盯著,最後,她收了起來。

  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但她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了某種……東西?也許……就把這個當做戰利品吧……

  而這件事,也變成清道夫囤物癖的起源,她總會收集讓她感覺到什麼的目標的物品,從裝飾品到各式武器都有,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感受到了什麼,也沒興趣自己收集了什麼,就只是覺得……她該這麼做。




  「從那之後……每當遇上這種『感覺』……我就會……這樣……」

  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清道夫低著頭,雙眼盯著對方的雙腿,片刻都不敢往上看,她難以想像,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普羅旺斯會用怎樣的表情看待自己。

  聽完這段回憶之後,普羅旺斯先是瞄了一眼低著頭的清道夫,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那個連入口都沒有的房間,過了數秒,弄懂什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

  「所以……眼前這些……整個房間……都是?」

  「嗯……都是,全部都是。」

  「……」普羅旺斯陷入了沈默。

  「我曾……奪過很多人的性命,多到數不清……雖然是任務……但,這是無法狡辯的事實,而且,我現在依然……必須得做這件事情,雖然凱爾……羅德島在契約委託上,沒有委託過任何我認為不該做得事情。」

  「……」聽完清道夫的話,普羅旺斯站了起來,她又瞄了房間一眼。

  「約會……取消吧。」

  這一句話深深刺痛了清道夫的內心,做事從不後悔的她,如今也開始懊悔不應該就這麼說出真相,但……她本來就是一個從不說謊的人,更何況是面對普羅旺斯。

  「……嗯。」

  所以,她只能同意這件事情。

  「今天一整天,來整理房間吧!」

  「嗯……啊?」清道夫先失落的點了頭,等到理解她剛剛說得話,她才驚訝地抬起頭。

  「海伊特,我不會也無法認同這件事,但我也不會否定妳!不管是妳的無奈還是妳的選擇,妳過去的經歷和痛苦是我無法想像的,但是它造就了現在的妳,現在這個我所認識、深愛的妳。」普羅旺斯一臉正經地說著自己的想法,講到最後時,她因害羞而轉過了身背對清道夫。

  「妳就像妳的幹員代號一樣呢,但既然是任務,我們都只是去專注完成工作而已,我沒資格說什麼,我知道有些事情,並不能靠著理想與夢想去完成,我接觸的現實不多,但不代表我不懂……」普羅旺斯像是要展現自己很放鬆的樣子,她伸起手後仰做了個大大地懶腰。

  「既然這樣,妳要負起生者的責任,好好整理它們吧,每一件物品,每一樣回憶,我們一起整理然後保養起來吧!」

  「普羅旺斯……」清道夫緩緩爬起身,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顫抖,她向前一把擁住普羅旺斯。

  「呀!嚇我一跳!怎麼了?怎麼突然撒嬌起來?妳可別跟我說妳懶著整理,我會踢飛妳哦!」她雙手向下輕握住清道夫的手,然後身軀向後讓彼此能夠更加貼近。

  「謝謝妳……普羅旺斯。有妳……真好。」清道夫頭埋入普羅旺斯的頭髮之中,她細說著對她的感謝。

  「啊……呃……嘿、嘿嘿,是吧!妳這笨老鼠真的發現得太晚了!」被如此真摯的告白,普羅旺斯滿臉通紅,只能傻笑回應清道夫的直球,但同時她也難掩雀躍的心情。

  「那、那麼開始吧!整理房間!」

  「嗯,好。」

  兩人停止此刻各種湧上心頭的情緒,他們將身上的裝備卸下, 然後開始動手將房裡各式各樣的物品一一拿出。

  清道夫本身就懂得保養,所以各式各樣的武器裝備都交給清道夫來處理,普羅旺斯則是將許多飾品和一些不明所以的物品一一歸類整理起來。

  「這是?」普羅旺斯從紙箱拿出一個雕刻成女性人臉的掌心石。

  「那是一個流浪商人在死前也要保護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是誰是什麼,但就帶了回來了。」清道夫瞄了一眼,她很快就回答相關的故事。

  「喔。那,這個?」普羅旺斯用布將掌心石擦拭乾淨,她將其放到另一個紙箱,然後再從原本的拿出一具木製義腿。

  「那傢伙是住在山邊別墅的富豪,他不屑住在沒有品質的移動城市上,資料上還顯示他還特地請了一堆天災信使幫忙找了一個幾乎不會有天災發生的地區然後蓋了一棟豪宅,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不過妳依然留下了……他的腿?」普羅旺斯把玩了一下,隨後發現這樣似乎不妥趕緊將其好好地放在地面。

  「啊啊,他其中一隻腿就是裝著這種很古老的義肢,但是當我要執行任務時,他拼勁全力逃跑的樣子倒也讓我印象深刻,最後被我逼到豪宅懸崖邊,他沒有求饒也沒有拖延時間,就那麼跳了下去,不過那時我其實非常煩躁,因為我還必須特地下山去確認他的死活,確認目標死亡之後,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把他的腿卸了下來,然後就是妳看到這樣了。」

  清道夫講得輕描淡寫且毫不在意,但普羅旺斯在此時確定、她的不以為意並非冷血無情,因為她清楚記下了這些目標的所有事情,至少在那個時候的她,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兩人專注工作下,房裡很快就清空了出來,普羅旺斯對於被堆滿雜物已經發霉的床舖非常不滿,針對該事情清道夫反而被罵了最久的時間。

  雖然有各式各樣的收集品,但大部分都還是以武器居多,將上過滑脂武器放回房間並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普羅旺斯以研究名義租用了羅德島較為偏僻的地下倉庫,兩人再慢慢將所有裝備運了過去。

  「之前請我吃飯也是……妳這樣……算是濫用職權吧?」

  他們把和維修部門借的推車歸還回去,再回宿舍的路上清道夫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普羅旺斯雙耳前後搖擺了數下,然後用著猶如反派的賊笑回過頭:

  「我可是依照契約上的條例來執行所有相關動作,在契約上我沒有任何犯規事項喲。」

  「……呵,好吧,我也是契約至上主義,沒有違反任何規則就好。」清道夫笑著聳肩,她不討厭一向正經的普羅旺斯有這樣淘氣的一面,而且她也知道眼前壞笑的大尾狼一直都是一位有分寸的人。

  「我是以研究名義租下倉庫,我把之前挖到的一些火山源石丟在那邊就好,反正也是真的要研究,至於多出來的空間怎麼利用是我的自由吧,嘿嘿。」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敷衍!妳在敷衍我對吧!」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這種事情而已。」

  「總之!擁有獨立宿舍,耍特權又神秘的清道夫幹員,房間整理完成!」

  兩人回到房間門口,原本雜亂不堪的房間經由分類之後,不但已經有著明確的入口,空出來的床舖被普羅旺斯警告不准再擺東西上去,一旁擺放數層紙箱,上面也被清楚編寫內容物,換氣通風之後,房間不再充滿著濕悶的霉味,連遲鈍的清道夫都知道這前後差距有多大。

  「呼——感覺真充實呢!以後我會定期來巡視妳的房間的!妳的習慣真的太糟了!」普羅旺斯舉高雙手,為自己今天的努力喝采。

  「……但是,今天還沒結束吧?」

  「嗯?呀!」清道夫突然從背後擁抱上來,情侶之間有時候不用太多話語,光是擁抱的力道和方式,就可以知道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約會……能繼續嗎?」清道夫對著普羅旺斯的耳朵細語,一個舉動輕輕鬆鬆就讓她面紅耳赤。

  「呃、呃!那個……今天我們都在搬東西,也出了不少汗……是不是應該……」普羅旺斯扭動身軀,希望能掙脫清道夫的擁抱。

  「妳不是說只要我想、也能跟我一起洗澡?」清道夫的手開始不安份,兩手分別朝上下撫摸而去。

  「是、是沒錯……等、等等!現在這樣……很不妙!妳、妳先冷靜一下好嗎?」普羅旺斯慌亂地雙手上下阻擋,卻沒有一邊成功阻止住清道夫的進攻。

  「不行嗎?」清道夫的指尖觸碰到對方的敏感帶,普羅旺斯悶哼一聲,雙腳已經漸漸無力。

  「沒、沒有、不行……只是,妳每次這樣……我都有點害怕……啊!」話才說到一半,後頸被輕咬了一口,普羅旺斯趕緊悶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發出更多害臊的聲音。

  「普羅旺斯,我想要妳。」清道夫咬完之後,是溫柔親吻那紅潤起來的頸部。

  「……」面對多處同時進攻,普羅旺斯除了緊咬自己的指關節外,她做不出任何其餘的反抗。

  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清道夫將普羅旺斯轉向自己,彷彿知道對方會立刻低頭閃躲般,她用額頭輕頂住對方的下顎,然後順勢往上,直到雙方的嘴唇交錯。

  普羅旺斯已經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帶著繁亂的呼吸配合著眼前所愛之人的動作,她的衣物在不自不覺間被卸了下來,而清道夫也逐漸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兩人緩緩走入了浴室之中——

  之後,普羅旺斯看著應該是放下心而睡著的清道夫,那彷彿消瘦實則精緻的身軀上佈滿著幾乎數不清的傷疤,她小心翼翼地擁抱住對方,用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背後,同樣數不盡的傷疤一點一點烙印在肌膚上,當她觸摸到屬於自己製造出來的新傷疤,還是會不自覺紅了臉頰。

  「我不了解的妳……還是很多呢……」

  看著那個之前絕對不可能在別人面前熟睡的臉龐,普羅旺斯淡淡一笑,然後同樣閉起雙眼。

  但是,我相信會有足夠的時間,認識屬於妳的一切,然後創造屬於我們的回憶。

  晚安,大笨鼠。






  『啊……禮物……』





  番外,房間事件篇。完。
————————————————————
  後記。



  真是一個風格不斷變化的一篇番外呢。

  最早這一篇是在跟群上朋友討論到「如果普羅旺斯看見清道夫的房間不知道會怎樣?」為開頭,去延伸的一段正篇之後的故事。

  一開始是覺得好笑,可以寫個休假都在打掃羅德島的普羅旺斯會怎麼面對這個超級大難題。

  但隨後仔細想了當初就設定好清道夫囤物癖的由來,在寫起源時,本來想用敘事方式當作一個過場帶過,但是再仔細想想,這是過去清道夫一個很重要的轉戾點,這個過場故事就慢慢延伸起來,直到它變成一個完成的回憶。

  這裡特別感謝「修斯」為我提供這三位回憶篇角色的名字,雖然KK這個人記性實在很糟糕——

  修斯提供的名字是,議長『萊斯』、保鑣『哈利與托登』

  結果被我順口該成『萊恩、哈登、托利』這一點真的很抱歉XD也謝謝修斯給這三個便當一個美麗的名字。

  在回憶故事中,我讓那個時期的清道夫盡可能是保持在冷酷無情,除了絕對契約主義之外也是一個暴力至上的人。

  所有的戰鬥都希望能寫出迅捷並且有著絕對武力壓制的感覺,所以其實每個人都幾乎是被秒殺,我很想展現絕對的暴力壓制感,不知道這一件事情有沒有成功。

  清道夫還是有許多回憶沒有讓普羅旺斯知道,包含像是芙雅這個重量級的人物,但也隨著兩人的關係,清道夫敢放出的消息也越來越多,每一次她都怕普羅旺斯對她幻滅,但我們的大尾狼卻每次都展現她最佳人妻的角色,而且她並非聖母屬性這一點是讓KK非常滿意的事情。

  在最後的情節,應該會有人想罵我『過程咧!?』KK是有認真考慮過這件事情的,但最後我還是以『只可會意不可言談』的方式帶過。

  如果、假設、真的很希望這個過程,請留言讓KK知道,我會認真考慮是否放一篇18+的在小屋內~

  那這篇整體上感覺如何呢?請拜託留言跟KK討論看看吧~

  接下來KK將會消失一段時間,目前還有一篇清道夫回憶篇,是一個篇幅不輸本篇『思念與忘卻』超長連載。

  但為了不讓這篇出現意外、KK將會看看讀者是否期待看到跟自己先寫出完整的大綱劇情,才會考慮開始更新,總之不管如何,KK會暫時休息一陣子,也希望在之後也依然能繼續看見大家!

  我是Keymind,KK,我們下次見!







創作回應

Cecil
平常說話有自信又冷淡的清道夫,在面對自己地獄般的房間時變得很心虛的樣子,實在是非常新鮮。不管看幾次,都會覺得即使不看房間內部的情況,光是聽清道夫提醒普羅旺斯如何避免「到最後連身上東西都淹沒在房間裡面」這件事,就能想像到房間到底有多亂https://emos.plurk.com/a21bab75899568c7946bd3274abf12a4_w48_h48.jpeg

說到對雙方的禮物的評價,我自己是覺得,清道夫的禮物硬要說的確比較好,但那個外型的扣分簡直是地獄級的https://emos.plurk.com/2f0a33f8608c5c9b6b7e3a332acc27b3_w48_h48.jpeg
關係有進展之後清道夫變得超級好說話的,普羅旺斯大概一年之內都會是那種時常訝異的狀態XDDDDDD
普羅旺斯這邊則是攻勢超強,這麼自然地說出可以一起洗澡,這就是百合的優勢嗎(不是
光是內部平衡受到破壞就讓門關不上,這實在是很誇張的情況https://emos.plurk.com/66278e043f321ebb503c3c97fc248db4_w48_h38.gif

「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但她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了某種……東西?也許……就把這個當做戰利品吧……」
我覺得把清道夫那種虛無的心境,用「收集死去目標的物品直到房間堆滿了垃圾」去具體呈現,是非常不錯的手法。我覺得「清道夫過去的行為是對是錯」這個問題,的確沒有必要去回答,不管是哪種,已經死去的人都不可能再回來了,清道夫也已經不是當時的清道夫。之後普羅旺斯提議整理房間內的東西,也有一種「好好面對自己的過去」的意味存在。「環境整潔與否可以反映出人的心境」,房間收拾乾淨以後,清道夫也能用更坦率的心情去面對自己的過去,思索自己的未來了,可喜可賀https://emos.plurk.com/008936cea4a938896816921b5131758b_w48_h48.jpg
2023-05-08 00:40:18
Keymind
清道夫雖然少一根筋,但她不是一個笨蛋,所以至少知道自己的房間"不太正常"還是有一定自知之明,我試圖去想著很亂的房間到底是怎麼樣的房間,後來覺得只要以"過來人"的身分去形容對自己房間的了解似乎就很有說服力。

在禮物的反擊方面,我覺得清道夫所講的每一條列幾乎把普羅旺斯的要求打得體無完膚,還好還有那個龍頭裝飾的扣環,讓已經氣急敗壞的普羅旺斯可以讓清道夫好好地閉上嘴去給她挑一個好禮物!

我覺得清道夫在經歷過那麼多過去之後,當她放下那個自己在等死的那個枷鎖,她可以更加正面去面對普羅旺斯的感情,本來只依錢為做事根本的清道夫,現在卻能主動做出一些事情,這的確讓普羅旺斯感覺自己押對寶了XD

而且清道夫其實雖然看起來不願意多做事,但她從來沒有說過"很麻煩",她通常是說"關我屁事",但能做該做的事情她很少抱怨什麼,從這一點就知道她的確還是一個很棒的臭直男XD

在回憶的過程,的確,普羅旺斯的作法也是"要清道夫好好地面對過去"去正視、去面對、去拿起、去放下,而自己也會陪在身邊,在有限時間內,去享受這名符其實的"人生"

在我認知中,普羅旺斯就是一位對於認定的人會變得很理所當然和大膽的人,我喜歡你,所以一起洗澡有什麼關係? 她也不是那麼抗拒清道夫對於自己本身身體上的接觸,我覺得兩人在確定關係之後的相處非常的舒服,我也很喜歡一切都脫離曖昧的爽快感~
2023-06-22 00:41:44
伊凡尼古拉斯
耶~偉大的大尾巴狼又回來了(先感嘆一下

在一開始兩人進入房間時清道夫的說明,大致上描繪出來的是東西堆疊到處都是,一大堆的武器使用的是擺放,在腦海中的感覺有點像是自己山積模型的樣子……

而這一段讓我大受震驚……

「真正的地獄啊……我為我短淺的人生經驗做一個深深的道歉……」普羅旺斯往後癱倒在門外的走廊牆上,對著因為裡面擺放遭到破壞而突出導致自動門關不起來房間感到深深絕望。

那個多到倒塌下來害門關不起來是怎麼回事啦XDDDDDD

這個量多到不只大尾巴狼會驚恐,就算是凱爾希的眉頭都會皺起來了吧?XDD

接著是從第一件物品開始說起,一件只有任務存在,不問對錯或是後續影響的一個過程......對於清道夫來說,只是一件任務,但是這件任務卻也不斷舔舐著還沒有癒合的傷口,目標的個性有多正面積極,對於清道夫的觸動就有多深……因為過往認識的一位,也是如此樂於面向陽光,並且相信一切都會變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希望的……最後迎來的卻是被眾多的汙穢給殺死的結局。
2023-05-10 18:17:34
Keymind
沒錯喔XD 我所設計的房間就是亂到原本的排序遭到改變門就會關不上的程度,這對於清道夫來說,如果在裡面移動已經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普羅旺斯則是被這前所未聞的房間上了一個大大的經驗課程XD

伊凡說到一個有趣的事情,如果是凱爾希呢?我覺得她的確會皺起眉頭,但也許她不太會在乎這些收藏品或是垃圾是什麼東西,一個彈指就全燒了吧XD

我覺得像普羅旺斯這種積極正面的人,的確特別容易觸碰到清道夫過往回憶的傷口,畢竟芙雅就是一個曾經像是陽光照亮她的人,但最後、陽光沒了,自己也身陷於黑暗之中,要從黑暗再踏出來,的確相當不容易。
2023-06-22 00:47:50
伊凡尼古拉斯
[接下來是,窗簾時間~]
或許在清道夫來說,最大的絕望並不是感染礦石病,而是照耀自己的太陽消失的時候…….在那之後的日子裡面,或許就像是清道夫自嘲的,無論是在哪裡,自己就像是過著「水溝裡的老鼠」一樣的日子……就算在陽光下還是被籠罩在陰暗裡面,也就對於其他認為一切都會好轉的人事物感到了無法忍耐的疼痛…..任何正面的、積極的、陽光的、具有希望的話語、行為、呼籲、以及個性,都是如此的刺眼到讓清道夫無法忍受。

但就算是如此的清道夫,還是會對於努力堅持的一事感到了些許的觸動……那也是芙雅遺留給清道夫的意志,「活下去」。

就算清道夫再怎麼想要接觸死亡,但是遇到和芙雅類似的堅持意志的當下,興起了些許的親近感,而這份感觸也在這情況之下維持著清道夫的生命一路遇到了普羅旺斯為止。
[窗簾時間結束]
2023-05-10 18:17:50
Keymind
的確,最大的絕望從來就不是礦石病本身,甚至清道夫本身根本不在意,她自己選擇站在陰影底下,自己無法承受陽光的熱情、清道夫算是標準"自己沒有資格"的那種狀態。

她沒有資格獲得幸福、她沒有資格得到未來、她沒有資格求死、她沒有資格求生,她只活在過去的懊悔和悲傷,她失去了人生的重心,只為了一句諾言,努力去矛盾的求生過程去求死、或是求死過程去求生,希望真有那個誰能終結她的人生,偏偏、無法刻意放水的她才是終結別人人生的人,而這過程、她所遇到靈魂有所觸動的人,用她的笨拙去記得、努力、掙扎。
2023-06-22 00:55:54
伊凡尼古拉斯
大尾巴狼真的不愧賢妻屬性點滿了,就這樣陪著清道夫,花了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整理這些有郭清道夫的過往……她相信人都繪有著過去,不管是羞於啟齒還是無法回首,只要不是現在或是未來即將發生的,或許也都還能接受……只是清道夫還是為了羅德島在做著類似的工作,還能如此包容著清道夫的普羅旺斯真的是位好女人。

在整理這些東西的過程中,對於普羅旺斯來說也是一種收穫吧?

在整理房間的這個過程,也可以視作為踏入了清道夫的心中,並且好好地替清道夫進行了整理;這樣的整理並不是把清道夫的過往全部都清理掉,而是幫著清道夫把這些雜亂無章的過往一一順平,好好地分門歸類這些好的、壞的、想得起來的、想不起來的,我自己覺得在清道夫大病痊癒後的時間點安排了段相處時光,也藉此展示了清道夫開始正視自己的過往,也願意分享給普羅旺斯的過程,兩人間的距離也是實實在在地互相更靠近了。

戰鬥的段落則是讓我看了好幾趟,引誘、設陷阱逼近死路、斬殺的行動方針非常的順暢,就連戰鬥的過程也是不拖泥帶水的確實,那種不符合大斬刀重量的揮舞速度與角度,更是讓整個黑夜的獵殺增添了詭異感,很明顯地與前一篇的戰鬥方式有區別。@@

KK辛苦了,大感謝!
2023-05-10 18:18:02
Keymind
普羅旺斯在這方面整理得挺快的,她很快就理解清道夫的"無奈" ,她不支持也不能支持,但不代表她會因此反對"清道夫"這個人,她沒自大到覺得自己可以改變誰,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以包容她,也看得出來清道夫是害怕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但既然有這樣的反應,代表清道夫知道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太被人接受,有這樣的反應,至少讓普羅旺斯知道、她和漢斯有同樣的眼神,但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清道夫從來沒享受、或是樂在其中在這件情上,光是這樣,普羅旺斯就可以接受、清道夫也是在掙扎和無奈的情況下工作,她不想去影響清道夫的想法,因為這樣只會增加清道夫的危險,任何一絲猶豫、都有可能讓自己失去了她,這才是她最不想見到的情況。

普羅旺斯很明確的讓整理房間這件事情,就是面對過去、整理過去、放下過去,唯有這樣才能迎接未來。

回憶過程我覺得在多次修正之後還是不盡理想、但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還是對得起讀者的程度XD 這時期的清道夫我在寫戰鬥的時候,除了準備的細膩、過程的完整、戰鬥上選擇的是最直接的暴力輾壓,而也是這樣,議長沒有一刀斃命所以才會讓那時的清道夫感到驚訝~才有了這一系列的感觸起源,議長辛苦了O7
2023-06-22 01: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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