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女主
*單箭頭,男主角活在背景裡
*固定六日更新
以上ok?
為了喜歡的人,妳可以做到什麼?
*
在日記本上寫下短短幾個字,如同以往那樣完成每日例行後,真知子戴上眼鏡。走出房間的她和捧著爸爸茶杯的媽媽道別,「媽媽,我要出門了。」
「記得帶傘!」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天氣預報說會下雨,別再感冒了。」媽媽卻連看都沒有看她,只是盯著電視小聲碎唸著。
她翻了翻傘架,特意挑了純黑素色的傘,「那我出門了。」
理所當然地沒有得到回音。
她已經習慣了。媽媽不怎麼管她,看上去也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在她有記憶以來就是那樣了。
至於爸爸,她從沒見過他。媽媽也不會和她說他的事,甚至連家裡面也沒有他的照片,就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所謂的「爸爸的杯子」,曾經也只是「媽媽的杯子」⋯⋯那真的很奇怪。
真知子看了眼天空,無視路人困惑的眼神,撐開傘。
要下雨了。
烏雲轉眼間吞噬太陽,暗沉沉的,大雨滂沱。
她平穩地朝著目的地前進,一眼瞧見恰好自便利商店走出的黑髮男人。也不枉費她特地繞路⋯⋯小跑到他面前,「傘,給您。」止不住地感到羞赧,她矜持地垂下眉眼。
「不——」
搶在男人拒絕前,她拍了下手,握住另一把白色的傘,「我還有一柄。」
於是成功達成任務。
邁著輕快的腳步,她雀躍地轉著傘面,順著離心力甩出的水珠和傘外的大雨融為一體。白色的花朵綻放在滿地泥濘裡。
前往雄英高中的路途上,注意到男孩躊躇地佇立在車站,知曉他會遲到,維持著好心情的她沈默半晌,「傘給你。」
「大姐姐呢?」「不需要了,反正總是要生病的。」
讓出身上的第二把傘,爽快地淋了場雨,全身濕透的真知子踩著鐘聲進到教室。原先鬧成一團的同學們安靜下來,盯著她看。
在這樣異常的氛圍裡,只有心操人使走到她面前,「源,」他停頓了下,「同學,相澤老師要我和妳說謝謝。」
不好意思聽對方的答覆,送出傘就快步跑走的她滿臉驚喜,「真的?他認得我嗎?」雙手接過同學遞來的雨傘。
心操人使見她珍惜地捧起傘,背景音是同學們窸窣的議論聲,他半真半假地抱怨,「想要不知道妳也很難吧。」
「哈啾——」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真知子拿出手帕仔細擦乾淨傘面上的雨水,「A班真好呀,每天都能看到相澤老師。心操同學也是,我好羨慕。」
「別說話了,妳的真心話有點嚇人。」心操人使看著眼前雄英知名的相澤消太推し,盡同學的情誼關心她,「妳有帶備用的制服嗎?」
「我有帶錢,」收好傘的真知子拍了下手,「新制服。」嶄新的雄英制服憑空出現在她攤開的手上。
源真知子,個性等價交換,「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算不上是問題」的最佳演繹——她是這樣向他人解釋的。
有帶錢怎麼還會淋雨⋯⋯心操人使回想了下似乎很常碰上相澤老師的同學,「妳其實每天都在蹲相澤老師吧?」他也不是第一次幫忙還東西了。
「不要形容得像變態好嗎?我覺得自己比較像是小精靈。」
他們巧遇的頻率已經高到校長曾經來關切過。猶記得校長笑咪咪的一句「凡事適可而止」,雖然搞不清楚源究竟做了什麼,心操人使仍是勸誡她,「老師不會喜歡妳的。」
「我知道啊,但那與我何關?我喜歡他是我的事。」
早就知道她很怪,心操人使還是被噎了下。察覺到她一直在吸鼻子,他果斷換話題,「妳不會感冒了吧?」「嗯⋯⋯還發燒了。」她一臉事不關己。
「要去保健室嗎?」「沒關係,嚴重一點之後再去醫院就好。」她燒的耳朵都紅了。
這什麼邏輯?心操人使不太想管她了,但仍是有些好奇,「每天都在喊相澤老師,妳為什麼不去考英雄科?妳的個性泛用性很高吧?」
「我不適合當英雄啊。」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她攤開雙手,坦然承認,「和立志成為英雄的你不一樣,我又不在乎其他人死活。」
圓框的鏡片蒙上一層白霧,和身上仍在滴水的制服,她都不予理會,只是說著想說的話:「更何況,不想當英雄卻去讀英雄科,不倫不類的心態反而會造成老師的困擾吧?」
⋯⋯後面那句話才是她的重點吧。無奈的心操人使一句「快上課了,妳最好先去換衣服。」,宣告今日與她的交流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