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
轉開沒鎖的門,放輕手腳地上了床,親暱地一起擠在單人床上。敏銳發現懷中人呼吸產生變化,躺在外側的甚爾吻了吻椿的額畔,「早安。」
「早,」甫睜開眼,椿面色難看地摀著嘴,「讓讓,」鑽入他讓開的空間,她慌亂地下床,小跑進盥洗間,「唔嘔——」
跟在她的身後,倚靠著浴室門,甚爾慢悠悠地拉長音,「說好的不再碰酒——?」神色自然地像是摟住她腹部讓她產生反胃感的人不是他一樣。
「說好的不再碰酒。」漱完口、洗完臉,瀏海微濕,她一臉愧疚,「對不起,我沒有發現那有酒精。」
早就知道,只是要聽她坦承,「沒事,我聽惠說了,是六眼給妳點的調酒。」以指為梳理了下她亂翹的長髮,他幫忙把頭髮攏起。想起丟在宿舍外綁起來的那個,他斟酌著語氣,「說起來,妳猜怎麼了?」
接手剩下的動作,簡單地束起馬尾,椿轉身抬起頭看他,「嗯?怎麼?」推著他往外走。
「我們來到——」才剛走出浴室,他的話就被打斷。
悟踹開門,闖進房間裡,神情慌張,「椿,怎麼辦?!」
已經習慣好友不敲門隨便跑進房間,她耐心地安撫他,「怎麼了,悟?」
「我看到我的二重身了!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和面色鐵青的甚爾對上眼,壓抑著笑意,悟激動而浮誇地單手捂臉,「他一直跟著我,無論我去到哪裡,都會看到他!」手指向她身後,「妳看!」
警戒地回過頭,正好看見五條悟翻窗進來,「嗨!」笑得爽朗地和她打招呼。
盯著五條悟的眼罩,又掃了眼悟鼻梁上架著的墨鏡,椿沈默半晌。
確認過兩人的氣息是一樣的,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什麼?」剛起床還不是很清醒,再加上頭隱隱作痛,「你在搞什麼,悟?」第一時間認定好友在搞事,「傑在哪裡?」
早就猜到她會這樣反應,悟繼續他的表演。另一手扯著還在掙扎的人進到房間,「不只我,還有惠,他也有二重身!」他死死抓著這個世界的學生不放。
只是來道聲早,沒想到會碰上這種場面——但那並不會影響到他。惠沈穩地點點頭,「椿,早安。」
「啊……妳好。」被異世界的班導師拖下床,伏黑惠尷尬地打招呼。
看見他們如出一轍的外貌舉止,難以理解此時過多的資訊量,她捂住嘴,「……我想吐。」
悟繼續加碼,興高采烈地宣布,「妳老公也是!」他讓開門口的路。
甚爾語帶警告,「喂,五條——」「甚爾?」椿拉住正欲上前他的手,「你,死掉了嗎?」看著拖著步伐走來、面容熟悉的男人。
原本打算調笑的伏黑甚爾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嗯。別哭。」
「我沒有哭。」直視對方,她眨了眨眼睛。
「這個不是你的身體,你知道嗎?」「知道。」靠著肉體資訊贏過原本身體裡的靈魂,伏黑甚爾一臉無所謂。
「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什麼?這是童話故事嗎?妳要幫我達成願望?妳是我的神仙教母嗎?」戲謔地嘲笑幾句。半晌,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傾身輕輕抱了她,「……謝謝妳。」
不知道他為什麼道謝,又突然被擁抱,椿懵了下。回過神就看見對方準備跳出窗戶,她示意,「甚爾。」「嘖。」
面對被逮回來的伏黑甚爾,她的臉色平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雖然不清楚你遇到了什麼,但大概可以猜到。」冷靜地分析起來,「你是被降靈下來的,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殺掉了術師,所以現在處於隨時都可能會失控的狀態,是這樣吧?」
「呃,對?」伏黑甚爾瞄了眼守在一旁、沒有表情的另一個自己,遲疑著回答。
「你以為死掉就可以解脫了嗎?把惠一個人留在這裡。」
真的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裡,伏黑惠否認,「其實我沒有那麼介意——」「讓她說吧。」惠拍拍他的肩。
沒有在意周邊人的話語,專注地看著眼前人,「作為懲罰,未來的時間,你必須陪在惠的身邊。」她伸出小拇指,「約定好了?」
伏黑甚爾看了看虎視眈眈的其他人,無奈地伸出手,「約定好了。」
看見她再次走進浴室裡,伏黑甚爾感慨,「她真像個——」「暴君,很可愛吧?好了,你要自己來,還是我來代勞?」甚爾殺氣騰騰地抽出刀。
儀式在椿緩過來後正式開始。
滑著手機,無事可做的悟看著另一個自己幫忙建立式神的契約,「是說,那個粉色頭髮的小鬼,叫什麼名字啊?」
伏黑惠如臨大敵地看著五條悟的手在眼前揮舞,不是不信任,但總覺得他會亂來,「是在說虎杖嗎?他叫虎杖悠仁。」
「虎杖香織的兒子?」主要負責構築契約的椿插進話題。
「妳認得?」
「我以前有看過照片,是個可愛的孩子。」眼角帶著哭過的微紅,她對惠彎起眉眼,「惠也很可愛。」
五條悟模仿著她的語調,「惠也很可愛——」瞧見自家學生的臉色,他笑出聲。
契約在六眼的協助下很快完成,椿維持著笑臉,「悟,去喊上傑,我們準備回去了。」
「誒——」還沒有玩夠,悟不甘心地拉長音。正要抓住她的手撒嬌,注意到她的表情,他很快改口,「好吧。」
知曉好友的體諒,待他離開,「辛苦了,」她對偷瞄自己的伏黑惠笑了笑,「嗯……我可以叫你惠嗎?」
沒想過竟然會看到有人能管住五條老師,還有那個人……收回和甚爾對上的視線,伏黑惠點頭,「嗯。」
思考著該和他說些什麼,她放緩語氣,柔聲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也很努力。悟是個不太靠得住的人,但我們都知道,他是最值得信任的。」
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她看了眼他手上新鐫刻出的咒印,「甚爾就拜託你了。」
時間到了分別的時刻。
「什麼啊,我不是還活著嗎?不要露出那種表情。」甚爾隨手揉亂椿的頭髮。
緊緊握住他的手,她抬手抹了下眼角,「我知道。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目送五人離去,摸了摸手上新鮮的咒印,伏黑惠回過頭就看到五條悟躍躍欲試的表情,「五條老師,你在想什麼?」
「那個女生,椿,是加茂家的!」他的六眼清楚看見她使用的術有加茂家傳的痕跡,「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我要去查查看!」
還原事情經過
椿帶著惠,和悟、傑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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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被騙著喝下調酒,因為甜甜的多喝了幾口,醉了之後開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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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打給甚爾(告狀)
甚爾來接人,和悟、傑吵起來,惠牽著椿走在前面(惠:與我無關(一臉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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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清醒過來的椿準備帶甚爾和惠回去
悟:帶上我!帶上我!我也要一起!(扯著傑擠進牽好手的三人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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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轉身和悟再次吵起來,椿沒有注意,帶大家轉移世界
↓兩人吵得激動開始動手,悟的咒力影響到椿的咒力
一片混亂,甚爾被悟踹了一腳,脫離航線(?)
椿看到了,瞪了悟一眼(一開始還記得這件事,但她後面就忘記了)
甚爾先脫離航線,他先抵達異世界
椿惠、悟傑晚於甚爾,是同時到達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