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下)
警告:這是五條悟個人線,但是雙方精神狀態都說不上好,是限定條件下的特殊個人線。
椿沒有個性(術式)。立場與其說是英雄,更像是咒術師。
請考慮過後再決定要不要往下看。
(六之一)
望著螢幕上邁著輕快步伐、像是逛街一樣走在考場的女孩子,伴隨著畫面各個角落炸起的火光,監控室陷入一片沈默。
沈默後一陣譁然。
「她沒有碰到機器人,機器人就爆炸了?不對,她根本就像是路過的一般民眾啊!」
「這不好說。」她向考生們伸出的手,化為的救助(Rescue)分數正在緩慢地增加,「她大概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敵人(Villain)分數是落在誰身上?」「好像沒有被算在她身上,紀錄用的機器人壞掉了嗎?」
「她的個性是什麼?」「無個性。」
「無個性?!」
「她是不是有個白頭髮的哥哥?那人在哪裡?」「她哥怎麼可能會跟她同個考場!入學考試不是把同校的學生拆開嗎?」
「問問現場的老師。」
同僚困惑的聲音透過對講機響徹整個房間,「什麼?白髮的那個嗎?」那兩人一入考場,他就一直盯著他們——當老師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走到哪都黏在一起的考生,又不是情侶。
腹誹完,不忘回報,「他一直在她身邊啊,那些機器人就是他破壞的。他運用個性的方式很熟練,招式轉換也很流暢。」忍不住感慨,「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厲害啊,天賦異稟。」
「可是他的影像沒有顯現在畫面裡——」「等等,他突然消失了!」負責監督現場的老師驚呼。
情況從難以理解變成了大型見鬼現場。
(六之二)
在班導師使用抹消消除掉竹馬的個性,並措辭強硬地進行指導時,旁觀的森椿一句「您關心人的方式真是別緻。」成功吸走仇恨。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妳,妳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
看到朝這裡大步走來、面色難看的相澤消太,同學們急忙往旁邊閃避。
站定在她的面前,「體能測試墊底的妳沒有個性,妳無法自救,妳也沒有能力拯救他人。妳為什麼會來雄英?」一連用了好幾個「妳」,他的語氣相當嚴厲。
「就和無法控制自己個性的綠谷出久一樣。他用了一次個性就無法動彈,什麼也做不到、身為英雄的妳,難道也要等著別人來救嗎?!」
手搭在森椿肩上,森悟笑嘻嘻插入話題,「這倒是說得過頭了,爸,呀,不對。相澤老師。」
看見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就覺得頭痛,相澤消太怒斥:「你也是!你們兩個一直黏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入學考試的時候也就算了,就連體適能都要牽著手!」
「我不懂校長怎麼會同意你們入學,」A班莫名其妙就多了兩個學生,校長提起這件事的說辭也很隱諱——關鍵在妹妹身上。他不明白,有什麼是會被校長顧忌的嗎?「她根本就不可能——」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化為原本模樣的悟俯視一臉驚訝的相澤消太,他彎腰摟住安分挨罵的椿,「我是她的,她是我的,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聽到周邊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司空見慣的爆豪勝己雙手插口袋。森兄妹又在發瘋了。
(七之一)
在看見USJ噴水池前出現異狀的第一時間,相澤消太大聲指示學生,「大家聚在一起,不要亂動!」同時戴上了護目鏡,準備進行制敵行動。
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悟瞬間閃現在敵人面前,照面就送他們全員一發極短時間的無量空處。
所有敵人一臉呆滯站立在原地,森悟手背在身後環顧在場的人們,「嗯?這就是那個敵聯合?」參差不齊的品質讓他笑出聲,「唔哇,超常解放戰線的時候還比較有趣的……好弱,好弱!殺了吧?」
頂著同學們不可置信的眼神,森椿揚聲說道:「悟,不行。」
「欸?好吧。」在這種地方妥協很快的悟,指指氣息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人造人,「既然如此,那個總可以吧?早就死掉了。」
沒得到回應,他把那當作默認。隨手擰下腦無的頭,噴灑著血液的斷頭屍體倒在身後,悟端詳起死柄木弔。
半晌,他手握拳敲擊掌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還有他的老師!那個造成多個墓碑的人人為我。」
「我記得是神野區……椿,我過去一趟,很快回來!」話才剛說完,他又面露為難,「不行。我不在沒有人可以保護妳,如果又死掉了怎麼辦?」
自說自話地做好決定,眨眼間出現在A班的他朝她伸出手,「我們一起去。」
目送森家兄妹踏入敵人尚未關閉的傳送門內,來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的相澤消太深深吸了口氣。
好極了,看來他們不會那麼快回來……為什麼他的班上有那麼多問題學生?!
不只頭,胃也開始痛了起來。壓下不滿,相澤消太確認起場上敵人的狀態,也不知道森悟做了什麼,他們看上去像是站著失去意識,「那些人看來暫時不會回過神。」他拍手吸引學生的注意,「四人一組,把敵人捕獲後捆在一起,開始動作。」
(七之二)
班會,一臉疲憊的班導師宣布即便遭遇敵襲,體育祭仍是照舊舉辦。看上去不怎麼感興趣的森椿和興致高昂的同學們形成鮮明對比,注意到這點,有人小心翼翼地向她搭話,「妳怎麼了,森?」
早就習慣同學們以這種態度對待她,森椿指了指自己和悟,「我們被禁止參加體育祭。」
「咦?怎麼會?那可是最佳的宣傳時機!那你們的職場體驗要怎麼辦?」
「入學的時候校長要求的,他說這樣『對其他學生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她本身不具備個性,雖然有悟,但將術式應用在小打小鬧上,大概會打擊到同學們。
「至於職場體驗……好像不需要擔心?」她看向悟。
「不需要擔心啦!我會找到人逼,」森悟硬生生改口,「請他讓我們去實習。」
(八)
「森他們有問題。」班導師攔住他後,一臉嚴肅地對他說。
爆豪勝己隨口道:「他們有問題不是一兩年的事了。」他都認識他們十多年了。
相澤消太開始分析,「從森悟可以自由改變外貌年齡來看,他的年紀大概率不是他現在展現出來的樣子。還有他的脾氣,陰晴不定,再加上他面對敵人時的狠戾與果斷……他不是普通人。」
「至於森椿,她的心理狀況太不安定。偏執、游離感強烈、在森悟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注意力——是被他影響了吧?雖然有著幫助他人的想法,但是她的手段——」將剖析說出口,瞧見眼前學生的表情,他意識到了什麼,「你一點都不意外。」
「椿可以管住他。」
「爆豪,你知道什麼?」他原本是找綠谷出久談,但綠谷說爆豪和森家兄妹比較熟悉,「身為你們的班導師,我必須要知道班級存在的不安定因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爆豪勝己回想初次見面的那天,森悟私下來找他、炫耀又帶著威脅的話語,「那傢伙是個瘋子,他來尋找自己的幸福。」
「幸福?」
「椿。」
(九)
「森,我有話要和妳說,」一眼瞧見孤身坐在花園長椅上的森椿,相澤消太正想要和她談,猛然警覺,「——妳哥去哪了?」他們就像連體嬰,他從沒有看過他們分開的樣子。
「相澤老師,您好。」禮貌地打招呼,森椿手裡捏著一朵花,「悟在鬧彆扭。」
「他會鬧彆扭?!」
「是的。他送給我一條蛇,然後突然生氣把蛇殺死了。」他情緒轉變得太快,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察覺到他心情不佳地瞪著看不出原樣的屍體,「所以他躲起來了。」
躲起來前,還不忘先把握在手裡變得皺巴巴的花遞給她。
把玩著手中粉色的玫瑰,聽到班導師「他在哪裡?」的詢問,她指了指自己,「這裡。」
「妳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我不太會開玩笑……」她直接示範,「悟,相澤老師要找你。」
眼睜睜看著學生從另一個學生的身體裡冒出頭,彷彿聽見世界觀碎掉的聲音,相澤消太沒有感情地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那個老鼠沒和你說嗎?」完全鑽出來後,站在椿的旁邊,恢復原本神態的悟摟著她,「我不是人。」
椿看了看僵在原地的班導師,小聲說道:「悟,你好像嚇到相澤老師了……」「那個男人沒那麼脆弱啦。」
(十)
「親親我嘛?」
「咦?那個,不可以的。母親說過女孩子不可以隨便親人。」加茂椿一臉困惑。
「親親我嘛?」
「悟君,您別開我玩笑了。」加茂椿臉上寫滿了困擾。
「親親我嘛?」
「悟,別這樣。」森椿羞紅了臉,「媽媽,您不要在旁邊笑。」
「親親我嘛?」
「……真拿你沒辦法。」她輕輕碰一下他的嘴角。
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靈感出自Spes的留言,這是個咒靈五條悟&¥(*%
——這是五條悟找到幸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