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上)
警告:這是五條悟個人線,但是雙方精神狀態都說不上好,是限定條件下的特殊個人線。
椿沒有個性(術式)。立場與其說是英雄,更像是咒術師。
請考慮過後再決定要不要往下看。
(一)
「加茂家的長女被詛咒了。」
「是在說那個咒,不,咒靈都不能形容它,那簡直是怪物!」
「雖然沒有看清楚,但它的長相是不是有點像ごじょ——」「噤聲!」
避諱似安靜下來,碎嘴的人也被暫時屏蔽,他們繼續討論。
「沒有人可以祓除它。」「沒辦法執行死刑,它一直都在。」
「那個長女怎麼辦?」「被個怪物纏上又無法可解,所以他們放棄她了,就當作祭品吧——反正女兒又不缺她一個。」
(二)
「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姿勢彆扭地握住湯匙,疑惑地重複對方的話,加茂椿小口小口往嘴裡塞粥。
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還搞不懂。她只知道,變化是發生在平常的一天,有個「什麼」把生氣的母親丟出房間外。
母親氣憤地抬起頭,臉色突然就變了。
她疑惑地扭頭,什麼也沒有看見,但是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身後——在她有印象以來,那個東西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但其他人對此沒有反應,她也就當作不知情。
接著便聽到男人笑嘻嘻打招呼的聲音,「總算可以完全顯現,我等好久了……妳好呀!」
母親也聽到了。見母親慌張地跑出院子,她眨眨眼,禮貌地向看不見的人躬身,「您好。」
「呀,別這樣。親密點,喊『悟』就好了。」她能感受到對方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像是撫摸蝴蝶的翅膀,珍惜又小心,「他沒有騙我,太好了。」
自那天之後,陸陸續續有人來到別院。他們似乎想說些什麼?或是想做些什麼?但都很快地被「悟」丟出去。
然後,他們就不再來了。所有人都不會過來。
會和她說話、陪伴她的只有那個看不見的人。
他是個奇怪、情緒變化快,有時候又會說一些她聽不懂話的大哥哥。
奇怪的大哥哥聽上去很低落,「妳應該可以過得更好——欸,不對?她好像過得也沒有多好。」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溺死,墓碑。人人為我,墓碑。墓碑墓碑墓碑……」
她舀起一口粥,細心地吹涼後,手伸向空中——她也不知道他的嘴巴在哪裡,只能憑感覺——他碎碎念的聲音突兀消失,與此同時不見的還有那一口粥。
習以為常地被對方摟進懷中,無數次的拒絕都不被他放在心上,只好由她自己適應,「還要吃嗎?」「好!」
(三之一)
偶然聽到下人們的私語,五條悟隨口確認,「有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咒靈?」
「那並不是嚴謹的說法,悟大人。更何況那只是謠言,沒有人看清咒靈的模樣。」
也就是確有此事。一掃無精打采的模樣,五條悟興奮地坐直身,「我要去看看!找個理由讓我去拜訪加茂……不,不用,我去一趟很快回來!」行動力滿值的他不顧阻攔,邊說邊往外跑。
(三之二)
兩人世界(字面意義上)迎來了不速之客。
結束和年幼五條悟的談話,被看得透徹的他刺了幾句。沒有遺漏掉與五條悟碰上面時,椿藏在問候裡的好奇,悟不滿地抱怨,「這裡不能待了!」
看不到真的好吃虧,但是那也沒辦法,畢竟無論哪個世界的椿都看不見咒靈。
「就是明年,我不能讓妳看到他。」自顧自說了起來的他決定先一步破壞她與那人的相遇。
(四)
森夫妻帶著他們的一對孩子搬到了一座平凡的小鎮。
森家那感情好、整天牽著手的孩子們,因為外表出眾及乖巧的模樣,成為了其他父母責罵子女時的比照對象,「學學那孩子」。
孩子們就不是這樣想了。
「……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小勝,這樣說不太好吧……」
爆豪勝己的目光在森悟眼睛纏著、寫滿陌生文字的繃帶上一晃而過,接著盯著那個明明長了眼睛、卻像是看不見一樣往身旁摸,不知道在摸索個屁的森椿。
「椿、椿,再過來一點。」森悟的口吻不像是在和同齡人說話,「往妳的右邊,手的高度再下來一點——よし,妳抓到我了!」被牽住手後,他高興地一把抱住森椿。
覺得眼前的畫面透著股傻氣,爆豪勝己不客氣地質問,「你們的眼睛是不是長反了?」
環抱著椿,悟將下巴壓在她的肩上,大聲的指指點點,「唔啊,椿!看看這個沒禮貌的小鬼!」
「……你不該以他人缺失的東西來開玩笑。」椿不滿地皺起眉,「這樣會傷害到其他人。」
「行啦,乖寶寶。他是真的看不到嗎?」爆豪勝己在森悟眼前晃手。
聽到挑釁,悟手抓住繃帶就要扯開,「你想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看不到嗎?」「別這樣,悟。」避免造成小孩子心靈受創,椿急忙阻止。
計畫被打斷,悟不爽地「嘖」了聲,簡單說明,「我沒有眼睛,但那與我看得到不衝突。」
——有解釋跟沒有解釋一樣。
配合著悟,椿相聲似複誦同他練習過的話語,「我有眼睛,但那與我看不到悟不衝突。」
「……哈?」
(五)
我的青梅竹馬有問題。
這句話,爆豪勝己不知道說第幾次了,「不要跟著我啦你們!」
自從他不帶惡意的問候被森悟認作是挑釁後,森家的他們徹底纏上他了。明明他們應該比他大一屆,為什麼還會和他同班!
穿著折寺國中制服的森椿整了整亂掉的領結,耐心安撫竹馬這些年提起這件事時總會帶上的怨氣,「悟說我會喜歡和你一起玩……他說的還沒有出錯過。」
「你他媽動點腦吧?!」認識沒多久,爆豪勝己就看清他們古怪的相處模式。森悟會自作主張地做好所有決定,森椿只會順著他,「妳是妳,他是他,別搞這套不負責任的『他說』好嗎?妳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森椿看上去很茫然,「可是,我的想法就是他的呀?」
「三小,妳不要再給我扯唯心主義——」「喂喂小勝,可以不要用髒話污染我的椿嗎?」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森悟摀住森椿的耳朵。
爆豪勝己控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這對噁心人的兄妹,又菜又弱,一個還沒個性,他們想考個屁雄英!有個性的那個說詞還很討人厭,「雄英?我對英雄沒有興趣啦,只是因為椿想要,那我就幫她得到。」
想起森悟欠打的言論,爆豪勝己又瞪了眼牽著手走在他後面的森家二人組。更後面還有個綠毛的傢伙遠遠墜在尾端。
森悟笑嘻嘻地,「椿,小勝生氣了欸。」「明明只是走在同一條路上,就認定我們是跟著他。這是自戀的表現嗎?」森椿笑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