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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婚禮2》

西河 | 2022-07-10 19:32:13 | 巴幣 4 | 人氣 91

  旅館旁飄落褐色的落葉,城市難得的新鮮芬芳舒展著。太陽快要落下。從此處,望出去,山坡上只有幾處人家。有時,真令我這個城裡來的土包子疑惑,這些人到底怎麼出去工作的?

  「她真的是不可理喻,你知道嗎?真的,我一生中從來沒碰過這種人。或許有過,誰知道呢?但沒有一個深交到如此程度。但說到深交,我可不敢說自己有多認識她,天曉得她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可忍受了她所有的缺點,極其有耐心的,都變成了舔狗,她倒好,為了一點小事就可以搞失蹤……」

  「唉,兄弟。我該怎麼說你好呢?哈哈。你之前都為了這件事忍受了那些折磨了,不是嗎?」

  「哼!我告訴你,我可受夠這個爛人了。她愛跟誰去就跟誰去,我還真想看看她能找到什麼好貨色。就憑她那個德行?嘿!我還真瞎了眼了。」

  「唉、唉,這都什麼世道呢?啊!我們到了,你要不要喝一杯?我請客。」

  買完飲料,我們在附近找了個沒人的塑膠椅坐下來。可是我這無處發的酸楚這一潰堤,除非發洩完,否則根本停不下。正當我以雷霆般的氣勢抱怨個永無止盡時,C過來了。

  「呦!這是怎麼一回事?」

  「失戀了。」X便向C解釋了下我的來龍去脈。

  「嘖、嘖。Y,我能理解,但這可不行,我們不能這樣處理這個事,這態度不行。」

  「我?我的態度已經夠好了。難道真要我一點尊嚴都沒有?」

  C喝了一口汽水。「不是、不是。我是說,女人啊!你知道嗎?女人。她們多麼美好啊,又是多麼惹人憐愛呢?」

  「得了吧?我累了。以前我也這麼相信,但那時我並沒有真正的理解這些女人。但是……唉!」

  「怎麼?幻想破滅了?」C有些嘲諷的說道。

  「大概我們都在追求一些……我不知道。那些關於戀愛的東西,不都是故事裡、電視劇、各種幻想的管道裡說的。都是些騙鬼的東西,真是糟糕透頂。那就是一個糟糕的騙局。我真是個大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怎麼會相信那些幻想呢?真是一點也不值。」

  「哈哈,恭喜你,Y。歡迎認識真正的愛情。」

  我氣憤的喝了杯裡的飲料,試圖降降那失控的怒火。

  「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C說。「愛情真的很美好,你不覺得嗎?所有人生的精華都濃縮在那裏。這些,都是女人教會我的,她們就像一個催化劑,能幫助男人成長。那些人類心中想像的幻覺、幻覺破滅的當下,種種……在那裏,好像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沒了意義。但她們還在那裏,不僅還在那裏,而且這次是活生生的、真真切切的。
  「這不就像是我們的生活嗎?我們對生活的各種奇怪的嚮往,從哪裡來呢?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各種角落吧?然後,它們現在逐一各個破滅了。但這有阻止我們去愛這個生活嗎?也許,一開始會極度不適應,但是……我毫無法子,這都是給女人給慣壞的。盡管我知道她在說謊,但我仍不可自拔地熱愛她。要我真的對她們兇狠,除非我發瘋了,那可會傷了我的心啊!」

  「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我說。

  「沒有道理,沒有道理,因為它不需要我們的道理,反而是我們該明白它:只需要感受就好了,當你真的走到那個點上面,你就會知道。」

  我想,大概C是對的。
  我拾起地上一片發黃的樹葉,有些粗糙,不如看起那般光華,摸起來倒意外的順手。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如意……但換個角度,吸一口氣,她們好像本來就不是光滑的。難道,那該死的傢伙就沒有可愛的地方嗎?可愛死了。但是……我真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局。說她對我沒有任何一點益處,這簡直就是在撒彌天大謊。

  這些日子真的很難熬,但終究還是熬過來了。

  「這些該死的石頭。」我莫名其妙地說著。「我也是顆該死的石頭,粗糙的要命。我們就是那個樣子,本來就是那個樣子嘛!光滑,這麼用來形容皮膚真是很奇怪。」

  X聽到我說話,疑惑的說。「問我嗎?我也不曉得哈哈。」

  「不是,我在自言自語罷了。」

  X說。「哼!人類真是無可救藥。愚蠢無知、一輩子彼此互相受盡折磨,已經沒有辦法好轉了。就讓他們爛下去吧!」

  「是啊!誰跟你說過,生活是美好的呢?」可是,很快,我在心中便反駁,不屈服的接續下去。「但當你真的愛上生活的時候,生活又怎麼不是美好的呢?當所有的糟糕的東西都浮上來,等你看穿生活的真相,你會發現。愛情依然在那裏……但這次你形容不出它了,只是它對你而言還是那般美好、甚至更美好了,不過好像沒那般彭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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