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真的嗎!」
當奶油泡芙餅乾知道這件事情時很難不震驚;面前的老師掩嘴笑了笑,繼續說著:「真的,但是別跟其他餅乾說唷,都已經過去了,我跟他也滿足現在的狀況。」
「好、好的!原本大家想說您們很熟,有可能是那種關係,沒想到是真的!」奶油泡芙餅乾說出這句話時內心也在隱隱抽痛,但是她無法表現出來,只能盡可能用誇張的情緒去掩蓋。
「都說是過去式啦。」拿鐵餅乾再三強調,指尖滑著咖啡杯口:「我們當時會在一起,是因為周遭的餅乾起鬨,他們說我跟濃縮咖啡餅乾的實力相配,個性又適合,加上他喜歡喝濃縮咖啡,而我則是濃縮咖啡加牛奶,是愛情中甜蜜的好滋味呢。」
「這樣想,真的很配,而且老師,好像不排斥被配對呢?」奶油泡芙餅乾說話結巴,試著讓笑容軟化,明明是她自己好奇才問這些,為什麼要覺得受傷又難過?而且拿鐵餅乾都已經說是過去式了,這證明他們現在也退回朋友的關係不是嗎?
「排斥嗎?我沒這樣想過,因為很久以前就認識濃縮咖啡餅乾了,所以當有餅乾說我們很適合在一起時,我是沒有其他想法,畢竟平常有事沒事都『在一起』研究咖啡魔法,就連分手後也是每天見面一起做實驗,完全沒有差呢。」拿鐵餅乾掩嘴笑著:「奶油泡芙開始對談戀愛感興趣了呀?」
「呃——因為、因為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啦……」奶油泡芙餅乾在慌亂之後垂下頭,她紅著臉,給再多勇氣都無法跟拿鐵餅乾承認是因為太喜歡她,才會想知道過去的事情。
「別擔心,老師不會唸妳!談戀愛很好唷,能讓我們學習如何愛餅,只要不耽誤到課業,老師都會支持唷。」她笑著拍拍奶油泡芙餅乾的肩膀,看著眼前的年輕餅乾緩緩抬起頭、還紅了臉,就情不自禁嘆口氣。
「真好呢。」
「唉?」奶油泡芙餅乾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我跟濃縮咖啡餅乾只交往半年,因為沒有感情基礎也認為不需要這段關係,我們就決定分手了,嚴格來說——老師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感覺呢。」拿鐵餅乾回憶那時提「分手」,她跟他都很淡定的接受,然後兩餅繼續埋頭做實驗,就笑出來:「雖然不後悔就是了,我跟他繼續在一起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老師……真的好厲害,談過一場戀愛就有這些感受。」
她的聲音乾巴巴,知道這些就夠了,沒必要再繼續問下去,可是心臟卻噗通噗通激烈跳著,她還想繼續問——問拿鐵餅乾跟濃縮咖啡餅乾交往時做過什麼?他們的共同朋友都知道兩餅交往過嗎?學院裡的老師們也知道嗎?
「這個一點都不厲害啦。」
「是、是嗎?」
看到奶油泡芙餅乾一副著急卻欲言又止的表情,拿鐵餅乾不傻,輕鬆穩住學生的情緒,問:「倒是奶油泡芙還想知道什麼秘密呢?看在妳今天幫老師大忙的份上還可以問唷!」
「咦咦咦咦——」奶油泡芙餅乾內心混亂,她看著拿鐵餅乾、耳裡都是心臟蹦蹦跳跳的聲音,然後開了口,雖然聽不見自己問什麼,但是大腦直接烙印出一句話。
——老師還記得接吻的滋味嗎?
其實她更想知道他們有沒有過親密關係……不過那個太隱私,絕對絕對不可以問,身為學生冒犯到老師的私生活,是非常不理性且沒禮貌。
「接吻呀。」拿鐵餅乾托住下巴沉思:「我跟他接吻的次數不多,有點忘了。」
「唔。」奶油泡芙餅乾感覺被重擊,她很懊惱幹嘛問這種話?還自顧自在心裡求拿鐵餅乾說——沒有體驗過。
這要求也太強餅所難了吧。
「大概是這樣子吧?」
奶油泡芙餅乾的呼吸一頓,眼睛睜大大的;拿鐵餅乾低下頭親吻她的嘴唇,那是前所未有的柔軟滋味……甜蜜的氣息,柔軟的觸感,還有一點點拿鐵的苦澀,已經狂亂到等等爆炸都不意外的心跳……
「應該就是這……唉呀。」拿鐵餅乾看到奶油泡芙餅乾變成番茄口味,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然後尷尬地哈哈笑:「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思考過頭就直接親下去了,喔我的天啊!妳還好嗎?奶油泡芙?」
「我……我……」
雖然只是一個吻,也足夠讓她腿軟、倒頭暈過去——
「奶油泡芙餅乾!」拿鐵餅乾趕緊抱住,這讓奶油泡芙餅乾更不好了,剛被親完又得到近距離的肌膚貼近,已經幸福到靈魂出竅……
啊,她的餅生圓滿了。
「唉呀,我這個笨蛋!咦?怎麼更燙了?奶油泡芙清醒點呀——」拿鐵餅乾拼命呼喚著,沒注意到自己又摟又捏的肢體觸碰讓某個小餅乾越來越慶幸自己問對問題,心甘情願陣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