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
蔚藍天空、一覽無遺的景象。Lancer坐在醫院屋頂最高處,像是警衛般巡視著醫院各個角落。
雖說Lancer像是警衛,但實際上他所要保護的也只有一個人而已。
弗羅倫斯‧亞蓮。
將Lancer給召喚出來的御主,也是這個醫院的患者之一。
只是弗羅倫斯知道也明白Lancer是非正常的存在,但也謹此而已……弗羅倫斯並不知道關於聖杯或是除了Lancer以外從者的事情。
立下誓約的那一個晚上,Lancer單膝下跪與弗羅倫斯定下主僕的契約。
只是眼睛失明的對方對於Lancer這種突如其來的作法感到疑問,靜靜的思考了十秒鐘,便用甜美的笑容回應Lancer『請問您是我的守護神嗎?謝謝你救了我。』這句話。
那時Lancer就明白了,對方對於聖杯戰爭或是召喚從者這一些事情完全一概不知,就只是個完完全全與這世界毫無關聯的人類。
自己的御主天生就有著強大的魔術迴路,從平常弗羅倫斯就無意識的提供給自己那大量的魔力。這種量的魔力,弗羅倫斯如果是魔術師的話,那實力可說是一等一。
雖說弗羅倫斯的魔力量比普通人還要大上好幾倍,只是無法正確使用魔力反而使魔力囤積在體內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魔力阻塞使身體狀態變差或是容易疲倦之類的。
本來就是易生病的體質,在加上長時間無法散發那大量魔力,使得弗羅倫斯身體狀況日日漸下。
不過當召喚出從者後,就像是身體得到解放般,那些無法散發消耗的魔力通通轉移到了Lancer身上。
目前弗羅倫斯的身體狀況可說是每天都在好轉當中,說不定再過不久就能恢復到跟常人一樣的健康狀況了。
就在那一刻起,Lancer就把自己身為從者與戰爭的事情埋在心底,一心只想讓弗羅倫斯遠離這場戰爭。
守護我的御主是我當前最該做的事情--雖說Lancer有著想要實現的願望,不過自己把御主弗羅倫斯的事情放在最優先,其餘才是他的願望與其他雜事。
只是最近火藥味的氣味變的非常的重,看來戰爭早已開打。
Lancer最擔心的就是戰事會蔓延到這家醫院來,如果真他想的這樣的話,那自己就得要在御主發現之前通通解決掉才行。
烏鴉來了。
鳥在空中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朝著醫院飛來的兩隻烏鴉可不是普通的鳥。
代替無法離開醫院之處的Lancer,這兩隻烏鴉就是他在這座城市的眼線。
一肩一隻,兩隻烏鴉佔據了Lancer兩邊的肩膀,從牠們的口中發出使人感到不舒服的鳥叫聲。
但那僅僅是在常人耳中聽到的假象,在Lancer的耳裡兩隻烏鴉說的語言與自己完全的在理解的範圍之內。
『邪惡的女性……帶領Berserker到處破壞……一名青年與帶著相機的少女被捲入其中……』
『Berserker大鬧……只有一隻眼睛的劍兵與Berserker大打出手……會用投影魔術的少年與寶石魔術的少女……』
片段的單字情報對於Lancer來說已經足夠推論發生的事情。看來在這座城市內已經有一處化為戰場,而且距離這裡應該不遠。
但……Berserker嗎?雖然Lancer並不害怕遇到Berserker,如果Berserker出現在這裡的話,他並沒有把握可以在御主發現之前解決掉。
在加上醫院內有許多病患與平民,真要打起來一定會造成不小的損害,也有人可能會被捲入因此身亡。
Lancer突然想到烏鴉的情報內是不是有提到青年與帶著相機的少女?
在稍早之前好像也有看到類似的組合跑到醫院裡面去,而且那名少女好像還受了不小的傷。
這是巧合嗎?又或者是烏鴉情報內的同一組人馬,不過Lancer從他們身上並沒有感覺到魔力,也沒有辦法能夠證明對方也是御主的可能。
「但是抱著少女的青年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希望只是多心了……」
雙肩的烏鴉開始狂叫,Lancer背脊發冷,他們同時感覺到一股不妙且噁心的存在正在接近中。
是從者嗎?又或者是其他不祥的存在……
Lancer很快的進入了備戰狀態,手中的長槍也發出疑似音叉的共鳴聲。
下一秒鐘,那使Lancer與烏鴉感到的不祥存在現身了……
在Lancer的眼前一名有如扮裝派對才會出現的歌德蘿莉女漂浮在半空中,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對方好像沒有打算要發動攻擊,但是光是存在就使Lancer繃緊了神經。
要說對方是女性的話感到有點牽強,在Lancer的眼中那就只是個披上人皮的未知怪物而已……
X X
撤退。衛宮等人在人群聚集起來之前就離開戰場,在好一段距離外的公園內才稍做歇息。
夏洛克在長椅上不斷的大口大口的喘氣,而衛宮與遠坂雖然沒有像夏洛克那麼的操勞,不過方才那場戰鬥還是使衛宮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逃到這裡應該就沒事了吧?」
遠坂望向她們來的方向。感覺上已經有不少的人潮聚集了,警車、消防車的鳴笛聲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
「真是麻煩你們了,真不知道該怎麼道謝才好……」
夏洛克口中講出流利的日文,但是這種程度對他來說也是應該的。
他自小認為偵探不能只會一種語言,所以在空閒時間內都會自修一些外國語言教學書。
日月累積下來,偵探夏洛克‧戴爾福斯已經學會除了英文以外的五種語言,而其中一種語言剛好就是日文。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也只是剛好路過而已。」
不知道是沒有發現又或是習慣性的回話,衛宮好像沒有發現夏洛克是用流利的日文正在與他對話。
「不過事情都鬧的這麼大了,為什麼監督者還沒有出來善後?這次的聖杯戰爭感覺好像有點問題……」
至於一旁的遠坂則是思考教會派出來的監督者怎麼還沒有行動,並且感到這一次的戰爭可能有不小的問題。
就在所有人鬆懈時,Saber突然拔刀指向夏洛克的方向。
遠坂與衛宮被Saber的此舉動嚇到,只是被Saber刀刃相向的夏洛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夏洛克了解目前的狀況,在加上他剛剛才目睹一場從者之間的戰鬥。
而從戰鬥的風格內,他大概也了解到眼前這名Saber的個性。面對敵方御主的夏洛克,Assassin沒有在自己身邊時要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Saber!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快點把刀收起來!」
「小丫頭啊……這傢伙可是敵方的御主喔。妳還想要天真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衛宮站到Saber的刀刃前面。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認真,就像是在表明Saber絕對不要隨意出手。
只見Saber砸舌一聲便把武士刀給收回刀鞘內,一臉不屑的靠在附近的樹上。
衛宮轉身面對後頭的夏洛克,便伸出右手打算與對方握手:
「我叫做衛宮士郎,請多指教了。」
「遠坂凜。另外在那邊的是Saber,對於她的行動身為御主的我先跟您道歉。」
這麼容易就暴露自己是御主?雖然手背上的令咒的確是能判斷御主的存在,只是沒有到這名女性這麼容易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就給說出來了。
對於Saber的刀刃相向,眼前這名叫做遠坂凜的御主才讓夏洛克更加的驚訝。
天真嗎?還是單純是相信夏洛克的為人才做出這種決定?只是對方看起來並設陷阱讓自己往下跳,在加上從一開始遇到至目前給夏洛克有種他們絕對不是壞人的想法。
「夏洛克……夏洛克‧戴爾福斯。再次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脫帽致謝,夏洛克對救命恩人的三人獻上對高的謝意。
「不過戴爾福斯先生怎麼會一個人獨自在那種地方,而且居然連從者都不在身邊?」
衛宮提出了疑問。
夏洛克對於這問題也只是沉默一下子,他思考著要透漏多少情報與眼前的人是否能夠信任。
雖說他感覺衛宮與遠坂並不是壞人,而Saber給他的感覺也並不壞,只是衝動了一點而已。但是這跟是否要信任對方是兩回事。
給他們最低限度的情報嗎?夏洛克在心中如此決定好,並開口了……他將除了他是來調查與阻止聖杯戰爭之事以外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的從者不再身邊,就是因為要送那名叫做瑟雷絲的人去醫院。唉……總覺得這種個性的人好像在哪裡看過。」
遠坂如此哀嘆著對方這種個性跟衛宮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後半句的聲音特別的小。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快去醫院,那名叫做瑟雷絲的女性你應該很擔心她吧。」
「擔心是擔心,只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夏洛克對於衛宮那句話感到更加的不解,畢竟他們不認識瑟雷絲與自己也是初次見面,為什麼他能說出這種話來呢。
「這樣可不行!戴爾福斯先生現在身旁沒有從者保護,假如在受到其他從者的襲擊會很危險的!」
衛宮的口氣聽來很衝動,不過這也是衛宮關心別人的證明。
夏洛克望向衛宮的另一名夥伴,見遠坂也擺出無奈的表情並搖頭。
遠坂早就習慣衛宮這種個性,只要他想要做些什麼時,不管怎麼樣都無法阻止他。
這下沒有辦法回絕的夏洛克也只能帶著衛宮與遠坂前往醫院,他只希望這一路上千萬不要發生任何事情。
◇◇◇◇◇
來到醫院,夏洛克立馬就感覺到Assassin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醫院裡面這麼多人裡面到底誰是Assassin變成的,但能肯定的是Assassin的確有將瑟雷絲安全的送到醫院來。
不過他並沒有事先提醒Assassin在這附近,畢竟他不知道一講的話那位好戰的Saber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戴爾福斯先生知道那名女性在哪裡嗎?」
遠坂這麼一問時,夏洛克的身旁一名看似中年肥胖的男子走了過去。
「我大概知道在哪裡,就跟著我走吧。」
遠坂與衛宮並不知道夏洛克是如何得知對方在哪裡,不過這一點他們兩個也不打算多去過問。
隨後,他們來到了一間病房。
瑟雷絲的傷口已經被治療過了,她陷入沉睡當中。不過在夏洛克眼中瑟雷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而站在病房外的衛宮與遠坂看到夏洛克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他們兩個也才放下心中的一顆石頭。
「真是的……士郎,你不要沒事找事情做好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被你累死。」
口中這麼說著,遠坂的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卻跟講的話一點都不搭。
「喂……小丫頭。」
「Saber!不要在這邊隨便現身,等等引起注意該怎麼辦!」
Saber突然在衛宮與遠坂兩人之間現身,所幸這邊人並不多所以沒有被人發覺。
但要是Saber在多做幾次的話,那遠坂的心臟持早有一天一定會撐不住。
「沒有感覺到奇怪的氣息嗎?比如說英靈之類的,那股味道可是不斷撲鼻而來啊。」
對於Saber的話,遠坂與衛宮互相看向對方。
遠坂的確是沒有感覺到從者的氣息,但當她屏氣凝神後的確是感覺到一絲的魔力流動。
這感覺是御主,而且非常近就在這間醫院裡面。
可是這名御主完全沒有打算隱藏自己,就任憑自己的魔力大剌剌的暴露在眾人之中。
「遠坂如何?有感覺到什麼嗎?」
「雖然不是從者……但是我能感覺到這間醫院除了我與戴爾福斯先生外,還有一名御主也在這裡。」
這是陷阱嗎?遠坂這麼思考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如果這家醫院是那名御主據點的話,那他們也早就一腳載進來了。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而且真的打起來……」
遠坂認為真的與那名御主打起來,身旁的Saber一定會不顧任何後果沈浸在戰鬥的快感裡面。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那名御主就好了,反正我們不去找他,之後那名御主可能也會主動來找我們。」
這時夏洛克從病房內走了出來,而他剛剛也感覺到這裡除了他們以外還有著其他御主。
「有句諺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我們可能也早就踏近虎穴了,那與其被動等待到不如主動出擊。」
「遠坂,我認為戴爾福斯先生說的沒錯。而且那名御主說不定是個好人,不去看看怎麼會知道呢?」
「小丫頭,妳該不會是怕了吧?如果怕的話要記得說喔。」
前面兩個人就像是在鼓勵著遠坂般,而最後Saber所說的話就只是單純想要把遠坂惹火而已。
「講的我好像不敢去一樣!還有Saber妳趕快消失啦,就說妳這身衣服只會引來注意而已!」
Saber揮了揮手便靈體化消失在原地。
◇◇◇◇◇
那股魔力的確是完全的暴露在眾人之中。能夠如此讓魔力持續傳出的御主,看來會是個優秀的魔術師。
最後衛宮等人尋著魔力來源來到一間單人病房前,而這間病房也離人多的地方有點距離,這裡環境也非常安靜非常的適合修養。
三人分別站在病房門口的左右邊,他們在門邊也只能聽到有人在裡面哼歌,感覺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正站在他的病房外。
這可能是陷阱,假如他們現在就將房門給打開說不定就會遭受到襲擊。
衛宮緩緩的將房門給拉開,哼歌的聲音也沒有停止的跡象,看來裡面的人真的是沒有注意到衛宮等人的存在。
越來越可疑了,房門被打了開來居然還沒有發現,難不成真的是陷阱嗎?
不過當他們看向病房內後,他們才發現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病房內擺設非常簡樸,只有簡單的一張床與其餘的普通病房擺設。
一名少女仰坐在病床上並望著窗外,口中那美妙的旋律也不曾停下來過。
看來對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到了她的病房,少女這時轉頭過來口中哼著的歌還是沒有停下,即使衛宮等人都已經進入了她的視線範圍內,她還是當作沒有發現般。
這下以為被發現了,但是卻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打算理會,就好像是把進入病房的三人當作空氣一樣。
「士郎……」
當遠坂想要與衛宮搭話時,只見夏洛克將食指豎起比出『噓』的姿勢。
只是可能來不及了,坐在床上的少女好像已經注意到了她們,臉上露出稍微驚嚇到的表情:
「是誰?誰在那裡?」
明明衛宮他們就站在對方的面前,但是少女還是不斷東張西望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看到這情況夏洛克似乎了解目前的情況,臉上帶點哀傷的將帽子給壓了下來:
「看不見嗎?失明者……」
眼前的少女還處在驚嚇的狀態當中,而得知對方可能是盲人後,衛宮與遠坂的表情突然間黯淡了下來。
「醫生?護士?還是小朋友們……奧丁先生,是你嗎?」
少女不斷的呼喚著可能會進入這間病房的人,也在不自覺間將重要的資訊給透漏了出去。
「抱歉,我們並不是妳說的那一些人。很抱歉擅自闖入了妳的病房……」
「我們?那請問妳們是誰?是之前那群人嗎……」
像是想到之前那恐怖的遭遇,少女將被子抓起並且擋在自己的身前。
「放心吧,我們並不是壞人……Saber!等等!」
在衛宮打算上前安撫少女時,Saber突然實體化並且抽刀奔向少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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