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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三十八幕——「死亡章.之一」4

蘇雪 | 2022-08-28 14:17:46 | 巴幣 210 | 人氣 131


  帶塔塔回旅館的路上,經過住宅區,唯遠遠就看到熟悉的少年身影踩壞了民家屋頂,與屋瓦碎片一起落在地上,接著被圍觀叫罵的當地民眾給五花大綁起來。

  「諸位請看我薄面,手下留情。」

  不是通用語,而是唯祖國的母語。

  唯顧不得背上熟睡的塔塔高聲叫道,還好確實吸引了注意力,民眾們有些安靜注視著她、有些交頭接耳在討論她的身分。至於被綁的少年——史丹利,他一臉無辜地望著唯。

  還好他沒有在這種時候讓身體元素化,或發出什麼雷爆魔法嚇唬民眾,否則事態肯定更難收拾。唯並不特別擔心史丹利的安全,只是不願看到當地民眾敵視義勇軍,更不想惹事給友善的佐津間寺玄添麻煩……雖然不久前唯自己才撂倒一名大和民眾。

  唯的母語,在天照大神的認知中是和國的方言之一,即使與目前和國的官方通用語不完全一致,簡單的溝通是不太難。

  所以她順利為史丹利編了個理由開脫,讓民眾們為史丹利被鬆綁,又讓他去收拾、修理這裡被不慎破壞的民宅。還好民眾們還算明理,問題解決後,很快就各自散去。

  史丹利在唯的要求下召喚白翼來承載腳疼的塔塔,唯則是領在前頭,將傷員與慣性迷路的史丹利帶回旅館。回程,唯聽說史丹利有事得去一趟祭典會場卻沒能找到去路,熱心的她就與少年約定了隔天下午帶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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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唯在回到寢室前,和偶遇、前來打招呼的義勇軍夥伴們又聊一陣子。沒等她再次試圖聯絡河浪,夜臨婕就將唯叫回房裡。

  「機智的我把河浪從霸凌她的鎮民手中救下了。嘿......她不該穿大丹服飾的,但別擔心,她現在很安全。」

  「霸凌……」

  婕對唯很坦誠,近期更是如此,或許是她深知受到隱瞞的揪心,或許這有一部分是為了引導唯更加信賴她。看唯為了河浪的處境而難過,婕將手覆上她緊握的拳頭。她們對上視線,唯露出笑容,要讓婕知道這句「別擔心」確實有效。

  「好在有婕,謝謝。」

  「我好像還能做得更多,像是,讓我的貓兒真沒力氣再擔心任何事……」她緩緩靠近,像某種肉食動物般舔了舔唇,壓低嗓音,在唯耳邊吐息說,「我能立刻證明這點,妳信不信?」

  面紅耳赤的唯試著後退,婕捉住唯原本握拳的手腕,另一手壓著她肩頭,將她按倒在塌塌米上。飄散幽香的浪漫長髮垂下、輕搔唯的臉龐,婕的衣襟凌亂,白皙的長腿伸出下擺特製的開衩,壓入唯的雙膝之間。

  「等、等等等!」

  看夠唯驚惶失措的模樣,婕才露出得意的笑容,放她主君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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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唯整理了佐津間寺玄為她準備的大量和國藥材製藥,在接近中午時前去江河浪的房間。

  這裡門扇原本就不具備什麼隱私,拉開紙門,唯見到床墊上有件攤開的浴衣,鮮豔的腰帶被隨意扔在一旁,摺痕凌亂。至於原本安置浴衣的紙盒,是放在這和室唯一矮桌上。這裡沒有河浪的身影,今天,她又不願接起房卡。

  看來河浪在切身體會穿著丹國服飾的不便後,至少願意嘗試換上和服,大概這也是婕的功勞之一吧。唯這麼想。

  目前,和國是丹國的從屬國。當前可獲得的資料中顯示四災以前,這地理位置相近的兩國關係就特別緊張。唯本以為四災對抗期間,世界各國一致對敵,倖存民眾也會更加團結,但她似乎脫離民間大眾太久了些。

  婕沒多說她幫助河浪時的細節,唯也不便多問。只是她光是想像,就為河浪感到難受——被民眾憎恨、攻擊,對唯而言這類經驗不勝枚舉,正因為理解,才更捨不得並肩努力的同伴受到如此待遇。想到河浪純真的笑臉會因此蒙上陰霾,唯就不自覺地咬緊下唇。

  為了厭惡自己的對象賣命奮戰,這種事……自己以外的年輕智能體真能坦然接受?她又要如何開口鼓勵?

  結果,唯沒能想出理想的解答,卻順手將床墊上的浴衣給整理妥當。

  在浴衣紙盒旁留下字條,字條上,壓著一顆藍白相間的水球,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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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是和史丹利相約前往彩陽大祭的時間。

  唯向來守時,史丹利卻更早等在旅館門口。他們都重視效率,因此今天也召喚了史丹利的「白翼」代步。畢竟使用機械載具,總是比騎著唯的獅鷲上街低調。

  讓個頭嬌小的史丹利站在前方,唯代為駕駛,白翼貼近地面慢速前進。雖然引來部分好奇與關注,還好沒招惹民眾反感。

  一路上史丹利左顧右盼,深受熱鬧街景吸引。他好奇道:「怎麼大家都穿著那種……浴袍?而且顏色還格外鮮豔、花紋也好多,這是有什麼意義嗎?不,難道是祭典的規定?」

  「傳統,或說情懷吧,我猜。」沒有刻意糾正史丹利提到的單詞,唯表示這或許是國民對國家文化的堅持,又提到她不認為這些浴衣算得上和國的正式禮服。

  想起這些天,義勇軍夥伴們紛紛穿起和服,確實留下珍貴的回憶,唯勸史丹利趁這難得機會,不如也試穿一次和裝。對史丹利而言換衣服雖不難,最大問題是經濟,而此時的唯剛為了藥材投資大部分薪酬,手頭也不算寬裕。

  好在他們偶然找到一間能免費提供童裝甚平的商家,史丹利看來比他實際年齡幼小,穿起童裝並不突兀。在唯的鼓勵下,史丹利真的在親切店員的指引下捧著一套深藍甚平走入更衣室。

  「小朋友,需要幫忙的話就跟我說一聲哦。」

  有幸能免費體驗和國傳統服飾當然很好,不過被店員誤認為幼童是讓史丹利尷尬極了,他沒讓店員,當然也沒讓唯為他穿上陌生的衣物。甚平與洋服已經很接近,理論上新手也不難自行穿著,不過當史丹利走出更衣室,那衣襟大開的慘狀還是令店員目瞪口呆。

  店員熱心為他整理儀容,在將史丹利那頭亂髮梳理整齊後,一掃平時邋遢的俊美模樣讓店員再次吃了一驚。

  她將雙手搭在半長髮柔順、眉清目秀的美少年肩上,獻寶似地將史丹利推向唯的面前:「客人快看呀,您弟弟這樣多好看!」

  「謝謝,女士的手真巧。」唯輕拍著手讚嘆。聽史丹利說甚平穿起來涼快,也不像他原先對和服的印象那樣不便於行動,唯著實感到欣慰。

  後來,唯帶史丹利找到彩陽大祭會場裡的點心攤販,運用她那偶爾甚至會被同伴質疑良心的交涉力,真請到幾位熱心老闆為史丹利解說和風點心的基礎製作方法,這才讓史丹利達成此行的終極目標——先前史丹利和天照大神約定,會自製三色團子進貢給祂。

  踏上歸途時,唯想起不久前他們被誤認為姊弟,史丹利臉上表情有些微妙。唯當初基於方便沒有特別解釋、否認,這時才好奇問了史丹利如何看待此事。

  「我覺得店員可能是色盲……」史丹利苦笑回應道。

  唯可以理解史丹利的感想,如果能為他們加裝黑白濾鏡,看起來或許是有幾分相似,當然他們相貌還是大有不同。

  史丹利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即使觀察力不如唯這般敏銳,要從他臉上表情讀出想法並不太難。所以唯幾乎能確定史丹利那源於自卑的反感。

  「是麼。」唯一如往常地溫和微笑,安慰道:「聽店員那樣說,我很開心呢,有個像史丹利這樣的弟弟。」

  「嗯……」

  少年欲言又止,然後低下頭。唯卻沒漏看他此時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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