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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頭鷹的魔法師——柯爾霍格帝國傳 第五章 凜冬城決戰 5.職責

胖雪豹 | 2022-05-16 15:16:01 | 巴幣 120 | 人氣 146


  隔日,凜冬城內外還在打掃著戰鬥遺留下來的痕跡,每天都在焚燒人與魔物的屍體,少部分能吃的魔物肉倒是會保留下來,當作寒冬中的糧食之一。

  與此同時,帝都派來協助魔物戰線的軍團抵達了,上上下下一共有七千人,對於現在的凜冬城有著極大的幫助,他們會先協助打理凜冬城的環境,完成後出發前往鎮壓魔物巢穴。本次鎮壓行動中,計畫並非由我們制訂,而是由現魔族的宰相制定,我們五人只負責參與戰鬥。

  為此,今日我們五人都擁有各自的休息時間。

  亞瑟選擇出去外頭尋找魔物鍛鍊。

  芙蘭兒選擇繼續去協助治療傷患。

  愛妲霏雅選擇去林中找尋寒地美食。

  愛蘭則待在我的身旁,看著我閱讀艾絲緹雅的手抄本,那怕她連其中的半點都看不懂。

  「愛蘭,我說妳真的不去做自己的事情嗎?」

  我剛問出口,她搖了搖頭,苦笑了一陣,抓了抓後腦勺便回:

  「只是想聊一下天,想說先等妳學習到一個段落,看夏洛特總是很努力在學習這些新魔法,其實我也不是很好打擾……」

  「聊天?是可以,不過妳也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要與此地的魔物決戰了,如果妳覺得沒問題,是可以聊。」我說。

  對我來說,學習新魔法是至關重要的事情,我若是不這麼做,實力遲早被其他人拉開……作為一個魔法師,不斷的學習與磨練是必須的。

  除了要提高魔力的總量外,新的招式必不可少,我不打算成為只會一招的魔法師,而是打算能用千百種招式來應對各式各樣的局面,多元化自身就能避免遭到克制的問題。

  「提起艾萊妮,就想起許多以前的回憶呢。」愛蘭的語氣充滿了懷念。

  「是啊。」

  

  艾萊妮是我在魔法學院中認識的朋友,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至今還能想起關於她的一些事情,大約是在入學的第一年……

  我獨自坐在教室內,一邊翻著附魔術的書籍一邊吃著麵包當午餐,那時候的我並不是備受期待的學生,本給予我高度期待的養父母也對我失望至極。

  讓我來說的話,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有天分的魔法師,只是靠著腳踏實地的努力爬上來的,但是那時候的我對自己也不給予任何期待,單純的認為總該學點東西,才翻看著附魔書的。

  那是一個下雨的日子,天上烏雲密布,飄散著冷澈的雨水。

  冷光映照在書籍上,使墨水寫出的文字格外清晰,看在眼裡並不特別有趣,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學會它,因為我是魔法學院的學生,學習就是我的職責。

  突然間,學生會長走到了我的身旁,她就是艾萊妮。

  「中午時段了,妳怎麼還不去飯廳用餐?」她問。

  我沒有望向她,只是翻過書頁。回:

  「因為我的學習還沒有結束,所以我還不打算去飯廳用餐,在達成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之前,不應該去做職責以外的事情,差不多是這樣吧?」

  「去好好吃飯。」她突然的蓋上了我的書籍,嚴肅的對我說。

  「學生會長管那麼多好嗎?妳應該也有許多工作要處理。」

  那時我看向了她,她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髮與一雙綠寶石色澤的眼瞳,身為半精靈的她還有一副較尖的耳朵。

  她露出了微笑,顯得不再嚴肅。

  「學生會長照顧學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我們作為同學,本來就應該要互相關照,只是妳……都沒有在意周遭的環境吧?」她說。

  「好吧,我就聽妳的去飯廳用餐,畢竟論魔法師的資質與能力我也都不如妳。」

  我明白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天賦,我都不如她,便選擇了順從她的意思。

  當我起身,準備走去飯廳時,她跟了上來……

  「我說——妳怎麼跟著我?」

  她面對我的問題,回了一個平穩的笑容,過了幾秒後才說:

  「班上的同學我大致都認識了,想說趁著這個機會認識妳一下。」

  「認識我?」我問。

  我一邊再次邁出步伐,一邊感到了疑惑,認識我有什麼好處嗎?對此不解的我思考了好一陣子。

  「想認識新的人不奇怪吧?當作交一個朋友,並沒有壞處。」

  艾萊妮打斷我的思考,但她講出了答案。

  不知道該說她是純樸還是好事,想多交朋友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是不曾重視的事情,因為我一路走來並沒有朋友。孤兒院時他們害怕我半血族的身分、被領養後不曾與同齡的孩子玩、來到魔法學院也沒有與多數人談話的經驗。

  那時候的我,就連愛蘭都不認識。

  抵達飯廳,她與我面對面坐著,拿了一些看似高級的餐點後便優雅的品嘗了起來。相較之下,我依舊是隨便拿了些甜點,其中包含大量的鬆餅,便開始大快朵頤。

  「妳午餐吃這樣沒問題嗎……?」見狀時,她擔憂的問。

  「沒問題。」

  其實我特別喜歡吃甜食,那是從以前就有的習慣,只是開始冒險以來不怎麼追求了,變成了所有食物都吃的狀態。

  她放下刀叉,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問:

  「妳叫什麼名字?」

  「夏洛特.梅爾亞德。」我回。

  她對著我伸出了手。

  「請多指教,夏洛特同學。」

  這是我與她認識的開始,自那之後我們經常一起行動,她會教我一些我不懂的魔法理論,幫我綁頭髮或是打理生活,我的房間經常都是她打掃的,務實的讓人想不到她的身分。

  我後來才知道,艾萊妮是名門魔法師家族的獨生女,被寄予成為賢者的厚望,還是老師重點培養的學生,而她在這繁忙的時間總是選擇與我相處,我並不明白,她為何選擇我。

  我曾向她問過,但她並沒有認真回答,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答案。

  在那之後我遇到了愛蘭,兩人的朋友團體也隨之擴張到了三人,經常一起玩鬧。

  當我們的年級升上最高年級的那天——

  「快過來呀!」愛蘭在王都的大街上奔跑著,一邊轉過身子對我們招手道。

  絢爛的陽光細語著,我們美好的將來,那時我心底這麼想著。

  艾萊妮牽著我的手,帶著我漫步於愛蘭的身後,她單手遮著陽光,面朝愛蘭回:

  「情緒相當高漲呢,很期待今天嗎?」

  「當然!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最高年級的學生了!都是校園中的大學姐了!雖然我是騎士學院的。」愛蘭停下腳步,雙手叉腰說道。

  「說起這個,兩位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嗎?」艾萊妮問。

  愛蘭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有想過。

  至於我嗎?並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畢業後我要做什麼?在艾萊妮的幫助與指導下,晉身最高年級的我也成為了學校內的名人之一,總成績與表現相當優秀,是自誇也是事實。

  我有許多條路可以走,但我會走的應該……

  「我會加入賢者議會,然後開一家魔法商店,悠閒的度過自己的一生吧,到時候我就沒有職責該去履行了。」

  看著藍天,上頭飄散著自由的氣息。

  艾萊妮轉過視線看著我,有些哀傷的笑著回:

  「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呢。」

  「那妳呢?」我看著她問。

  她微笑著,看著愛蘭的方向,那時愛蘭正在思考,她便說:

  「我應該會成為大賢者的弟子,在她的手下磨練,去實現父母的景願,作為一名賢者拯救眾人於危難。」

  「有能者便要保護無能力的人,我會成為大賢者的弟子,一直保護著你們,我相信那是我應該去做的職責,也是作為這等身分該去做的事情,為此我會竭盡全力去達成。」她鬆開我的手,轉而放到了我的頭上。

  「聽起來很棒吧?」

  她對我問著,可我聽得出她並不開心,但我並沒辦法對她的選擇給予左右的意見,成為大賢者的弟子可是所有畢業生都期望的位置……所以我……無法告訴她別去。

  她認為的職責,我到現在都還記得,而現在的我才是大賢者的弟子,因此我也會履行她所說的職責——因為那是我的義務。

  只是,在當時,我不曾覺得自己會與這有半點關係。

  在那之後,艾萊妮更加努力的鍛鍊著魔法,並與大賢者會面,也就是與布蕾雅老師正面對談——

  在那之後,艾萊妮投身於調查王都的吸血鬼事件,她也是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喪生。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她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而遭到殺害,看上去也沒有吸血的痕跡,唯獨能確定她被血魔法給殺害了。

  因為她的死,學院第一的位置由我接手,我順勢也成為了大賢者弟子的替補者,才成為了布蕾雅老師的學生。

  當時我有多憤恨?我沒有話可以用來形容那種感覺,只知道那是一種憤恨的感覺。

  至今,老早忘記了那種感受,真切的作為大賢者的弟子活著,連同她的義務一起履行。

  

  「真讓人懷念。」不禁於現在說著。

  此刻天色已經邁入黃昏,我和愛蘭敘了半天的舊,她擺著一副感嘆的神色,看上去略有些哀傷。

  「妳很想念她嗎?」我問。

  在這寂靜的旅館中,問答僅有我們兩人的聲音,我在思考著:

  對她來說艾萊妮是否比我來想的重要,因為我早已釋懷,但她依然將此事放在心中耿耿於懷,我一直都不知道其原因。至少我認為我與艾萊妮相處的時間比她要長,為此要說我冷血似乎也不是,所以我才想探究。

  她點了一下頭,接著用認真的眼神看著我。回:

  「想念,但是更多的是後悔。」

  「後悔?」我追問。

  她緊握住拳頭,不甘心的開口:

  「我是守護他人的騎士,卻連自己的朋友都無法保護,讓她在自己伸手不可及的地方遭到殺害……要是那時候我在場,也許能救下她。就算救不下來,也該與她同進退,可我一樣都沒有辦到。」

  「在她面臨危險時,我恐怕還在宿舍與其他朋友聊天,無知的斷送了她的性命,我……無論是朋友還是騎士都十分失職。我很後悔,對此感到十分後悔,不甘心的感覺讓我想把錯歸咎於殺死她的人——」

  「我才想找她報仇,找名為葉什維卡的女人報仇,那怕這不能救回艾萊妮,我還是想要去做。我想,報仇是我給自己的交代吧,是很難堪的行為,只為了讓自己好受點。」

  「我明白,身為一個騎士不該如此,但我就是無法輕易的將這一切放手,去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的責任,終究還是我自己的問題啊……」

  她嘆了一口氣,退了幾步,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往下坐上了床邊。

  碧綠的眼瞳少了好幾份光輝,金髮也顯得暗淡無光,很少看見她如此洩氣的模樣,大多數時候看見的她都是神采奕奕的樣子,兩者之間有些強烈的對比。

  「妳要把那當作自己的責任也無所謂,因為保護他人就是騎士的職責。」

  我不打算好好安慰她,因為她說的並沒有錯,保護他人是騎士的天職,更不用說是友人了。

  「但是——大賢者的弟子也有保護他人的職責,你我都是一樣的,先前沒能保護到的,就靠現在來償還吧。不管是芙蘭兒、愛妲霏雅、還是帝國的大家,我們都要去保護,妳說是吧?」我說道。

  一味的看著過去並沒有意義,重要的是往前看,將現有的能力發揮到極限,保護住現在所能保護的人們。

  因為我大賢者的弟子,所以我有這份職責,便是我應當去做的事情。

  愛蘭抬起頭,神色詫異的看著我……但她很快的露出了笑容,肯定的回:

  「沒錯!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絕對不會再失手了。」

  「那就好,這就是我認識的愛蘭.普林朵曼,我會與妳並肩作戰,直到旅途的盡頭。」我對著她伸出了手。

  她也回握住我的手,燦爛的一笑。

  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自然是魔物巢穴的進攻之戰,與魔物展開一場帝國最終的死鬥——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想保護的職責啊...很沉重諾,但看著兩人重新振作感覺挺溫暖的(´,,•ω•,,)
2022-05-21 11:05:48
胖雪豹
其實算是對自己的一種精神追求,給了自己一個很大的目標與理想
兩人接下來將會面臨挑戰的......
2022-05-21 14:4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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