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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頭鷹的魔法師——柯爾霍格帝國傳 第五章 凜冬城決戰 2.凜冬城

胖雪豹 | 2022-05-12 15:32:13 | 巴幣 134 | 人氣 250


2.凜冬城

  凜冬城一如它的名字,時而時刻都飄散著寒風。

  不過,它其實是一座港口城鎮,一邊連接著冷澈的北海,另一邊由巨大的高牆隔絕茂密的雪林地,高牆上都結滿了寒霜,鋼鐵之牆顯得冷澈無比。

  城內的建築與帝都有些不同,基本依然由石磚堆砌成,但是屋頂換成了傾斜的尖屋頂,猶如一個巫師高帽。屋頂處大多都積著白雪,在積雪過多時會順著斜屋頂滑落至地面……

  白雪覆蓋了石磚街道,街道的兩側屹立著無數火炬,在白天也點燃著,為了提供給行人溫暖所用。帝國的旗幟在遙遠處的堡壘上飄揚著,天上紛飛的白雪沾黏至身上,我正屹立在凜冬城的街頭……

  「凜冬城真的好冷……」愛蘭一邊呼著白氣一邊說著。

  「因為這裡已經是世界的北方地帶了,據說只有夏季才會稍微融雪,其餘的時光都是困於冰雪之中。」

  雙腳踏過的地面,都會在白雪上留下腳印。

  往旁側一看,居民大多都待在家中,戰士們輪流守望著街頭,在這個魔物危害的時期保持著高度的戒備……風氣和帝都也截然不同。

  從現在開始要如何行動?首先還是打探情報吧。

  「我要去打探情報,我們三兩分組吧,另一組去確保住處。」

  住處十分重要,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中,如果沒有避風港是可能會死的。

  「哈哈哈哈——確保住處還不簡單!我這就去。」亞瑟回。

  「那就拜託你了,愛妲霏雅和芙蘭兒也與他去吧。」

  「沒問題!」「好。」他們倆雙雙回應。

  隨即我提著海爾的鳥籠,帶著愛蘭朝向城鎮的中心走去,他們三人從另一側找起了居住地。

  鳥籠中的海爾看上去相當適應這種天氣,也許本身就是雪鴞一類的貓頭鷹吧,畢竟他一身的羽毛都是白色的。跟在我身旁的愛蘭左顧右盼著,在盔甲上多披了大衣的她顯得更加厚實,有些到了強壯的地步。

  「愛蘭,妳中意雪景嗎?」

  順口一問,我自己並不討厭這副景色,除了非常寒冷這點之外,並沒有壞處。

  她踏過白雪,在紀念雕像前停了下來。

  「不知道呢,要看接下來我們又將走至何方。」她感嘆的望著雕像。

  雕像下銘刻的文字:

  凜冬城之主「薩布羅茨.利恩.勞特」

  於先王時期,在此根據的地方之王,守護著魔人族的北門,長期抗擊著北方的海爾赫爾帝國,那群骯髒的人類始終無法打倒這名英勇的戰士。

  令人惋惜的是,最終他敗給了冥行的魔神,臣服於其身下之後安穩的度過晚年,而他的子女則繼承了此地的半權利,協助第一代柯爾霍格帝國皇帝管轄北境。

  在他們的共同管理下……

  後續的文字眾多,大致上說的是關於此家族的功績。

  愛蘭伸出手摸了一下結冰的石像,才轉移過視線,望著我問:

  「夏洛特打算從何處收集情報呢?」

  「酒館或是商街吧。」

  是老套的選擇,卻又非常有用,有些國度甚至可以去賭場等地。

  我帶著愛蘭出發前往市集,在市集區中仍有許多商店屹立著,雖沒有帝都的繁華,卻也可以聽見許多人在叫賣與拉客。

  吵雜的聲音反而讓人聽不清任何一個關鍵字,於是用視覺去判斷商家的內容……比起帝都的種類繁多,此地較多集中於糧食與工具上的買賣,更為務實且貼近生活。

  市集本身是由一排的建築物銜接而成的,外擴出一些攤販,遮雪布上都積滿了白雪,底下的商品也在冷光下顯得無溫度,包含肉品都讓人覺得硬的不得了。

  穿過街道中央,一間熟悉的地舖吸引了我的目光——

  是在王國遇到的東洋女孩,她正在此處擺放著藥攤,一旁的小火爐則替她提供著溫暖,她當下也跟著注意到我,便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壞笑。

  「是妳——沒想到我們的緣分比想的還要多。」她說。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了一下她的商品……和王國那時的商品略有不同,應該是準備到的材料不同導致。

  「妳這次賣的好嗎?」我見她的商品還有剩不少。

  愛蘭蹲了下來,好奇的看著地面上的藥包。

  女孩將手靠在藥箱上,冷眼看著一旁回:

  「並不好,因為凜冬城近來都沒有與魔物展開大規模的作戰,反而像是在謀劃別的事情般,儲備著自己的力量。自然也就……沒有人需要這些創傷藥了。」

  「倒是妳,要買一點嗎?如果買的話我可以說更多喔,反正妳想要情報的,對吧?」她咧嘴一笑,挪回視線撇著我。

  愛蘭拉了拉我的衣角,好奇的看著我。

  「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想要情報的?」她問。

  「我不知道,也許是看我們出現在此,又特地來市集左顧右盼的關係吧。」

  真要說看不出來應該是否,她屬於眼比較尖的人,正巧有注意到我們的需求,大致如此。

  買藥換情報,並沒有壞處的交易。

  「那我和妳買五份的凍傷藥吧,能告訴我多少?」

  女孩接過我遞出的錢,挪過視線看著海爾,開口說:

  「前一陣子,陸陸續續有更多的人來到凜冬城,這顯得很不自然。」

  「不自然?」愛蘭問。

  我尋思了一會,凜冬城先是被皇帝殿下減少了正規軍的數目,開放給想參與的戰士加入戰局對抗魔物,藉此達成減少軍隊消耗並遏制主戰派軍力的目的。

  如果陸陸續續有人到來,那應該是如同皇帝殿下的計畫,意思也就是到來的人不減反增了?可魔物的戰線卻未因此白熱化?感覺真有什麼蹊蹺。

  「看來客人您想到頭緒了,反而是這位騎士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惹人憐愛呢。」女孩面朝愛蘭笑道。

  愛蘭對此皺了一下眉頭,站起身不滿的將雙手插於胸前。

  女孩這才接著說:

  「理論上更多的好戰魔人族到來,應該是會使魔物戰線更加白熱化,主動進攻上去都不奇怪。可是,現在他們竟然是不斷避免開戰,彷彿是在等待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這就十分奇怪了——」

  「他們到底打算把劍尖指向誰?」女孩認真的看著我。

  在這裡能攻打的敵人,外勢力只有海爾赫爾帝國,但是現在的海爾赫爾與柯爾霍格還是邦交國,私自去攻打等於叛國,我想這些人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那麼,不是魔物還剩下什麼?如果說魔人們都是害怕皇帝殿下的威光,那麼她離開魔人領地的時刻,就是最好造反的時機,難道說——

  這些人想要在凜冬城掀起叛亂?不無這個可能,不如說這可能性非常之高,因為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攻打了。

  真是如此的話,該傳出去嗎?傳去給誰?再說只要是魔人族大概都是主戰派的,消息再往外擴張會不會造成各地都揭起叛旗?一切都很難說……

  最終要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才好……什麼是最佳辦法……

  「夏洛特!」愛蘭在我身邊喊道。

  她打斷了我的思考,當下我也跟著望向她。

  「想到什麼的話,回去和大家說吧,一個人想也不會有好辦法的。」愛蘭笑道。

  「也許吧。」簡短的回答她之後,我回頭看向女孩。

  她將藥包裝好交給了我,我想她不會沒想過,既然注意到了問題,想必也知道其可能,為此我想問——

  「那妳打算怎麼辦?」

  「我很快就要搭乘往北方的船,去到海爾赫爾帝國避難,我可不打算參與這渾水,畢竟我是惜命的商人。」她不慌不忙的回應,顯然很習慣應對這種事情。

  「那我們就先走了,請保重。」

  我們與她是不同職業的人,有著各自必須過的生活,我能理解她逃跑的想法,但我並不打算一味的逃跑應對,而是要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與她揮手道別之後,我帶著愛蘭回到廣場,與另外三人在此會合,一起去到他們選定的旅店休息,我們只用了一間房間,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準備分享情報——

  我將知道的事情全數告訴了他們,雖然我不肯定亞瑟在這之後仍會是我們的夥伴,但我還是選擇告訴他,因為他也有知道的權利。

  我不打算因為他是魔人族,就拒絕告訴他可能性。

  「這樣啊……」芙蘭兒陷入了一陣沉思。

  「那我們就為了保護這裡而戰吧!」愛妲霏雅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她說得相當輕鬆,但我並不覺得她有意識到問題的核心在哪,這場戰鬥本身不再是單純對抗魔物,而是轉變為人與人之間的內戰——代表將要與我們廝殺的是人們,象徵著我們將要親手斬下眾多人命。

  雖然我不認識那些魔人,只是一想到他們也是別人的父母生下來的命,就不是很想隨意殺害。

  「如果他們奪得政權,就會與王國開戰,那我會搶先阻止他們,再怎麼說——我曾經也是保家衛國的騎士。」愛蘭緊握住拳頭,堅定的說。

  她下定了決心,這點事情我看的出來,畢竟都與她認識那麼久了。

  以前就是這樣——

  

  大約六年前,我在魔法學院內的時候。

  「我說,愛蘭妳以後想做什麼?」艾萊妮對著她問。

  一起坐在草坪上的我們共同看著同一片天際,愛蘭對著天空伸出了手。

  「我想保護你們!還有一路走來幫助過我的所有人。」她回。

  「妳當真覺得那辦的到?」我冷嘲熱諷的問。

  艾萊妮卻笑了笑,她用手撐著後方的草坪,風吹的她的銀髮隨風飛舞。

  「怎麼了?」我問她。

  她搖了搖頭,燦笑著回:

  「只是覺得愛蘭的目標好大,看來我們兩比較契合呢。」

  「是啊,我都懷疑她是否能堅持到最後了。」我回。

  保護眾人十分困難,太在意得失不行、也不能過執著、更不能執迷不悟,適時的接受與抉擇才能保護住真正想保護的事物,相對卻會犧牲一些其他的人,這是一個我都明白的等價理論。

  但是,愛蘭顯得不在乎這些,她對著天空握緊了拳頭,碧綠的眼神中充斥著堅定的信念,她笑著。

  「我會辦到的,只要不斷變強就可以了!我可是將要成為騎士的人,保護人們就是我的天職!」她堅毅的回答,讓人感到敬佩。

  

  我現在所見的,與當時並沒有大差別,我想她不是真正能保護住一切了,只是如同我想的——捨棄一些事物保護想保護的事物,為此她能屹立不搖的說著要保護家鄉。

  對於這樣的她,我很是佩服,作為她的朋友,我該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我就陪妳渾這趟渾水吧。」

  這就是我該做的選擇,那怕要殺死更多的人,我也要保護住自己珍惜的人。

  成為冒險者的一刻,早有這種覺悟,為了使命與友誼我不可能退讓。

  「謝謝妳。」她轉過頭,溫情的望著我。

  芙蘭兒嘆了口氣,又聳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的百般不願意。

  她身旁的愛妲霏雅卻又好奇的看著她,當她見到那副眼睛時,她又不禁微微的一笑,便說:

  「好吧,我也會與妳們並肩作戰,雖然結局會如何就很難說了。」

  「謝謝妳。」愛蘭認真的回。

  最終,我們看向了身為魔人族,又想打倒皇帝殿下,又好戰的亞瑟——

  他版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思考的模樣。

  我不清楚他怎麼想,但他如果想打倒皇帝殿下,靠攏其他的魔人族也不奇怪,到時候只能想辦法由我們四個親手打倒他了。

  關於這點,我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我——」他張開了嘴說話。

  接下來的話語,將會決定他是敵是友,此刻所有人都緊盯著他——

  「想打倒不死皇帝,但我不希望柯爾霍格帝國滅亡,所以我不會與他們共同奮戰,而是會阻止他們。」

  「因為,這個國家是她深愛的國度,我不打算破壞她的最愛的土地,況且我是想在正面對決中勝出,並不是希望用這種卑鄙的方式打倒她——」

  「我的回答就是,我要為了這個國家而戰。」

  亞瑟認真的看著我,一絲不苟的態度使他英俊上了好幾倍,而這份回答也是對我們最好的答覆。

  我伸出了手。說:

  「那我們並肩作戰吧。」

  他握住了我的手,穩健的一笑,確立了彼此的信任關係——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幸好有說出來了,不然等到亞瑟最後才知道好像有點來不及,而且也會失去對夏洛特他們的信任吧(´・ω・`)
魔人和魔物看來應該是不同類型,假如控制魔物的方法也能控制魔人就不妙了ww
2022-05-20 18:21:10
胖雪豹
魔物是怪物的一種,魔人是一種人種WWW差很多的WWW雖然真的有似人的魔物,不過目前的旅途暫且還不會遇到的呦
要是可以控制魔人就太可怕了W
彼此坦白自己的想法與目標,是信任彼此的第一步,不過亞瑟也不是很有心機的人W
2022-05-20 18: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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