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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來臨之時II- 38

solars | 2022-01-15 09:13:58 | 巴幣 0 | 人氣 84


果然這陣騷亂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遠遠的聽見有人急促走來的腳步聲,接近時一瞧竟然是婁經理,而且擺出了一副惡臭到能聞到味道的臉,一停下就責備的語氣: 怎麼你們的保鮮冰塊還沒到位阿,等下客戶要鑑賞我們儲存技術時不就要鬧空城丟大臉了!
然後對著那所謂的孫經理,斜著眼瞪了幾下: 小孫! 你最好珍惜公司給你晉升的機會,以前的倉儲經理可不會犯這樣基本的錯,即使你是新上任也絕對不行,我雖然不是你的直屬上司,但我還是能報告給副總處理的,希望你能明白這點,婁經理的語氣是漸漸變得客氣,雖然從他臉上看得出不屑,但嘴上還是盡力保持著禮貌,也不知他忌諱著什麼。
 
相比之下,年輕的孫經理反而顯得稚嫩,他還是非常慌亂,手都有些亂甩起來: 耽誤了嗎? 不好意思你們趕快把冰塊推進去切割阿,快! 一起! 一副他好像是對方下屬的態度,汗都一滴滴,滴落在冰塊的帆布上了,婁經理該說的已說完,繼續站在這也略顯尷尬,於是拋下了句:我在前檯等你們的冰,先回去! 請盡快! 就離開了。
 
這下那兩人確信他是真正的長官了,突然態度就變得十分恭順,喊了一聲經理好! 還搶著上前拿起鋸子,裝模作樣但又不知該怎麼下手,鋸子落在冰塊上方就停住,孫經理見狀也沒有生氣,一邊戴起棉紗手套,客氣地講述: 我先示範一次,你們好好觀察,只見他顯露出與年齡相差甚距的冷靜成熟技法,用那小鐵鋸配合單手持布握好冰塊,上下切割出一條直線紋路,鋸子的擺動像機械般精準,現在如果真的用碼表去算,那速度也是幾乎誤差內的一致,透露出他對這工作是多麼的熟練。
 
很快才不到一分鐘,另一邊也割開,形成了一塊長方形如大托盤面積的冰盤,並拿起了隔壁的保鮮膜,很快的將其包了一層,避免它再沾黏回去,然後很輕易說了一句: 如果有點割歪也沒關係的,等下稍微融化之後就會平整了!話語中終於透出一絲自信。
 
這露一手的技能讓四人都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模樣稀鬆平常的孫經理有著一手硬功夫,難怪能年紀輕輕的升上來! 那兩人因為剛得罪過他,求贖罪,就先試著切了一輪,果然切得是坑坑漥窪,整體呈三明治的模型,但之後經過孫經理的修整也就正常了。
 
切出了六片後,孫經理鬆了一口氣: 暫時夠了,先送到前檯去吧,等下有空再來練習切割冰塊,雖然這談話中不帶命令口吻,但如今這稚嫩的聲音中已讓人有三分敬意,幾人聽見很快就將冰盤用鐵盤裝好,端了過去。
眼尖的至誠察覺,這銀行的前檯也有不少轉變,與他們第一次進來時的差距明顯,首先是接待人員至少缺了一半,連帶開放的櫃台,上次來有六個,這次只有兩個,也有幾個人四處張望不知該做什麼的樣子,沒有上前招呼,看來也是不熟行程的新人,而客戶人沒變少,已經開始排隊,所以不會是這個因素造成。
 
另一明顯轉變之處是,交易速度大幅變快,上次來他看鑑價員總是要端倪食物好一會才敢定價付款,這次都是看兩眼就隨意喊價,而且價格並不是令人不滿意的低價,並沒見到客戶駁回出價,看上去都是一副心滿意足地拿著卷離開。
上次可短短時間就親眼所見兩起爭議事件。
 
看來整個銀行都有大幅人事調整變動,不只是倉儲跟貨運這邊而已,只是這背後的原因究竟為何? 目前還沒有實證,幾人回到倉庫繼續工作,那孫經理態度認真的指導起切割冰塊的訣竅並沒有藏私,現在大家越切越平整了,只是速度較慢罷了。
 
於是整塊大冰都處理完畢,孫經理吩咐道:看來今天是夠用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晚點我們將櫃台收到的食物都存放到後面,並且隨手一指那頭有好幾個大型塑膠籮筐,雖然更後面還有一整排的貨架,但目前卻是空空如也,也沒有要使用的跡象,但從貨架上的灰塵很少且有東西曾經擺放過的痕跡來看,肯定也是最近才清空的,至於為何現在不放在方便的貨架卻要放在這明顯是還要轉移的籮筐中,也是一個令人起疑的點。
 
至誠就藉機還是新人懵懂的發問: 請問經理? 為什麼我們不放在後面能平整放置的貨架,卻要堆在這籮筐中,不怕食物互相壓壞嗎?
 
這簡單的提問似乎問倒了孫經理,只見他思索了足足半分鐘以上,得到的答案卻也出乎意外,竟然是一句:這是公司營業秘密,你們別知道好! 可見他是知道原因,但就是不願意說,這照理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才對,怎麼如此謹慎,反而更加令人懷疑。
 
自然至誠也不會問到底,引起不必要懷疑,當下點了點頭就繼續搬運,整整工作一天之後,還察覺了另外的規矩,要求他們擺放進籮筐要轉移的,都是些較耐儲存的五穀,根莖類以及包裝食品,容易腐壞且價值高昂的新鮮水果及蔬菜不在其中,但至誠也沒有發現這些東西去了哪,看來是一開始就被分類出去了。
 
 
 
不過才上班第一天就發現了這麼多秘密,至誠偷偷的紀錄在了一張極小的紙條上,避免到時忘記細節,等回宿舍就能與彭峰討論,兩人的工作領域不同,這一天都沒相遇過,但如今就能肯定,另一邊的情報與自己所得結合後,肯定能發掘出更多的結果。
 
但自己回到宿舍之後,彭峰卻仍未歸來,理論上大家下班的時間都差不多,沒有事情耽擱是不會這樣的,自己只好先將紙條上的小字轉寫到另一本較大的筆記本上,還一一紀錄上了目前所得的線索及推論,十分詳細且清楚地分門別類,還畫了一張在山洞外觀察到的地形簡圖。
 
直到天都已經黑了不知多久,至誠已經餓得先吃起了晚餐,彭峰才敲了敲門進來,關門前還不忘查看了走道的左右兩側,確認沒有人偷窺跟蹤,總算是鬆了口氣,先躺到了床上,揉了揉眼: 呼! 真是累死了! 好久沒被這樣使喚過了,似乎回到了我剛出社會,你絕對猜不到我都在忙些什麼? 還有我發現了什麼!
 
至誠聽完笑了笑,心裡想你肯定也猜不到我都在做什麼! 但還是沒說出嘴,彭峰則繼續壓低了音量,拿走了那本至誠寫得差不多的筆記本,一頁翻一頁,看得驚呆了好幾分鐘後才緩過神來,拿起筆翻到最後寫了幾個字: 你的遭遇跟我一樣離奇! 這下我確信這食物銀行絕對有鬼!
 
然後又翻到前面,開始記錄起自己的所見所聞,也相當有條理,只是簡短許多,人員調動! 大量製錢! 但似乎沒有耐心寫得如此詳細,後來還是選擇口述:
很好! 你去搬運冰塊,而我一直留在銀行內,他們對你或許沒什麼堤防,但對我就不同了,一直有人監視著,怕被我發現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我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運用了一些小手段! 才明白一切不過是有人多慮了,才耍了一些辦公室政治的把戲,後來我開始工作後一下就明白了這裡的水到底有多深了,我想各自再摸幾天情況,大概就能弄清楚一切並取得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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