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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每個禮拜至少一天,烏爾莉卡都會和鬣狗氏族中的族人——薩娜茲與艾努兒——她們倆一起去澡堂泡澡,而且都會待上至少四到五個小時;這是鬣狗氏族的定期活動,目的便是增加社交互動。
獸族的澡堂是用石頭建成的,呈圓頂狀,除了屋頂上的窗戶外,沒有其他的窗戶,這就提供了足夠的光線。有五個這樣的圓頂連接在一起,最外面的圓頂比其他的圓頂小,只作為一個大廳,女門房就站在門口。有素質的女士一般會給這個女人價值一克朗或十先令的東西,我沒有忘記這個儀式。
下一個房間是一個非常大的房間,用大理石鋪成,四周凸起兩個大理石的沙發,一個在另一個上面。這個房間里有四個冷水噴泉,首先落入大理石盆中,然後在地板上流淌,流向為此而設的小渠道,這些渠道將水流帶到下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比這個房間小一些,有同樣的大理石沙發,但從浴室裡流出來的硫磺蒸汽非常熱,在那穿上衣服是不可能的。另外兩個圓頂是熱浴池,其中一個有冷水流入,以調節浴客所需的溫暖程度。
此時烏爾莉卡等人就這麼一邊泡在溫暖的池水水,一邊天南地北地閒聊著。
「哎呀,妳終於在思考經營自己的事業了,雖然還嫌太慢了。」
「看來也是時候了呢,夫人。」
不用看就知道,說出這兩句話的鬣狗女子是哪一位;薩娜茲個性強勢,艾努兒則相當賢淑內向。
斑點鬣狗族真的非常喜歡搞社交活動,烏爾莉卡時常會這麼心想。不過最讓她感到詫異的是,斑點鬣狗是母系社會的這個事實。
在人類各王國中不乏有女王或能幹的女貴族,但那些僅僅是少數中的少數。大部分人類女子都被教導要安分守己,做個照顧好孩子的好母親。就連烏爾莉卡也是出於自身特殊的成長過程,這才成為一名能文能武的北國女人。
當烏爾莉卡生下莎薇之後,她曾經很努力地想要調適成顧家的傳統女人;但她本人必須承認,這些嘗試並不怎麼成功。所以當她來到北非——更精準地說,她與女兒是被海盜擄獲來的——並且加入一支鬣狗氏族之後,這名來自北國的人類女子驚愕地發現大多數獸人都有重女輕男的文化。
此時此刻,艾努兒正耐心地向烏爾莉卡解釋著:「也就是說,在外經商的通常為鬣狗族女子,而鬣狗族男性則多是伴侶的幫手,或者純粹的家庭主夫。」
「這......不會很奇怪嗎?」烏爾莉卡問。
「怎麼會呢?男人是越卑微越好!」薩娜茲挺起胸膛說。
「有個可靠的男人顧家,其實挺不錯呀。」艾努兒輕輕點頭同意。
「或許是我沒習慣這種奇杷的文化。」烏爾莉卡像是頭痛般的用右手撫著自己的額頭,說:「艾塔奇整天跟在我屁股後......呃,跟在我身後叫著女王這、女王那的,搞得我頭都暈了。」
「噗哈哈哈哈,竟然這麼早就在曬恩愛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放閃嗎?」薩娜茲不佳掩飾地大笑起來。
「真是甜蜜吶。」就連艾努兒也不禁掩嘴露出笑容。
「妳、妳們兩個可別誤會啊!艾塔奇確實很擅長家務,還燒得一手好菜。這些優點雖然值得稱讚,但我可不承認我們倆有夫妻關係。」
「那又如何?有個能幹的男人照顧家務何樂不為嘞。」薩娜茲聳肩道:「下次我找時間去妳家蹭點食物吧,嘻嘻。」
「只要不嫌棄我們家小的話,」烏爾莉卡說:「我會用艾蘭招待妳們兩個。」
「艾蘭?」「夫人在北邊也有這種夏日飲品嗎?」
兩名獵狗女子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
「不,這是我丈夫......咳哼,艾塔奇那孩子做給我喝的。」
「真是個體貼的丈夫。」艾努兒柔聲問:「他做的艾蘭好喝嗎?」
「第一口有點不習慣,白白鹹鹹的乳狀口感相當特別。不過這飲料濃稠度適中又順口,還帶有薄荷香氣。嗯,他做的艾蘭滿可口的。」
「呵呵呵,還說不承認夫妻感情。妳明明已經會命令他做菜啦!」薩娜茲邊說邊揚起眉毛。
「妳和艾塔奇每晚做菜嗎?」艾努兒微笑著說。
烏爾莉卡撇過頭並乾咳一聲,但惹得艾努兒與薩娜茲噗嗤地笑出來。
「好了、好了,別再談論那孩子了!」銀髮碧眼的伯爵夫人用手指敲了敲矮桌桌面,試著搶回話題主導權。她說:「假如再找不到賺錢管道,我和我的家人很可能就要餓死了。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哼,這確實是個大問題。」艾努兒問道:「畢竟您從沒有工作過吧,夫人?」
「咳咳咳!」
明明沒有喝水,烏爾莉卡卻突然嗆咳起來。
「哇,艾努兒妳也太狠了,竟然說得這麼直接。」薩娜茲露出一臉佩服的神情。
「夫人可有想過自己能做什麼嗎?或者我該問,妳能放下多低的身段做到什麼樣的事情?在獸族帝國,人類婦女現在在上流社會的妓院以及富商、貴族和地主後宮中普遍充當性奴。此外在奴隸市場上,健壯的人類女子,也許被認為不適合作為性奴隸出售,但通常仍然很有吸引力,購買起來相對便宜。或者作為農場和莊園的勞工,以及作為織地毯的奴工。」
「我......」
烏爾莉卡頓時語塞。
「要不是我們族長願意接受妳作為媳婦,那麼夫人您很可能就會淪落成獸族的奴隸。人類婦女過去是一種稀有商品,非常搶手但價格昂貴,如今被海盜們帶回獸族帝國的被俘人類女子的數量越來越多,海盜船帶著一兩百名年輕的白人婦女返回是很正常。」
烏爾莉卡只能愣愣地點頭,因為當初她和女兒正是被獸族海盜擄獲至北非的——他們航海的技術實在高明,竟能到位於極北地區的冰島去抓人!
「總而言之,請夫人好好想一想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這是您得來不易的第二次機會,而我身為同級別的姊妹也會盡可能協助您。」
這時薩娜茲靠向烏爾莉卡身邊,悄聲說道:「艾努兒偶爾也挺可怕的。」
「薩娜茲!事關我們鬣狗姊妹的顏面,請別對烏爾莉卡夫人咬耳朵。」
「喔、唔喔!」
艾努兒清了清喉嚨,這才結束這長串句子。
「那麼,我們來為夫人尋找未來的工作吧。」這時她再度恢復成平常溫柔的表情。
「咦!」「什麼?」
烏爾莉卡與薩娜茲立刻愣了一下,唯獨艾努兒露出一副笑咪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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