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入替成為AV女優女兒的那些事 #00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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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好幾天，依舊忙碌又充實。尋常小學生是上學學習，因為作業少，下課後就去玩；家境比較好的，便開始起跑，放學後補習及興趣班。我的情況比較特殊，自己要學習，還得上補習，兼且指導橋本奈奈美課業。除去這些「本業」，還有別的「副業」：一旦收到通告，便需要在課餘前去拍攝電影。尤其是星期六日，一整天都得跟隨劇組，在拍攝場地待足一整天，加急補拍好幾幕劇情。

　　不是自誇，我的表現似乎十分出色。至少連導演都非常滿意，極少遇上NG，不致拖延全體的拍攝進度。明明表現如此異常，但劇組上下卻只道我是難得一見的演藝天才，對我特別親切友善。那怕他們真摯之情溢於言表，可是我仍然不願放開懷抱隨便接受，更不會感到自豪或開心。畢竟自己心知肚明，一切全是假象。作為四十三歲的成年人，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便真的是無能了。

　　我不願辜負大家的期望，全力抓緊時間，盡力做到最好。學校的學習沒有落後，以成年人的知識輾壓小孩子，成績永遠名列前矛；拍攝電影的進度如火如荼，如果沒有意外，有望趕及九月前完成。反而橋本奈奈美的教育最為麻煩，終日任性妄為，總是不願聽別人的話。又或看見真依與我比較親近，聽到我叫「媽媽」，就即時發脾氣。一旦不順心遂意就故態復萌，拿起手邊的東西隨便亂摔。不讓那孩子扔東西，就改為砸東西。如今那孩子擁有成年男性的力量，能夠輕易舉起更重的東西，造成更大的破壞。要不是有史密斯在場，搞不好我及橋本真依都會受傷。

　　危險嗎？當然危險。然而再如何危險，還是在家中發生，我們仍然可以作出一定程度的掌控。一旦步出家門，在外面活動時，便容易失控。

　　五月廿二日，適逢學校舉行授業參觀的日子。所謂授業參觀，其實就是請學生的雙親前來學校，看看孩子上課的情況。聽說大部份學校都是在開學後兩星期左右舉辦，私立里井卻特別安排在五月底，原因不明。

　　不過每間學校都有不同的情況，比方說敝校的運動會便在秋季舉行，與其他春季舉辦的學校有別。既然有這樣的安排，想必是校方上層的考量。

　　原本橋本真依打算獨自出席，無奈奈奈美堅持跟過來，說要參觀學校。畢竟那是她本應升讀的學校，真依推卻不得，只得一併帶過來。

　　「我家孩子上空手道課，那位教練非常嚴格，無論進度及體力都跟不上，總是操到累死的程度。」

　　「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才不像我家孩子上的舞蹈課，那位老師根本沒有用心指導，真想換另一個呢。」

　　「吶吶吶，如果是舞蹈課，我認識一位老師。她不僅奪得好幾個舞蹈大賽的獎項，平日教學亦十分認真。」

　　「真的？能不能介紹一下？」

　　眾多學生的母親聚在一起，都會明裏暗裏的比較一下自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小學一年級，而且剛開學一個月，很難攀比成績，只好拿其他東西來充面子。橋本真依再次戴着那頂熟悉的小帽子，遮住自己的容貌，盡量混跡在他們之中。既不會主動張揚，也不會完全獨立，適當地附和點頭。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低調，也是逃不開其他人異樣的目光。

　　「嗯？」

　　上課唸書時，屁股又被人插了。坐在我後面的石川楓姬，每當想向我說悄悄話時，都喜歡戳背脊，然後傾身前來談話。因為動作太明顯，被老師抓住後，便改成在桌子底下傳紙條。我左手按住課本，右手探向屁股，手心便塞入一張紙條。

　　「那個男人是誰？」

　　在場的都是女人，只有兩個男人。畢竟男人都是出外工作賺錢養妻活兒，正常是不可能在工作天出席授業參觀。作為「稀有」的男性成員，自然備受矚目。好死不死的，都站在橋本真依身邊。如此一來，自然成為焦點所在。

　　大家早就見過史密斯，石川楓姬當然亦認識她，因為這個問題，當然是問另一個人，也就是我……以前的身體，亦即是真正的橋本奈奈美。她不單止跟着真依過來，還要東張西望，毫不客氣地盯着別人。一時好奇，就跑去其他孩子堆中問長問短。

　　橋本奈奈美心智上仍然視自己為孩子，可是別人眼中她卻是一名大叔。突然混進孩子堆中，說要和他們一起玩，自然嚇壞大家，鬧起不少風波。

　　「我的遠房親戚。」

　　這是我與橋本真依臨時說好，對外介紹奈奈美的說法。

　　「媽媽，好無聊啊，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眾多家長站在課室後面，觀察老師及學生的學習時，只有橋本奈奈美無法安靜，還大聲問話。我順着其他孩子，無奈地回頭。真依感到害臊，將女兒交給史密斯，拜託他陪奈奈美出去隨便逛。奈奈美不從，硬要拖着真依走，弄得課室的氣氛非常尷尬。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還是招架不住，橋本真依鞠躬下，拖着奈奈美離開課室，史密斯亦跟着向大家低頭，三人都離開課室。

　　正在教數學的三井老師努力平伏心情，盡量當作沒事發生，要求學生繼續專心聽課。這時我的屁股又再被異物插過來，接過紙條一看，果然石川楓姬詢問，為何那個男人會叫我的母親作「媽媽」。我惟有瞎七亂掰，說論輩份上是近似「媽媽」，所以「那個男人」也習慣稱呼「媽媽」……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現在在講甚麼？」

　　好吧，良心在苛責我，不應對小孩子撒謊。然而在這個世界，誠實是毫無用處。坦白真相的話，會傷害太多的人。迫於無奈下，只能繼續愚弄他人了。

　　「沒事兒，那位叔叔從小叫慣，改不了。」

　　總不可能禁止橋本奈奈美，不許說「媽媽」，那樣太沒有人性了。

　　石川楓姬益發好奇，持續追問。我不敢再亂掰下去，生怕說得太多謊，將來圓不回來，就故意置之不管。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下一堂生活課，他們才回來。

　　「孩子們，回想你們家中有甚麼人，他們喜歡做甚麼事，逐一寫在紙上。」

　　我低頭望向那張紙，再次寫上虛假的答案。

　　「爸爸——在海外工作，常常寄很多錢回來；媽媽——長得很漂亮，會化妝……呃，小孩子應該不懂化妝，就改為穿着很好看的裙子吧。然後是史密斯先生，我家的護衛，又黑又大又硬，很厲害很持久……不，是指體能很強很厲害很持久。」

　　在紙上書寫時，不忘「偷窺」鄰座同學填寫的回答。大家都寫得很簡單，害我覺得自己寫得過於複雜，決定把句子擦掉，換成簡單的單字。

　　「爸爸——工作、不回家，有很多錢；媽媽——穿很漂亮的裙子；史密斯先生——很強很厲害很持久。」

　　寫完之後，負責生活課的犬養老師便叫學生站起來，朗讀自己寫下的內容。

　　「不是吧！你他媽的跟我有仇嗎？我可是想低調上課啊！」

　　我非常緊張，畢竟紙上那些「答案」，都是半真半假。橋本真依不會戳破，史密斯也不會理會，可是無法預料，奈奈美會有甚麼反應。慶幸時間不足，不需要全部學生都逐一站起來說，犬養老師點名十人左右後便結束，讓我鬆了一口氣。

　　生活課結束後，國語課開始前，中間的休息時間，家長暫時休息。有的去摘花、有的去欣賞貼在壁報上的作品、有的與自己家孩子說話、有的則聚在一起繼續攀比炫耀自家孩子的厲害。

　　「這位就是橋本同學嗎？」

　　池井美咲帶着她的母親過來向我打招呼，我立即站起身來，禮貌地低頭請安。

　　「果然像美咲描述，真是很乖巧聰明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