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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偷水賊第一部】楔子 傷疤

Zu∮Dot | 2020-05-07 10:47:00 | 巴幣 66 | 人氣 248


契子 傷疤


  黑夜中烏雲密布看不見任何星辰,天空下著滂沱大雨,街道的景色幾乎都被密集的雨水遮蔽了,即便有那微弱的路燈也幾乎沒有視線範圍,視力正常的人在這個時候出門比盲人還要危險,因為在-1的雨水不是透明而是黑褐色的,今天的雨水比這一沙滿(註:一沙滿約六十天)還要多。

  在這樣的黑夜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被窩中享受一夜安的安寧,沒有人聽到在鋪石道路上奔跑踏過水灘的聲音,也沒有人聽到因為視線被遮蔽沒幾十公尺就被地面裸露雜亂無章電纜絆倒跌撞的聲響,嘩啦的大雨的更蓋過了奔跑那人喑嗚聲……

  「必須快一點。」

  「糟了,是上一個轉角才對。」

  「孩子撐著點,不會讓你就這麼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每次被該死的電纜絆倒時都會側身翻轉背部著地,用自己的身體互助懷中的孩子避免脆弱的生命就此了結,這個孩子現在的生命猶如在大雨中的燭火,妮可她是用了自己的生命線來延續他的生命,對他來說那是非常巨大的消耗不然他也不能在這種可笑的地面被絆倒。

  她不是那孩子的母親也不是任何親戚,對小來還說妮可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為什麼會不在親生母親身旁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但在(-1)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會令人意外雖然把一個難得的未來人力丟棄在路邊是一種愚蠢的行為,但當這個份人力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來維生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在這個世界要活下去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想活得好一點就得和人互相幫忙,若是想過舒適一點的生活利用他人是最基本原則,一個母親把一個會吃掉一個家庭所有收入的病嬰遺棄說是人之常情那人就比畜生還不如了,但至少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會指責這位母親。

  把孩子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居民稱之為頂端,那是整個城市最高建築物的高端,一共有十個左右,在每個高端都是一個約十米寬的平台四周有四跟鐵柱纏繞著粗壯的銅線圈,在這個城市電力科學算是非常發達,所有居民超過大半都從事電工業相關工作,這個平台卻跟工業活動毫無相關不過跟雷電倒數停有關係,人們會在這些平台獻祭一些東西給他們的神,平台上乾涸的血跡說明了獻祭生命不是一件稀有的事情。

  教堂的大門緊閉著,巨大的拱形鐵門上雕刻著天堂與地獄,左邊是充滿墓碑電線垂落在天空有個半裸破衣的男子在底端朝著天空伸手,右邊是巨大的鐘樓上供奉著聖杯,一位聖徒跪在高塔上祈禱背後有著一對沒有連結身體的翅膀。

  妮可快速的繞過大門轉到黑暗的巷角,教堂周圍沒有設置任何的燈光,妮可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就算瞎了也可以繞著教堂跑,她用身體推開一個木門帶著小孩消失在黑暗中。

  「他媽的睡通通給我起床,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傢伙連供品都要本小姐去收!」

  妮可在黑暗中靠到木桌旁小心翼翼的放下嬰兒,拿起火材點亮燒到剩一半的蠟燭,那應該是神父寫經沒用完的部分,每天晚上神父都會抄寫經文,外面的雨勢一點也沒有減少不然通常這個時候已經有半盞燈的日出,現在還跟半夜一樣黑。

  「你們再不出來本小姐的生命線就要被這小鬼燒完了啦!」

  妮可雖然在大叫其實身體已經累的趴在桌上動彈不得,生命線燒完是會要命的不過是要那嬰兒的命,在失去意識之前木門被用力的打開,和那些模糊的咒罵聲遠離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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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這女人到底多愛歡找麻煩,我才剛在夢裡看到我心愛的寶貝就被她吵醒了,現在可好了不只美夢沒了還來了一個惡夢。」

  「克里夫看在雷神的份上閉上你的嘴。」

  「閉上我的嘴,這位年輕的神父你天真到以為用說的就可以讓我閉嘴嗎?」

  「我是這麼認為的,但雷神在你心中的份量似乎還不夠讓你閉嘴,作為一個聖徒你似乎還不夠虔誠,但不用擔心我會讓你流浪街頭雷神不在乎人們的景仰,只要那個人肯為祂做事就好。」

  年輕的神父聽著克里夫的抱怨一邊使用自己的聖能為嬰兒去除寒冷,從他的手中冒出溫和的火光緩緩的在小身體周圍晃動,這火光是上天之火可以從表皮一路溫暖到人的內心,嬰兒露出微笑。

  「年輕的神父阿我不知道你從老神父那邊繼承了什麼思想,就我看來那遺產中無趣的成分居多,看看妮可這個婊子不讓我上她,自己卻從外面撿孩子回來,讓她出去回收祭品除了麻煩之外什麼也沒有帶回來。」

  「哇哇哇~」

  嬰兒突然大哭,克里夫反應過來之前就被神父一拳打飛,但真正嚇到他的是接著拳頭後面一陣炙熱感席捲全身,身上的睡袍被燒掉了大半。

  「絕望之墓啊!你這是何必呢,我承認罵一位聖女婊子是過分了一點用不著拿火燒我吧,反正雷神也不再意這種小事。」

  「治療結束,你說的沒錯雷神不在意那種小事,但你還是要負責照顧小孩為你的失言負責。」

  年輕的神父說完轉身就要走回閣樓休息。

  「神父啊,這樣不公平我失言照顧小孩子你還拿火燒我!」

  年輕的神父喀噠喀噠的走在階梯的鐵板上,回頭說:「提醒你,你就是這孩子的教父,別再那邊抱怨了。」

  克里夫沒有想到會直接被任命為這小嬰兒的教父,甚至連他的性別都還不曉得呢,這時才將目光轉向躺在桌上的嬰兒,小孩正安穩的睡眠剛剛只有幾秒鐘的大哭彷彿不存在,而小孩手上有一個傷疤引起他的注意,那傷疤非常的特別那看起來是十多年前留下來的燒傷和皮膚幾乎融為一體,一歲都不到的人要怎麼在十年前燒傷,或許那只是一個火焰形狀的胎記。

  克里夫伸手溫柔地抱起嬰兒時發現自己手上也有一個同樣的疤痕,只有神父的火焰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克里夫沉默地看著神父。

  「別帶壞他。」

  神父只說了一句就進到閣樓。

  「放心他那樣的語氣代表他沒有非常生氣。」

  說話的是帶小孩回來的妮可,剛剛神父的火焰除了治療小孩之外還分了一點能量給妮可,大概是擔心如果妮可今天累壞了明天的工作可能就沒有人做,教堂現在的聖職人員有很大的空缺,無法讓任何一個人停止運作一天,普通的教典人員是無法填補聖職人員的工作項目。

  「妳什麼時候清醒?」

  「在你被火燒的時候本能感應到危機醒了過來,又幹了什麼蠢事讓神父發怒,我沒見過他用火直接燒人。」

  「他當然不會燒人那是因為我與眾不同,如果不是剛睡醒也不會被他燒到,你還在這裡做啥滾回房間休息去明天還有一堆是要做,出去撿了一個小麻煩回來就夠了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什麼小麻煩不要亂說,你當上教父開心的變成呆瓜了嗎,神是不會遺棄任何一個生命,我只不過遵循神的指示罷了。」

  「看起來有個人比我還要不忠阿,那話是哪一個神說的根本沒有聽過,不過放心雷神並不會在意人們是否對祂忠誠,因為祂要的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只要是能夠繼承祂意志的人們都會獲得祂的祝福,我想神父是會這麼說。」

  克里夫聳肩說到。

  「我想要替這個小鬼取他的聖名。」

  「聖名,妳在說什麼傻話,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難道,痾——不是沒用的意思在這裡……」

  「我看你才該去睡覺呢,鐵皮‧克里夫,我可是維繫生命的人在植入生命線的同時也探究他最深沉的內在,包刮他未來不會記得的記憶,這孩子有著驚人的背景但現在可不是說故事的時機而且聽眾也不對,反正我就是要幫他取聖名,看過他的過去和他手臂那火炎的傷痕沒有一個稱號能夠取代『傷疤』這是最適合他的你別想偷改,還有更重要的名字可以給你這個教父取最好知足一點,名字如果太難聽的話我這個乾媽可是會代替小鬼懲罰你,嘻嘻!」

  克里夫看著懷中的傷疤,內心中浮現了一個名字。

  「羅伯特,他的名字叫做:羅伯特·傷疤。」

  孤兒的聖名必須作為姓氏傳承下去,這是雷神教義所規定的,傳承下去那被遺棄的感受,讓後代子孫不能忘記自己從何而來,自己將來將從何而去。

創作回應

零零人
(*´∀`)~♥
2020-05-07 10:58:06
Zu∮Dot
ʕっ•ᴥ•ʔっ
2020-05-07 12:3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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