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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牌鬥爭 06 籠中鳥

艾爾斯凱 | 2024-03-17 00:24:52 | 巴幣 124 | 人氣 184


在我們了解什麼是生命之前,我們已將它消磨了一半。
Before we know what life is, we have consumed half of it.




  何謂自由?


  淡藍色長髮的少女,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當她一身狼狽,受到許多創傷的身體,辛苦的一天,漫長的旅途之中,少女不想回家,因為很清楚,回到家將會發生一切事情。

  這不是預知,而是長期時間累積下來屬於自己的經驗談,曾想過離家出走,卻無法執行,甚至無路可去,就算流浪街頭,也會受到『魔術』影響被迫回家。

  無論如何,最終得『面對現實』。

  「我回來了。」少女走進家門內。

  換來的,不是溫暖的一句『你回來啦』,而是更加殘酷的一巴掌甩在臉上,痛麻的滋味,留在少女的臉頰上,站在門前的父母,是帶著極度憤怒的情緒。

  父親:「妳在搞什麼?連最好殺死Paladin的機會都放掉!妳究竟要讓我們多失望啊!」
  母親:「我們辛苦養育妳,就是希望妳能取得勝利,妳就乖乖與天蠍座的Alchemist合作,隱密行動,偏偏妳就要去看『朱雲浩』那個賤男人,他是在利用妳,要想明白。」

  父親:「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能在這場星牌鬥爭取得最終勝利,我們家的財富、權威,都能手到擒來,不用再煩惱一切事物,整個台灣都是我們的,這是何等重要大事!妳竟然擅自行動,增加無謂的變數!」

  父親狠狠的再次甩了巴掌打在少女另一邊臉頰上,憤怒的手掌,無法消氣的情緒。

  母親:「別忘了妳有今天,是爸媽花了多少錢、多少時間培育妳的,妳必須發揮最大的價值來回報父母,懂嗎?一切行動都聽我們跟『綠進黨』的指示,不要再亂來了。」

  父親:「給我完全斷絕跟『朱雲浩』關係!不准妳在接近他!你們兩人都是星主,更何況他還是藍民黨的代表人,絕不能放過,去除掉他,反正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不如早點解決心頭之患,後續也能穩定發揮妳的實力。」

  少女沒有回嘴,無法流出淚水的不願,只能不斷的、不斷的忍耐。

  站在門口足足長達了一小時以上的時間,雙耳聽見皆是父母親的不滿怨言以及情緒的發洩,絲毫不關心自己女兒的傷勢,內心糾結,無奈只能忍下。

  好不容易結束的時間,緩慢踏進房間。

  廣大的坪數內,乾淨整齊的房間,還有著獨立的私人衛浴空間,床鋪、衣櫥、電腦桌、書桌皆整齊的貼牆設置,說是單人工作室也不意外。

  少女,身心俱疲倒臥在柔軟的床舖上,這世界彷彿只剩下,腦海中聲音關心著自己。

  Caster:master,妳還好嗎?
  「恩,謝謝妳,Caster。」

  Caster:只要master願意,我能讓他們感受到master的痛苦。
  「不,我不能這麼做……畢竟……他們是我的父母。」

  沉靜一陣子後,少女再次張開口。

  「Caster,妳能稱呼我的名字嗎?」
  Caster:……溫雨萱小姐。

  「我不太想這麼慎重的說法,能像個朋友般的稱呼我嗎?而我能知道……妳的真實之名嗎?」
  Caster:可以的,雨萱,稱呼我『伊麗莎』即可。

  「謝謝,伊麗莎,不知道『雲浩』過的如何了……。」

  Caster沒有回應,名為『溫雨萱』的雙魚座星主,站起身將身上染血的衣服脫去,一絲不掛的站在全身鏡前方,注視著腳掌至脖子的全身上下刻印著黑色魔術迴路,是親人的連結,更是黨團控制的術法。

  溫雨萱真的沒想到,自己命運會迎來如此的殘酷,無論勝利失敗,始終都是被人操控捨棄的棋子。

  結識最深愛的男人,連在一起的一秒時間都不允許,儘管戀人與家人之間的抉擇選擇了愛情,最終也是被迫以生命為賭注的戰鬥,這一點男方也是一樣,身不由己。

  如果不曾認識的話,是不是會比較幸福呢?至少能夠毫無牽掛的盡情戰鬥。
每當回想,如果能夠合作直到最後,那一定是場很精彩的人生吧……

  真是如此發展,自己的生命甘願獻給對方也無所謂,可惜,上天不給予如此的機會,埋怨上天也無法改變的現實,相當折磨著溫雨萱。

  走進衛浴間,打開蓮蓬頭的水,沖刷著自己身上血跡以及髒汙的傷口,一陣陣的痛楚,才切身感受自己是活在所謂的現實,不斷回想過去,來說服自己接受現在發生的一切。

  曾經認為自己是最特別的存在。
  曾經認為自己的父母是最偉大的人。
  曾經認為自己談戀愛是女人最幸福時刻。

  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隻生活在鳥籠之中的金絲雀,只要失去價值那一刻,是即將成為一具屍體罷了。

  天生擁有魔術才能,溫雨萱從國中開始,就被父母送去國外念書,接受更好的教育,不辜負父母的期望,溫雨萱也獲得第一名成績,無論是國中還是高中,曾一度被稱為魔術天才的存在。

  大學更是進入專門培育魔術人員的專業學校,結識日本、菲律賓、馬來西亞、新加坡等等的優秀才子做朋友,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星牌鬥爭的存在。

  父母從小教育以及血統上帶來的加乘效果,認為自己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如此花費大量的心力與財力在溫雨萱身上。

  那時,也決定要好好報答自己的父母,大學畢業回到台灣,也順利的進入台灣最大黨派、綠進黨所率領的魔術團隊,認為人生的前途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是……
  真的是,無法比擬的。

  我的四肢被固定,父母在旁邊冷眼的觀看著,一群穿著實驗白色制服人們,開始撕去我的全身衣服,隨後刻印的魔術迴路,讓我極度痛苦彷彿全身都在燃燒,全身都在扭轉、刺穿的劇痛。

  儘管哀號到喉嚨破、聲音沙啞,沒有人願意救我,任人宰割的身體,最終痛到昏眩過去,再次醒來後,是每個人都大聲歡呼著,他們非常高興,但我……生不如死,那就是『咒印式』刻印在身上的開始。

  這是綠進黨二十年前控制星主的魔術迴路,甚至自己的父母也參與其中,從那刻開始,父母對自己女兒態度有如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原來一切……都為了地位跟權威。

  魔術迴路有一部份已經侵蝕大腦,儘管我怎麼去抗衡克制,那腦袋般的炸裂,身體會不由自主的行動,就像那天追逐tutor,被Berserker偷襲,Paladin來救我了,甚至一同聯手擊退了Berserker……

  我仍是被控制去傷害毫無防備的Paladin,甚至差一點就殺了他。

  「嗚!噁!」沖刷身體的水,為克制自己的腦袋,魔術反作用的嘔吐感,吐出些許黏稠惡臭的液體,隨著水聲一同流入的排水溝內。

  「呼……呼……呼……」
  Caster:雨萱!交換我能幫妳承擔……

  「不……用,不用,伊麗莎的過去,比我還慘,我不想讓妳在承受這樣的……」
  Caster:比起我以前的經歷,妳的痛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呼……至少,我的身體讓我自己清洗,沒關係的。」

  梳洗後身體上的異味被清除,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香氣,身體的清潔感,改善心情,增加生活舒適感,換上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星星夜晚。

  我還有朝向外面天空的自由嗎?
  失去所有庇護的話,有辦法在外面世界生活嗎?

  無法尋找出答案,理想人生也實現不到,面對如此的殘酷現實,至少……讓自己,做出選擇吧。
不想在被別人左右人生的一切,這是屬於自己的。

  「Caster,明天我能拜託妳一件事嗎?」
  Caster:不用客氣,雨萱,請吩咐。

  明日一早,從窗戶直接偷偷離開家裡的溫雨萱,化身為Caster,展開魔力的翅翼,毫無遮掩,大膽的天空飛行,享受俯視天下的感覺,更讓心中的意志堅定起來。

--我想自由,這被封住的自由我不願意承受,如果命運如此的殘酷,就讓我擺脫掉這束縛的命運吧。

  所以……
  人潮最多的早上捷運站內。

  溫雨萱在人群之中,與Caster同時出聲,宛如兩人一心同體,化為墨綠色的禮裝美女,兩人共同喊了一句。

  「甦醒吧!」

  敲破這該死的命運,響徹人類掙扎的吶喊吧!
  親手開啟地獄的大門,帶來噩夢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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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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