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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電極compubrain 5-31 未能成神之人與迎神之人(終)

奇箱 | 2022-03-23 22:28:47 | 巴幣 4 | 人氣 76


 
        被監禁後的blank現在的生活極為簡單。
 
        起床,三餐,睡覺。
 
        三餐雖然無法自己決定菜色,但食物並沒有讓兩人感到自己是被監禁中,據說現在的世道依舊存有故意犯罪而討獄中食物過活的人存在,顯然就算沒有一般水準,blank的營養均衡絲毫不需要擔心。
 
        不久前自己才監禁兩個妙齡女子,現在卻反而成為了階下囚,加上反被0110關起來的那次就是兩次,該說是天道有輪迴嗎?不過偶爾不被人善待,回想起過去尚未遇到1011的日子,不無是一種趣味。
 
        「除了0001以外,我可沒有這方面的預約…把我從溫暖的看守所中挖出來。」現在的blank,待在某台小客車上,懶散的橫躺在後方:「我在1011死後完全處於提不起勁的心情,很想要這樣待在牢裡度過一生啊。」
 
        本應該以繼technician後,最具嫌疑者的身分而關押在獄中的blank,這些暫時性拘束卻在此時宛若消失無蹤。
 
        「恕我直言blank先生,就算你打算待在這座被1011荼毒的城市,但你這不是對於未來沒有任何眉目嗎?」
 
        說話的是待在副駕駛座,目測年約五十上下的中年男性,雙鬢微白,體態雖顯瘦小卻無軟弱氣質,正是這次把blank從看守所中擄走的首謀。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突然冒出不知道從哪來的全新面孔。」blank粗俗的啐嘴一聲:「啊,如果還說著好像早已洞悉一切的話語,彷彿我們過去做的一切都是個屁,那會更讓我火大。」
 
        「這些要素不就是1011的標準配備嗎?」
 
        「就是在說你這來路不明的人物別擺那種高姿態啊。」blank嘆氣,從車內仰望著窗外的星空說道:「我並沒有有求於你們,老實說我還挺滿意監獄的生活,隨時有人盯著,人身安全可以獲得極大保障,至少在新社會秩序建立完前,我的處分都會暫時保留,簡直就是免費的保全和飯票。」
 
        「也就是說,我把你從舒適圈挖出來,就有義務要提供你於此之上的事情做吧。」
 
        「會吸引我的也就只有和1011與神明小姐有關的東西喔。要是提案沒有絲毫魅力的話,我會直接跑去投案。」
 
        「放心吧,我很清楚什麼事情需要參考誰的意見。」
 
        也就是說,對方需要作為1011左右手才擁有的見識才特意迎接blank,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後,blank隨即從臥姿坐正,從後照鏡看向前方的兩人。
 
        「首先,對你而言來路不明的我們必須要做適當的自我介紹。」老年人說:「這位從剛剛就一直靜靜掌車的年輕人,名字叫做pawn。」
 
        「你好。」首次發出稚嫩聲音的pawn說:「我和你差不多,是不知不覺就被拉進莫名其妙的計畫中的pawn。」
 
        「好心痛的玩笑啊。」透過子部件得出對方名字的blank笑說:「我想你可能沒發現,但你的名字可是被翻譯成西洋棋裡的小兵啊。就算是我也不會這樣自稱呢。」
 
        「這種名字不都是 i 用來諷刺人用?」
 
        「有時候還是有點不明白他取名的品味,說到底blank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這個當事人也只隱隱地感覺到他在嘲笑我沒成為機械神這件事情。」
 
        「你現在還對此耿耿於懷是吧?」
 
        「我不是老抓著過去不放的人啊,享受被其他想利用我的人爭奪也是有其樂趣,你不覺得嗎?」
 
        「…哇哈哈哈哈。」
 
        雖然和駕駛沒關係,老人樂得拍打pawn的右肩。
 
        「一般人總是會對過去的不如意設想不同的道路,你倒好,可是完全沒有這種留戀啊。對你來說不能成為機械神應該是個很大的遺憾吧。」
 
        「我能在特等席上看1011所做的一切就已經是等值的交換了,不,如果你能提供基於1011的一切,使我更好發揮的場地的話就更棒了。」
 
        「對執著於1011的你而言,這絕不讓你失望呢。」老人說:「我的名字叫bishop,在你眼裡又是什麼意思呢?」
 
        「名為主教啊。」也不知是否是 i 刻意要配對,這兩個名字全是和西洋棋有關,blank打趣的問:「完全和你不相稱,該不會妳其他手下還有甚麼騎士,城堡之類的吧。」
 
        「我手邊算有不少能人,只是和compubrain有關的事情不好張牙舞爪的做,他們的視線反而讓我礙手礙腳。」
 
        「那這位pawn呢?算是親信中的親信嗎?」
 
        「不,這個人比較特別,是支持我想法的人派遣過來的,屬於我的想法受到關注的證明吧。」
 
        該不會是以重要人士的人身自由作為信任的表現吧,blank尋思這種上古國家才會做的政治手段不太能解釋現在這狀況,光就外表評斷,眼前的年輕人也不像是出身於富貴人家中。
 
        「此時還是先照你說的相信吧。不過給予你信任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being這個家族呢?」
 
        「偷翻某人的記憶時有特別留意一下,但也只是不陌生的程度。」blank說:「technician曰,那是個想要蹭名聲的不入流企業。」
 
        「這樣的話,先做個伴手禮,讓你了解你的處境吧。」
 
        Bishop驅使自己蒼老的喉頭,將關於being的事情,包含家主競賽,電極的技術來源等告知blank。
 
        「換句話說,當時0000他們能在短時間就捲土重來攻擊神明小姐,就是拜0110身為家主繼承人的身分得到的好處啊。」blank也算是藉此解開一道疑惑:「不過照你這樣說的話,就算我們挺過0110的難關,也遲早會在being那裏碰壁啊,最終也只會令technician和我招受殺機。」
 
        「所以對我而言,1011的失敗時機實在是恰到好處。」bishop說:「先說聲抱歉,我自然也是希望1011成功,因為我也想看到1011的電極功能完成的偉業,雖說方向不同,但總歸我和他算是同道中人吧。」
 
        「看樣子你過去很看好我們呢,甚至可以說是狂熱粉絲了。」blank笑說:「那要是我們成功的話,你又想做什麼事?」
 
        「複製啊。」
 
        「哦…」
 
        並不是支吾其詞,反而即刻回應。這單單三個字就使blank對這老人提起莫大興趣。
 
        無論目的為何,至少blank覺得對方值得替他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
 
        「你們想要的鬧劇,就讓我也幫上忙好了。」
 
        「我還沒說出我想做的事情,這樣答應也太失穩重。」
 
        「足夠了,不穩重才好。」blank窸窣笑說:「很多時候再多的證據也比不上一時的靈光一現與直覺,在 i 和being縱橫交錯的遊戲裡更是不能只看眼前的現實啊。」
 
        「原來如此。」bishop此時也饒富趣味的回應:「我想這就是為什麼1011會願意把你放在自己身邊吧,能拿到子部件並不是單靠忠心而已。」
 
        「1011可是很精準的掌握我的操作守則,至於你能不能達到他的水準…只憑現在我對你了解的行動來看,沒什麼好判斷。」
 
        「可怕可怕,我還真需做點偉業讓你刮目相看啊。」
 
        即便是暫時屈於他人屋樑下,卻反而時時刻刻都有喧賓奪主的氣勢在。
 
        1011的消失,似乎反向的放出了某個極具威脅的猛獸出閘。
 
        「…bishop先生,邀攬他真的不會有任何憂患嗎?」
 
        「本身我們的行為也是他樂見的呢。」像是說給後座的blank聽一樣,bishop輕巧地回應:「只要1011的命令還留在他心中,我們交互利用的關係將會維繫著久遠的合作…他應該也很好奇,1011留下來的痕跡究竟可以做多深遠的影響吧。」
 
        「也就是說,就算目的不同,仍然可以以對等的立場建立合作關係是吧。」pawn輕輕點頭:「受教了。」
 
        「不如多去請教blank,作為日後的社會見習也是很好的對象。」
 
        「嗯…但是,他不是能自己制定出計畫的人吧。」在三人的公共空間中,隨意指出他人缺點是很失禮的行為,但pawn依舊繼續說道:「1011死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他也只是在牢中待機而已,沒有甚麼具體的行為,再加上他明明有敏感身分,卻沒有被being特別關注…這樣的話我還是請教您比較合適啊。」
 
        「這說到我的痛處,年輕人看似文靜,嘴巴卻不留情啊。」
 
        「這只是互動不多才造成的偏見,blank你就先原諒他吧。」
 
        「沒事,畢竟這是真話。」
 
        非但沒有憤怒,blank反而欣然接受這些評價,彷彿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缺失一般。
 
        「pawn,正如你所說,我不像1011那般能完全從零開始制定偉業的能力,說到底我根本沒有那些天才所說的靈感。」
 
        「那樣的話,1011又是為何把你留在身邊?」pawn不懂一個承認自己無能的人為何會受到重用,甚至bishop要自己向其學習:「這樣的你有參與我們行動的價值嗎?」
 
        「所以我才說要正確地掌握我的操作守則,打個比方,我們不會把螺絲起子當作開罐器吧。1011很完美的從自家公司中發掘我,並且把他的部分成果託付給我。」blank笑說:「第二把交椅的職責並不是把零變成一,而是把一變成無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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