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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算計電極compubrain 5-24 No gain(無價值終無成果)

奇箱 | 2022-02-16 23:15:15 | 巴幣 6 | 人氣 128


 
        「小子,你還放不下罪魁禍首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與年約十五的少年,在西式戶外咖啡桌品嘗早點的同時,丟出一個光是聽到都會反胃的話題。
 
        「大叔!」
 
        「叫大哥,我還沒那麼老。」青年皺眉頭說:「撿你來養已經三年了,怎麼就是不會說出正確的稱謂啊。」
 
        「倒是你完全不告訴我你是何方神聖不是嗎?」少年冷漠地說:「每到一個國家就換一個身分,我記得這個國家不是第四次來了?真虧你能想出四種不同名字。」
 
        少年,本來是開朗的人。
 
        成績雖然平平,卻也喜愛遊戲,擅長與人互動,是個極具特色的孩子。
 
        但現在的他,卻只重複著冰冷語氣,說著毫無溫度的話句,一舉一動令人感到無聊至極。
 
        「每道偽裝就像是一層洋蔥皮,而我就是那顆由無數的皮層建構出的洋蔥。」青年說道:「就算再遲鈍也該發現了吧,直到現在我說的一切從沒有一個證據擺在你眼前,being和家法甚麼的,說不定只是我腦袋裡自己所想的小說設定而已喔。」
 
        「意思是我繼續探究的話,最後會一場空?」
 
        「三年前就這樣告訴你了。」
 
        青年輕啜一口紅茶。
 
        「我拯救你這樣的倖存人物,用各種方法讓你們徹底忘掉悲傷,在全新的地方與寄養家庭中展開人生,本來這樣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局。雖說我不會去否定你的怒火,但是做為人生的基礎童年浪費在這件事上,對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沉重的代價。」
 
        「不關乎什麼代價,至今我的想法依然不變。」
 
        少年只有在談論此事時,會稍稍有情緒反應。
 
        「那一天,我本來應該要死掉才對,我有感覺到那個女孩已經將槍管抵住我的喉嚨。」
 
        「這倒是你從未說出來的事情。」
 
        「因為我不確定這是不是真實,殺了我全家,如此冷血的人,卻偏偏對我手下留情這種事情根本沒理由發生,那樣的話還是歸類為夢境比較實際。」面無表情的少年說道:「但是,如果那個女孩真學習到你給我的那些東西,就不會犯這種低等錯誤,我無疑當時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這樣的你卻活下來了。」稍稍啜一口紅茶,青年說道:「奇蹟發生在你身上,並在半天後被闖入現場的我找到,開始了三年間的共同生活。」
 
        「回想一下,你就只有這一層因素值得讓我相信而已。」
 
        畢竟要在短時間內鎖定案發現場,早於警方到場,也就只有內部知情人士才做得到。
 
        光是這舉動,青年人就足以被認定為是知情,且在一定立場上反對那些殺手人士才對。
 
        「雖然沒什麼根據,我感覺,那女孩是在做違心的事情。」
 
        「哦呀?」
 
        「不殺我的原因,只有她下不了手這層因素,在毫不猶豫地殺了我的家人後,或許是累積的罪惡感,又或是年齡相仿之類的原因,導致她對當時的我無法下殺手。」
 
        在能殺的場合卻不殺,這代表的意思在少年逐漸掌握復仇所需要的工具時也明朗起來,既然穩定的因素被排除,那就剩下他無法控制的情感在作祟。
 
        自己當時還有一點運氣,正好她的情感出現破綻時才會導致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留有感情的話,那麼那女孩只是被逼迫當槍使罷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使用槍的人…家法的頭領,甚至是being的頭領。要斷絕我的悲劇再度發生的話,做決策的那些人必須消失。」
 
        「…換句話說,你認為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兩人吧。」
 
        雖然是有這種講法,也十分合邏輯,但青年聽到這答案後對此似乎不怎麼滿意。
 
        「你要是跟我說想對整個being或家法趕盡殺絕的話,我可能永遠都無法放行你的行為呢。」
 
        「倒是你養著你家族的復仇者,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幫助我復仇。」
 
        「你如果想復仇,除了我以外還有甚麼管道?」
 
        青年雖然每轉換到一個地區便會一定程度上改變自己的面容,少年甚至有時還會懷疑養自己的是不是同一人,但少年還是能分辨他的喜怒哀樂等情緒。
 
        他剛剛確實冷笑了一聲吧,這逃不過少年的觀察。
 
        「如果用你的話比喻的話,我也只是一把槍,一道方便being進行控制的工具而已。而你…」青年指向對方,並不是以養父的姿態而是以對等的語氣說道:「只是運氣好,不小心撿到我這個工具,那麼要使用我達成你的復仇,還是回歸無憂無慮的人生都是你的決定,我只會提供你必要的工具而已。」
 
        「你認定自己為工具,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還是沒有把前提搞清楚啊小子,這幾年一直和你說過很多次了。」青年裝做自己有鬍渣的樣子,摸了摸自己乾淨的下巴說教:「你選擇的復仇,你想斬斷的惡習只有失敗這一條路。就算你再怎麼強運,也只是在無數個失敗中選擇一個失敗而已。我幫助你這件事,不會對所有事情帶來一絲影響。」
 
        「真是抱歉,我就是個笨蛋。」青年的這些話少年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應對自然也浮現出來:「如果稍微聰明一點的話,我就會接受你的提議,讓你幫我忘掉一切後重新過活吧。」
 
        「現在,也還來的及。」
 
        「但是,我無法接受。這是人為刻意製造的人禍,我『們』根本沒錯。」
 
        說著帶有童稚的對錯價值觀,少年看向熙來攘往的街道,靜靜地道出真誠話語。
 
        「忘記一切對我而言根本不是重啟人生,那只是妥協,是being對我們的過去進行的再次剝奪。」
 
        「已經被奪走自己重要的人,所以不想要連那些過去也被剝奪是吧。」
 
        青年嘆了口氣,眼前的少年確實有勇氣,也不算是無謀,儘管他的對手是個歷史久遠的龐大家族,又有多少孤兒在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後,主動選擇這條路呢?
 
        至少在青年的經歷中只有眼前這一人而已。
 
        「在學習我給你的知識後就該理解到這點才對,你的對手不是單靠努力與運氣就扳得倒的。戰力差距是連士兵和坦克的比喻都還嫌太過可愛的程度。」
 
        「…即便如此,我依然不能放著我的這份情緒不管。」
 
        「最後還是這樣的回答啊。」
 
        那並非年僅十四五歲的少年,而是一名心意已決的死士。
 
        於他而言,自己的時間早從喪失家人的那刻起就停止,生命早已死去,肉體只為了復仇與探究理由而服務罷了。
 
        「兩個月後,being就要正式公布家法的接班人,屆時你所期望的兩人都會在場。」青年說:「你的優勢,就是誰都不知道你,而知道你的人瞧不起你,更不知道我讓渡他們的訓練給你使用。這是你唯一能出其不意,一次斬殺掉對手的機會。」
 
        「時間有點緊迫。」少年不覺得這次機會來的是時候,他冷靜地說:「我的程度還不夠,恐怕就算出其不意,也會被有相同訓練的人反打回來,何況你說的那個場合,應該同時會有前任和接班人兩個受過相同訓練的人,那樣我成功的機會更是渺茫。」
 
        「這倒不用急,因為你本來就走不成訓練成功的路線,所以我把部分內容先扣起來不讓你看。」
 
        「是你曾說,會讓我發瘋的內容吧。」
 
        雖然接受訓練成功的話,就會變成完美無缺的殺手,但是失敗的話則會為這份知識而痴狂,宛如被奪舍一般喪失自我。
 
        在being中有個叫做『配對水準』的機制來估計訓練的成功與否,但自己顯然只有失敗一途。意味著他只能以失敗為前提做暗殺計畫,就算成功,自己也不可能再擁有清楚的意識。
 
        「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補完那東西。」
 
        「因為你一定會發瘋,所以要等我準備好能把你關好的小牢籠房間,在目的地附近定居後就能開始,在那之前你可要加緊熟練你的武器,要到發瘋時都能憑本能運用的熟練才行啊。」
 
        「哈!」對少年而言,這條命就只剩下作為這層意義上的籌碼而已:「實際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用這毫無價值的東西來斬斷一切因果,根本就是在做無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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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恆無盡的長廊接連被無情的摧毀,形成柔腸寸斷的廢墟。
 
        蜘蛛網狀的空間裂縫,每隔數秒便無預警的爆裂出來。
 
        每冊均足以代表人類自始至終的心血結晶,其資訊正被擲向虛無。
 
        知識正逐漸消失。
 
        但是這還不夠。
 
        還有一樣東西是藏鏡人必須親手摧毀的。
 
        『家法』
 
        與自己領導的組織同名,特化殺戮的與服從的訓練精華知識。
 
        現在,眼前,他看到了自己追逐十多年,恨之入骨的知識所鑄成的書物。
 
        正被一個老女人,倚靠著書櫃,緩慢的翻閱著。
 
        劇毒的智慧,對她而言卻像甜美的紅色果實一般愜意的品嘗著。
 
        這時間點,全天下只有一個人有這本事。
 
        「我不會在意你是用什麼方法入侵這裡,但在你做這種事情時,應該就知道最嚴重的後果吧。」
 
        用不著對象的虛擬形象完全清晰,藏鏡人也知道對方是誰。
 
        第二道,也是最終的難關。
 
        她在這裏的話,就表示剛剛迎擊程式的真正目的,僅僅是為了將自己與0000拆散,要自己獨自前來的意思。
 
        所有的因果都要倒著看,所有的巧合都只會是必然。
 
        有這女人參與的事情,隨機最終必將導向同一。
 
        她認定的同一。
 
        「你這個,該死不死的老太婆啊啊啊!!!」
 
        後方的道路,被格式化的功能扭成粉碎。
 
        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擬,他都擁有抹殺一切的能力。
 
        但這些力量依然改變不了結局。
 
        與其為敵的人物,絕對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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