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咻!咻!咻!
各式火花噴發,數個老鼠炮在地上亂竄,飛起的蝴蝶炮和蜂炮隨機掃射。現場頓時好似槍林彈雨,鞭炮聲震耳欲聾。
「呀啊!」
「怎麼回事!」
「啊!我被炸傷了!」
「恐怖攻擊嗎?」
「有人發起戰亂!」
「我中彈了!」
人群慌張竄逃,推擠奔跑造成場面更加混亂,不少人因炮火四射受了些皮肉傷,但並沒有多嚴重。
「一定是狩夜派來的,他真陰險!」一名勇者篤定開口。
脖子忽然被某串紅色物體纏繞,注意到時鞭炮已被點燃,他瞪大雙眸轉過頭,只看見神色冷冽到令人背脊發涼的青年,想說的話全被震耳的炮聲蓋過。
醉秋不疾不徐拿出另一串鞭炮,點燃後往天上隨機一丟,接著摀住耳朵。
不一會,外圍密集的人群逐漸散開,雜亂失去秩序的後果就是數人慘遭推擠倒地,他們混入人群,並小心翼翼不被波及。
此時,場中央站著個被鎖鍊綑綁的青年,也就是他們要救的目標。面對他的方向有一個長桌,眾人裡頭只有兩個男人是坐著,從裝備上看來非泛泛之輩,左邊深綠髮的男子臉色有些凝重,一旁挑染著銀髮的男子眼神顯得愉快許多,眸底卻又隱藏著不容侵犯的氣息,好似期待的處決的執行。
騷動直達中央,站在最前頭的主要人員也發覺異樣。被圍在其中的狩夜視線往外探去。
深綠髮男子起身看向外圍,背後的米色披風隨之飄起,「怎麼回事?」
聽到會長詢問,時間滴答趕緊回應,「好像是出現了攻擊事件。」
「攻擊?」凌駕天際半瞇起眼,目光掃向暴動的人群,「過去看看。」才想動身,一旁男人便開口,他頓住腳步。
「不敗會長,你現在應該專心處理當前的事,別被些瘋子干擾了。」戰靈冷笑,眼底不滿有人打斷了這場好戲。
凌駕天際唇一抿,掃了眼騷動的外頭,坐回位置上。
「處決繼續。」
站在狩夜身旁的劍士拔刀,等候命令。
公會完好如初,並沒有戰鬥過後的慘況,但平時和狩夜關係較好的幾人被綑綁在一旁,掙扎著想開口,卻因被施咒而無法說話。其他會員則站在一旁,低著頭不發一語。
公會裡不只有自家會員,裡頭明顯參雜了敵對公會的成員
沒有被咒術箝制住的罪玄忿忿開口,不在乎脖子頂著一把短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狩夜到底做錯了甚麼!」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蘋果,你說話啊!」月如影吼道。
我是蘋果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往後退了一步更接近敵方成員,撇開視線,「對不起……」
「甚麼叫對不……」月如影激動的想衝向前,一道火球迎面而來,來不及防禦的他往後飛了幾公尺,血量頓時減半。
「影!」罪玄瞪大眼。他不敢相信,攻擊影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家會員,「時間滴答……為甚麼你要這麼做!」
對方以沉默回應。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公會的人跟平常截然不同,臉上表情不再輕鬆,取而代之是嚴肅及……愧疚。
「我就直說了,公會不需要叛徒。」凌駕天際冷冽帶有恨意的目光掃過狩夜,語氣絲毫沒有談判於地。
撐著受傷的身子,月如影不可置信的開口,「天際哥你在說甚麼?到底發生了甚麼事?誰是叛徒?」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到現在他們還是不知道究竟怎麼了,到底誰可以來告訴他們公會怎麼了?
「都做成這樣你們還是不懂?」戰靈揚眉,嘖嘖的開口,「狩夜被驅族公會了。」
根本不想理那傢伙的屁話,狩夜瞅著與自己奮鬥了數年的夥伴,「理由?」
「有傳聞你們打算叛變。」凌駕天際冷冷的開口。
「我們沒有!」罪玄才要開口,狩夜打斷,他知道這只是藉口。
狩夜冰冷的語氣使人不寒而慄,不帶感情的淡漠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要斷就斷乾淨,十幾年的友情不過如此。
一旁看好戲的戰靈拍拍雙手,雖然劇情跳很快,不過還是值得看下去,「不再多說點離別的話嗎?能像你們這樣共同奮戰十幾年的人不多耶。」
被箝制住的冰燦拼命的想大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她無法相信,從還是菜鳥玩家時他們就常聚一起,公會還沒出名他們便加入,一路和大家奮鬥到現在,為甚麼大家說變就變?就連以往和老大以兄弟互稱的會長都彷彿換了一個人……
「無聊的利益糾紛。」一道冷冽語調從人群中傳出,醉秋撞開前方擋路的傢伙。
瞥見出現的人,狩夜有些意外,「醉秋?」難道別問她們也在?他觀望四周,察覺到隱匿在人群中的熟悉身影……
他們為甚麼會在這?
見到救命恩人,冰燦佈著水霧的雙眸才帶了點希望。他一定是來救老大的!
目光寒中帶刺掃過現場,一身破爛勇者裝並沒有降低醉秋氣勢,儘管實力相差甚遠,卻絲毫沒有展現任何懼怕之情。
就是這群不長眼的王八蛋欺負她弟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