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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第壹章:無雨 - 10 :歸土

黑化跌死 | 2022-04-28 08:36:53 | 巴幣 104 | 人氣 96

連載中《小葵》
資料夾簡介
小孩子的她,是一頭食用人,也是他們之中的最後一員... 而她,將會被別人吃掉


《小葵》

第壹章:無雨


EP - 10 :歸土



「小葵!」

女孩跑過去,往銀毛的方向至

她伸手,要碰她

她的手觸碰到小個子背脊的瞬間,我目睹小個子以不尋常的速度轉身來,那目光,是如何的鋭利

好像那老婆婆一樣⋯殺意的目光

在我眼前,小葵她揮手,打向背後的女孩

「啊 —— 」

在之後,小葵她的手,沾滿了紅色

我呆了

一切太突然了



因為牠們只是動物



我看著女孩,倒下,跌在地下,臉朝天,她的白色大衣上濺到了紅印,她自己的豔色,衣服破爛之處,肚皮可見,在皮膚的深度也可見,一股紅流從劃痕湧出來,不用一會,劃痕被不停出現的汁液淹過

我無法相信這幾秒的轉變

我顧住女孩的情況,差點看不到,小葵她現在的位置,正靠近受傷的小朋友的銀毛小個子

我慌了,看到這情景

銀色的長髮沾到了女孩的顏色,水藍的裙子染上了風格不一的豔麗,小手上的液體還在流動

那渴求溫度的眼神,你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小葵?

為什麼?

你在做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我衝前,衝過去,捉住她,撞向牆壁上

「住手」

我捏住她的頸,我捉住她的手,把她抽離於地面,貼在牆上,不讓她再接近那個小孩

你們不是朋友嗎?

你不是一個孩子嗎?

「小葵⋯停下來」

小小的身軀,卻氣力無比,擺動着手腳,她有那個力量去反抗,絕對有,她拍打自己胸口時,自己感受到的痛是持續的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她大力掙扎,我就大力捏她的頸,我打賭若然自己的手,捉住的地方是其他位置,絕對會因為不夠重點,而很快被擺脫

「你做了什麼?!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小葵!為什麼?!」

但我叫得大聲也好,她不會明白

額上的摺紋是使力的證據,她很大力,太大力,我的二頭肌開始震抖,我的平衡力開始因她的掙扎而失穩

她用堅硬且銳利的指甲抓傷自己,令自己的手肘上出現相同的劃痕,像隻野獸

對此的回應,我以雙手的力量施加在那細小而結實的頸上,在指邊,金屬項帶磨擦着手指,像捉住了惡狗的名牌

看著小葵,看着銀毛,看著那瞪大的圓瞳,我認清了她的身份

牠在做什麼?牠在當自己

一個食用人

頓時,我記起了食用人的本質:

食用人是動物

食用人有部分是人類,和人類一樣的感情表現,進食、行為,唯獨是基因上的不一,限制了知性,令食用人,之所以是食用人

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飛快的速度,非人的韌性

而根據生物學的物種定義,只要基因產生變化,導致分歧存在,就是不同的生物

食用人,和人類有共同祖先,但我不可以將牠們當成人類

因為

終究到底⋯牠們只是動物

她只是一頭動物,而獸性是如何地恐怖

「不要怪我⋯小葵⋯」

她發瘋地掙扎,咬自己的手腕和手肘之間的肉,她的利牙貫穿了皮膚,痛楚的反應迫使我立馬用另一手,執拳,往太陽穴打去

「我剛剛還選擇相信你的」

出乎意料,銀毛的頭骨硬得十分,像打在金屬面上,這一下的回衝會令手痛,十分痛,不過也至少令牠失去重心,跌倒

「難道⋯我錯了嗎?小葵⋯」

在她倒地之際,我望了我的慣用手,指節十分紅潤、破皮,而反觀小個子的太陽穴,只是紅了少許

我不禁問自己:在動物身上尋找人性時,我是不是忘記了牠本身存在的獸性?

不對

根本⋯獸性的那方,是自己

「難道我真的錯了?」

是勉強牠成為自己不可能的理想

令她辛苦的自己,就因為「想那樣子做、想」的我

牠不是人類

牠是食用人

牠是動物

而牠傷害了一個真正,束手無策的軟弱孩子

看著已經站起來的牠,正推著自己的下腹,我停止了思考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呀?!她可是⋯」

我扯起牠的頭髮,小個子馬上有反應,似乎剛才的那拳根本對牠毫無殺傷力,因此,我再揮拳,今次也是,牠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沙袋一樣掉到地上,猶如不論我做什麼,也是不痛不癢

「她可不像你啊!」

「她相信了你!你這頭野獸!」

我再揮拳,趁她還未站穩,但牠接下了那拳,牠和自己鬥力,我使不了力,左手,我又扯起她的頭髮,往牆上撞,起膝,我頂撞其肚子,牠暫時倒下了

「該死的⋯⋯你還想怎樣?!!」

然後,牠又站起來,泛紅的臉依舊那個眼神,感覺上不是受傷,而是自己氣喘而致,我沒有想太多,再大力地錘下去,她也只是再站起來,牠⋯倒不下

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但我對牠被我這樣子打後,也能立即爬起身的事實,感到受威脅

「乖乖地⋯!坐下來!!」

所以我一直出盡全力,我人生第一次的打架,第一次的對象是個食用人孩子

我不知道我揍了多少次,但直至我的右手再無法合實,血漿也從手背溢出時,我才停止

小個子坐在地上,額頭紅腫,牠看著自己,眼神不一了,沒有了那個鋭利的氣息

「⋯去你的⋯」

儘管如此,我當下無法思考,只是默默地將右手伸入膝蓋側邊的袋子,緊握牛皮手托,要掏出最後通牒

人道之擇

「不要⋯打她⋯⋯」

就在此時,我的左腳後側傳來觸感,這感覺才叫醒了自己,制止了自己的一個想法,沒有把那物件拿出來

「⋯求求你⋯不要這樣」

而牠,銀毛的牠,依靠着牆邊坐,沒有再動,呆呆地,坐住,喘氣,流汗,只見牠手上身上臉上頭髮上,通通都有紅絲,唯獨是,沒有屬於牠自己的份

我回神過來,回頭看向自己腳後,女孩捉住了自己

「夠了⋯⋯停下來⋯不要這樣對她⋯⋯我⋯我沒有事啊⋯你看看⋯只是少少擦傷了⋯小葵她沒心的⋯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女孩趴在地上,只見地上有一道紅水形成的河

「⋯⋯你看⋯我肚子⋯⋯在康⋯復⋯⋯呢⋯我沒事喔⋯我⋯⋯我⋯⋯」

情況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給不出任何反應了

丟下背後的那個,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昏去的女孩,競步速度回到貨車,放在座位上,我拿出放駕駛座下白色的箱子,拿出用品來

我看著紅糊一灘,腦海一片空白

脫下大衣,小孩的肚皮有五條紅劃,我記得,但看到的,只有紅色一片

我只祈求時間過快點,女孩能快一點醒過來

白色的蓋在紅色上,白色的大塊要貼在紅色的出口上,白色要取代紅色

但紅色一直滲出,純白的格子吸收了紅色,沒有顏色的地方總是被染上顏色

解開,重新做過,拿更多用品出來,把用過的丟旁邊,壓住出口阻止色彩從之逃出

不知是不是剛剛的行為,把肌肉耗損了,手有點抖,不過也不能因此罷了

但好像,好像不能,沒有用,皮膚對不起來

震抖的手打開紅色的箱子,拿出瓶子和針管,記住父親教導的畫面,但現在連把針插入洞口也不能,手太不定了

我放下雙手的東西,捂住女孩的肚子,深吸一口氣

看著紅盒子的塑膠手套,我嘗試穩定兩手,然後套上去

冷靜

裂傷需要縫針,縫針需要麻醉

多少毫升?女孩她多重?少一點可以吧?希望

30乘以0.5毫升,不對,毫克才對⋯⋯1000毫克等於1毫升,別用錯單位⋯等等,這劑量是用毫克計還是毫升計?毫升⋯毫升沒錯,15毫升,三分鐘時間左右,酒精搓乾淨,90度直角,靜脈注射

拜託了

拿出大樽,慢慢地倒在傷口上

放下注射筒,拆開包裝,拿起打火機燒了燒針頭,以鐵鉗鉗住針頭,插進去⋯不行

看不清⋯血還在流⋯

要吸一吸血⋯我沒那麼多隻手

在考慮怎樣單手縫針之際,一隻不屬於自己手,從左邊伸過來

那隻手上是棕紅,是乾透結塊的痕跡

我看向牠,牠沒有看過來,牠只是望著綿布,牠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呼吸的聲音也小心,牠沒有看過來,牠沒有

但如果,牠和自己對上視線的話,可能就會觸發某種生理反應

老實說,我看到牠的第一眼,是真的想拿出先前沒做的抉擇,畢竟我預測的行為,並非現在這般

難道這傢夥⋯內疚嗎?

我不知道,我沒空理會

拿出另一套手套,給小個子戴上,再把牠的手移回綿布上,輕壓

以鹽水再次沖洗之後,我捏緊兩邊皮膚,預備縫合

左、右、左、右⋯

我應該原諒她嗎?

我應該就此算嗎?

我應該原諒牠嗎?

我⋯我不知道⋯

剪線

夠了,就先這樣吧

我抓走小個子的手,並進行最後的包紥

而牠,一聲不發,仍然



不知不覺,天空已經金黃了

在街道之末,日落的夕陽照耀這邊,美,是美的,但現在沒那個心情去欣賞

我望向左邊,坐在地上的牠,摟抱雙腳背靠著貨車,把頭埋在胸中,銀毛蓋住臉

沒有,牠的眼睛沒有偷窺四周的意思,自從完成包紥後,牠就這樣子坐著,一動不動

今天下午送貨時,小個子還會左望右望,對所見的一切也表現興趣,如今,我見不到

脫下了手套,雙手還有事故的證據,頭髮上有黏住的紅塊,裙子不用除外,也有

站在這裏的時間,我想了好一會:如果被其他人看到的話,我該怎樣回應才好

我是可以洗走小個子犯下不可饒恕的證明,唯獨是,我無法洗走事實

若然說了謊,我無法再帶小個子出來,至少我不放心,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會因為防範心的忽視而再重演

然而,另一個抉擇也好,我覺得結局也差不多一樣

我無法把責任全推卸給小個子身上

因為⋯牠是動物⋯而我是⋯

我是牠的誰?

主人嗎?

那麼⋯小葵她⋯終究到底只是動物了吧?

那麼我掙扎這麼多幹什麼?還不如直接 ——

但幸好

幸好,今天的中央廣場沒有人走過來,始終這裏的空間不及東面的街大,再者最接近這裏的房子也是空置的,唯一來這處的用途⋯只有是去找坐圖書館後門的老伯他人吧

幸好,沒有人看到,沒有那個點燃引導線的火苗出現,否則,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這裏的血跡就會由一灘,加上另一灘,成二,此外,還有各方面要煩的東西,比如說,毀約,不重要

如何向大家交代才是⋯爸爸又好,對自己又好

對⋯⋯這女孩又好

總不能令她更可憐了,給她二次衝擊什麼的,我下不了手

我也承擔不了

雖然聽到呼氣聲,但喚回神的聲音,是小個子牠爬起身的聲響,至於車上傳來的聲音,大概就是女孩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告示

只見穿著自己上衣的女孩在揉著眼,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宛如什麼也發生

有瞬間,我還以為麻醉劑量過多,直至我見到她乾咳,有催吐的聲音,我才惡意地放鬆了

「噁⋯嗚⋯嗚⋯」

「來,喝點水,不要急,濕濕口好了」

我托著水樽,讓女孩小酌幾口

「好痛⋯」

「對不起」

「我⋯我要起來」

「⋯我不太建議你這樣做⋯你的傷口 —— 」

「我現在起身」

「好的⋯慢慢來」

見她無視了自己的忠告,還是死要堅持,我只能扶着她起來,為求不令傷口的縫合破掉

「⋯」

女孩坐在沙發座位的邊緣,低頭看自己肚子的傷口,抬頭望了望站一旁的小葵,對望,然後再回到自己的肚子上

一言不發的沉默卻使空氣格外緊湊,沒有流血也好,銅臭還在,女孩意識到像惡夢的畫面,是過去,而不是能醒來的事情

「⋯你肚餓了吧?我這裏有些罐頭,你 —— 」

女孩一手搶走麻布袋,具有敵意地冷瞪了自己,然後從貨車上落到地面

可能是著地時的震盪刺激到傷口,她原地彎腰了一會,方能往夕陽走去

卻走了數步後,她唐突地轉身,跑回來,跳上貨車,就在自己的眼前,從貨車的盒子中掏出五個蘋果,跳回出去,踉蹌地跑幾步,緩緩停下,大力喘氣

她回頭看自己,吃力而膽怯的眼光,注意著自己的反應,見自己沒有反應,女孩露了個稍有難以置信的表情,表情又變成一個悲憤的哭臉,在指責自己的同情般,她就這樣,消失在光芒中

小葵牠一直望住女孩消失的方向,在我叫牠時,那傢伙才解除了僵視的狀態,跟來,爬上車

坐在那,乖乖地讓我幫牠扣上安全帶

在回去的沿路上,牠沒有看出窗外,只是看著牠自己手上已灰暗的顏色,無視著日夜合一的天空,在牠的眼中,可能⋯牠手上的顏色,此刻比什麼景色也更搶眼

車裏還是有股銅臭,我還是感覺到女孩的存在,而我恐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和時間,那個女孩,會真的消失在光芒

那樣的話,我連想像也不想

或許我應該不讓她走,或許我應該負起責任,直接送她去醫院,而不是貪方便就好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生命都十分脆弱⋯

但牠不是,食用人的牠們不是

在「氣泡」外的荒漠,有種名為「人獸」的怪物存在,而牠們的原形便是食用人,不過因為長年危險的環境,極端嚴峻的物競天擇,牠們再不是人形,牠們⋯更不是友善

如果我把小個子丟出野外,牠也會成為之一吧⋯

至少,我下手的時候,更難有忍心的理由了吧

但這不又是一個藉口,推卸責任,彷彿自己的猶豫不決就沒有發生過,我無法原諒自己,而小鬼牠,我至少體諒牠會內疚,我認為⋯

我望向小個子,這傢夥居然睡了,在發生了那麼多事,牠卻像好不在意一樣

「切」

所以說剛才的表現是什麼?只是討好我嗎?

想到此時,我本能地剎停,因為如果我任由自己氣沖沖,應該會衝到田上去

回家了

回到去,黃昏的天黃已經被紫天取代,完成車內的清潔後,免得麻煩,要一路走到農場的另一面,因為希望儘快忘記掉今天自己犯下的錯,我把小個子拖到屋內,給她爽快地洗了個澡

洗著指縫的血跡,清洗銀髮上的污漬

不像今天的早上,牠十分,是十分之配合

小個子,卻,這麼久沒有發出聲了

搓著那無表情的臉,太陽穴又好,整張臉上下皆再沒有看到紅潤的地方

那怕,我剛剛那樣子摳打的前提

清洗身體後,進行一次檢查

而結果是:皆無,沒有內出血,沒有骨折,沒有甩骹、關節移位,數個小時而已,康復的速度快得致身體上沒有一處傷痕,無,不存在

在完成檢查後我冷笑了,我不禁相信,這種不公平性

「小葵,你還真幸福呢」

一個要數個月才能康復的傷口,極度影響日常生活的傷情,相對的,是數小時就沒事了的輕微撞傷;一個可能會被天然「淘汰」,而另一個,則是被自然「保護」,因為要作為「食物鏈的下層」,餵飽上級的生命,而那個生命,不也是會被天然「淘汰」的種族 —— 人類

這事實是何等的沮喪

果然,食用人怎可能當作人類呢?

牠們根本 ——

「啊⋯咕⋯啊⋯」

終於出聲,話雖聽不懂,好歹出聲了

儘管如此,少了一件令人頭痛的事,令人頭痛的事還是多不勝數

「又怎了?」

我不耐煩地問道

「啊呀啊」

小個子把手遞出來,攤開手版

「唉⋯怎了?餓了?來」

忍住其他負面情緒的我只是想盡快把這小個子丟回去農莊,沒有想太多,我從口袋中掏出秋葵

「反正你回到去有投食系統,填個胃好了」

「嗚啊!啊!」

「怎了你?吃不吃啊?」

推開自己遞食物的手,銀毛反常的行為漸漸嚴重

「嗚!呀!」

小小的手提起,唯有一隻手指舉著

這傢夥,在指著什麼

在指著⋯

「⋯你要這幹什麼⋯⋯你可有其他乾淨的衣服啊?」

白色的大衣,是被抓傷女孩的物品,穿了自己尼龍上衣她沒有拿回,我就順道帶回來了

當作是對自己的警告

小個子接過去,拿著

還有血漬在上的破衣,小葵緊執在手上,盯住許久

「⋯你真是奇怪呢⋯⋯」

「是在回憶狩獵的刺激嗎? —— 」

「嗚⋯嗚⋯⋯嗚⋯」

旱災的天空,下了第一滴雨,大大的水點打在破爛而濁色的泥土上

⋯小個子,牠正在哭

明顯地不是鬧脾氣的哭聲,這是悲鳴,一種哀號,不是祈求什麼,而只是很單純的情緒抒發,透過落淚,透過⋯哭泣

「嗚咽⋯嗚咽⋯」


為不能改變的事實哭,愚蠢至極

就像人一樣⋯⋯才不是⋯這是所有生物皆有的能力

「情感」

而這一刻,她像一個人類的小朋友,那怕作為食用人,那怕傷害了人類

她,能夠,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的影響

即使作為食用人的只是動物

但她的體溫和人類一樣,她的外表特徵和人類一樣,她的行為表現和人類一樣

「小鬼⋯⋯」

對於擁抱,她的反應,也和人類一樣,回擁

「小葵⋯」

那怕牠並不是人類

但是⋯

「小葵⋯為什麼你不能早點意識到呢?」有一瞬間,我有說出這句的意欲,不過即使説了出來,小葵也不能理解,不過作為獨白而言,我自己給出了合乎邏輯的答案:「不過這樣子的話⋯的話⋯」

「你不是和我們人類一樣嗎?」

小孩子的她哭著,即使不是人類而言

即使,她在將來,會被人類吃掉

食用人的小孩,卻對這個種族,產生了情感

可能,食用人的小葵牠,真的,有一部分是人類

而這個事實,大概會令我今後無法安枕吧?



無雨的土地,還是會有生命的存在

一直以來,人類總是否定其他生物,能擁有知性、感覺,甚至比自己感受得多

殊不知原來,自己才是最冷血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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