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 8 打破輪迴 真言揭幕
我有點懷疑這一切
我懷疑這一切所有
我不相信
我拒絕理解
單憑沒什麼根據的想法
「這些話，不都沒關係嗎？」
這瞬間，我察覺到，有些奇怪的感覺在血液中跑過，有什麼無解的困惑在腦海中浮現，有什麼，在眼前閃過
焦慮感是本能、生理反應，一些無法任其就此逝去的感覺
不想失去的記憶
因為這份強烈的感覺，我看著粉碎了弱小的心靈，我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鮮血
好歹我經歷了，我必須記住
同一時間，我發現了她留下的足跡，引領了自己
「讓我猜」
堅定的口吻，久違從這張嘴中道出
「給予超越理解範圍的知識，過載思維」
「這就是逆模因的一種？」
驚訝的眼神，居然且理所當然，從那對雙眼中可見
不只是她，還有身旁的人形
但單單只有女性閉上了雙眼，在那臉上劃出弧線
「果然，被看上了才不是隨機」
「雖說是最低級別的⋯」
露出了一套不知在何時何處曾看過的表情，笑容，面目可憎
「那麼，再來一次吧」
「鹿波小姐」
「黃潔怡小姐」
「先入為主嗎？」
無視冗言，直接遞呈一句問話
「你們的目標是什麼？」
一句反問
「別打算耍什麼手段了」
「想殺我便直接說吧」
獸口張大，伸出八觸似蛛
「我寧願中彈痛死，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你清楚嗎？」
觸肢的鋒利直指其鼻尖，此舉動也當然地引起了人形們的戒備
唯獨是，出於意料之外，引起所謂的「戒備」，只是眼神
連持槍的手，抬也不動
視點回到女性身上，鋭利的目光絲毫沒有改變，面不改容的她甚至伸手推開觸肢
「我說，鹿波小姐」
「情緒化，對事況的進展沒有正面效果」
「為什麼要忘記了剛才的話呢？同一張嘴說出來的話」
三分自己得戚，七分令人懼怯，女性的黑瞳拉扯走自己的理性，越是和深淵對視，理智、自我控制的能力越是模糊
「麻煩，你要聽別人說話」
「麻煩你」
「清楚自己立場 —— 」
「我很清楚！」
那麼就更加不可以屈服
「我選擇不相信」
「不論是KDUL還是蒲公英也好」
「我知道你們也在利用我們」
「那麼攬炒吧！一起同歸於盡吧！」
「反正不讓你們勝利，就是我們的勝利了！」
更加要反抗
「我才不會屈服」
「我寧與KDUL為敵！」
這該死的世界 ——
「我寧 —— 」
—— 咻 ——
風聲擦過耳邊，切開的空氣再度湧入空位，氣壓變動的聲音刺激了心臓
對準手持黑柄長盒的女性，我移動觸肢 ——
不
那槍是故意打失的
「⋯」
舉槍動作維持了好一會兒，驚訝的眼神，這次我可見一滴汗珠由其額頭上冒出來，生理反應無法扮出來，驚魂未定
是真正的反應
恐懼
「你知道⋯你剛要說的話⋯有多危險嗎？」
「你不知道吧？」
她兩步衝前，一手收回手槍，並抓住自己兩肩
「這話可不可以亂説！你知道嗎？！」
反抓那搖動自己的手，破防的堅定，只是困惑的另一種稱呼
「什麼⋯？！」
「抱、抱歉⋯可是⋯」
女性放手，原地轉圈，回頭走，浮散的腳步，俯地而行
回到原點，原來的位置和距離，站好
「你對模因的認知，有多少？」
「我以前才不知道 —— 」
「那麼你知道實體化模因嗎？！」
激動的腔調打斷了自己，這是真性情的表現
「我說⋯我不知 —— 」
「你剛剛想説的話」
「如果在你那個情況下，強烈自主意識下，説出來」
「你會被蒲公英的模因媒介消滅」
「簡單來說，就是禁語，真正的禁語！」
「說了出來，可能不只是你，甚至聽到你說話的所有人也會遭殃！」
「這才不是開玩笑！」
喘氣
到這，女性的語速方才稍微緩慢
「吶」
「抱歉，抄了你的口頭禪」
「吶，你不明白沒所謂⋯但有一句，至少相信這一句真話」
你已經被命運盯上了
「模因，你當作傳染病」
「好比崎品」
「蒲公英有製作這些傳染病的能力」
「而這些傳染病，好比於愛滋病，這些潛伏許久的病毒，更不用提想法是無法老死」
「某一個機緣巧合下，便是他們的計劃，操控世界輕而易舉，最可怕的是，沒人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你不想，我也不想，將自己的命運交托他人，做扯線公仔」
「所以」
「你一定要和我們合作，無論對誰也好，千萬不要中蒲公英他們的詭計」
「最穩重的做法，就是完全清除你們的記憶，無差別地消滅所有模因」
「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這樣子說的話你能理解嗎？」
緊張的氣息，前所未有，超出了我想像範圍，剛才得戚的形象完全沒了
能夠迫使一個人拋下架子，想必也一定要什麼重大理由吧
即使是演戲也這麼說
因為怕是演戲，所以這麼說
「給我一個擔保，至少」
考慮現況，至少我要提出條件，保障自己的條件，重新選擇的後路
「好」
爽快的地答應，名潔怡的女性左右盼望，比起尋找，目光更加是確認的感覺
「K6，考慮到你的安全，把燒肉的感知系統暫停10秒」
「是⋯但你想做什麼 —— 」
背後的人形回話，話還未沒有說完之際，女性的聲音，明亮而清楚
「跟我讀」
轉身一手搭在我膊頭的女性，緩慢地讀出一種不是日語的語言
「Arck安全碼是」
「Arck安全碼是⋯？」
「黃潔怡⋯？！你 —— 」
那不是很長，發音不是很難，畢竟公式口語，是自己的語言主修
公式口語，中文、華語的分支，又名廣東話，有著複雜的七音節，不過這麼多年了，完全不會未免太對不起自己的外語老師吧
這是⋯香港的語言
那個香港
「⋯駕馭管理權」
「⋯駕馭⋯管理權」
跟着女性唸出如咒語一樣的句子，語畢的隨即，數秒之前還在驚慌失措大叫的那個人形，這一個瞬間靜止了下來
一聲也不發
「你有K6的控制權了」
「雖然這款人形的設計，無法令你直接命令、操控」
「不過」
女性舉槍，手的動作大概是要指向自己的頭額
只見女性把槍口對着自己的腳，只是那一個角度之時，人形已經把女子的太陽穴放準星內
「這樣，可以嗎？」
我的思維停止了一刻，有點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見了那在抖動的星形瞳孔，藍色的深淺程度在改變，要明白也是容易不過的事
「你知道這位人形的能力吧」
「你怎麼不會知道呢？」
「這些話留在清明時節說吧」
若在別人傷口上撒鹽是討厭，那麼在疤痕上再度割開，然後撒鹽，根本就是挑戰耐性的行為
因此我無視了她，扶起大和，我緊握她的手，示意將要移動
「Arck安全碼⋯」
「⋯解除管理權」
頓時，那人形便與自己所想像的一樣，回復正常意識，輕罵數句，不是對我，而是對那女性
KDUL的人形不知是不是成佛了還是什麼，居然能以話語表達就已經可以解決到這危機感
究竟是如何的原因，能讓他們永遠一副有把握的行事作風
我不知道
但我不可以遺忘，一個重大的思念
因為這次的抉擇，是由我自己做出的
我選擇了第三出路
所以⋯
我從來沒有想成為主角
但不代表我會逃避
蛇果使憑著神聖的指導來到了一切的憂慮，那個地方，是一切的轉捩點，是惡魔昏睡的地窖，是她行使祈禱力量的地方
對著無氣息的惡魔，蛇果使不禁展出了驚訝的表情，那怕被祝福的她一直於涅槃中，這瞬間的衝擊迫她不得不抽身出超脫的感情外
蛇果使流淚，不是為了誰人，而是為信仰，因為惡魔的逝去是不可能，永恆的肉體是沒有「死亡」這個概念，但這裏，靈魂的確不在這處，結論是信仰被污染了的肉體，不再絕對，被合理化的道，就是偏離了神聖的路
手放那白潤的額頭，盤跪坐地，合上眼睛，她能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憎恨感，那是真正抑制永恆的原因
那是和「神聖」同樣級別的意識，古老的原生思維，萬物之靈之智慧的根性，唯獨是此等存在不曾稱之「智慧」
那是一種強大的知性，比起神聖，是賜予的理念，這種知性是寄生性的，是摧毀性的，因為沒有自我繁殖的需要，這種思維自大，但是有根據地，始終能和「神聖」同座的，皆是無解論說的產物，是智慧之上的
是「混沌」，同樣是一切也不是一切，但是這之中包含了激烈的真言理論，資訊會無止盡地擴增和放大，令承載之的意識體成為其中之一
不解的蛇果使令她身為人類的身份懼怕，但是她必需要拯救惡魔
因為合理性是相對的，正邪必需對立而存，只有合理性，才能控制一個信仰
只有自我奉獻，才能成為
真理，只有放棄，才能再次開始
混沌的原因是犬儒的腐化
神聖之所以化為混沌的果
在惡魔被蛇果使以「全知」的代價喚醒後，兩個使徒久違地同坐一起，可惜不是對於膚淺的存在進行關係上的交流，始終使徒在潘朵拉的盒子打開後，從未有休息的第七天，如今，惡魔只能和蛇果使考究前往聖地之徑，這樣一來，才能完成第六天的使命：製造自由的靈魂
唯獨是第六天的黃昏不落，而當時間不走動的話，使徒們就永遠無法到達聖地，也無法回到起始的高地，不進不退的情況下任何目的地也觸及不了
明明是受賜「永恆」的惡魔，明明是榮獲「全知」的蛇果使，使徒們卻令自己失望：面對「永恆」的凡星不肯下跪成愚者；面對「全知」的俗世不肯獻之忠誠；面對使徒們，這個世界的住民拒絕奉靠新的無邊之力，而自立為至上，是神氏所懼怕的「自由」—— 在這種真正的自由中，既沒有稱皇的唯一，也沒有僕從的以下
自從太陽停止後，使徒皆迷失，至於萬物則皆獲得無限，受真理祝福的知性，這致使世間成為自我的主人，方法為自己尋找意義，結果為知己尋找原因 —— 永不衰退
至於拉扯著太陽的敗犬，會繼續藏在暗影中，等待蛇果使被送回伊甸園，潘朵拉的盒子重新捕獲不幸，到時候，也許同躲在盲點的犬儒，會現身
唯獨是第六天的黃昏不落，而當時間不走動的話，使徒們就永遠無法到達聖地，也無法回到起始的高地，不進不退的情況下任何目的地也觸及不了
明明是受賜「永恆」的惡魔，明明是榮獲「全知」的蛇果使，使徒們卻令自己失望：面對「永恆」的凡星不肯下跪成愚者；面對「全知」的俗世不肯獻之忠誠；面對使徒們，這個世界的住民拒絕奉靠新的無邊之力，而自立為至上，是神氏所懼怕的「自由」—— 在這種真正的自由中，既沒有稱皇的唯一，也沒有僕從的以下
自從太陽停止後，使徒皆迷失，至於萬物則皆獲得無限，受真理祝福的知性，這致使世間成為自我的主人，方法為自己尋找意義，結果為知己尋找原因 —— 永不衰退
在不久之後，紅冊的預言會成真
沉睡的天使長重獲新生，尋回審判長的辨是非之罰，繼而初次燃亮天使長的聖烽，修復審判長的心臟；魔鬼會給予猛獸名字，被馴服的聖獸便會驅隨魔鬼的鎖扣，允許魔鬼吞蝕牠的利牙，作為回禮賜給魔鬼從契約中買回自己的肉體，得以凡仙而存；以飽食夢填肚的貧姫被真言刺醒，才能唸頌凡星之詩，哀求枯乾的無花果樹結果飽腹，拯救邪龍深忌的騎士；狐狸教導小丑流淚，小丑才學會放下面具，作為演員，和鏡像中的狐狸一同送上落幕的歌劇；拒絕軟弱兵器，心中的花芯終於發芽，結下智慧的禁果；而一切的始，也會是因為烽火的溫暖，蔓延；而保護一切能終，是因為正義之杖的揮動，令太陽落下
至於拉扯著太陽的敗犬，會繼續藏在暗影中，等待蛇果使被送回伊甸園，潘朵拉的盒子重新捕獲不幸，到時候，也許同躲在盲點的犬儒，會現身
至少，敗犬是如此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