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之刻 x Tsubasa翼 同人-4
抱歉這麼久才更新
終於寫到後段了(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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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盜匪後，眾人加緊腳步趕路，時序已近日落。
入夜後在山林中不好行動，因此眾人決定在此停下紮營，附近有小溪流過，水質清澈，魚群藏身於波光粼粼的流水中。
天色漸暗，晝夜交錯，暮色將溪流染為金色的鏡面，夕陽逐漸隱沒在地平線下。
篝火劈啪作響，溫暖的橙色火光跳躍，肥美的溪魚成為了眾人的晚餐，日鞠忙著準備晚膳。
日鞠將剛烤好的鹽烤香魚遞給鴇羽和嵐雪。
「我就收下了，謝謝公主。」
「唔、魚肉的話我有點……」嵐雪面有難色。
「嵐雪先生，不能挑食！而且還有小椿在，要做好榜樣才行。」
椿接過冒著蒸騰香氣的晚餐。
「謝謝日鞠姐姐。」
椿細細觀察，鹽烤香魚外皮金黃，烤的恰到好處，表皮略帶焦香，香氣四溢。
看到椿的遲疑，日鞠突然想起椿是小孩子，或許剃除魚刺會比較好入口。
「需要我幫你把魚刺剃除嗎？」
「不用，我又不是還在牙牙學語的小孩。」椿鼓起臉頰，微微抬起面具，咬下酥脆香魚，肉質鮮嫩。
「我只是在想，不知道烤魚會是什麼味道。」
「咦！小椿沒吃過烤魚嗎？」如果對藏王山這麼熟悉，應該或多或少都吃過山中的食物吧？
「沒有，雖然我有關於烤魚的記憶，但看到實物還是第一次。」椿熟稔將魚骨剃除，劃開骨與肉之間的縫隙，動作乾淨俐落，剝除後的魚骨整齊的羅列在草地上，只留下魚肉與香脆外皮。
「記憶？這是什麼意思？」椿言行之間的矛盾讓日鞠感到困惑。
就在日鞠想要繼續追問時，椿迅速的將烤魚塞入日鞠嘴裡。
「唔、唔唔！」剛烤好的香魚依舊熾熱，日鞠頓時難以開口。
「沒什麼，日鞠姐姐就當作這是小孩子的玩笑話吧！」椿重新戴好面具，日鞠難以看清女孩隱在面具後的神情。
讓剛剛是誰叫我不要把他當作小孩子的！日鞠在心中嘆了口氣，話題被刻意避開，他也不便追問。
椿話題一轉說道，「依照目前的腳程約明天未時可以抵達山頂的神社。」
「太好了。」希望能早點拿到咒具返回本陣，減輕小芝的痛苦。
「日鞠姐姐還是快點吃完晚餐吧。」椿順手將處理完畢的魚肉串起塞到日鞠手中，同時擦去日鞠嘴角上的油漬。
「畢竟用膳時可是注意力鬆懈的時候，也是容易偷襲的時機，必須保持警戒才行。」椿將太刀置於觸手可及的位置，環視四周。
「我會注意的。」日鞠嚥下魚肉。
日鞠自然的接過椿遞來的烤魚，並加快了用膳的速度。
「他們兩人看上去真像姐妹呢！」在附近吃著烤魚的法伊忍不住微笑。
「那位公主大人的確待人親切。」
「不是喔！我指的姐姐並不是日鞠，而是椿。」法伊將雙手在胸前交叉。
「最初是被日鞠照顧著，但現在立場卻反過來了。」本要去照顧的人卻轉為被照顧者。
「說不定是他本來就很擅長照顧人？」摩可拿跳上小狼的肩膀，手中還拿著兩串烤魚。
似乎是被煙燻到，摩可拿原本潔白的圓滾身軀出現了髒汙。
「白饅頭，你的身上有煙灰。」
「那我去水邊洗乾淨。」
「我也一起過去吧。」小狼站起身，「我順便去取些水。」
摩可拿一蹦一跳的來到溪邊，浸入溪中。
溪中倒映著璀璨夜空，繁星閃爍，但其中一道閃著藍光的光芒卻在急速接近。
「咦？難道是流星嗎？」摩可拿抬起頭，自天而降的熾烈藍光覆蓋了視野。
「轟！」熾烈光線射入水中，強勁的力道濺起大量溪水，捲起水花。
「摩可拿！」小狼瞬間衝上前撈起摩可拿，滾到溪旁。
一道、兩道、三道……無數的光線從天而降。
林間震動，颳起的氣浪將眾人吹翻，樹木被貫穿、摧毀，碎石飛散。
夜幕下，一名周身漂浮著無數鏡面的女人在空中俯瞰眾人。
｢嘖，果然夜間行動還是會影響精準度。｣女人皺起眉頭，眉間的紋印也因此扭曲，女人手持幾乎等身高的巨大鏡子，銀白鏡面即是光線的來源。
法伊即時施展法術，護住日鞠，咒文凝聚而成的防壁擋下了衝擊。
法伊擋在日鞠身前，「你是誰？」
「無知的人類，連我雲外鏡的名號也沒聽過嗎？」雲外鏡嗤笑，抬手再次從鏡面射出無數光線。
「把那女人留下，我要找的只有他。」雲外鏡纖長的手指向日鞠。
「這可不行。」法伊微笑，拉著日鞠靈活的閃過攻擊。「畢竟保護他就是我們的任務。」
「既然如此，我的任務就是得到這個女人。」
在雲外鏡發動攻擊後，嵐雪等人也趕往日鞠身邊。
「公主！」
「怎麼能讓你們會合。」，雲外鏡衣袂飄盪，水色腰帶飛揚。
銀白鏡面落下，在林間形成障壁，將眾人組隔，障壁外是嵐雪、鴇羽與黑鋼。
「如果想保護那女人就試試吧！」
雲外鏡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數個繪滿符咒的紙人，這是他接受委託時所得的東西，既然能使用就要善加利用。
雲外鏡將紙人灑落，落地後，從紙人中湧現漆黑瘴氣。
混濁的瘴氣中走出數個稀人，低吼著撲向日鞠等人。
稀人腥紅的眼神空洞，猶如被操縱的人偶，像是被剝奪意識，只知戰鬥，稀人脖子上掛著遍布漆黑咒文的項圈。
被分隔兩地的眾人陷入混戰，上空同時還有雲外鏡落下的攻擊。
「……嘿啊 ！」
日鞠側身閃過稀人的攻擊，舉劍斜砍向稀人，濃厚的瘴氣正消磨著體力。
「這些稀人究竟是……」這些稀人出現的方式過於異常，和之前出現的稀人相似，不可能沒有關聯。
「在思考那些前，請先保護好自己，日鞠姐姐！」椿抬腳俐落的踢向稀人。
「快閃開！」
而下一秒，上方亮起刺眼光芒，椿猛然撞開日鞠。
「轟隆！」光線落下，在地上形成漆黑的窟窿，勉強避過的椿腳上鮮血淋漓。
由咒文所構成的數道光箭自瘴氣中衝出，瞄準漂浮於空的鏡面。
鏡面被擊碎，破碎的鏡片四散，攻擊被迫暫時停止。
「真是礙事。」雲外鏡咬緊下唇。
瘴氣逐漸瀰漫，草木開始枯朽腐蝕，身處空中的他遲早也會受到影響。
雲外鏡眺望戰場，該適時收手了，收多少報酬做多少事，反正那男人說過就算真的無法完成委託，只要能引起混亂也足夠了，雲外鏡瞥向被阻擋在鏡面外，隨著與稀人的交戰逐漸遠離的三人。
雲外鏡隱去身形，消失在夜幕中。
椿阻止了想要過來察看自己傷勢的日鞠。
「別管我，做好你該做的事。」椿撕下衣袖壓住腿上的傷口，布料迅速染紅。
日鞠咬牙，「布都御魂，拜託了，將稀人封印──」
神降之力擴散，剩餘的稀人盡數消失，原先阻隔的鏡面也因雲外鏡的離去而潰散。
使用完神降之力後，一陣強烈的昏眩襲來，日鞠扶著樹木坐下才不至於直接栽倒。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日鞠喘著氣想，自己很少如此頻繁的使用神降之力，過往封印稀人後，光國大人他們總會要自己休息幾日，緩和使用神降造的負擔，但如今已沒有可供休養的餘裕。
梢姬小姐給的泉水雖然能治癒傷口，但使用神降之力後所消耗的力量還沒完全回復。
「日鞠小姐！」小狼和法伊趕來察看情況。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日鞠說道。
「但小椿他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了。」內疚的心情充斥，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不甘和無能為力。
「抱歉，要是我能早一步發現攻擊就好了。」日鞠低下頭。
「選擇救你是我的決定，日鞠姐姐不需要感到愧疚。」椿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要是你受傷我會很困擾的。」
「若是沒有你的神降之力，戰局還會持續更長時間，因此優先保護你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
「外表看起來很嚴重罷了，沒有傷到筋骨。」椿冷靜的察看傷處。「這種程度的傷，只要好好休息，明天就能繼續趕路。」
「我答應領路，就會將事情完成到底，不過……」椿抬頭張望，卻不見嵐雪、鴇羽與黑鋼三人。
「黑大人他們大概是在剛才的戰鬥中與我們分散了。」
「黑鋼他們一定沒問題的！」摩可拿抖動著耳朵從小狼懷裡鑽出。
「黑鋼先生他們應該會找到方法和我們會合。」小狼說道，「今晚我和法伊先生會輪流守夜，你們好好休息吧。」
「好的，謝謝你們。」身體的疲憊使睡意迅速襲來，即將入睡前日鞠模模糊糊的想到，自己並沒有告知椿他就是天下五劍的使用者。
那麼，椿是如何知道這股力量就是神降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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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龍閃！」黑鋼將稀人擊退，同時嵐雪和鴇羽也擊敗了附近的稀人。
「好──結束了。」嵐雪將太刀收入鞘中。
環視四周，周圍是高聳的巨木，夜已深，夜風凜冽，枝葉間隱約可以窺見濃墨般的夜色，不知不覺中他們被誘導至森林深處。
「唔……這下有些麻煩了。」嵐雪略為困擾的偏頭。
「雖然暫時擊退了稀人，但不確定附近是否還有殘黨。」
「可以拜託你暫時在附近巡視嗎？黑鋼先生。」
「哼！你其實是想要藉此支開我吧？」黑鋼神色一沉。
從東照宮啟程後，黑鋼就察覺嵐雪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日鞠身邊，那位公主大人隨身佩戴著武士刀，看其行動的姿態，多少會點劍術，至少不會柔弱到需要如此緊密的戒護。
過去在儀來河內時，左近和右近在前往姬神大人的路途中，將他們前後包夾，為了能確實的守護對他們而言極為重要的姬神大人。
而在這中津國中，那位公主大人對他們來說，想必也是重要的存在。
但在進入藏王山後，嵐雪卻請自己幫忙殿後，將最容易被偷襲的背後交給陌生人，這怎麼想都不合理。
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身旁有需要警戒的人。
那是不惜將身後安危託付給來自異世界的他們，也需要警戒的存在，為避免被察覺，甚至連自己所守護的公主大人也徹底隱瞞。
雖然那個戴面具的孩子也隱藏了許多事，但還不至於到需要嚴重戒備的程度。
更何況是被稀人誘導至密林中的現在，暗夜的深林，可說是絕佳的暗殺場所。
在和嵐雪擦肩而過的瞬間，黑鋼低聲說道，「……如果一個時辰後沒看到你，接下來就照我的意思做。」
嵐雪有些驚訝，而後露出安心的神色，「謝謝你，來自日本國的忍者先生。」
語畢，黑鋼便步入漆黑的森林中。
待黑鋼的聲音消失後，嵐雪走向手持長槍的鴇羽，彎起嘴角。
「好啦！現在只有我們在森林深處，你還要掩飾到什麼時候，演戲技巧拙劣的妖怪先生？」
嵐雪笑著，眼中卻沒有任何歡意，冷冽如寒冰，那是不曾在日鞠等人前顯露的陰暗神情。
「真正的鴇羽在哪裡？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麼？」
「嵐雪，你在說什麼呢？」鴇羽露出疑惑的表情。
「早己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你不是本人了。」嵐雪交叉雙手，沉重的話語迴盪。
「最明顯的是以下三點。」
「以鴇羽那認真過頭的個性，絕不會在光國大人召集時遲到。」
「鴇羽他並不喜歡魚類料理，特別是魚肉山芋餅。」
「且在外人面前，鴇羽對於公主的稱呼是『公主殿下』，而非公主。」
空氣逐漸凝滯，嵐雪身上散發強烈的壓迫感。
「哎呀！表情真是可怕。」有著鴇羽外表的妖怪露出扭曲的愉悅笑容。
那是鴇羽絕不會露出的笑容。
「我還以為能瞞得更久些呢！森羅萬象的白澤大人。」
假冒成鴇羽的妖怪眨了眨眼，爽快的解除了偽裝，身體化為白霧，再次凝聚成型後，站在那裡的是個身材頎長的俊秀男人。
男人身著藏青色的和服，手持摺扇，身上有著雪白狐耳和銀白狐尾，銀白長髮以簪束起。
「正常情況下，並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吧。」男人玩味地以金色獸瞳凝視嵐雪。「明明連鬼丸公主都沒察覺到異常。」
「相處久了，知曉這些也是理所當然。」
「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在得到答案前別想輕易離開。」嵐雪將手按在刀柄上。
「真巧，我也是。」男人以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
男人周身浮現狐火，蒼藍焰火靜靜焚燒。
雙方氣氛緊繃，相互對峙。
「為表敬意，請容我自報姓名。」男人優雅的彎腰行禮，「我名為葛葉。」
嵐雪心中一凜，葛葉是傳說中的白狐，經歷了悠久時光，知曉眾多咒術且力量強大，在妖族中是備受敬畏的存在，但最近似乎有傳言他和稀人走的極近。
如果是傳說中的大妖，能利用鬼族與剛才偷襲的妖族想是理所當然，嵐雪握緊刀柄，看來情況比預期中來的棘手。
「特地將我們引誘來此，想必不會是小事吧？」通常妖怪都會有自己的領域，互不侵犯，只要有動靜統領此地的妖都會有所察覺。
而藏王山也不例外，在此任意妄為已等同於挑釁
「當然。」葛葉啪的一聲打開摺扇，扇面上書寫著漆黑的咒文。
葛葉話題一轉，「我可以回答你最初的問題，告訴你那男人的所在以及我的目的。」金眸審視著嵐雪。
「只要你回答我，人族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葛葉以摺扇直指嵐雪。
「同樣有著漫長生命的你應該明白，人類是多麼脆弱的生物，壽命不足百年，只要稍不注意便會輕易死去。」
「即便誕下混有妖族血脈的子嗣，也只是稍加延長壽命，千百年中，我看著無數生命逝去，即使用盡所能，亦無法挽回瀕死之人。」
「──直到我聽聞返魂禁術為止，只要利用天下五劍使用禁術，就能使已經死去的人再次甦醒，延續未盡的願望。」用於彌補生者與死者間的缺憾，即便需要為此觸犯禁忌也無所謂。
「為此，過程中的這點犧牲算不了什麼，這禁術甚至可以使短命的人類，再次重生。」
「……即使再次重生，也只是做為稀人而生，那是只是被扭曲的生命罷了。」
「你這是正論？」葛葉瞇起眼睛，「我啊！最討厭正論了！」
「我認為即便是歪曲的存在也有意義。」葛葉銀白的狐尾擺動著。「接下來換你了，咒術師。」
「真是尖銳的問題呢，對我個人來說。」嵐雪揚起苦澀的笑。
「人類啊，對現在的我來說，是必須要守護的存在，正是因為生命短暫，輕易消逝，才會在這有限的時間，造就壯麗的成果。」
「最醜惡又美麗，聖潔又邪惡，笨拙又固執，即使是醜態百出，也會掙扎著活下去。」
「所以我會守著他們，直到最後。」
「這可真是遺憾，我們意見相反呢。」葛葉嘆了口氣。「我的目的是取得天下五劍，使用返魂術，喚回逝者。」
「至於我所假冒的這男人……就在這裡。」葛葉彈指，原先空無一物的空中突然出現如墨漬般暈染的不規則空洞，漆黑的空洞中落下一個高大的男人。
那人正是失蹤的鴇羽。
嵐雪即時衝上前接住了他，但卻發現鴇羽毫無反應，猶如失去靈魂似的。
「在找東西嗎？」葛葉手中擺著一個木製的匣子，鑲嵌於匣上的四色寶珠散發著微光。
「為防萬一，我事先將他的靈魂抽出來了。」葛葉若無其事的擺弄著匣子，「這男人似乎有著奇特的力量，沒有靈魂比較容易掌控。」
不知何時，藍色的火海已包圍了所有退路。
嵐雪讓鴇羽靠在樹上，沉默地拔刀出鞘，銳利劍身反射著葛葉的面容。
「我會搶回他的靈魂，也會阻止你。」森冷的劍光閃過，嵐雪褪去平時的的樣貌，顯現真實的姿態。
「喔呀！那我就拭目以待。」男人從容地向後閃避，以扇隔開長劍。
錯身時，葛葉蠱惑的嗓音在嵐雪耳旁低喃，「若是你的摯愛離去，你還能對這禁忌的秘術放手嗎？」
葛葉將木匣拋至空中，趁嵐雪視線轉移的瞬間，鋒利的扇緣夾雜著狐火，毫不留情的劃開嵐雪的肩膀。
鮮血四濺，迅速染紅純白和服。
「怎麼了，這才剛開始啊？」葛葉舔了舔唇，眼神逐漸染上瘋狂，那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眼神。
嵐雪迎上前，刺向葛葉的側腹，「你才是，活得太久，反應變慢了嗎？」
銀白的身影相互纏鬥著，戰鬥的餘波摧毀了周圍的林木。
在戰鬥的間隙中，嵐雪暗自發誓。
無論後果如何，我都會把你帶回來，即使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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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寫了一大段，結果寫的最開心的最後一句話哈哈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