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之刻 x Tsubasa翼 同人-5
終於要到尾聲了注：辻音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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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
椿帶著眾人來到山頂，攀過陡峭的斜坡後，映入眼簾的是聳立的朱紅鳥居和古老神社。
由於昨日與稀人的戰鬥，稍微影響了行程，抵達此處時已是申時。
彷彿燃燒著的天空下，翠綠藤蔓蜿蜒，攀附纏繞著在鳥居上，神社周圍是一片紫色花海。
淺紫色的桔梗花搖曳著，於神社周圍盛放，花徑沿著石階延伸至神社內部，猶如絨毯。
「好漂亮。」日鞠讚嘆著，即使是在現代，也少有如此壯麗的景象。
「是嗎？我倒是看習慣了。」椿靜靜的看著在微風中飛揚的花瓣。
「就是因為是平常的景象才要好好珍惜呀！平穩的日常可是很寶貴的。」
很快地眾人來到神社前，日鞠在神社的本殿前呼喊。
「請問有人在嗎？我們是從東照宮來的，想請問這裡有沒有用於神社的注連繩和──」
日鞠話音未落，本殿內厚重的木門就被粗暴地推開，敞開的木門中射出數隻箭矢，尖銳的羽箭夾帶著破風聲迎面而來。
「……嗚！」日鞠拔出鬼丸國綱揮開箭矢，但此時有隻箭矢從日鞠的視線死角襲來。
小狼抬腳即時將箭矢踢飛，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這是怎麼回事！？」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日鞠驚叫出聲。「該不會又是盜匪……」
「不是喔！這只是個簡單的測試而已，那些人類是到不了這裡的。」沉穩的男性的嗓音自木門後傳來。
有著漆黑獸耳與狐尾的男人緩緩走出，「反應不錯。」
男人手持長弓，視線在看到日鞠時停頓了一瞬，男人輕輕擺手，長弓便如霧般消散。
「雖然粗暴了點，但要是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無法擋下，我會很困擾的。」男人將雙手攏在袖中。「我可不能隨意將咒具交出去。」
「我就是你們在找的妖族。」辻夜說道。「方才隨意出手，抱歉了。」
「那個、沒關係的。」日鞠趕忙擺手，還好平日有一刀齋大人的訓練自己才能做出反應，否則自己現在身上大概多了好幾個窟窿，同時也幸好有小狼等人在旁護衛。
「畢竟是很重要的東西，會警戒也是當然的。」
辻夜露出訝異的神色，「……你脾氣真好啊小姑娘，被突然偷襲也不生氣，雖然外貌有點像，但要是換作她的話早就撲上來和我互毆了。」
「她？」話語中的措辭讓日鞠一愣，互毆是怎麼回事？而且還是和妖族互毆！？
「咳！失禮了。」辻夜別過頭，僵硬的轉移話題，「沒什麼，只是我的故人而已。」
見已將日鞠等人送到神社，椿便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到了目的地，我就先離開了，因為我還要去尋找你們昨日分散的同伴，交易要確實完成才行。」
「可是小椿你身上的傷還沒復原啊！要是碰到什麼事……」
「那麼我一起同行吧！」辻夜說道，若有所思的望向椿的玉簪。「我正好要去周圍巡視，可以順道幫忙。」
「如果有什麼需求的話，可以和本殿中的人員商量，他們會完成你的要求的。」辻夜向工作人員囑咐了幾句。
「好的，謝謝您了。」
在穿過鳥居的剎那，小狼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如觸電般的刺痛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但那痛楚轉眼間又恢復如常，大概是觸碰到了結界。
「小狼君？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已穿過鳥居的法伊擔憂的望著他。
「我沒事，這就過去。」
在小狼看不見的地方，一張小小的紙人從他身上落下，飄入鳥居外的草叢中。
目送日鞠等人進入本殿後，辻夜與椿一同步下石階。
「我就直問了，你和藤原椿的關係是什麼？」辻夜琥珀色的獸瞳掃過椿。「你身上的玉簪和太刀是他過去所持有的物品。」
一番刀無法留下子嗣，但這孩子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已逝一番刀的影子。
雖然很淡，但那些物品上仍殘留著一番刀的氣息，流逝的時間會逐漸侵蝕存在的痕跡。
咖噠！木屐踏在石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如果我說這些全是他送的，你會相信嗎？」
「當然，前提是你的所言為真。」漆黑狐尾晃動著。
「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要是我不想回答呢？」椿攢緊了衣袖，悄悄將手伸向太刀。
「那些在神社中的人類會成為威脅你的人質，尤其是你所在乎的那位『日鞠姐姐』。」辻夜平靜的說道，在瞬間箝制椿想要抽刀的手腕。
纖瘦的手腕被緊握著，要是稍加施力便能輕易折斷手腕。
「嘖、狡猾的狐狸。」
「多謝誇獎，況且我本就是狐妖。」
眼見無法掙脫，椿嘆了口氣道出實情，「我是他所製作的形代，但主人製造我的目的我不能說。」
辻夜鬆開了箝制，「難怪你的行動有違和感，如果是形代就說得通了。」
椿皺起眉頭，「你有在暗中監視我們吧？」
「最初我們只說了盜匪，但你卻能斷言那些盜匪就是人類，明明也有盜匪就是鬼族的可能性存在。」
「掌握外來者的情報是基本，凡事還是需要謹慎點。」辻夜揚起淡淡的笑容。
正因知曉他們有戰鬥的能力，他才會放箭，確認他們的實力。
「目前看來，你似乎不會造成威脅，那就開始做正事吧！」辻夜眨了眨眼，身形化為一隻巨大的黑狐。
黑狐俯下身，示意女孩爬上牠的後背。
「你的腳受傷了吧？這個姿態的話在森林中會比較容易找人。」
椿揪著蓬鬆柔軟的毛皮，「……狐妖大人的背是可以隨便爬的嗎？」
「就當作是質問你的賠禮吧！」黑色的身影在林中迅速穿梭，「能快點找到他們就好了，我有不祥的預感。」
從昨晚開始，辻夜在森林中設置的監視就陸續被破壞，原以為是受到日鞠等人的戰鬥波及，因此他又重新設置了咒術，但目前仍沒收到任何監視恢復的消息。
神社中的咒具不能無人看守，如今日鞠他們到來，至少可以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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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鴇羽清醒後，看到的是躺在身側的嵐雪，那位總是臉上帶著笑意、捉弄他的咒術師此時正緊閉雙眼，身上雪白的外掛渲染大片暗紅的血漬，身上四處纏著繃帶。
鴇羽倒吸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嵐雪受這麼嚴重的傷。
「嵐雪！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鴇羽低頭察看嵐雪的傷口。
自左肩斜劃至後背的傷口，既深且長，繃帶中緩慢地滲出鮮血。
慣於用劍的右臂也傷痕累累。
「……唔。」嵐雪蹙緊眉頭，仍未清醒。
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在那裡的是有著精悍黑髮的高大男人，「你醒了？看來那個男人的法術挺有效的。」
「你是誰？」鴇羽舉起長槍，反射性的護住嵐雪，同時他也注意到，自己身處在過去從未見過的森林中。
最後的記憶，是自己正如往常在道場鍛鍊劍術，但訓練途中，道場中卻突然憑空出現一名銀髮男人，還來不及開口詢問，意識就此中斷。
「這裡是哪裡？」
黑髮男人看著鴇羽，簡單的解釋了目前的狀況。
「他的傷我已經大致處理過了，因為是緊急處理，只能暫時止血。」當黑鋼回到嵐雪身旁時，嵐雪遍體鱗傷的倒在地上，強撐著身體使用咒術，將鴇羽的靈魂送回身體中，交代完敵人後，確認鴇羽並無大礙過段時間便會清醒，就昏過去了。
黑鋼拿出一根有著碧綠嫩芽的枝葉。
「嵐雪說這是木靈女王給的，可以透過木靈的指引找回原路，木靈是你們這個世界的精靈吧？就交給你了。」
「……啊啊！我知道了。」鴇羽接過枝葉，同時小心的扛起嵐雪，避免拉扯到傷處，嵐雪的白髮蹭過臉頰，讓人有些發癢。
聽說嵐雪和公主都有看見木靈的能力，無法看見木靈的自己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這枝葉來自木靈女王的手杖，請將我們指引到原來的路途中，拜託了，木靈們。」
微風吹過森林，枝葉騷動了起來，像是有人在林木中跳躍似的，有動靜的位置散發著微光，宛如路標。
「謝謝你們。」
沿著指引，三人回到了曲折的山道中。
在他們回到山道中不久，樹林中就傳來一陣騷動，一隻巨大的黑狐出現在眼前，背上還有著戴面具的女孩。
「找到了！」椿驚呼著。「還好沒掉到懸崖，要不然找起來就麻煩了……」
「我們才不會發生這種意外呢！小鬼。」黑鋼伸手彈了下椿的面具。
「不過，真沒想到這森林中還有如此巨大的野獸啊……」
狐狸擺動著耳朵，無奈開口，「我不是野獸，是辻夜。」
「快回去那位公主身邊吧。」黑鋼沉聲，已是逢魔之時，進入夜晚後行動會更加不便。「他被人盯上了，敵人是狐妖葛葉。」
夕陽西下月色逐漸升起，眾人迅速返回神社，與日鞠匯合，但等在那裡的，是被黑霧所包圍的神社。
鳥居外瀰漫著濃厚瘴氣，鳥居上的結界浮現龜裂痕跡，再過不久便會徹底破碎，瘴氣將會湧入神社。
無數稀人嘶吼著撲上結界，即使身體被結界所灼燒，仍撕抓著試圖破壞這面阻隔他們的障壁。
「──雷帝招來！」
刺眼的亮光閃過，有如白晝，雷光咆嘯著，襲向稀人。
「吼嗚嗚嗚嗚嗚！」稀人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與麻痺感，肉體燒焦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
受到如此攻擊，稀人眼中的殺意更甚，將目標轉為釋放出雷電的小狼。
此時清澈的女聲響徹夜空，「封印！」
幽藍的神降之力籠罩，稀人化作黑霧消散，暫時開闢了通往神社的道路。
「呼、呼、哈啊……哈啊！」日鞠喘著氣，舉起鬼丸國綱應戰，還有幾個稀人在神降之力的範圍外因此沒被封印。
「公主！」鴇羽衝上前以長槍挑開刺向日鞠的稀人。
「鴇羽先生！你們回來……咦！嵐雪大人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渾身血跡斑斑的嵐雪虛弱地趴在鴇羽背上。
鴇羽將嵐雪放下，讓他躺在不會受到攻擊的本墊。
「為了救我，嵐雪被攻擊了。」鴇羽咬牙，知道現在並不是能詳細解釋的時候。
「現在狀況如何？」黑鋼問道，同時將試圖偷襲的稀人砍飛。
「椿離開後不久，稀人就突然出現並包圍神社，法伊先生正在使用法術加強結界，小狼和摩可拿去對付稀人了。」
「你們沒有碰到狐妖嗎？」
「沒有，都是突然出現的稀人」日鞠搖頭。
此時樹叢中突然出現大片紙人，雪白紙片紛飛，紙人中湧現漆黑瘴氣，出現成群稀人，稀人猶如潮水般不斷湧出，其數量甚至足以形成軍隊。
腥紅的雙眼逐漸遍布山頂，神社周圍化作混亂的戰場，林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朽，花草凋萎，衰弱死亡。
即使封印稀人，下一刻又會有新的一批稀人立即補上空缺。
日鞠猶如深陷無盡的漆黑噩夢中。
「呼、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稀人？」多次發動神降，加上還要提防稀人的偷襲，日鞠的體力已接近透支，身體叫囂著疼痛，頭痛欲裂。
「這當然是為了得到鬼丸國綱。」回答日鞠的是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
「……咦？」在日鞠聽到回應的瞬間，數道鋒利的斬擊也隨之而來，斬擊中夾帶著汙穢的瘴氣。
日鞠感到腰間被漆黑狐尾環繞，甩至一旁，辻夜舉刀迅速擋開所有攻擊，用來防禦的刀身迅速發黑，鏽蝕斷裂。
森林中緩緩走出兩個身影，那是有著銀白狐尾與獸耳的高挑男性，以及身著戰甲，劍身纏繞著漆黑瘴氣的少女。
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那名少女有著和日鞠相似的面容，戰甲上有著乾涸的大量血汙，那些全是噴濺上的血跡。
「真是遺憾，我還以為那群稀人已足以解決鬼丸之主，看來是我低估了。」葛葉露出惋惜的神情。
「這是我的失誤，請恕罪，主人。」少女低聲道歉。
「無礙，你只要完成交代的事就夠了，我可愛的人偶。」葛葉輕拍少女的肩膀，表示不用在意。
「退下，小姑娘。」辻夜聲音緊繃，語調森冷，瞳孔收縮為細線，「他們不是你能應付的對手。」
「……我知道了。」日鞠退至辻夜身後。
辻夜身上湧現出陰寒的殺氣，刺痛著日鞠的肌膚，那是混雜了痛苦嗔怒與哀傷的氣息。
「你是如何拿到她的屍體的？」辻夜語氣有如寒冰，「她的身體我應該妥善處理了。」
一番刀在多年前亡於常夜，並被術法轉化為稀人，而稀人後來也徹底被打倒。
葛葉揚起愉悅的笑容。
「你處理的只有被稀人所創造出的身體吧？其餘破碎的肢體還有靈魂依然存在於常夜，雖然並不完整，只餘司勇的荒魂，但也足以作為人偶使用。」
葛葉為了尋找使用返魂術的方法，曾多次進入常夜，利用稀人，研究稀人的術法，並且加以改良使用。
逐步實驗，利用術法拘禁，進行監禁抽出靈魂，使稀人變為僅有殺戮慾望的傀儡，再將其放入形代中，成為隨時可以拿來利用的士兵。
由於常夜是時間停滯的世界，所以在遍地屍骸的戰場中，依然可以找到殘餘的靈魂。
最後他所創造出的是類似稀人的怪物，那是被扭曲的存在，由逝者靈魂所驅動的人偶，帶著瘴氣，直至靈魂消耗殆盡，都會遵從命令，而軀體不足的部分就由術法加以修補，增強原有的力量。
「如果不希望屍體被利用，就應該確實啃噬殆盡或焚毀才是。」葛葉抬手寵溺的撫上少女的脖頸。
「不過你也做不到吧？雖說是一番刀，但那也是戀人的屍首。」
葛葉纖長的手指描摹著少女的臉龐，「多虧了這孩子對於山林的熟悉，我才能在這自由行動，否則還需要花費更多時間，去破壞森林中那些監視用的術法。」
「畢竟要避開監視，並設下足以包圍鬼丸之主的形代可不容易。」
寒意從腳底竄起，脊背發涼，日鞠感到強烈的恐懼還有怒意。
這個男人，褻瀆了死者，並恣意玩弄生命，但語氣卻沒有絲毫罪惡感，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現在想想，最初在東照宮內遇襲時，除了攻擊自己外，同時也針對身為神明的小芝，利用瘴氣汙染咒具，迫使他們來到藏王山取得純淨的咒具。
路途中一次又一次的襲擊，也幾乎都是針對自己，為了能取得鬼丸國綱。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你這不知死亡為何物、天真的鬼丸之主一定無法理解吧！由天下五劍所行使的返魂術，他所持有的價值。」葛葉輕笑。
那是持續了千百年的執念，縱使絕望的吶喊也無法挽回已逝的生命，只能帶著遺憾，看著亡骸日漸腐朽，一點一點的被蛆蟲覆蓋啃噬，化作森森枯骨，墓地立起累累石碑，思念如蔓草瘋長，在悠久的時光中孕育為瘋狂的種子。
他成為了被禁錮於過去的存在。
只要能使用返魂術，即使那是被扭曲的生命也無所謂，那是罕有的、能再次見到逝者的術法，且能死而復生，為了能再一次相見，他願意付出一切，利用所有事物。
「只要能使人死而復生，便能實現我的願望。」
遠處的稀人怒吼著，試圖撕碎阻攔在面前的人類，但回敬他們的是銳利的刀光。
「這裡就暫時交給你了，我的人偶，將他們解決，我要的只有那柄刀。」葛葉凝望著正在與稀人群廝殺的黑鋼和鴇羽等人。
「要是讓他們過來拯救鬼丸公主會很麻煩的。」葛葉嘆了口氣。「昨日應該要解決那名咒術師才對，現在要對付的人也會少些。」
日鞠緊咬著唇，鐵銹味瀰漫在唇齒間，竭力抑制著自己想要衝上前的怒火。
這男人為了自己的私慾，使自己身旁的人不斷受傷，如今還想要繼續傷害他身旁的同伴。
「……我不會再讓你對他們出手。」日鞠緊握著鬼丸國綱，向布都御魂呼喊。
「拜託了，布都御魂，請給我阻止這個男人的力量。」如果能將那些稀人一齊封印便能扭轉戰局。
「一次使用如此大範圍的神降，刻者你的身體會先倒下的！剛才的多次神降幾乎快要耗盡你的體力了。」
「沒關係！我會撐住的。」說實話，自己已經連站著都有些勉強，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在支撐，但這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事，面對重傷嵐雪大人的對手，貿然衝上前只是自尋死路。
「──封」
話語未落，一道漆黑的斬擊毫不留情地劈向日鞠，強勁的威壓迫使日鞠中斷封印。
辻夜一把撈過日鞠，向旁閃開斬擊。
「嗚、咳咳……」日鞠咳出鮮血，暗紅的液體溢出嘴角，封印被突然中斷，未被完整釋放的力量反噬，對身體造成了負擔。
「別再使用神降之力了，使用過度你會死的。」辻夜讓日鞠靠坐在身後的樹木旁。
「可是……」
「在那裡待著。」辻夜手中顯現出一柄長弓與長劍，而空中同時浮現數道發光的箭矢，箭尖閃著光輝。
再次回過神時，葛葉已經趁隙消失在眼前，僅剩阻擋在他們面前，散發著瘴氣的少女。
「開始執行命令。」少女舉起太刀，挾帶著瘴氣刺向日鞠。
此時，光矢落下，如瀑箭雨貫穿了少女的身體，被光箭釘在地上。
她扭轉手臂，右臂彎曲為詭異的角度，彷彿感覺不到痛覺似的，反手拔起刺穿身體的箭矢，迅速起身，而其餘光箭也陸續被瘴氣侵蝕消散。
拉弓、放箭。
不容喘息的時間，數道箭矢射出，卻被少女以太刀斬斷，在她擋開最後一隻箭矢時，森冷的氣息出現在身後。
「──唰！」鋒利的劍刃從背後刺穿身體，她看著穿透腹部的長劍，帶著汙血的銀白劍身映出她訝異的神情。
「礙事。」她將手伸向腹部，指尖觸及劍身。
「嘶……」瘴氣湧出腐蝕了武士刀，她迴身，將太刀刺向身後的辻夜，在胸前劃出深長的傷口，隱約可見暗紅的臟器。
辻夜嘖聲，傷處鮮血噴濺，瘴氣浸染身體，因此動作頓時慢了一瞬。
少女踢向辻夜，擊飛辻夜的武器，同時將他壓制在地，抬腳緊壓著男人的胸口。
「這樣就剩一個了。」
少女舉起太刀朝著男人刺下──
剎那間，一抹劍光閃過，朝著少女揮去。
「給我從他身上滾開！」稚嫩的聲音怒吼。
少女放棄刺殺辻夜，俐落躍起閃過攻擊。
她偏著頭看向攻擊的來源，那是個沐浴在稀人鮮血中的女孩，他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碧綠和服沁出怵目驚心的紅，濃稠的深紅的液體自太刀緩緩滴下。
「小椿！」日鞠呼喊，驚詫的看著手持太刀的女孩，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椿使用那柄刀，在之前的戰鬥中，少女皆是利用體術進行攻擊。
「要是你再不出現，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稀人吃了。」辻夜低聲調侃。
「呼、呼……殺出通往這裡的道路也是需要時間的。」椿粗暴的抹去濺至頰上的血痕。「傷患就給我好好躺著。」
「要是晚來一步，你身上就要被開洞了。」
「我相信你的主人，他所創造出的形代不會輕易被擊敗的。」辻夜壓著胸前的傷口，試圖止住泊泊流出的血，意識因失血開始模糊。
「畢竟，她至死都沒透漏過你的存在。」
這女孩是已逝戀人所隱藏的手牌，知曉這孩子存在的，除了她本身外，應該也包含了身旁的劍靈。
普通的形代甚至無法化作人形，大概是和劍靈進行了交易，換取這孩子現有的姿態和力量吧。
「數量增加了。」少女有些困擾，「要是不快點完成命令，主人會生氣的。」
淒厲的瘴氣湧現，瀰漫在少女身旁。
「嗚、啊……」在不遠處的日鞠連呼吸都會感到灼熱，胸口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的刺痛，難以呼吸，瘴氣逐漸浸染身體。
「我這邊才是該生氣的那方啊……」椿兇悍的斜劈向少女，鼻尖擰出怒紋。
「亡靈就該沉睡在地底才對。」
握在劍上的手迅速被觸及的瘴氣侵蝕，漆黑的汙穢自指尖開始蔓延，攀爬至全身，形成扭曲醜陋的疤痕，加速生命的流逝，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劍光相交，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迴盪在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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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段爆字數了，比預期還多啊！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