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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曲】五十五、絕豔無雙

凌曉潔 | 2023-06-30 05:29:20 | 巴幣 1016 | 人氣 86


       巳時,春風館密室。
  裴之杭一把抱住荊無雙來到原先關著朱用實的密室,而後將她輕輕放在地上。荊無雙全身無力也只能任由擺佈,她發現密室四周地上燃著許多燭火,很是明亮卻也很是悶熱,但已看不見朱用實人影。
  「幫主在找朱用實?」裴之杭湊近她耳邊輕笑:「妳讓魏老三找來看住朱用實的僮僕也是我們的人,就是靠他通風報信蕭堂主才能先發制人控制局面。至於朱用實,為了替幫主分憂我已把他殺了,他臨死前還在惦念著幫主許他的五百兩黃金呢!」
  荊無雙恨恨瞪視著裴之杭。
  裴之杭卻笑了:「幫主切莫恨我,我待會為幫主做的安排一定令幫主滿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荊無雙咬牙譏諷:「你以為你能對我做什麼?」
  裴之杭聞言色變卻又轉怒為笑,笑得陰惻惻:「看來幫主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或許沒法做些什麼,但等會我帶進來的人一定會很樂意對幫主做些什麼的。」
  裴之杭走出門口,不一會他扛起另一個人走進密室,粗魯地把這人摔到荊無雙身邊。
  「三哥!三哥!」她全身酸軟動彈不得只能焦急喊著,看著身邊不省人事的魏東陵,她這才發現對她而言他有多重要。
  裴之杭看著她的反應不禁失笑:「幫中都說三哥落花有心,幫主流水無意,看來傳言果然也不能盡信哪。」
  荊無雙眼睛都紅了,她咬牙看向裴之杭:「把他放了,我可以任你處置。」
  「那不行,他可是待會妳和我最大的樂子。」裴之杭在荊無雙身旁蹲下輕道:「張放最愛折磨他自己喜歡的女人,我估計安義坊那頭李玉荻這會兒已經死在他手上了。我和張放不一樣,我喜歡看人做戲,做得動靜愈響,我就看得愈高興。」
  荊無雙憎惡的目光簡直能把裴之杭釘穿,她沒法想像怎麼有人可以一個髒字不說就令人感覺無比噁心!
  「幫主要知道,我在妳身上只用了水無香,三哥身上我卻混用了至少三種催情迷香,幫主試想等會他一醒來看到妳渾身發軟倒在他身邊……」裴之杭又在她耳邊輕道:「我敢保証接下來他對妳做的事一定會讓妳永生難忘。」
  「你這狗賊……」荊無雙恨得滿面通紅:「我殺了你!我要親手殺了你!」
  「妳還是留點力氣等會應付三哥吧。」裴之杭笑吟吟道:「看,他就快醒了。」
  荊無雙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無力的恐懼。
  這時的魏東陵已經開始掙扎坐起,勉強睜開雙眼後只覺乾渴異常躁熱難耐。
  水……好想喝水……他舔舐著乾涸的嘴唇左右張望。
  然後他就看到了身旁的荊無雙。
  ……七妹?是七妹?
  恍惚中他看到她躺在自己身畔,烏髮披垂、雪膚花貌、眼睛溼潤而迷離,身上那襲紅羅襦將她全身裹得像朵嬌豔欲滴、含苞待放的玫瑰,隨著微微的呼吸她胸膛緩緩起伏,身軀卻是動也不動,那毫無防備的姿態是如此引誘。
  他好想貼近她、擁抱她、親吻她、進入她……
  不,他在想什麼!
  魏東陵咬牙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馬,這是他的七妹,是無雙,他怎麼可以有這些念頭!
  但愈是想著克制愈是克制不住,魏東陵感覺到異樣的灼熱由他小腹處升起,看著地上的荊無雙他眼睛根本移不開,他滿眼血絲、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全身冒汗,那是最心愛的她展現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的美麗,那既無邪又妖嬈的美簡直像貓爪尖,撓得他身上發癢;又像個小勾子,勾起他內心最深沉的欲望、最原始的野性。
  理智上他清楚自己必是中了迷香,但再理智也擋不住他身上血脈賁張的變化,要命的是裴之杭還在這時走了過來。
  「良宵苦短啊……看你們這樣我都替你們操心了。」裴之杭笑著:「還是助你們一臂之力吧。」
  裴之杭扶起嬌弱無力的荊無雙送進魏東陵懷裡,魏東陵能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輕顫,他的鼻端甚至可以清楚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梅花幽香。
  荊無雙軟軟地倒在魏東陵懷中,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和激情湧動令她迷惑慌亂,她顫抖著蹙起眉頭,眼中淚花閃動,竟分不清自己是期待還是抗拒。
  「你最愛的人現在就躺在你懷裡。」裴之杭湊近魏東陵耳際吹著氣輕道:「不會掙扎也不會反抗,她會接受你對她做的所有事……在這裡你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我?對……無雙?」魏東陵呼吸更急促了,他的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無處宣洩的精力已快把他逼瘋,然後他看向懷裡淚光閃閃的荊無雙。
  「對!為所欲為!你還等什麼,快!」
  裴之杭興奮得眼睛發亮高聲吼叫,他已退到最適當的位置準備欣賞接下來的連場好戲,他相信這兩人的表現一定不會令他失望!
  然而裴之杭預期的精采好戲沒有上演,將荊無雙輕輕放倒在地上後魏東陵沒有伸手去解她衣裳,他左手伸向牆邊抓起一隻火光熊熊的蠟燭就按向自己右手背。
  「三哥!」荊無雙看向魏東陵燒灼的右手失聲大喊。
  「嗚!」皮肉灼傷令魏東陵疼痛也令他清醒,他眼神堅定,又抓起另一隻蠟燭。
  「你幹什麼?」裴之杭怒問。
  「你這混蛋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有病麼?」魏東陵大吼:「她都哭了啊!我絕對不會做她不願做的事!」
  說著他又把第二隻蠟燭按到自己手背上。
  「三哥住手!別這樣,我願意的,只要是你……」荊無雙眼淚止不住地滾落:「所以別再折磨自己了,我真的願意。」
  「妳願意,我現在卻不願意了。」他疼得臉色發白額角冒汗:「讓這混蛋多看妳一眼我都受不了!妳別怕,今天就是廢了這隻右手我也不會在他面前碰妳一根頭髮。」
  他又伸手抓住了第三隻蠟燭。
  裴之杭恨極,抽出腰間長劍就要削斷他手中蠟燭,豈料在長劍出手同時,地上的魏東陵腿上發勁全身就向裴之杭撞去,荊無雙身中水無香導致全身乏力,他身上的催情迷香卻是讓他精力蓬勃血氣旺盛,這用盡全力的一撞部位恰到好處,立刻讓裴之杭長劍脫手,兩人雙雙倒地。
  裴之杭倏地伸手想去撈回脫手的長劍,卻被魏東陵一個迅速翻身牢牢壓在身下,裴之杭拼命掙扎也抵不過此時魏東陵力大無窮,在徒勞無功的反抗之後,動彈不得的裴之杭最終只能在魏東陵身下不住喘息。
  「魏老三!這種無賴打法算什麼好漢!」裴之杭大罵:「既然都是劍客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鬥劍!」
  「在我身上用迷香又用這種方法羞辱她……你還敢跟我提什麼堂堂正正?你還妄想有和我鬥劍的機會?你根本不配!」魏東陵毫不放鬆,大吼道:「無賴打法怎麼了?老子不管無不無賴今天就是要打死你這混蛋!」
  魏東陵騎坐在耗盡氣力的裴之杭身上,掄起拳頭不斷往他臉上招呼,直打得裴之杭鮮血與斷牙齊飛,鼻樑共臉骨盡碎,裴之杭一邊掙扎一邊口中不住謾罵,把魏東陵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輪,兩人這場對決只能說完全沒有高手過招的氣派,和市井流氓之間的鬥毆倒是並無二致。但魏東陵渾不在乎什麼高手風範,他只專注在要把眼前這個混蛋揍得不成人形,最後,謾罵聲漸漸模糊微弱,被打到面目全非的裴之杭竟就這麼沒了氣息。
  魏東陵還是一直壓制著,直到確認裴之杭已死才搖搖晃晃站起身,他撿起裴之杭的劍一邊走近荊無雙。
  「七妹,能站起來麼?」
  「好些了,但手腳還是無力,你過來扶我一把。」
  魏東陵苦笑:「我身上迷香效力也還沒解,現在不好靠妳太近。」
  「其實……」荊無雙垂下頭咬著唇,突然又紅了臉:「你的手還好吧?」
  「雙手指骨大概都碎了,沒辦法,我剛剛實在太生氣。」魏東陵又笑:「我們的手應該是用來握劍的……真是愧對老幫主的教誨。」
  「蕭鐵笙就是程元振的第三個內應,幫中多數幫眾都已經被他收用。」
  「裴之杭一早到我屋裡閒談,我也不過是喝了杯茶就人事不知,看來春風館裡的侍僕也早被他們收買。」魏東陵又看了看門外:「倒是奇怪我揍這混蛋這麼大動靜,竟沒人過來查看。」
  「這人想看我們……」荊無雙臉更紅了:「許是早早吩咐把人都支開了,所以才沒人過來。」
  魏東陵也察覺到她的臉色,見她尷尬便轉移話題:「我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裡,老四和老薛還不知道蕭鐵笙就是第三個內應,只怕會有危險。」
  「我想四哥和老薛已經發現了,這……這混蛋方才說了張放也在安義坊,而且四哥對蕭鐵笙向來就有防備心。」荊無雙憂心忡忡:「我只怕四哥他們回到春風館後會中了蕭鐵笙暗算,可是我們倆現在……」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禁苦笑,現在他倆一個全身乏力一個指骨碎裂,自顧尚且不暇,又何談去幫手沈輕雲和薛彌陀?
  「多想無益,」魏東陵深吸口氣:「我們等妳身上好了,先想辦法逃出春風館,找到老四和老薛之後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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