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凡事都有對立面。
自央城建立後,許多激動憤怒的平民們便組成一個又一個的小組織以原義勇軍為目標,綁架、虐待等等發洩他們的憤怒。
而在城內也有個與其對立的小組織,目的即為拯救那些被抓走的原義勇軍的人。
「……她這個月被抓幾次了?」
「第四次了……」
「怎麼不看著?」
「這、有時候也會卡到我出任務的時候……」
「嘛嘛……別生氣了啦,Nami又不是沒有盡力,對吧?」嬌俏的聲音響起,人兒踮起了腳尖,將手放在桌面,隨後翻坐上去,口中塞入知從何而來的長條型餅乾,「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看誰要去救她吧?」
剛剛還有點煩躁的少女立即冷眼,隨後又看向手中的照片,一股無奈隨之而起。
這傢伙……都這麼亂了還敢一個人亂跑……
「對方將照片傳過來,無非就是挑釁。」此時,一道清冷卻略顯稚嫩的嗓音響起,將大家拉回正題,「對我們的示威罷了,所以……誰去?」
話音剛落,坐在中央位子的女子含笑著開口,「話是這麼說,但最想去的其實是妳吧……Phoebe?」
「……是。」畢竟與晴香的交情不算淺,她實在無法放著不管。
「咦───Phoebe都想去救的人嗎?我也想去!」
「妳去只會搗亂吧,還會毫無意義開始挑釁敵方,完全就是把仇恨值往我們這邊吸。」
「這樣才好玩嘛!」
「那就Phoebe和Idun,注意一些,別引起太大的混亂。」中央的女子將手托上面頰,一雙彷彿看透人心的眸子來回看著兩人,最後停在其中一名臉上,四目相對,眼裡盡是玩味,「Phoebe,要活著啊,妳可是我們重要的『公關』。」
「……是。」
「……是。」
早晨,剛開完作戰會議的藍髮女孩昏昏沉沉地走出大門,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了。
「……隊長、古伊德爾隊長!」一聲叫喚將她從混亂中拉出,趕忙縮著脖子回頭,「怎、怎麼了?」
「您看著狀態不是很好,要找人護送您回去嗎?」
回頭的瞬間,她發現隊員們都在盯著自己,頓時覺得有些心虛,畢竟開會的時候自己一直在打瞌睡。
不過、是很擔心的眼神呢……但是大家都同樣開了整晚的作戰會議……
「那個、不用了,你們也趕快回去休息吧?」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身為夜臨婕旗下所帶領的醫療輔助隊隊長晴香,擺了擺手,笑容中盡是溫暖,「回去的路上要小心點喔,有些團體還是會在白天犯案的……」
「那個、不用了,你們也趕快回去休息吧?」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身為夜臨婕旗下所帶領的醫療輔助隊隊長晴香,擺了擺手,笑容中盡是溫暖,「回去的路上要小心點喔,有些團體還是會在白天犯案的……」
話音未落,其餘本該要走的團員紛紛停下了腳步,沉默看著被當作目標抓走好多次的……自家隊長。
「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啦!」
在各種視線的壓迫下,她紅著臉大喊,隨即又感到有些委屈,「是那群人太狡猾了,利用道德和情緒控制讓我屈服什麼的……我不會再上當了啦……」
然而本性善良的她真的不會嗎,看不得別人痛苦,也無法無視眼前的求救。
「上次也是這麼說呢。」
「沒錯,但還是被抓走了。」
「沒錯,但還是被抓走了。」
「而且搞得很狼狽。」
「……」
被隊員們各種拆台,晴香丟臉得都快哭了,將兩側的髮絲拉上面頰蓋住半邊的臉,聲音悶在了裡頭,「我、我還是逃出來了嘛……」
雖然這種話完全沒有說服力,但是沒錯、她每次都能逃脫,而且也沒有被太過分的虐待,所以也會出現「被抓走好像也還好」的想法。
有些人呢,抓住原義勇軍也只是要發洩自己的怨念,所以靜靜聽著對方抱怨和時不時的恐嚇就行了。
她無法讓那些人的不滿消失,但當個傾聽者還是能做到的。
只要表現出「恐懼」就可以了吧,這件事她很擅長的。
在自己的保證和堅持之下,隊員們還是一個個的都被趕回去休息,連最後堅持的人也被晴香說動,猶豫了一下便說了句她自己要小心。
小心嗎?其實她夠小心了……
「……你們的手段越來越骯髒了!」
剛才才說自己會小心點不會被抓住的人,在幾分鐘過後立刻就犧牲了自己,救了被那群人找上的老人。
「唔呃……呀!」頭髮被毫不留情地扯著走,一路上不斷控訴他們的晴香,最終被拖到了一處橋下,以粗暴的方式扔到草地上。
「啊……從剛才就一直嗡嗡嗡地吵死人了。」
晴香還在適應頭上的疼痛感,就見一群人圍著自己,而且人數似乎比上次更多了。
是在這段時間擴大了嗎?不知道,但她得想辦法……
「你們……在有人努力維持秩序時製造混亂,強搶婦女,這像話嗎!」她說這種話特別沒有說服力,聲線本就偏向細的那一方,加上又不常跟人吵架。
晴香還在適應頭上的疼痛感,就見一群人圍著自己,而且人數似乎比上次更多了。
是在這段時間擴大了嗎?不知道,但她得想辦法……
「你們……在有人努力維持秩序時製造混亂,強搶婦女,這像話嗎!」她說這種話特別沒有說服力,聲線本就偏向細的那一方,加上又不常跟人吵架。
所以,那群人一聽笑得更猖狂了,而晴香悄悄將手摸上腰側,卻只有一片冰涼───手槍呢?!
「妳在找這個嗎?」一個男人手上把玩著她眼熟的槍枝,略帶嘲諷口吻,「還是以魔力驅動的,用得挺好嘛……」
槍枝在男人手中發出了聲響,全身的血液隨之凝固,昔日護她的漆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她以為,只要聽完他們的抱怨,任由發洩就能走的。
「哈哈,就是這個表情,不錯不錯!」
「哇、好像可憐的小狗狗,可惜誰要來認養妳呢?」
「陷入絕望了是嗎?嗯?」
「哇、好像可憐的小狗狗,可惜誰要來認養妳呢?」
「陷入絕望了是嗎?嗯?」
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宛如失去操控般的木偶,視線向下停在草地上。
嬉鬧的同時似乎還有人拍照,但她腦袋一片空白。
……什麼都做不了了。
怎麼辦,唯一的保命手槍被奪去,怎麼辦……
一定還有辦法的,但她的身體動不了,完全被恐懼支配了。
而這次,沒有任何人能給予她繼續思考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