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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大計畫 第六章 刑求與越獄

組織准將 | 2021-12-09 13:44:57 | 巴幣 0 | 人氣 132


        
今天是星期三,克爾、寇迪和納爾遜被單獨囚禁著,等待皇帝發落。三人被吊著雙手,這種不讓囚犯休息的拘束極其不人道。不過看來是在黑玫瑰私人管理的灰色監獄中也不意外。雖然帝國的法律並不會野蠻地在數月內處決犯人,但也有政府為了轉移人民注意力而不到幾個月就執行死刑的先例。
「親王殿下,你的那些外國盟友,可以幫助我們脫身嗎?」納爾遜問到。
「如果換成前幾個月,我們還能依靠外交與政治手段脫身。但現在各國劍拔弩張,軍備競賽期間的冰點是不會有外國官員有閒暇之餘來幫我們的。
各國的高官要為自己的國家取得更加可靠的盟國和足以互助的條約。而我的秘密盟友則在準備保存能夠保存的一切和阻止戰爭不要提前爆發,現在正忙得不可開交。」
「叔叔,如果你們能夠告訴我你們在說什麼秘密盟友的話,我會很感激。至少我能知道我死之前,到底有沒有無愧於帝國。」寇迪憤恨的說。
「要是我們沒能來得及將皇帝帶走,那他們就會死去。」納爾遜沒有理會寇迪,繼續和克爾說話。
「伊麗莎和斐特律……如果我死了那誰可以保護他們,讓他們躲避核火箭攻擊?帝國有建設數個地下堡壘、要塞。但是這些由林根設計的地堡位置都被我告訴其他人了……
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到那裏才安全。不用擔心任何核火箭,因為核火箭要用在更具威脅的他國上。如果在自己逃出去之前,核戰爭就爆發了呢?」克爾親王非常恐懼,自顧自地喃喃自語。
「斐特律死之前會怎樣看自己呢?一個背叛姪子的叔叔嗎?我是多麼地照顧他,和皇帝度過童年、撫平先帝的哀傷。現在這一切都被抹黑成想要竊國的心機。」
親王沮喪地施展聖術想做出什麼,猶如風中殘燭般微亮的光。微弱的亮光隨著克爾的嘆息而熄滅。經過幾天下來的自怨自艾已經將親王的意志力折磨殆盡。
「哎呀哎呀。」黑玫瑰走了進來,用扇子擋住鼻子以下,但遮掩不了她幸災樂禍的眼睛。「開心點,晚餐時間就要到了。」
衛兵將椅子放好,女王儲悠閒地坐在上面,抬頭看著站立的公爵。
「我們早就做了備案,妳背叛我們後,就會有人去告發妳非法運送毒品。」納爾遜說。
「你是說那幾箱發芽的馬鈴薯嗎?妾身不會笨到讓人抓到把柄和證據。」黑玫瑰繼續譏笑著。
「當妳未來深陷牢獄之災時,或許妳會想要一個盟友。但應該沒有人會想要向妳宣誓效忠了。」寇迪說。
「妾身不需要任何盟友,既然想威脅我成為棋子,那你們按照我的意願玩弄你也是理所當然。」
        「妳這樣對我們,未來不會再有人會相信妳了,就算是林根,看到妳這樣對拯救妳性命的寇迪,也不會愚蠢到繼續任妳擺佈。」
        黑玫瑰黯淡神傷一下,又馬上恢復:「他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但仍然在我身旁,陪伴我。」這句話很小聲,完全沒有人聽見,衛兵也只是看見黑玫瑰稍微振動嘴唇。
        餐點送達,衛兵將餐點小心翼翼地推來。
        「今天你們的晚餐是……薯泥?」黑玫瑰好奇地觀察米白色的泥狀物,上頭淋上部分多蜜肉醬加以調味。
        「大人,這是赫克力,一種軍隊口糧。當然也有口糧外的其他用途。」
        「這是他們今晚的要求嗎?吃這玩意?」黑玫瑰用湯匙玩弄著,厭惡地看著盤中毫無美感的食物。
        「是的。」
        「這能讓我想起年輕時期的軍旅生活。」克爾跟著說。
        黑玫瑰將盤子掀起,扔向角落。「讓他們吃牛排吧。」
        「那是最後一餐?」納爾遜驚訝地問,後悔自己將最後一餐用在赫克力上。但這也沒什麼不好的,說不定後代的歷史學家和斐特律會腦補這個選擇。
        「長官,我們監獄沒有牛排啊?」衛兵好奇地問,同時苦惱著要如何清潔地面。
        「取消我和典獄長的晚餐,我可不想和你們一起吃飯,晚宴有什麼剩下的你們就去吃吧。別把廁所塞住喔呵呵。」
        「遵命。」受辱的衛兵對這樣的施捨感到不悅。
        「出去,把牛排拿來,我要單獨談話。」黑玫瑰將衛兵支開。「對了,順便把她帶來。」
        「為了要保密談話內容所以把我們關在這裡?」克爾問。
        「你被關起來是因為本宮想要你的那副頭盔,只要你交出那個骨董頭盔。就能夠重獲自由,如何?」
        「妳對頭盔知道多少?」克爾試圖套出黑玫瑰對頭盔的了解。
        「據我所知,帝國歷代的持有者幾乎都是高官、貴族、名將。在歷史上擔任著重要的推動者。」黑玫瑰故意只說出人盡皆知的情報。
        「妳也想沽名釣譽嗎?在歷史上留名?」
        「隨你怎麼說,不過你既然有了叛國重罪。代表頭盔也該易主了。」女王儲幸災樂禍地笑著。    
        「只要我不告訴妳,妳就不可能會知道頭盔的位置。」
        黑玫瑰笑得合不攏嘴,「不,你會自己說出來。」
        「用酷刑?」
        「我甚至不想浪費時間拷問出答案,事實上我也不必用酷刑就能知道答案。但酷刑確實是能夠給我帶來樂趣,並且保守我的秘密方法。」
        衛兵將一個餐車推了進來,另一個瘦弱的衛兵用鎖鏈銬著伊麗莎。年輕人低著頭,不敢直視親王三人。納爾遜無法看清新衛兵的容貌,只能感覺很像亞華人。
        「克爾!你還好嗎?」伊麗莎驚呼靠近牢房,被黑玫瑰抓著鎖鏈拽回。
        「你們出去。」黑玫瑰對衛兵下令。「告訴我起源頭盔的位置。」
        「想都別想。」納爾遜說。
        黑玫瑰無詠唱,直接變出一條鞭子打在太后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膽敢?」克爾憤恨地罵道。
        黑玫瑰又是一鞭,聖術帶來的劇痛讓太后扭曲著五官,差點倒地。太后扶著推車,支撐著自己。
「欸,不用倒在地上,地板很髒的。」黑玫瑰低頭,抓緊連著太后的鎖鏈。伊麗莎吃力地站起來。黑玫瑰拿起牛排刀,在太后的肚子上比劃著。「要是再不說出來,我敢說她肯定會十分緩慢地死去喔。況且,本宮的力氣很小。呵呵呵。」
「妳再怎麼大膽,也不可能殺死一個皇族。」納爾遜信誓旦旦地說。
「不信邪是吧?本宮最討厭不把我威脅放在眼裡的人。」黑玫瑰從隨身攜帶的小包,拿出一個針管,往寇迪的右腹注射下去。
「诶不是,啊是干我屁事喔?」
「這是你讓我被看見裸體的處罰。」黑玫瑰冷笑道。
寇迪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刺痛,接著是一股熱意逐漸擴散。起初他還想靠著自身意志力去抵抗,但卻完全無效。好像無數的荊棘,尖刺在身體裡遊走。疼痛感蔓延到鼠蹊部、胸部和心臟。寇迪不停地流汗,喘著氣。
「好熱!這超級痛的!」寇迪大罵。「求求妳……住手……」
黑玫瑰幸災樂禍地笑著,接著再拿出第二個針筒,作勢要朝太后眼珠注射。
伊麗莎朝克爾投射祈求的眼神。
「我說就是了,請妳住手。」克爾。
瘦弱的衛兵走了進來,在門口旁待命。
「這樣就對了,一個人守在門外,你護送太后。」黑玫瑰拿出第三個針筒,注射給寇迪解毒。「等太后安置後再把這個虛脫的廢物帶走。」
大門被關上,只剩下四個人留在牢房中。
「現在,告訴我要如何得到頭盔?任何的密碼、陷阱、機關、防止盜竊的細節通通都告訴我。」黑玫瑰望著低頭的克爾,不讓克爾的眼神偏離。
        「頭盔通常是在我的保險櫃中,密碼是檸檬汽水。保險櫃每個禮拜都會轉移到不同的情報局。」
        遠處傳來震動與聲響,天花板上的細沙落進黑玫瑰的眼睛。
        「我的眼睛!」黑玫瑰後退幾步,克制自己的手不要搓揉眼睛,十分痛苦。「水!給我水!」
牆壁瞬間炸裂開來,泥石構成的噴流直接將門外的衛兵和黑玫瑰擊飛。
        「長官,」羅沙普丁踩著碎石進入,並直接甩手迅速地將欄杆撕裂。「該離開了。」
        克爾沒想到羅沙普丁會策劃越獄行動,而且這感覺是帶軍隊來劫獄。
        「你竟然會來劫獄。我很高興你這麼早就來幫助我,但我聽說八點時監獄人手會變少。如果晚點來劫獄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監獄人員跑到監獄外上廁所,所以我們被發現了,只能提前行動。」斯東說。
        「你們有看到太后嗎?她剛被押解走。」
        「太后?她還在皇宮好好的。」羅沙普丁說。
        「你確定?」克爾焦慮地問。
        「她剛才差點被刑求。」納爾遜說。
        「長官,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大概是看到幻覺了。太后的生理特徵都一切正常。我很確信她在皇宮。」
「那好,我相信你。」克爾鬆了口氣,只剩下寇迪感到困惑。
三人在保鑣的帶領下迅速脫離枷鎖。黑玫瑰躺在一旁的碎肉、鮮血中,無法起身的她拿起衛兵斷手的手錶,擦拭掉衛兵的鮮血,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疑惑地查看時間。
寇迪從黑玫瑰的化妝包中翻找出各種針筒,他轉頭看著黑玫瑰。
少女想說些什麼,不過喉嚨裏面充滿著鐵鏽味,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黑玫瑰只能驚恐地看著寇迪一步一步靠近。
「寇迪,別理她。她的肋骨都斷了。」納爾遜對著還保有意識的黑玫瑰說。
公爵氣憤地將化妝包扔到牆角,接著體力不支的倒下,毒素侵蝕的後遺症還存留著。納爾遜抱起寇迪,房內只留下肋骨刺穿胸膛、逐漸失去生命的少女。
 
停電讓整個監獄陷入黑暗與混亂,但寇迪十分高興,因為讓他頭痛的警報鐘聲停下了。
克爾親王停下,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響。黑暗是他們的朋友、最好的掩護。現在可以仰賴聽力來判斷敵人的位置。
        「羅沙普丁,切換成無聲武器。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克爾說。
        羅沙普丁掏出軍刀。「不,用警棍。」親王在不被發現的狀況下擊暈警衛室最好的選擇。
        「我們不必留下他們的性命,他們都是為黑玫瑰做事的打手。」納爾遜說。
        「他們也是帝國的公民。」
監獄的四面八方都傳出刺起彼落的槍聲。槍戰在各個地方都發生著。但是監獄的囚犯卻沒有任何暴動、想趁亂逃跑的想法。
        克爾冷靜下來,重新用五感來體會周遭環境。從剛入獄時記住的每一個牆壁與出入口的位置、衛兵們軍靴的聲音。
        「光矢。」克爾動用聖術,製造了五個光矢準備隨時發射。聖術製造的物品可以穿透任何盔甲,同時也只會造成強烈的痛感。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是聖術無法產物理碰撞,無法製造逃跑用的鑰匙。和無法在黑暗中變成照明用的光源,在黑暗中只會變成一團灰霧。
        克爾在黑夜中聽到幾個相似的腳步聲從前方轉角處傳來,是衛兵的軍靴。公爵趴倒在地上,用聖術製造一團迷霧遮掩自己。羅沙普丁躲在轉角處掩護克爾背後。一個衛兵探頭,確認走廊沒有劫獄者的樣子後便直接朝克爾走來,身後跟著兩個衛兵。他們這時才打開手電筒。
        克爾身上的聖術被光源激發而閃亮,克爾隨即用右手散射出五枚光矢。
衛兵們發出慘叫,將手槍瞄向地板。克爾往右滾動,閃躲子彈。並迅速緊縮身子成球狀往前滾,突襲到衛兵身後。「光鞭。」聖術製成的鞭子劃過三人的身體,衛兵們因為劇痛而昏厥癱軟。
        槍聲從背後傳來,也傳出沉悶的聲響。衛兵們看著兩公尺高的羅沙普丁步步逼近,驚慌失措地把彈夾全部打空,那些子彈都打在羅沙普丁身上,卻絲毫沒有任何傷口。
        羅沙普丁抓起兩個衛兵,以他認為的溫柔力道,將他們撞暈。剩餘較遠的衛兵們則被納爾遜光矢解決。
        「長官,我們的人都在撤退到監獄外圍了。警衛們的火力強大,並且援軍很快就會抵達。」羅沙普丁的無線電沙沙作響後,他警告道。「我們被包圍了。」
        「不,這代表我可以不用顧忌友軍傷害。而且監獄的火力都在往外對付其他人。這也說明為什麼我們只遇到兩個小隊。告訴我,你們打算從哪裡逃獄?」
        「東邊,其他火力都在北面和西面。西面故意用一隻小隊被故意發現後交火。」
        「帶我去撤離點。」
 
        監獄屋頂上,由十幾個精準射手組成的火力防線背後殺出兩個強敵,克爾將光矢做成飛鳥的型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射手面前,直接穿過十多個身體,將威脅啞火。現在屋頂上空只剩下公爵和鐵人還站立著。
        克爾觀察了下面的交火,東側的圍牆已經被爆破後坍塌,出現了四個缺口。兩邊人馬都在交戰中,城牆和監獄之間還有一個蓄水池。
克爾瞄準了下面的衛兵,全神貫注後,一口氣發射了近二十隻的光矢癱瘓背對自己的警衛們。
        「以克爾親王的名義,禁止殺害被癱瘓的衛兵。我們要下去了。」羅沙普丁這樣對通訊器說。
        「你要幹嗎?」克爾對羅沙普丁忽然抱住自己感到奇怪。
        「這樣跳下去比較安全,我可以保護你。納爾遜和寇迪我再接著帶……」
        屋頂中間突然爆裂開,羅沙普丁將克爾推開,自己則被碎石撞擊後從樓頂墜落。
「限制武力,只准使用非致命武力。重複,限制武力,只准使用非致命武力鎮壓。劫獄者是目標K,重複,目標K提前逃獄了。」監獄的廣播員大聲宣傳,製造出回音。
        一個人穿著帝國鑽鋼動力板甲,從洞底爬了出來。月光下,盔甲材質彷彿閃亮的銀鏡,沒有任何武器,兩手配戴的則是和盔甲材質相同的爪子與刀子的結合。,就連雙腳的底部也是尖銳的刀子。克爾很好奇這要如何保持平衡,而且尖銳的腳底也沒有插入地面。
黑玫瑰推開頭盔,她現在帶了一個護目鏡,嘴角有點鮮血。頭髮綁成馬尾露出美人尖。
        黑玫瑰想了一下,說「我很訝異,你們的人竟然會選在監獄守衛最多的時候來越獄,如果他們晚個兩小時,會有超過一半的人被調去參與演習。」
        「也許他們認為你的手下在人多的時候很鬆懈。」
        「本宮的守衛都是帝國的公民,他們只有在下班後才會鬆懈。」
        黑玫瑰用爪子的手心摸了一下肚子,口中吐了一口鮮血,差點站立不穩。
        克爾將光矢和光鳥朝她臉部射擊企圖打亂。
黑玫瑰揮動爪子,直接將光矢和光鳥直接打落。納爾遜拿起地上的石頭,扔向黑玫瑰的頭部。
女王儲毫不閃躲,照樣用爪子輕輕一揮,直接拍碎如同兒戲一樣的攻擊。
「那副盔甲……不是鑽剛做成的嗎?」納爾遜對於盔甲能抵擋聖術感到驚奇。
黑玫瑰撲向前,爪子向前伸出「本宮的副盔甲可不是聖術,不過本宮也會將聖術精確地附著在盔甲上防止聖術攻擊。」
克爾連忙往右邊翻滾閃避,黑玫瑰用銳利的腳刀劈砍,掠過克爾的背後。這次踢擊沒有命中但也讓公爵嚇出一身冷汗。
克爾重新站好,握著聖術產生的兩把短劍。打趣地說:「我們吃過晚餐後再戰如何?」
「飯後運動會導致胃下垂。」黑玫瑰冷笑著,揮舞著雙爪向克爾襲來。
克爾再次閃躲,嘗試性地用劍攻擊黑玫瑰的爪子。
黑玫瑰輕鬆地用爪子揮散開聖術構成的聖劍,如同拿一根木棍毫無阻礙地揮砍一團煙霧。
納爾遜抓起地上掉落的步槍,扔給斯東和克爾。
使用聖術多年,大家也明白聖術不是固體。身經百戰的親王早有多個預備方案,但還是第一次看見聖術直接破滅的樣子。
「聰明。」黑玫瑰看著玩物的反應,開心地稱讚,並讓頭盔保護自己的臉。
斯東往前踏步,並且朝黑玫瑰衝鋒射擊。克爾在旁邊進行掩護射擊,兩人的子彈在胸甲上打出火花,卻沒有造成任何刮痕。
在相距三公尺的範圍時,子彈也打完了。斯東向後收縮一步,再次躲開揮向頸脖的利爪。
        斯東用步槍上的刺刀向前突刺,殺向黑玫瑰的肚腹,黑玫瑰一躍而起,跳到他的背後。斯東立刻轉過身,用槍托撞擊黑玫瑰的頭盔。
隨後,黑玫瑰用手刀劈向斯東。斯東用刺刀擋下攻擊。另一個爪子緊接著來襲,克爾用槍托幫忙擋住,但木製的槍托也因為爪子穿透而報廢。
趁著黑玫瑰右手卡在槍托時,克爾使用聖術構成一把小刀,只要攻擊到盔甲腰部的縫隙就能擊暈黑玫瑰。
黑玫瑰將斯東過肩摔出去砸在納爾遜身上,接著右腳橫掃,克爾失去重心跌落在地。
黑玫瑰撲向克爾,兩隻爪子架住克爾的脖子將他固定在屋頂,背靠矮牆旁。
        「你可以感謝我用刀背保留你的雙腳。這爪子可是很鋒利的,我可不想要向皇帝說我把你給殺了。你再亂動的話,我就把你的雙手切斷。
人只要留下大腦和身體就可以提供情報了。本宮可不想這樣做,想想看其他人會怎樣看我。」少女如是說道。
        「都敢對太后下手了,還怕皇帝發怒嗎?」
        黑玫瑰緊咬牙根,有點生氣。
        「算了,告訴我關於頭盔的事情,全部。我知道你先前是說謊的。」
        黑玫瑰的眼睛變成淡紫色,對克爾命令。
        克爾感到無法抗拒,全身動彈不得,他竭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卻無能為力。
        「殿下,我們前來支援了。」兩名衛兵聽到動靜,趕來屋頂。
        黑玫瑰收起魅惑的法術,眼睛恢復正常,對於自己的施法再次被打斷感到不悅,問:「那些入侵者怎麼了?」
        「只剩下東面這裡。」
        「把他們銬好,每隔一分鐘電擊一次。不要讓他們有機會使用聖術。直到找來能用聖術的貴族壓制他。」黑玫瑰無情地對跑到身旁的士兵下令。
        「聖術可以用電擊來阻止?」克爾困惑地問。
        「這不重要。」黑玫瑰冷冷地說。「要會痛,電擊才有效,明白嗎?」
        低沉的爆裂聲和由下而上的震動將黑玫瑰從克爾身上推開,利爪劃傷克爾的臉。整個屋頂因為爆炸而往下攤塌。
        在混亂中,黑玫瑰用腿狠踢克爾,卻把克爾踢往完好的屋頂方向,克爾撞到牆壁往下跌落。
        「該死。」黑玫瑰咒罵。
        羅沙普丁穿越煙霧從下往上跳起,接住克爾。黑玫瑰的衛兵們都因為傾斜的屋頂地板也跟著碎石往下滾落。羅沙普丁快速計算各個落石的位置在落石之間跳躍,並用左手把黑玫瑰一並救起。
        除了一名幸運的衛兵掉入蓄水池,其餘的衛兵則從四樓的高度直接撞擊地面。一些先前被克爾擊暈的衛兵們也在昏迷中被巨石砸中。
        羅沙普丁將黑玫瑰和克爾放了下來,少女用迷茫且困惑的眼神,抬頭望向羅沙普丁。
        然後羅沙普丁將黑玫瑰一把推入她背後的蓄水池中。「哇啊!」撲通。
        「為什麼要救下她呢?」克爾好奇的問。
        「因為她是皇族。」
        監獄的剩餘衛兵趕了過來,羅沙普丁迅速用手挖土,馬上完成一個散兵坑。
「長官,接應的人在外頭,他們開著一輛沒有武裝的帝國運兵車。這裡由我來掩護撤退。」說完,羅沙普丁拿出一個攻擊型手榴彈。
        「盡量別傷害任何警衛。」公爵下令。
        「等他們將火力集中在我身上時,你再逃離。」羅沙普丁將手榴彈扔向無人的空地。強烈的震波將許多警衛直接擊暈、拋飛。
        克爾點了點頭,看著羅沙普丁直接衝入火線之中。
        保鑣的高大身軀馬上成為目標,鎮暴用的橡皮子彈朝羅沙普丁的腿部射去,卻都一一無效的被反彈。
        羅沙普丁向衛兵們靠近,兩個較晚撤退的倒楣鬼如同兔子被拎了起來,直接敲暈。
        克爾躲藏在掩體後面,先用聖術再做了一個牆壁來延伸掩體右邊的範圍。克爾明白聖術無法擋住子彈,但可以先做出一個遮擋衛兵視線用的。
        橡皮子彈如願的打在他的右邊,克爾根據彈道來預判對方可能的位置。克爾故意發出慘叫,更多的子彈射出。
        他深呼一口氣,從掩體左邊竄逃。順帶朝著他看到敵人的位置放出八隻光鳥。
        成功地躲到蓄水池後的一塊遮擋物後,看來剛才的光鳥射偏了。
        克爾看著躺在蓄水池邊上,昏迷不醒的濕透衛兵。是剛才從屋頂上跌落水池的士兵。
        等等,他是怎麼上來的?
        身後傳來一股令人惡寒的殺意。
        克爾的右手被手銬銬住,他回頭一看,全身溼透的黑玫瑰惡狠狠瞪著自己。黑玫瑰的睫毛的墨水被水溶化,像黑色的眼淚一樣。
        「不准動!我今晚受夠了!你們一直在浪費我的時間!」少女憤怒、失控地尖叫。她身上的盔甲已經解除,克爾推論可能是不利於游泳,或是為了不傷害衛兵才解除的。
        克爾不理會她,這位大叔直接拉扯手銬。柔弱的女孩直接跌倒,發出慘叫。
        「請把鑰匙給我。」克爾蹲下身子,命令。
        「如你所願……」趴著的女王儲慢慢起身,右手掏出一把掌心雷手槍。
        克爾連忙扔出一塊石頭,黑玫瑰的身旁立即出現一個透明氣泡將使用者包裹住,石頭被反彈回去。
        石頭砸中克爾的頭,黑玫瑰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氣泡沒有切斷手銬,而是將其固定在氣泡表面。氣泡靠近地面的部分則是自動消失,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球形。
        黑玫瑰用槍試探性地推了推氣泡,發現槍不能出去。
        「不是力場嗎?算了。」黑玫瑰自顧自地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現在,你最好給我投降。我今晚的計畫和安排都被你給打亂了!」她憤怒地說。
        一發火箭砲射向監獄,引起車庫油料爆炸和滿天飛舞的星火。
        「我現在不能待在監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克爾吼道。
        不過黑玫瑰倒是異常的呆滯,顯然被剛才的爆炸嚇到了,她雙膝癱軟跪倒。
        「沒上過戰場的小鬼……」克爾對這個女孩感到厭惡。左手用聖術變出一把光刃,直接砍向黑玫瑰。他覺得氣泡不是聖術製作的,應該可以穿透。
        光刃斜砍直接穿透氣泡,從右肩直劈向左邊的腰,黑玫瑰從痛苦中恢復神智。她勉強撐直身體,沒有因為聖術帶來的劇痛而倒下。克爾倒是有點訝異與敬佩黑玫瑰的耐力。
        不等黑玫瑰集中意識使用聖術,克爾再次用光刃刺向黑玫瑰的身體。
        黑玫瑰咬緊牙根,瞪著克爾。以驚人的意志站立。她不等克爾使出第三招,直接解除防護罩,開槍射擊。
        子彈穿透克爾的右上臂,沒有打中骨頭。但克爾現在無法使用聖術了。
        黑玫瑰開了第二槍射穿左上臂,接著瞄準膝蓋,喘著氣說:「投降,否則我就開槍讓你變成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的殘廢。」
        克爾現在處於被動,劇痛讓他無法使用聖術。但黑玫瑰卻可以從聖術的劇痛中快速恢復。也沒辦法再藉由手銬的拉扯故技重施。
        「我叫你投降,命令你的部下投降!我只數到……」
        兩顆子彈幾乎是同時間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打來,大顆的子彈直接打斷黑玫瑰持槍的右上臂,小顆的則打斷手銬鍊條。
        少女因為手銬鍊條的斷裂而向後倒在地上。被突如其來的衝擊先是讓她呆滯,再來是疑惑。
        等到明白發現自己失去整隻手臂時,她在恐懼和痛苦中哭喊著。
        「我的……手……我美麗的手!」
        克爾撿起右手臂,留下手槍,接著把沾染血汙與泥沙的右手臂丟給少女。
        羅沙普丁趕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步槍。「長官,你還好嗎?」
        「那是你開的槍嗎?」克爾問。
        「瞄準手銬的那發是我射擊的,但我沒有想過要傷害皇族。」
        一個小隊從外面翻牆進來,用火力壓制住衛兵,同時射出第三發火箭砲。
        「貝利亞?」克爾從領頭者的禿頭和圓框眼鏡認出政治局的局長。
        「克爾,我們將為你洗刷冤屈。」看了一眼躺坐在地上的黑玫瑰。黑玫瑰用左手拿著右手臂,蜷縮身體、笨拙愚昧地想將手臂重新接回。
        「不過我們現在逃出去比較要緊。」貝利亞笑著說,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散彈槍,不過也可以容納其他大型子彈。他看著女王儲,別有用意地笑了笑,讓少女瑟瑟發抖。
        「請去搭乘第二輛運輸車,這邊就由我們來掩護」貝利亞丟出一枚煙霧彈作為掩護。其餘部隊則將剩餘的火箭砲一同射光進行壓制。
        「別開槍!不准打傷女王儲。」一個衛兵在混戰中大喊。
        「朝你們的腰部以上開槍!我躺在……」黑玫瑰喊到一半被一記悶聲給打斷。
        不過沒有任何衛兵敢開槍。克爾和羅沙普丁一起往外奔跑著,克爾心想這樣是最好的。如果沒有人敢開槍的話,那就不會有更多無辜的傷亡。
        不過說真的,現在這種沒有人開槍的寧靜,反倒是呈現一種死亡的感覺。克爾奔跑著,逃離正在熊熊燃燒的監獄。原本安分待著的囚犯們也因為爆炸而逃命亂竄,增加警衛的工作量。納爾遜三人也從混亂中逃出,追上克爾。
        克爾前面的長方形軍車打開了側門,裡面的士兵迅速組成人牆將克爾和羅沙普丁保護住。
        終於,他們逃到運兵車上。一名軍官將飲水遞給克爾「謝了。」克爾說。
        寇迪從昏迷中甦醒,喘了口氣,聞到一股惡臭。「天啊。那是什麼味道?」
        「我推測是廁所的味道,公共廁所是我單獨去引爆的。」羅沙普丁回答。
        「我的老天。」
不知道是太過疲勞還是噁心頭暈,四個人很快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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